在被熟悉的龍檀清香,帶著獨有的冷鷙氣息,包圍周身之際,元菁晚便知曉,除了那個偏執而又霸道不講理的少年之外,也沒誰了。


    不推開,也不惱火,隻是淡淡地開口:“等臣女處理好他的傷口,皇上再來尋臣女發脾氣,可好?攖”


    淡然的語氣,疏遠的態度,和上次在神醫山莊,看到穆秋抱著他時的反應一樣。


    摟著她腰肢的力道,緊了幾分,少年在眯起危險的眸子的同時,長臂一橫,便在頃刻間,拉開了元菁晚與清默的距離。


    雖然還是生氣,但在開口之時,語氣卻有了些許緩和,以單指挑起她的下頷,迫使她抬起首來,與他冷冽的眼眸相撞。


    “晚晚,你在生氣。”


    說得那樣篤定。


    可聽入元菁晚的耳中,卻是讓她莫名地覺得好笑,抬手揮開了他的手,唇邊沒有一絲的笑意。


    “生氣?皇上指的是你今日迎娶兩位皇妃一事?恐怕要令皇上失望了,近日來,臣女忙得不可開交,還沒有這種閑情雅致,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氣。”


    眸光一緊,連帶著摟著她腰肢的力道,也重了幾分,她吃痛地蹙眉,卻隻是抿著唇角,直視著燕祈眸底逐漸濃鬱的怒火,就是不肯改嘴償。


    而在一旁的清默,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他卻能感覺到,元菁晚很不想看到眼前這個男人。


    他便上前,想要將元菁晚救出來。


    沒等他動一下,燕祈的冷眸霍然掃了過來,“謝喻,將他給朕丟出去,越遠越好!”


    清默的身手,怎麽比得過燕祈身邊的一品帶刀侍衛,隻覺得眼前一黑,便被人點了穴位,扛著飛出去了。


    元菁晚有些惱怒,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桎梏,“燕祈,你有什麽火,什麽氣,隻管衝著我來,殃及無辜之人,算什麽!”


    終於在元菁晚的臉上,看到了該有的情緒,燕祈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角。


    涼薄的指腹,重新鉗製住她的下頷,涼薄的唇瓣靠近,冷氣輕吐在眼簾,“晚晚,在朕的麵前,維護另一個男人,朕是會生氣的。”


    這個可惡的男人,真是霸道無理到讓人咬牙切齒!


    “燕祈,你何必定要在我的身上,索取不會有的溫情?你有這般的閑情雅致,不如多去陪陪你的後宮佳麗,何苦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與精力呢?”


    元菁晚覺得自己說得這番話,條理清晰,理智到不能再理智。


    但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句話,讓少年姑且壓製住的怒火,頓時便噴湧而出。


    他冷嗤了一聲,鉗製住她下頷的力道緊了幾分,一雙陰鷙的眼眸,似是要將她一寸寸地解剖開。


    忽而湊近了幾分,他的薄唇,就停在她的耳畔,做著耳語廝磨的舉動,卻是讓人後頸發涼,“晚晚,惹惱朕,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才落,他便摟著她的腰肢,腳尖一點,直接便越出了窗欞。


    元菁晚張嘴想要喊救命,卻被一隻冰冷的手心給牢牢捂住了嘴巴,“現下才知曉喊救命?晚了!”


    他將輕功運展到極致,不過一會兒,便落地,但並不是落在平地上,而是停在了一艘精致的小船上。


    “晚晚,朕記得那日,與你明明白白地說過,三日之後,朕會在曲水河畔的斷橋之上等你,那日,你是怎麽回答朕的,嗯?”


    他低低地說著話之時,抱著元菁晚,一頭便鑽進了烏篷船之內。


    這條船其實算不上大,但寬度足可以躺四五個人,船內擺放的東西也很別致。


    但此刻,元菁晚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去觀察船上的東西,因為……身上的少年,此刻的表情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她反抗,他卻幹脆伸出手來,直接扣住她的皓腕,將她反扣在軟墊上,低低地冷笑著。


    四目相對,此時此刻,兩個人的意識都非常地清晰。


    “皇上剛剛冊封了兩位皇妃,***一刻值千金,臣女向來很識趣,怎麽會將那句隨口之言,記入心中呢?”


    男人輕輕地笑著,冰涼的指腹,忽而撫上她的眉眼處,從眉心,慢慢地往下滑。


    鼻尖,唇畔,玉頸,再到……兩座高峰,眸光驟然一暗,他不過是一低首,便吻住了那兩片他思念已久的櫻唇。


    但身下的少女,顯然是不聽話的,不論他的技巧如何微妙,她愣是不肯發出半點呻吟來。


    他的晚晚,向來便是倔強地不像個女人,心智堅定到……隻能讓他動用非常手段。


    不惱也不氣,他隻是邪魅的一勾唇角,大手幹脆利落地往下滑,而後隻聽得‘撕拉’一聲。


    身下的肌膚驟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不等元菁晚反應過來,他靈活的大手,便探向了最隱晦之處。


    她不是堅持著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她不是表現地那樣地排斥他的行為?


    他便硬是要拉著她一起沉淪!


    誰也別想跑!


    “晚晚,朕無數次告訴自己,不可以逼你,但是……你卻一次次地挑戰朕的底線,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呢?”


    她被他鋪天蓋地而來的吻,吻得頭腦發暈,但她的意識,卻又是無比地清晰。


    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靈活的大手,在她最為隱秘之處,翻雲覆雨。


    咬著牙根,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可恨的男人遂了心!


    冷靜地從齒間吐出話來:“你既是這般執著於這具身體,我給你就是了,隻是至此之後,我們互不相欠,你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力再碰我!”


    之前,她確然是答應他,將自己給他,既然答應了,她便絕對不會反悔,這是她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


    但是這次之後,他們之間,除了一開始的利益合作關係之外,便再無其他!


    她決絕的話,讓男人的動作一滯,便在他分神之際,她一個用力地翻身,在頃刻之間,兩人的位置,便來了個顛倒。


    三千墨發,傾瀉而下,半遮半掩了近在咫尺的容顏。


    騎在身上的少女,有著清雋淡雅的麵容,還有著一雙沉寂如古潭的眼眸。


    她的一顰一蹙,他都是記得那般地清晰。


    可是此刻,她眼中的決絕,卻並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雖然已經做好了要豁出去的打算,但在解燕祈的衣扣之時,元菁晚的手,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


    深吸了口氣,她覺得船內的空氣實在是太熱太悶了,再這樣下去,首先受不住的是她自己。


    於是,她手心驟然一緊,船內再次傳來‘撕拉’一陣響。


    這一次,卻是她主動撕碎了他的衣裳,紐扣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卻也在同時,將他精瘦的胸膛,暴露無遺。


    燕祈能很清楚地感覺到,眼前的少女,是在強迫著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所以她的整個小身板,都在不住地顫抖。


    方才兩人這麽拉拉扯扯間,衣裳差不多都已經脫光了,以至於處在下頭的他,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她光潤無暇的肌膚,以及……近在咫尺的那兩座高峰。


    吼間一動,他伸手想要做什麽,卻被她一把反扣住了手腕,按住,不住他亂動。


    美味近在咫尺,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如何會沒有一點兒反應呢?


    元菁晚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某處,明顯地起了變化,而且離她最隱晦的地方,十分地接近。


    有一個成語,叫做騎虎難下,說的便是元菁晚此時此刻的狀態。


    作為第一次主動的她,顯然是沒有經驗的,分明已經進行到這一步,隻差她豁出去了。


    但她卻就這麽僵硬著身子,停在上頭,作為女人,她倒是沒什麽,但被他這麽壓著的男人,卻覺得每分每秒都是一種折磨。


    最後,燕祈實在是受不住了,捏著她的香肩,眼底盡是隱忍的熾熱,“還是朕來……”


    “你不要說話!”


    此刻,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就像是緊繃的一根線,稍有放鬆,便會崩斷。


    再次深吸一口氣,她在輕吐出氣息的同時,慢慢地放了下去。


    在身體交融的刹那,那種如同撕裂開般的感覺,讓元菁晚的黛眉蹙地極深,緊緊地咬著牙關。


    這完全不是一種樂趣,而是一種折磨!


    在進入到一半時,元菁晚便已經痛到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而身下的男人早已如一根即將離弦的箭,在她保持不動之際,他摟住她的腰肢,便是一個大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晚晚。”


    在他徹底進入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遲疑之際,他一向涼薄的氣息,此刻撲散在耳畔之時,竟是熾熱到灼心。


    他一聲接著一聲地喚著她的名字,反反複複,似是這麽喚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厭倦一般。


    而元菁晚因為痛到眼前發黑,渾身不自主地發顫著,隻能靠抓著他強健的臂彎,用力地掐著,來分散自己的痛感。


    不知在何時,她隻覺得,有什麽濕潤的液體,滑過了她的眼角,而在下一瞬,便有灼熱的氣息撲來。


    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她眼角處的淚花,一一吻了去。


    “晚晚,朕知曉……你是永遠也不會,恨朕的。”


    他索要地那樣地肆無忌憚,說出口的話,又是那樣地篤定非常。


    漸漸地,疼痛感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給覆蓋了,男人就像是是一把火,在不知不覺中,將她整個人給點燃了,灼熱到似是整個身體都要燃燒了起來。


    隨著燕祈的每一下運動,兩人之間的氣息,此起彼伏,在身體完全地交融間,也融作在了一塊兒,分辨不清誰是誰。


    四肢的摩擦,層層的渴望,一旦開始沉淪,便再也無法停止。


    在沉淪到無邊的盡頭,在情到深處之時,她逐漸模糊的意識,隻能聽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執著地說著:“晚晚,喚朕阿祈……”


    元菁晚以為,隻要滿足了他這一次,他便能遵守約定,不再碰她。


    但她卻顯然是低估了一個男人欲.望的無窮。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在這個搖搖晃晃的船內,元菁晚已經完全數不清,自己被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翻來覆去地吃了多少次。


    直到她實在是累到眼前發黑,才出聲,但這嗓音,卻是沙啞到連她自己都不認得了。


    “燕祈……我不行了,你快停下……”


    男人的動作一滯,看著身下的女人,難得露出虛軟的神態來。


    但她卻是不知曉,她的這番模樣,讓他的內心一動,愈加無法控製住自己。


    “喚朕阿祈,喚得朕舒心了,朕便讓你歇一會兒,如何?”


    隻是讓她歇一會兒,卻沒說要就此放過她。


    元菁晚氣極,卻被他翻來覆去地折磨之下,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隻能咬牙切齒地道:“燕祈你這個禽.獸!”


    “禽.獸?可是朕卻覺得,自己此刻,還不夠禽.獸。朕方才又想到了一個頗為刺激的姿勢,趁著現下天色還早,我們來試一試如何?”


    “燕祈你……”


    罵語還在齒瓣,便被麵前的男人幹脆利落地封了住,船內曖昧不已的溫度,再次上升了好幾度。


    也不知到底被欲.望無止境的男人到底折磨了多久,總之到了最後,元菁晚已經虛脫成一團爛泥了。


    而折磨了她不知多少個時辰的男人,卻隻是流了一些汗,若不是看懷中的女人已經被他弄得半條命都沒了,此刻他定然不會停下來。


    強有力的臂彎,摟著懷中的玉軟,下頷輕輕地抵在她微燙的額首上,鼻尖處,能清晰地嗅到,隻屬於她的,玉蘭般的清香。


    再次開口,嗓音低低壓壓,卻有著不言而喻的蠱惑力,“抱歉,朕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他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將她翻來覆去了,現下才說抱歉,問有沒有弄疼她,還有什麽意義嗎?!


    但元菁晚卻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被他這麽緊緊地摟著,每一寸的肌膚都親密無間地觸碰著,她也懶得推開。


    就這麽靠在他的臂彎之中,眼皮上下打架,“燕祈……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借著自己的優勢,在不知多少個時辰之內,將她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險先讓她都覺得自己要死在他的手上。


    分明已經是累得不行,卻還不忘以口頭上來警告他。


    男人低低地笑著,低眸,便啄了下她紅潤欲滴的櫻唇,“晚晚,當初破廟初遇,我們的命運便交織在了一塊兒,朕如何會放過你,又如何舍得放過你呢?”


    後麵的話,元菁晚並沒有聽到,因為她已經累到了一定的境界,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也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元菁晚是被時不時撒進的陽光給刺地醒轉了過來。


    但她隻稍那麽一動,便覺得渾身似是散架了一般。


    而在同時,熟悉的冷冽嗓音,帶著難得的幾絲暖意,響在耳畔:“醒了?”


    來不及睜開眼眸,便有冰冰涼的薄唇,覆在了她的眼上,在她撐開眼皮之時,首先看到的,便是男人光潔無暇的下頷。


    似是有些不大相信,又或是昨晚被折磨地太過於厲害,元菁晚的智商還沒有逆轉回來。


    開口,便問了個近乎於白癡的問題:“你……沒走?”


    聞言,男人挑了下眉梢,因為一整晚都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上,他覺得整條手臂都發麻到不能動了。


    便換了隻手抱著她,一麵甩著手,一麵輕笑著回道:“走?你想朕去哪兒?”


    元菁晚本以為,自己醒來,要麽便是已回輔國公府,要麽身旁的男人便早已離開。


    卻不想,此刻的他們,還相偎在一起,而這個昨晚折騰地她半條命都快沒了的男人,也沒有離開。


    這種分明是出乎意料,卻又像是在情理之中的感覺,讓元菁晚一向堅硬的心房,控製不住地顫抖了下。


    不過很快,元菁晚便恢複了一貫的冷靜與理智,“昨日,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實在是不該……”


    話未說完,便被男人以霸道的吻封住了嘴。


    意猶未盡地抬首,故作懲罰地咬了下她的櫻唇,“在這種時候,也就隻有晚晚你,總是破壞氣氛。”


    “皇上你一夜未歸,太後娘娘不可能會不知曉,你昨夜是不該留下的,你一向是理智的,怎麽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沒錯,這個道理的確是很淺顯。


    他是皇帝,昨日是他的大婚之日,兩位皇妃,兩個寢宮,他必須要去一個地方,才能盡到應盡的義務。


    但他卻是偷偷地溜出了宮去找她,並且在這艘小船中,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而在瘋狂之後,他竟然沒有離開。


    這是一個隻要是有點兒理智的人,都不會做的事情。


    所以元菁晚這般問,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近在咫尺的男人,卻是低低地歎了口氣,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隻清清楚楚地,隻倒映著她一人的麵容。


    低低地歎著氣,男人的眉目盡顯無奈,“晚晚,一夜纏綿之後,你便翻臉不認賬,急著要將朕推到別人的懷中?”


    ——題外話——


    什麽叫開船?作者君覺得,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開船,哈哈,小火車,汙汙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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