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宇等人見前麵那條船不是黛綺絲的船,都不禁一陣大是失望。


    見了遠處船帆上的圖標,小昭驚道:“那……好象是明教的標誌。”然後又怯生生說道:“我媽媽和明教人十分熟悉,說不定前麵船上的人看見過過她的大船,我們追上去打聽以下好不好?”


    茫茫大海,兩船相遇,楊逐宇雖然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想想也無辦法,便吩咐下麵,追上前麵的大船。


    那大船和楊逐宇等的船同方向行使,而且速度極快,炮船直追了兩個多小時,才漸漸拉進了距離。此刻近距離相望,前麵的船看得清清楚楚,趙敏臉sè一變,驚訝道:“前麵的船是條波絲的船,竟然也是一條可以作戰的炮船。”


    楊逐宇、周芷若、小昭見那大船尾板上刻著許多歪歪扭扭的古怪字,船尾果然有幾門尾炮,側翼也各有幾門大炮,確實是來自波絲的一條戰船。


    待到蒙古炮船又追進了一些,已經和波絲戰船平海而行,忽然見那船上冒起一道黑煙,接著火光衝起。但見船上燒起一大堆篝火,火豎立著一副巨大的‘十子架’,十字架上麵綁著一個紫sè衣裙的長發女子,似要把她在烈火焚燒,隻不過柴火剛剛點燃,一時間還不至於燒到她身上去。火堆四周,圍了一大群波絲人,口朗朗有詞,象是在念經祈禱一般。


    周芷若和趙敏見此情景,駭得花容失sè。大聲尖叫。而小昭“嚶呢”一聲,倒在楊逐宇懷裏,嚇的昏了過去。楊逐宇忙摟住小昭,看那就要被火焚燒地女子,竟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紫衫龍王黛綺絲。


    卻說波絲大船見後麵有一條蒙古的炮船追了上來,自然感覺受到了威脅,隻見有三個穿寬大白袍的人走上側翼,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繡著一個火焰之形。背後有ri月之圖案。三人麵對炮船,背火而立,其兩人身形甚高,一個虯髯碧眼,另一個黃須鷹鼻。左首一人是個金發女子,相貌和華人無異,但眸子極淡,幾乎無sè。瓜子臉型,約莫三十歲上下。


    兩條大船雖然平海而行,但之間的縫隙相距也有十幾丈遠,虯髯碧眼的人隔海大喊道:“爾等何人?為何追我等?”


    楊逐宇此時抱著小昭,手捏住她的人。給他透氣。所以沒來得及回答。趙敏眼神狡猾一轉。嬉嬉一笑:“我乃明教張無忌也,你們見了教主。怎麽還不下跪?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地狗賊。連本教護教法王也敢燒,找死麽?”她見這些人的白袍角上繡著火焰和ri月之形。認為他們明教人,所以出口唬嚇。


    她話剛出,哪知那三人絲毫沒有懼怕之sè,忽然把手高高舉起,每人手各拿著一條兩尺來長的黑牌,隻聽間那身材最高之人朗聲說道:“明教聖火令到,教主張無忌,還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時?”話聲語調不準,顯得極是生硬。


    “聖火令?什麽東西?”趙敏心想:“這三人連張無忌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看來都不是土漢人,語氣語調生硬,說話又忽忽的好似背書。”想到明教教眾來源甚雜,有外邦異族也不希奇,笑道:“三位到底是誰?竟然要本教主下跪。”


    虯髯人道:“明教源於何土?”


    趙敏一愣,心道:“怎麽答非所問!”嘟嘴道:“我怎麽會知道。”


    這時小昭幽幽轉醒,慘聲道:“明教起源於波絲。”她見那火燒的正旺,不過不久就要燒到黛綺絲了,急道:“有話好說,你們先把紫衫龍王放下來好不好?”


    虯髯人臉sè一和,微笑道:“然也,之也!小女子聰之明哉,張教主笨呼。我乃波斯明教總教流雲使,另外兩位是妙風使、輝月使。我等奉總教主之命,特從波斯來至土。”他唧唧咕咕,可並不轉身命人熄火放人。


    這時那女子妙風使道:“我總教主接獲訊息,得知土支派教主失蹤,群弟子自相殘殺,本教大趨式微,是以命‘雲***’三舵使與十大王、前來整頓教務。合教上下,齊奉號令,不得有誤不服,你們還不快下跪拜之?”


    小昭已經醒了,楊逐宇聽妙風使說話口吃有些不清楚,哪裏還有心情管它明教總教分教,罵道:“跪你***球,我兒喊你娘的,管你‘三屎’還是‘屎大王’,你們快快放人,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


    妙風使神情一怔,愣道:“你說話明白點,不要謅謅的,我太難聽懂。”她對土話了解本就極為淺薄,哪裏聽得懂這些罵腔。


    雖然是要緊關頭,楊逐宇也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本人說話慣來都是這樣謅謅地的,聽不懂就算了。你們快快放人。”


    輝月使毅然搖了搖頭,搖頭晃腦道:“


    媽婆婆,那來這麽多的羅唆。黛綺絲是我波絲總教是要接任教主之職的,但她偷偷跑到土,違背了教規犯下滔天大罪,破了處子之身,不能回到總教接任教主了。哀之,哀之,按照我總教地教規,必須要用烈火焚燒至死,以洗去對我教聖女地褻瀆之罪。”


    楊逐宇自然知道黛綺絲是波絲明教聖**之事,忽然心想:“在張無忌地世界裏,那小子是個沒本事的軟骨頭,哭鼻子喪臉地眼睜睜看黛綺絲和小昭被波絲人接走了,連屁也沒敢翹一個出來。嘿,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在我身上再重蹈覆轍。”心想到此,叫道:“你這波絲老貓,自己說話唧唧歪歪,還嫌我羅嗦。你們要是敢焚燒了黛綺絲一人,那我便焚燒了你們一船地人。”


    那虯髯的流雲使聽出他話已帶敵意,將兩塊聖火令牌相互一擊,“錚”地一聲響,聲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嘰裏咕嚕說道:“錯也,非呼,土明教的聖火令在此,聖火令是明教聖物,你們不下跪叩拜,怎麽可以還要焚燒別人。你是教何人,對我竟敢大呼小叫?”


    楊逐宇見黛綺絲身下的烈火已經快要燒到她身上,心想不能在多說耽擱,大喝道:“我不是明教人,不買聖火令的麵子。你娘的,不放人,老子就讓你嗚呼哎哉。”左手倚天劍、右手屠龍刀,單腳在船板上一踏,借力而騰空,飛起兩丈多高,淩空飛渡過去。


    兩船齊頭行使,間相距十數丈,碧海波濤之上、大風呼肆之,因為船是在移動,若非輕功絕高,常人又怎麽能夠飛渡過去?風雲月三使和蒙古炮船上的趙敏等人都自知沒有這個本事,見了楊逐宇如此輕功,先是驚愣了一刻,才均忍不住大聲喝彩。隻聽小昭和芷若、趙敏同聲叫道:“楊大哥小心。”


    楊逐宇飛到波絲大船上,隻想快點解決了風雲月三使,然後去救黛綺絲,左手倚天劍一鬥,便向左邊的妙風使刺去,與此同時,屠龍刀橫揮,同時砍流雲使和輝月使兩人。


    三人見他上船就出手,劍力淩厲異常、刀勢猛不可擋,覺得這兩股霸氣無力能擋,均是心一駭,三人身形一晃動,同時閃開,楊逐宇這一劍一刀,疾猛無比,他們竟已讓開。三人腳下不知如何移動,隻見連連晃動,合在了一起。身形由退變進,同時用聖火令向楊逐宇胸腹處擊去,便似一個人生有三頭六臂一般。這三個人步法詭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巔,讓人難以自信。


    楊逐宇見他三人起落身法,確有過人之處,又配合得巧妙無比。心一振,他如今在土已經沒有敵手,這時遇見這三個波絲強人聯手,立即起了好勝之心,心想:“這幾人武功不錯,我爭取五招之內把他們放倒。”仰天長笑,聲動滄海,倚天、屠龍刀隨意揮動,護在身前,三使連攻三招,卻搶不近身。


    三人攻不進去,立即變招。流雲使和妙風使各自竄到他左右側,身子一低,同時用聖火令擊他左右腰肋;輝月使卻欺身直進,身子躍起,左手持令向楊逐宇天靈蓋上拍落。


    楊逐宇見三人配合得看似天衣無縫、三個方向夾攻,讓人防不勝防。但他何許人也?倚天劍急速左右一點,刺在兩枚聖火令上,同時舉刀擋架,“當”的一響,聲音極是怪異。倚天劍、屠龍刀,本無堅不摧,可是竟然刺不穿、削不斷聖火令。但他內力深厚,這左右兩刺和舉刀一擋之力,流雲使、妙風使、輝月使卻也承受不住,三人出手攻擊,便在這一瞬之間,反被他震得連退了幾步,腳下一個踉蹌,才各自站穩。


    輝月使沒想到他可一招破三敵,速度之快、不可思意。手腕發麻,幾乎捏不住聖火令,更是驚震於他的力量,駭然道:“土人喝什麽nǎi長大的,力氣竟然這般大。”因為波絲人以羊、馬、牛nǎi為主食,所以這樣問,也並不希奇。


    楊逐宇見他說的正然,但聽起來卻覺得老不順耳,感覺被諷刺了一般,啐罵道:“喝你娘的nǎi。”這時忽然聽見黛綺絲叫道:“逐宇,你不要管我,這裏有‘***雲’三舵使,還有波絲明教的十大王,你是打不過的,你快和小昭走吧。”


    “逐宇!逐宇!好親切的稱呼。哈哈,我的黛綺絲竟然主動叫我逐宇了。”楊逐宇心一熱,一陣激動,好象吸食了k粉一樣,隻覺得鬥誌立時增加了十倍,傲然道:“我不怕‘三坨屎’和‘屎大王’,我隻知道要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那如何能夠立足於天地之間。黛綺絲,別胡思亂想.我一定能夠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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