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熙白聽了夏長德的話後眸光閃爍了起來,內心似乎已經開始動搖了般。[.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夏長德也看出了鍾熙白內心的動搖,繼續加了把火,道:“而且,就算你想要練習射箭,也不一定要甘晉元教你,朕可以命校尉統領教你,並不會比甘晉元差。”


    “這不是差不差的問題。”鍾熙白微微搖頭,頓了頓,語氣遺憾的說道:“先多謝皇兄了,我明日和晉元說吧。晉元這人心就是太好又不懂拒絕了,我不懂軍事上的問題所以也沒有想那麽多,卻沒有想到我居然占用了晉元如此寶貴的時間,明日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才行。”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夏長德聽著鍾熙白的話感覺胸口有點悶,為什麽他有種一不小心就幫了甘晉元在鍾熙白心裏加深了好感的感覺?


    夏長德默默扶額,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但心裏的鬱結還是沒有消散。


    “皇兄你怎麽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鍾熙白走了過去,滿眼擔憂的看著扶額歎息的夏長德道。


    夏長德放下了自己的手,隻看著鍾熙白不語。


    鍾熙白眉頭又是一蹙,臉上的擔憂更甚了,抬手摸向了夏長德的額頭,從袖袍處露出了一截纖細白嫩的手臂。


    “好像沒有發燒啊。”鍾熙白若有所思的道。


    夏長德的視線全被他露在外麵的肌膚給吸引了去,聽到鍾熙白的話語後,微微斂神,握上了鍾熙白的手腕,道:“朕覺得我頭有點暈,可能是這些時日處理政事太累了的原因吧,沒關係,休息一會就好。”


    鍾熙白點了點頭,“那皇兄快回宮休息吧。”


    夏長德搖頭,嚴肅的道:“皇宮裏還有一些奏折等著朕回宮批閱。”


    鍾熙白立刻皺起了眉,二話不說的就拉著夏長德到自己的房間,將人拖到了床上,不容置喙的道:“你先在這裏休息一個時辰再回宮。”


    夏長德看著難得強硬的鍾熙白,臉上笑容洋溢著,伸手把鍾熙白拽到了床上,將他抱在了懷裏,聞著他身上剛剛沐浴後的香氣,蹭了蹭,語氣透露著濃濃的倦意,道:“好,一個時辰後叫我。”


    本想要從夏長德懷裏掙脫出來的鍾熙白聽到夏長德說話的語氣,便也不再動了,低聲應道:“恩,我知道了,你快睡吧。<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等到夏長德睡著後,鍾熙白試圖從夏長德的懷裏退出去,但是他稍稍一動,夏長德就會微微的睜開眼,然後迷迷糊糊的親了口鍾熙白的額頭,又繼續睡去。


    夏長德睡得實在太淺了,鍾熙白也隻好安分了,待在夏長德的懷裏一動不動,慢慢地,他自己也睡著了。


    等到感覺身邊有人起身,還在睡夢中的鍾熙白想要將那沉重的眼皮睜開,忽然感受到有人輕撫上他額頭,溫柔的告訴他繼續睡的時候徹底放棄了,放任著意識沉入更深的夢中。


    鍾熙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一天清晨了。


    在床上了會呆,驀地想起了昨天皇帝來過!立刻招來福全問他皇帝什麽時候走的,福全報了一個時辰,夏長德果然隻在他這裏睡了一個時辰而已。


    從福全那裏知道了當時的情況後鍾熙白便揮退了福全,重新躺了回去,閉上眼睛想起了事來……


    當日,鍾熙白自然在與甘晉元見麵後,說出了不想要再繼續的話。


    甘晉元在聽到鍾熙白這樣說後,心裏隱隱有些失落,麵上仍然不顯分毫。而他並未詢問鍾熙白為什麽,因為鍾熙白做任何的決定,他隻需要聽從便是,並不需要從鍾熙白那裏得到原因。


    兩人坐在校場裏,氣氛略顯沉靜,不知不覺,這個地方竟是充滿了他們之間的回憶。


    甘晉元心中越發悵然,漸漸有了些許迷茫。


    “你以後上了戰場一定要活下來啊。”鍾熙白突然對甘晉元說了句。


    甘晉元心裏微微一動,原來鍾熙白知道他的願望啊。


    鍾熙白仰望著天空,沒有去看甘晉元,又繼續說道:“記住,這裏始終有人在等你回來。”


    甘晉元注視著鍾熙白的側臉,一股莫名的情緒縈繞在心頭,又酥又軟又麻又澀,當真是百般滋味,但是他的嘴角卻是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


    一時間,竟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在這之後,鍾熙白和甘晉元兩人見麵不似之前那般頻繁了,雖然交集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樣子,但兩人之間到底還是有什麽不同了。


    雖然甘晉元不知道鍾熙白怎麽想,但是他自己由衷的覺得,從那之後的每一次見麵,兩人都沒有那種因長時間沒有見麵而有一絲的生疏感,反而是前些時日積壓下來的想念讓他更為珍惜在一起的時光了。


    盡管甘晉元有的時候會認為自己有這種想法很奇怪,但是這個念頭往往都是在他腦子裏一閃而過,從沒有深思過,但與鍾熙白的相處中,他卻從來都是跟隨著自己的心在走,也不會去想太多。


    就好像在花燈節的前一日,他約了鍾熙白明晚一起去賞花燈也並未覺得這有哪裏不對。


    花燈節的當晚,兩人走在街上,他們不俗的氣質與長相,倒是引了不少女子為之側目。


    兩人望著街邊那些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花燈,甘晉元卻覺得眼前美色不及身旁鍾熙白萬分之一。


    “你說,我們能不能遇上張二小姐?”鍾熙白問道。


    甘晉元愣了愣,語氣平淡的道:“不知道。”


    鍾熙白目視著前方,滿臉期待的道:“如果真的遇上了,那就說明我與張二小姐有那緣份。”


    甘晉元沉默,對鍾熙白此話不做評價,隻是自己心裏的異樣更甚,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忽然,鍾熙白看到了什麽拉住了甘晉元,邊走邊說道:“晉元,走我們過去猜燈謎。”


    甘晉元看著鍾熙白拉著自己的手,有些別扭的心情瞬間被撫平。說到底,他其實並不需要去在意那個張二小姐,因為就算鍾熙白喜歡她,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那一麵之緣罷了,對於自己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的人念念不忘也是正常。


    想開了,甘晉元也就徹底把不相幹的人拋之腦後了,望著成竹在胸的鍾熙白猜著燈謎,每次猜對了燈謎時鍾熙白那眉開眼笑的模樣簡直是好看極了。


    忽然,迎麵走來的一位姑娘側著頭看著那些花燈,不小心的撞上了甘晉元。


    “對不起。”那位姑娘連忙對甘晉元道。


    甘晉元張口,正要回應時卻在看到那位姑娘的麵容後止住了隻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去看她了,然後就走到了正在看燈謎的鍾熙白的身後,擋住了鍾熙白回過頭後視線可能看到的人。


    想到不久前鍾熙白所說的緣分,竟是心亂如麻,所幸的是現在鍾熙白的心思全被燈謎給吸引住了。


    沒錯,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那張大人家的嫡女,張二小姐。


    “為卿點黛。”鍾熙白略一思忖,彎下了眉眼,挑花朵朵盛開,答道:“此為‘媚’字。”


    甘晉元看著鍾熙白的模樣,雙眼不由深了幾分。隻覺得鍾熙白口中的這個字再適合他不過。


    媚者,魅者!


    連答了十題,鍾熙白也沒有什麽興趣了,轉過頭對甘晉元道:“我們走吧。”


    “好,我聽人說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放河燈了,我們走那邊去看吧。”甘晉元抬手指了個方向,正是和剛剛張二小姐所行的方向相反。


    鍾熙白自然沒有異議,微微點頭,突然看到了什麽視線一凝,走了兩步,彎下腰把地上已經被踩髒了的香囊撿了起來。


    “這看上去應該是姑娘家的。”鍾熙白看著這繡工精美卻沾上了塵土的香囊歎息道:“真是可惜了。”


    甘晉元視線向鍾熙白手中的香囊看去,眼尖的瞥見香囊角下的一個“蘭”字,雙眼頓時一沉,語氣如常的對鍾熙白說道:“香囊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想必那位姑娘也不會再要了,還是扔了吧,留在身邊可能會惹人非議。”


    甘晉元可沒有忘記,那張二小姐的閨名便是叫做張芷蘭,再聯想到她剛剛不小心撞到自己,甘晉元認為這很有可能就是她掉的,所以絕對不能讓鍾熙白把這個香囊留在身上。


    鍾熙白微微點頭,隨即又麵露難色的道:“可是萬一這個香囊對那位小姐很重要呢?而且這種女兒家之物又扔在哪裏比較好呢?”


    “這個香囊看起來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佩戴在身的,想來那位小姐看到香囊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再要了,我們就把這香囊扔河裏吧。”甘晉元提議道。


    鍾熙白還是有些猶豫,“這樣好嗎?”


    “沒什麽不好的,我們不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若是把香囊留在身邊可能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恩。”鍾熙白道:“那我還是把這香囊交給一位攤主吧,若是那位小姐回來找也能找得到。”


    甘晉元點下了頭,隻要鍾熙白不把這個香囊留在身上那怎樣都行。


    甘晉元直接拿過了鍾熙白手裏的香囊,走到了一家攤販前,將這個香囊拜托給了他,然後快步回到了鍾熙白的身邊。可以說,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要再看見那個香囊了,簡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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