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川和開封兩個城市的軍事最高長官都是米振標,可鬃妝猜聽到聶天戈的名字,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根本沒有勇氣親自指揮部隊與聶天戈獨立旅進行決戰!


    可國民二軍的軍官們卻基本上隻聽說過聶天戈的名字,頗有些不以為然。()


    “師座,要是您信得過我曹培亮,就讓我率領主力部隊前去解開封之圍。”副師長曹培亮是行伍出身,還真有幾分不信邪,主動請纓,“師座你坐鎮鄭州城,等候我的捷報吧


    。”


    “也好,那就辛苦培亮老弟了。”曹培亮的話正合米振標心意,胡靜怡從榮陽已經接連了幾封加急電報,督促米振標盡快兵去解開封之圍了!


    ,萬


    想來想去,米振標覺得自己還是呆在鄭州城內穩妥一些。要是曹培亮打敗了聶天戈那個煞星。功勞也跑不了自己的。可要是曹培亮軍敗如山倒,米振標在鄭州就可以聞風而逃,個人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請師座壬示”。曹培亮見米振標這麽爽快就答應了,很是高興。


    “你隻管放心去打仗,後方有我在米振標笑了笑,“除了我的警衛營,其他的部隊你都可以指揮。好好打,打了勝仗我給你請功!”


    “謝謝師座的栽培!”卓培亮趕緊很是恭敬地說。


    “聶天戈其人作戰非常凶猛,善用奇兵。”米振標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此去開封,不可冒進,以穩打穩紮為上策!”


    “是,謹遵師座示!”曹培亮盡管心裏有些不以為然,嘴上卻很是恭敬地答應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隻要出了鄭州城,這仗自己這個指揮官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這就是曹培亮此時的想法。


    曹培英又哪裏知道,聶天戈早就為他挖下了一個又大又深的陷阱!


    鄭州的守軍一出城。聶天戈就知道消息了。這要歸功於吳道士,吳道士早就讓人進入了鄭州城內的吳家產業,監視著鄭州守軍的一舉一動!


    米振標也沒有辦法,一方麵囑咐曹培英要注意穩打穩紮,一方麵卻因為胡靜怡催促得急,隻好讓曹培英率領部隊盡早出,去解開封之圍!


    “是時候了,傳我命令,即刻向開封城動總攻擊!”聶天戈仍然站在那個小山崗上,布著軍令,“凡是有敢於負於頑抗的敵軍,一律格殺勿論!”


    這倒不是聶天戈喜歡殺戮,而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獨立旅的最高軍事長官,聶天戈總不能下令對敵軍要仁慈吧!


    事實上,在戰爭中,敵對意圖是一個重要的標誌


    。因為敵對意圖帶有普遍性,即使最野蠻的近乎本能的仇恨感,如果沒有敵對意圖那是無法想象的。


    在野蠻民族中,敵對意圖主要來自於情感。而在文明民族中,敵對意圖則主要出於理智。但這種敵對意圖的差距卻並不是野蠻和文明本身所決定的。


    在聶天戈看來,戰爭就是一種暴力行為,是你死我活的選擇題。隻要敵軍不投降,那就隻有堅決消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戰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殺戮!


    戰爭不是遊戲,也不是冒險家和嗜賭者的單純的娛樂,更不是心血**的產物。戰爭中表現出的一切,如善變,漏*點,勇氣,幻想和熱情的起伏,都不過是殺戮的另外一個悄替詞而已。


    聳然,獨立旅的官兵們一路從徐州往開封西進,早就習慣了“繳槍不殺”這個詞語,對於那些已經投降的敵人,聶天戈是嚴令禁止殺戮的!


    而獨立旅有許多軍規,其中赫然有不準擾民這一重要一條。一路西進,自從幾個欺負老百姓的官兵受到了嚴厲處罰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觸犯這一條軍規了。


    因此,聶天戈到也不太膽子自己的部屬會給自己添亂子,製造濫殺的惡名!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暴這一條,聶天戈一直奉為信條!


    而事實上,獨立旅攻占開封的戰鬥幾乎是波瀾不驚!


    已經投靠聶天戈獨立旅的守軍第十五旅旅長吳春明借召開軍事協商會議的機會,讓自己的警衛連把第九旅的營長以上軍官全部羈押了起來。


    而開封城內的重要關卡和戰略要地,也很快由第十五旅官兵手上轉移到了獨立旅官兵手中!


    很快的,聶天戈就見到了被羈押的第九旅旅長齊長順。在聶天戈保證隻要第九旅官兵人身安全以及私人財產的條件下,齊長順也知道事不可為,大勢已去,很快就下達了第九旅向聶天戈獨


    事實上,第九旅的官兵也不願意打這樣的窩囊仗,稀裏糊塗把自己的性命給丟掉了。這年代,當兵的沒有幾個人有什麽信仰,反正誰軍餉就替誰賣命


    !


    “齊旅長,第九旅隻需要把武器全部暫交獨立旅保管,其他編製一律維持不變。”聶天戈見齊長順投降得爽快,就很高興地說,“當然,齊旅長你的警衛連除了重武器需要暫交獨立旅保管外,其他的武器都可以保留!”


    “多謝天戈兄。”齊長順知道聶天戈這是在給自己這個旅長留最後一絲尊嚴,心裏倒是有些感激,卻是麵無表情地拱了拱手。


    這個時候,齊長順最恨的人就是吳春明,並不怎麽恨聶天戈。


    這也難怪,你齊長順早就與聶天戈搭好了線,至少也該和自己通氣一下吧!齊長順也是個明眼人,知道聶天戈獨立旅的炮火威力強,要真是堅守開封城,隻怕自己的第九旅最後也會被打殘,城內的老百姓更要遭殃!


    可是,讓齊長順鬱悶的是,自己中了吳春明和聶天戈設下的陷阱!


    就算要投降,也要先讓敵軍覺得自己的第九旅是塊硬骨頭,能打仗,投降過去才好提條件嘛。這下可好,直接被自己的盟友給羈押了,然後交給敵軍,啥條件都不能提了!


    齊長順心裏的鬱悶,就別提了!


    “天戈兄,曹副師長率領著大部隊,正向開封方向增援。”齊長順撇了聶天戈一眼,正色說道,“我齊長順是敗軍之將,不敢言勇。可是,朝自己的兄弟部隊,而且還是昔日的長官開槍,這種事情我齊長順是打死也不會做的!”


    說著,齊長順還朝吳春明瞪了一眼!


    “老齊,良禽擇木而棲。”吳春明苦笑了一聲,“雖然是我吳某人不夠義氣,沒有提前和你通氣。不過,當著天戈兄的麵,你可以問一問,我有沒有替你的第九旅說話?”


    ,萬


    聶天戈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齊旅長,吳旅長答應與我們獨立旅合作,唯一提出來的條件就是要確保你的安全和利益不受侵犯!”


    聽聶天戈這麽一說,齊長順的臉色才略微好看一些。


    “齊旅長,你就放心吧。”聶天戈這才說道,“對付曹培英的軍隊,我們獨立旅就足夠了


    。


    不但不需要第九旅的幫忙,第十五旅也不需要出動!”


    這下,齊長順和吳春明都很明顯地長長鬆了一口氣,讓聶天戈心裏暗自好笑:這個時候,就是你們兩個旅願意去和曹培英的部隊作戰,我還不放心呢。


    當然,這話聶天戈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口的!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剛剛接到電報。”聶天戈笑了笑,說出的話卻猶如石破天驚,“我的另外兩支部隊,在拿下禹縣和登封之後,迅向鄭州方向進攻,這個時候,先頭部隊已經攻進了鄭州城。”


    頓了頓,聶天戈嗬嗬一笑:“電報上還說,都已經可以聽到米振標指揮他手下警衛營抵抗的奐音了!”


    “這怎麽可能?”齊長順猛擺腦袋,“禹縣駐紮有曹世英的一個旅,登封也有一個旅的守軍,就憑你獨立叭…”


    說到這裏,齊長順覺得自己的語氣論調有些過分了,和自己的降將身份有些不符合,這才改口:“聶旅長,您不是在說笑話吧。”


    聶天戈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我聶天戈從來都不睜開眼睛說瞎話,你們要是不信,等下我可以讓人把電報送過來給你們看。”


    “聶旅長,您的獨立旅到底有多少人馬?”吳春明也禁不住很是好奇地問道,“難道在開封城內的不是獨立旅的全部人馬?”


    “當然不是,我們獨立旅一共有四個團的編製,前來開封的隻是其中的兩個團,另外兩個團兵分兩路,一路進攻禹縣,一路進攻登封。”聶天戈搖了搖頭,好整以暇地說道。


    要是徐萬裏在這裏,一定會鄙視聶天戈:你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時圍攻開封城的可是獨立旅的全部人馬,後來才撤走兩個團的!


    “三天前同時轟擊開封四個城門的大炮應該有一百多門吧”齊長順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你們獨立旅兩個團就有一百多門火炮,那整個獨立旅豈不是有兩百多門火炮?”


    聶天戈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在齊長順和吳春明看來,聶天戈這卻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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