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歌一怔,便聽男人在耳畔輕輕地說著:“在我昏迷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竟然都聽到了?!


    譚歌的臉皮可不像他那麽厚,一下子便不由紅了麵頰,想要推開他。


    “我的衣裳太髒了,你放開我……攖”


    “我不放。”


    非但不放,他摟著她腰肢的力道,反而還緊了幾分,忽而,男人蹙了下眉梢,隻道:“歌兒,不要亂動,扯到傷口了。”


    一聽扯到他的傷口了,譚歌立時便僵住了身子。


    而幾乎在同時,蘇老夫人的麵就是一變,提聲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看看洵兒身上的傷勢……償”


    “母親,我沒什麽大礙,不必勞煩大夫了,讓他們都下去,我現下不想見到其他人。”


    什麽扯到傷口,全都是用來嚇唬譚歌的鬼話而已。


    此時此刻,他隻想與他的歌兒單獨相處,其他的什麽,他暫時都不想管。


    蘇老夫人的臉很不好看,似乎是想要發火,可兒子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她又怕自己的話太重,會氣到他。


    幾番較量之下,蘇老夫人才隻能暫且將這口氣又給憋了回去。


    隻冷冷地看著譚歌,而後才側首吩咐道:“待會兒,伺候洵兒將藥喝了。”


    說罷,蘇老夫人便帶頭先離開了房間,來探望的人,自然也不好留下來。


    畢竟這房間的主人都已經發話了,便一個接著一個都出了房間。


    將這些人都請出去之後,蘇洵覺得還不夠,將本該在房內伺候的丫鬟也給驅趕了出去。


    一下子,整個房內,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你傷口……真的裂開了?”


    待到無人了之後,譚歌才慢慢地出聲,雖然知曉他很有可能在說瞎話,但她還是僵著身子不敢動。


    顯然,懷中的女人很少有這般小心翼翼,怕會碰傷他的小女人模樣。


    蘇洵心中高興壞了,可在麵上,他卻又極力地控製著,不讓對方看出來。


    隻是低低地應道:“是啊,所以歌兒你不要亂動,不然我就要痛死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一聽這話,譚歌便有些晃了,想要推開他,可又不知自己的手該放在哪兒,才能不碰傷他。


    一時之間,她急得整張臉都是漲得緋紅。


    蘇洵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了,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而又極盡溫柔地將她額前淩亂的碎發別至耳後。


    “歌兒,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無比清晰地響在她的耳畔,在話落的同時,他便微垂下了首,穩住了女人微微開啟的唇瓣。


    無疑,男人是有些緊張的,因為他怕又會遭到拒絕。


    之前,隻要他邁過了那道界限,譚歌便會對他極為抗拒,甚至逃得遠遠的。


    所以他怕自己突然這麽一吻,又會把她給嚇跑了。


    但是這一次,懷中的女人非但沒有拒絕他,反而還出奇乖順地窩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索取。


    顯然,在接吻這一方麵,兩個人都不在行,但隻要情到了深處,不會的東西,通過漸漸的摸索,也是能夠融會貫通了。


    直到懷中的女人快窒息之時,男人才堪堪放過她。


    他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開心過,他深愛著的女人,便在他的懷中,不再一味地拒絕他。


    “歌兒,這次無論會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


    男人堅定地說著,與此同時,便握住了她的雙手。


    卻在下一瞬,發現手中的觸覺有些奇怪,低首一瞧,便發現她的手背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譚歌雖是江湖女子,但她卻有一雙極為漂亮的手,除了因為常年練劍,手掌上有些許老繭之外。


    可是此刻,他手心中的這雙手,卻滿布傷痕,而且還有些發腫,明顯是受了凍,生了凍瘡。


    “這是怎麽回事?”


    見男人將注意力集中到她的手上,譚歌一愣之下,趕忙想將手給縮回來,“沒什麽,隻是一時沒注意保暖,雙手不小心凍傷了而已。”


    “凍傷怎麽還會有這些傷口?歌兒,不要騙我。”


    但譚歌卻是微側首,避開了他的視線,隻道:“我真的沒事,你才醒過來,不要再亂動了,與你而言,現下最為要緊的便是養好傷,你是護國大將軍,南周沒有你的保護,怎麽可以呢。”


    她這是在刻意回避他的問話。


    蘇洵心中明白,但她不肯說,蘇洵也舍不得逼問她,隻得作罷。


    兩人正在說話間,便有婢女在外叩門,“將軍,該喝藥了。”


    婢女將藥端進來之後,譚歌自然地便拿了過去,“你躺好,我喂你喝。”


    可以說,蘇洵從未見過這麽溫柔的譚歌,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蘇洵連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譚歌會如此主動地喂他喝藥,他覺得自己都不敢閉上眼睛了。


    他害怕,一睜開眼睛,這都隻是一場夢。


    舀了一勺,吹了又吹,確定不燙了之後,才遞到他的唇邊,他立馬便喝了下來。


    即便這藥很苦,但男人卻連眉梢都不蹙一下,反而還染了顯而易見的笑意,隻盯著譚歌看。


    待到這一碗藥都下肚了,譚歌才轉而拿了塊蔗糖來,“藥很苦?把糖含在口中,便不苦了。”


    哪會苦,她親手喂給他喝的,即便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但這話他卻是不會說出口,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將蔗糖含在了口中。


    站在一旁的婢女,顯是看楞了。


    原因無他,府中上下,甚至是整個南周,在他們的眼中,大將軍蘇洵都是個錚錚男兒。


    即便是麵對親人,蘇洵也是鮮少言笑的。


    可在譚歌的麵前,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不論譚歌說什麽,他都依從,沒有二話。


    而且眉宇間始終帶著笑意,似乎天大地大,在他的眼中,都沒有譚歌大,他隻能看進她一個人。


    “去將連脂膏取過來。”


    雖是不懂蘇洵到底要做什麽,但婢女不敢耽擱,忙折身去取連脂膏。


    將蓋子打開,男人二話不說便將譚歌的手牽了過去,徒手沾藥膏,旋即便塗在了譚歌的手背受傷之處上。


    男人的動作極為溫柔,讓譚歌的心房忍不住一顫,有一種酸酸麻麻的感覺,迅速蔓延了整個心房。


    “歌兒,接下來的事,我會一一處理好,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她不說,不代表他猜不到。


    蘇洵很清楚譚歌的個性,多年的江湖漂泊,讓她養成了不論是什麽苦什麽罪,都往肚子裏咽,隻一個人默默承受的個性。


    而這也恰恰是蘇洵最為心疼的一點,在看到她這雙布滿傷痕的手時,他的心疼到不行。


    幾乎是下意識地,蘇洵便能想到,在他昏迷期間,譚歌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他知曉,他的母親不喜譚歌,但在他醒來之時,卻發現譚歌也在府上,這隻能說明一點……


    在什麽事情上,譚歌應當是與蘇老夫人屈服了,所以她才能夠待在他的身邊。


    這樣傲骨的女子,卻為了他,一次次地低頭,如何能讓他不心疼,他若是再不做些什麽,便妄為男人!


    譚歌自是能聽明白,蘇洵話中的意思,心中觸動的同時,她卻也知曉倘若他定要一意孤行地與她在一起,到時定然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本便不奢求什麽,微微勾了下唇角,譚歌隻是輕輕地說道:“你好好地養身子,我便很高興了。”


    男人的手驟然一緊,不容置喙地說道:“歌兒,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我蘇洵,此生非你不娶!”


    被男人緊緊握住的手,猛地一顫。


    他說得那樣堅定,同樣,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也想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白頭到老。


    可這樣的承諾,她卻不敢,也不能說出口。


    見她不回話,蘇洵也不急,之時將她又摟入了懷中,貼著她的耳畔,說著這世上最溫柔的情話:“歌兒,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愛你。”


    按理而言,蘇洵終於醒了過來,而且還是在小年夜的前一日,當是喜上加喜的事兒。


    蘇老夫人應當是高興才對,但相反的,從蘇洵的房中出來之後,蘇老夫人的麵反而愈加沉鬱了。


    尤其是到了小年夜,一家人圍在一張圓桌前用膳,看到蘇洵緊緊地牽著譚歌,即便是當著那麽多的人,也不肯鬆手,她的麵便愈加難看了。


    本該,受了那麽重的傷,蘇洵是不該起來的,但他卻堅持要一家人一塊兒吃年夜飯,蘇老夫人拗不過他,便讓他來了。


    卻不想,他轉而便也將譚歌給帶了過來。


    這樣下去,可不成,看蘇洵現下的樣子,是鐵定了心,要將譚歌給娶進將軍府。


    蘇老夫人放下竹筷,終於開口:“譚姑娘,如今洵兒已經醒轉了過來,身子也在慢慢地恢複,譚姑娘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這些日子還要多謝譚姑娘的一番心思,明日,我會親自送譚姑娘出府。”


    這道嗓音,不輕不重,卻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驟然,蘇洵唇邊的笑意收斂,握著譚歌的手驟然一緊。


    旋即,看向了蘇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著:“既然母親這般說了,那我便在此宣布――我蘇洵,將在三日之後,迎娶譚歌為妻。”...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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