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開始懷疑這老虎是不是純粹是給他添亂來的,可想想自家糞糞可比這家夥任性多了,這會還趴在人家身上舔爪子呢,遂不再吐槽,看了眼時間,發現也已經晚上六點多了,掐著時間又給西瑞爾喂了一次藥,並且和大老虎一起守著西瑞爾抗完新一波掙紮,才伸手去摸桌上的東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老虎迅速地跑上前拽了拽他的手臂,那反應可謂是神速,他腦袋上的糞糞一個不穩差點摔下來,小黑貓立刻不滿地喵喵叫了幾聲,一遍在大老虎腦袋上揮了好幾下爪子。


    那老虎從喉嚨裏發出陣陣咕嚕聲,周煜眼角一挑,得,還委屈上了。


    “好啦好啦,不弄了,下次再來陪你玩,今天也差不多了,我明天再來。”在光板上輸入完畢之後,周煜伸出手揉了揉老虎的腦袋,然後收拾著把桌上的東西放到剛剛叫進來的托盤機器人上。


    在他沒注意的地方,那隻大老虎朝西瑞爾投去了一個目光,然後像是得到了什麽命令似得歪了歪腦袋,後退了半步,趴在了地上,沒有再攔周煜離開的步伐。


    小黑貓從他大腦袋上一躍而下,嫌棄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伸爪子撥了撥那老虎的鋼似的胡子,撩了半天,一邊等著他慢吞吞的主人。


    直到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床上的西瑞爾才睜開了眼睛。


    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少年都在這個房間裏,導致這個空間裏充斥著少年的味道,這點讓西瑞爾的哨兵本能一本滿足。


    而三次藥水和病毒的對抗雖說讓他的身體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但腦域裏的精神力卻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本應該休息休息,好好儲存一下這為數不多的精神力的,可他還是睜開了眼睛,並且通過那殘餘的精神力打開了沃特,點開了星際企鵝軟件。


    他的視力不足以讓他看見少年的所作所為,但老虎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所以他剛剛已經把少年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並且用沃特拍了張照片。


    飛快地打開企鵝,然後找到了一個聯係人,發了條信息過去。


    西瑞爾:[圖片]幫我做個這種東西,全自動的。(.無彈窗廣告)


    一頭漂泊的狼:……臥槽臥槽詐屍了??


    西瑞爾:匹,是我,最好能完全不需要人力。


    一匹漂泊的狼:你啥時候醒的?要這玩意幹嘛?


    西瑞爾:記得要快。


    一頭任性的狼:……我感覺自己的人權受到了侵犯!你不要仗著自己年輕有為就不尊老愛幼啊!


    西瑞爾:3


    一頭漂泊的狼:2,1!當然可以呀大爺~啥時候要啊?


    西瑞爾:明天早上,送到克林頓宮。


    一頭心碎的狼:臥槽我還是人好嗎!你知不知道我快下班了讓我研究這個?!


    西瑞爾:加班。


    一頭瀕臨死亡的狼:……


    西瑞爾:錢我會打到你賬上。


    一頭需要麽麽的狼:不要啦,咱兩誰跟誰,我晚上研究研究,應該不會很難。


    西瑞爾:謝謝。


    他說完這句,就打算關掉沃特,這樣的交談放在正常的哨兵向導身上是再正常不過的精神力消耗了,可他現在能量核破損,無限循環的精神力在他這就是一次性了,不得不省著點用。


    誰知剛打算撤掉企鵝時,消息又閃了起來。


    一頭感動的狼:西瑞爾,你……回來了?


    西瑞爾頓了頓,操控著剛剛恢複點知覺的脖子,扭過頭看了眼一旁空著的椅子,就好像能看見少年下午坐在上麵的樣子一樣,好半天,又用僵硬的脖子把頭扭回來。


    西瑞爾:快了。


    他相信少年,也相信自己,所以應該,快了。


    於是周煜第二天一個不小心起晚了,連忙給自己做了份蛋,順便吃了一碗難吃至極的營養劑墊肚子後,然後就收到了一個包裹。


    因為這兩天克林頓家的人突然就忙了起來,連陳老都經常不在家,歐蕾夫人每晚回來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周煜雖說不懂,但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麽,畢竟西瑞爾醒過來,於整個帝國而言,怎麽說也得是個大新聞,所以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給他們添麻煩,導致偌大的宮殿這會兒莫名其妙就剩了周煜一個到處活動的人了。


    哦,樓上還躺了個。


    從門外衛兵手裏接過那個包裹,周煜研究了一會兒,便放在了托盤上,連著他的蛋和藥水,草藥一塊帶到了五樓。


    西瑞爾有了前一天的經驗,幾乎已經摸準了少年來的時間,於是等周煜推門而入時,床上的人看上去似乎已經等了他一會兒了。


    “收到了個包裹,你家的東西。”周煜說著,便把東西往他旁邊一放,再把自己的東西鋪開了,回過頭看了眼,才突然想起了什麽,“哦對了,你不能動,要我幫你拆開嗎?還是等歐蕾夫人晚上回來再看?”


    西瑞爾簡言意駭地回了句,“拆。”


    非常有戰場上發號施令的氣勢。


    “哦。”理解他的沙場情結,周煜挺順從地點點頭。


    說拆就拆,他把東西放到桌上,研究了一會兒,發現不能暴力拆卸,於是又到沃特上搜了搜拆包裹的方式,一臉黑線地找看他瞎忙乎的西瑞爾要到了密碼之後,就將這個包裹給打開了。


    箱子挺大的,但東西卻不大,而且就那麽個小東西還被層層泡沫給裹了起來,周煜好半天才把它和泡沫難舍難分的狀態接觸,還納悶什麽人這麽無聊,然而等他拿到裏麵的東西時,不由得愣片刻。


    怎麽說……這好像是個……升級版的銀棍,中間是根粗粗的銀色柱身,下頭大概是做了換擋設計,比棍身粗了起了兩三圈,同時最頂端又做了兩分開的把柄,不過把柄就把柄吧,可這設計者還偏偏要做成兩個蛋似得圓形,所以這玩意看上去……非常像個那啥玩意。


    可以說是徹底從銀棍進化成了淫棍。


    周煜這種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研究醫學的嘛,完全不害臊,還挺新奇地上下琢磨地摸了會,越琢磨越覺得這個設計者真是鬼斧神工,做的惟妙惟肖,然後一個不小心按到了開關,棍子下半部分就立刻開始震動起來,還會換擋!


    周煜當即在心裏一拍大腿,絕了。


    這哪個缺心眼的寄過來的啊,這是他收包裹,要是歐蕾夫人收包裹,這還不直接得給判定為騷擾?索爾將軍看上去威嚴十足但妻奴妥妥的,到時候還不得直接人道毀滅?


    不過逃了初一還有十五,趕上索爾將軍不在是挺好的,但他兒子西瑞爾也是半斤八兩,整張臉都青了,要不是他這會兒四肢不能動彈,妥妥地繼承他老爹的風範,說不定還更上一層樓,來個五馬分屍什麽的。


    畢竟和周煜這種打小就從胡同裏和人互罵生殖器的環境裏長大的孩子不同,西瑞爾從小就因為他的天賦接受超額的訓練,這方麵的東西那肯定不是不懂,要這會兒房間裏站的是他敵人的話,那西瑞爾絕對能做到麵不改色。


    然而不是。


    這會兒房間裏站著的,是個向導,對這方麵純白的像張紙的西瑞爾不知道這麽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就是本能地覺得不快,有點煩躁,擔心,還有……躁動?尤其是那奇葩開始震動的時候,西瑞爾的耳垂竟然還可疑地泛上了點紅暈,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


    周煜沒看到他這點變化,反而從包裹裏找到了張紙,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


    “時間緊迫,隻夠做這點兒,下回給你弄個徹底不用手,完全自動的啊大爺,麽麽噠。”


    周煜挑挑眉,瞬間明白了什麽,看了床上一臉青紫的西瑞爾一眼,“你找人幫我做的?”


    做這麽個流氓的形狀,西瑞爾想承認也不行了,隻能深藏功與名,把他五感漸失的特性發揮到底,盯著天花板假裝自己什麽也沒聽見。


    周煜發現他這小孩兒似得舉動差點笑出聲來,不過為了帝國英雄的麵子和他們日後的融洽相處,還是給忍住了,在鍵盤上由衷地敲了句謝謝,便開始給西瑞爾準備藥水。


    捧著杯子給西瑞爾放了根吸管,昨天晚上他就發現西瑞爾脖子以上的地方已經恢複知覺了,他大概也明白了周煜的用意,並不抗拒吃藥,所以索性就沒再拿助吸器,雖說這樣會有些吃力,但既然恢複了,當然是盡早鍛煉的比較好。


    西瑞爾對他的安排一點異議都沒有,倒是在他湊近的時候,眼神一轉,落在了他綁著白色綁帶的手指上,然後目光瞬間一沉。


    “嗯?哦,這個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周煜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傷口道,“一下就能好的,不是什麽重傷。”


    確實不是,隻是昨天晚上周煜弄得太晚,累的要命,一時省力氣懶得找草給自己弄了而已。不過解釋完了之後,一個念頭突然閃到了周煜腦海中。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隻反常的老虎,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個自動版銀棍,還有感情表達明顯不怎麽順暢的西瑞爾,眨了眨眼睛。


    他腦子裏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麽似得,難不成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個和他一樣半個啞巴上將給他的關懷……?


    那可真是挺迂回的。


    不過不管他是出於感謝還是別的什麽,這樣的做法都讓周煜覺得……挺窩心的。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體會過了,然而到了克林頓宮之後,似乎突然就頻繁了起來。


    低頭掃了眼,隻見西瑞爾已經自覺地開始喝藥了,眼皮子耷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麽一下,周煜突然覺得,其實這性格也挺好玩的,再加上長相……除掉他那個挺逆天的體質以外,也沒什麽他想象中難以相處的上將架子。


    上將。


    想起這兩個字,周煜的目光突然就暗了暗,瞬間收回了自己所有想法,坐回高椅上開始認真地琢磨起那個自動銀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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