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孩子即便還那麽地小,但卻已是如此地懂事,鳳璽瑉便算是有一肚子的火氣,也在他這一句話之下,瞬間便化為烏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親了親他粉嫩嫩的小臉,“父王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他懷中的孩子,乃是他與燕歆之間唯一的骨肉,因為他的一時不察,才會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但同樣的事情,他絕不允許再犯第二次攖!


    長生不懂鳳璽瑉眼中的悲傷,忽而,他的大眸一轉,便朝著某個方向伸出了小手。


    “哥哥,抱抱。”


    順著長生的動作看去,鳳璽瑉便瞧見鳳隱杵在門口,並未有要進來的意思。


    若是放在平時,長生做出求抱抱的姿勢,鳳隱自是一下子便跳了過來,抱著長生左親右親。


    但是今日,不管長生的大眸朝著他軟綿綿地眨多少次,鳳隱便隻是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


    他像是在看鳳璽瑉,又像是在看長生,又或者,是在看他們倆個人償。


    這樣深沉而又夾雜著太多深意的目光,本是不該出現在他這樣年紀的孩子身上的。


    不過鳳璽瑉也很明白,之前因為他一時氣昏了頭,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衝到翠雲軒去指責年氏,的確是太過於魯莽了。


    如今看鳳隱的樣子,顯然是對他這個父親又起了隔閡,之前所做的努力,似乎在一夕之間便又消失殆盡了。


    即便是長生對他這個哥哥撒嬌,他也不肯再邁動腳步。


    這讓鳳璽瑉的心口不由一疼,朝著鳳隱走去,“隱兒,父王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你母妃的……”


    “我過來便是要與你說,不論你如何懷疑,倘若你一心認定是母妃做的,便拿出證據來!鳳璽瑉,我母妃她是王妃的女主人,而不是什麽可以隨意讓你羞辱的女人,請你在做事情之前,好好地考慮清楚,不要因為長生不是母妃所出,便認為母妃有理由害長生!”


    一句句擲地有聲的話,聽入鳳璽瑉的耳中,卻是讓他不由怔了住,好一會兒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或者說,他被不過及自己腰間的兒子,抵得一時無話。


    長生自然是不知曉這兩個人之間,在無形之中所產生的硝煙,他隻是不懂,為何鳳隱不肯抱他了。


    而且還不對他笑了,從前,鳳隱一見到他,便會笑得很開心的。


    “哥哥……哭了?”


    鳳隱的眼角尚還有淚痕,眼睛也是格外地紅,長生看出來他竟然哭了,便探過身子想要去摸摸鳳隱。


    但鳳隱卻是向後倒退了一步,隻睜著通紅的雙眼,看著長生,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我會找到凶手,證明母妃是清白的!”


    說罷,鳳隱便轉身,沒有片刻停留地便離開了。


    長生探到一半的身子便僵硬在了半空,好一會兒,他才抽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鳳璽瑉的左頰。(.棉、花‘糖’小‘說’)


    “父王讓哥哥不高興。”


    似乎在長生的心裏,鳳隱不高興,比他這個父親不高興還要來得嚴重。


    而且說這話之時,他還有些小情緒地嘟起了小嘴巴。


    見他這模樣,鳳璽瑉‘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是啊,你哥哥似乎又討厭父王了,長生說父王應該怎麽做,才會讓你哥哥不再生氣呢?”


    聞言,長生還真就認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脆脆地說道:“父王給哥哥買那麽……那麽大的糖葫蘆,哥哥便不會生氣了!”


    說著,他又做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形狀來,足以見得他對於糖葫蘆的喜愛之情,在他的小腦袋瓜裏,便隻一心認為,隻要有糖葫蘆,便可以討好所有的人。


    鳳璽瑉無奈地失笑,但口上卻還是應道:“好,待會兒父王便買那麽大的糖葫蘆,作為賠罪之禮。”


    長生點了點首,而後咬著自個兒的食指,大眸巴巴地瞅著鳳璽瑉,似乎在等著他的下話。


    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鳳璽瑉再說話,他便有些不高興了,嘟起小嘴,用騰出來的另一隻手,戳了下鳳璽瑉的麵頰。


    鳳璽瑉這才反應過來,“長生的份兒也不會少,但是不能吃太多,再吃,你的小牙齒就要全蛀了!”


    “就吃一顆……不對,兩顆,唔……三顆?”


    他這顆數漲得還真是夠快呀,有他這般與人談價的麽?


    鳳璽瑉一條眉梢,沒有說話,長生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最後狠一狠心,心痛地說道:“那……那就兩顆半好了。”


    說著,還極為可憐巴巴地朝鳳璽瑉撒嬌賣萌。


    顯然,這種撒嬌賣萌的談條件方式,在鳳璽瑉的跟前百試不爽。


    果不其然,鳳璽瑉在他那一雙水汪汪大眸的注視之下,便器械投降了,“好好,兩顆半,都依長生的。”


    頓時長生便笑得眉眼彎彎,‘吧唧’一下,便在鳳璽瑉的麵頰之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以顯示他的高興之意。


    父子倆親密的舉動,卻是在悄無聲息之中,全數看入了一雙眼睛之中。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之前賭氣離開的鳳隱,其實,他並未走遠,而是又返回,躲在了草叢之中。


    他原以為,鳳璽瑉怎麽說,也會來追他,與他解釋些什麽。


    但完全沒有,他非但沒有追上來,反而還與長生站在原地說笑。


    其實從很早之前,鳳隱便明白,便算是十個他,也抵不上一個長生在鳳璽瑉心目中的地位。


    可他還是那樣天真地認為,即便是比不上,但隻要他待長生好,隻要他乖乖地聽話,努力地做好這個家的一份子,那麽他在鳳璽瑉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因為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鳳璽瑉的親兒子。


    但他果然還是天真了,即便他已經表現地那樣生氣了,在鳳璽瑉的心裏,也留不下半點的痕跡。


    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長生,沒有他的任何地位!


    這樣帶著濃濃嫉妒的想法一蹦上來,鳳隱霍然便清醒了過來,用力甩了下腦袋。


    他怎麽可以這麽想,即便這些都是鳳璽瑉的錯,也與長生沒有關係,長生那麽天真可愛,他怎麽可以去嫉妒長生呢?


    雖然心中這般地否定著自己方才一晃而過的想法,但這個想法便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腦中,如何也揮之不去。


    鳳隱躲在草叢中許久,直到鳳璽瑉將房門給闔上了之後,他才從草叢中出來。


    獨自一人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回了房間,洗漱了一番之後,鳳隱便將服侍的下人都給遣了下去。


    這一日發生了太多的事,他覺得自己現下的腦袋有點兒亂,需要好好地冷靜冷靜。


    他才將腦袋埋進被窩之中,忽而便有一道嗓音,兀自響了起來:“鳳小世子,本該,屬於那個孩子的一切,都是該屬於你的,難道……你真的不生氣嗎?”


    霍然,鳳隱將錦被掀開,便有一抹倩影不知在何時,竟光明正大地坐在了他的床沿邊!


    鳳隱張嘴便想要喊刺客,卻被那人的動作快了一步,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頃刻之間,鳳隱便隻剩下了幹等著麵前這個蒙著麵紗的女人的份兒。


    而這個女人則是完全無視了鳳隱怒視的目光,隻是笑了下,說道:“鳳小世子,也虧得你會相信大人的話,難道你不知曉,他們都是說一出,做一套的麽?你對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你還真的天真地以為,你真心地待那個孩子,便能在你父王的心目中占得一席之地?”


    女人的嗓音,充滿著一種致命的蠱惑力,她說得不緩不慢,但每一個字眼,卻是能字字地深入心中。


    “想來今日你也是親眼瞧見了,長生一出了事,他便失去了理智,不分青紅皂白地便提劍要殺你的母妃,倘若當時你並未在場,你說……他有沒有可能,一劍便殺了你的母妃呢?”


    情不自禁地,鳳隱便順著她所說的話想了下去。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鳳隱心中便起了恐慌。


    而女人極為清晰地捕捉到了鳳隱眸中泛起的情緒,唇瓣處的弧度愈深。


    “鳳小世子,隻要那個孩子不在了,那麽一切都可以回到原地,你依然還是安臨王府最尊貴的世子殿下。”


    一聽到這話,鳳隱撐大了眼眸。


    雖然他的確是有些嫉妒長生,但他絕不會去害長生,絕不!


    女人看到鳳隱眸中的堅定,不由有些吃驚,但她還是輕輕地笑了下,“既然鳳小世子舍不得,那麽我還有另外一種法子,隻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你母妃的嫌疑便會消除,你們依然還會是一家人,便如之前一般。”


    說著話,女人便自袖間掏出了個東西,塞到了鳳隱的手中。


    “鳳小世子可要考慮清楚了,機會便隻有一次,倘若你真的忍心,讓你的母妃一輩子被困在翠雲軒的話,自可將我所說的話,當做是廢話。”


    這一番話,讓鳳隱猶豫了。


    他絕不會去害長生,但同樣……他也不願看到,年氏被誣陷,困在翠雲軒,無法邁出半步。


    便在鳳隱猶豫之時,女人已稍微向前靠近了些許,貼在鳳隱的耳垂,輕聲說著話。


    直到收尾,女人才緩緩地直起腰肢,隨之便站了起來,隻道:“如何取舍,便看鳳小世子你的決定了。”


    說罷,女人便解開了他的穴道,不過轉瞬的功夫,便運展了輕功,消失在了房內。


    鳳隱跳下了床,喊道:“是你害的長生對不對?!”


    “這個……鳳小世子怕是要去問你的好母妃了。”


    聞言,鳳隱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霍然一白,不由向後倒退了兩步。


    ――


    東玨是以八百裏加急,將信送到南周,卻不想,燕祈他們竟然會來得那麽快。


    而且身懷六甲的元菁晚竟然也跟了過來,燕祈竟也會同意,這實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五師妹你……怎麽也來了?”


    元菁晚隻是朝他會意地笑了一下,“我不放心,便央著皇上讓我一同前來,大師兄,穆大夫的情況如何?”


    一提及穆淮,東玨的麵色便是一冷,“我隻能以最保險的方法,延遲毒素的蔓延速度。”


    燕祈隻是看了他一眼,轉而便迅速進了房間。


    元菁晚隨在其後,柔聲安慰道:“穆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出事的,大師兄且放寬心。”


    話雖是這般說,但東玨的眉心依舊緊蹙,隻是象征性地點了下首。


    之前在信中,東玨便有說明,穆淮的情況很不好,但直到把了脈象之後,燕祈才知曉,穆淮竟然中毒如此之深!


    即便之前東玨已經用各種法子,延緩了毒素的蔓延速度,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情況如何?”


    一見燕祈蹙起了冷眉,東玨心中的不安之感便愈是強烈。


    燕祈收回了手,緩緩開口:“之前你們猜得沒有錯,此毒出自於毒城,若是朕沒有猜錯,應當是蝕骨粉,一旦服入體內,便會隨著血脈的流動,而蔓延至全身上下,從裏頭開始腐蝕,最後中毒之人,將會化為粉末。”


    東玨知曉穆淮此次所中之毒十分嚴重,但他卻不曾想到,這毒竟然是如此地陰毒!


    “可有解毒之法?”


    燕祈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最為直接有效的,便是找到下毒之人,以其血肉為引,便可解毒。而另外一種,風險較大,簡而言之,便是脫骨換胎,將身體重塑一遍,如此一來,毒血排出體外,也可解毒。”


    “我去將安臨王妃抓來!”


    說罷,東玨轉身便要走,但下一瞬,卻被元菁晚給攔住了去路。


    “大師兄,你冷靜點兒,且不論到底是不是安臨王妃所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不能抓她。”


    “我不需要什麽所謂的證據,隻要能夠救穆淮,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說著話,東玨大步便向前邁去,但元菁晚還是不肯讓開,結果兩人直接便撞了上。


    元菁晚如今身子本便重,被這麽一撞之下,直接就朝前栽了過去。


    幸而燕祈動作快,在攬住元菁晚腰肢的同時,伸手便是朝著東玨劈去了一掌。


    冷聲斥道:“東玨,晚晚是為了你著想,倘若你定要一意孤行,非但救不了師兄,還會將你自己搭進去!”


    ――題外話――


    萬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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