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對現在的發展由衷的感到手足無措,天知道,在學院裏的時候,人人都躲著他。<strong></strong>


    瞧出他的困擾,沈師看看他再看看程心,程心睨了眼沈師,衝著風箏就說:“在場能和你對戰的,你以為除了我還有誰?”


    沈師不樂意了,這不客氣的話有種對著爺說啊?爺這個暴脾氣的!


    故而他冷笑兩聲,也說道:“風箏,你確定和這個被折了手骨的家夥對戰?”說完還笑了兩聲,極近輕蔑,好似他胸口沒被打出裂縫似的。


    程心不知道為什麽,一開口嘴就毒的不得了,而且格外能抓重點。但也因此,他對沈師這人卻總是有種莫名的無視,好似看出他的胡攪蠻纏似的,平時盡是冷處理。


    風箏被這兩人鬧的冷汗直冒,他本就不擅長拒絕別人,而就在這時,背後一熱,好似有人怒視他的目光……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怯生生回頭,正看到莫汪逸毫不掩飾怒火的臉。


    “……”


    所以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眼見這綠眼睛小鬼頭都要哭出來了,陳歡還看戲看的歡樂。


    易人見他這副樣子,搖搖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看出來他們現在的狀態最適合以組隊戰鬥來培養默契呢。”


    “我當然看出來了!”陳歡不依,用你怎麽能誣蔑我的目光回視過去,不過沒一會兒就漏氣了,噗噗笑了出來,搭著他的肩膀說道:“不過看戲也挺有意思的。”


    易人翻個白眼,眼角餘光瞥到李星風走過來的身影,動動陳歡壓著的手臂說道:“你搭檔來了。”


    陳歡邊笑邊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捂著笑得無力的肚子揮手道:“你怎麽來了?”


    李星風徑自走到風箏那裏,把他拎到一旁,冷聲道:“自由組隊。”


    和好脾氣的易人不同,李星風自帶的威嚴氣勢輕鬆壓製住了這群還沒脫離學生身份的小屁孩。


    十五個人,排除了風箏就剩下十四個,正好兩個人組隊。


    但是總有些人特意看向被帶走的風箏,裝作專心訓練其實是偷窺的模樣,卻不知自己的不專心早落到幾位大人眼裏。


    易人皺起眉頭:“星風,你帶風箏去哪裏?”


    容許陳歡插手是因為他的提議對學生有好處,但李星風的獨斷專行,不給個理由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易人的眼裏仿佛透出這樣一句話。


    李星風神色不變的答道:“帶他去實戰。”


    “唉?”


    不隻是易人驚訝,就連原本打起來的人都停下動作,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到沉默不語的風箏身上。[]


    雖然這些學生都來自不同年級,但是五年級風箏的傳聞還是都有聽聞的。


    怕血,與體修等級不符的實戰敗犬。


    在學校裏風箏的經曆令他們無意識的輕視了他的存在,但是來到這艘飛船後的發展讓他們何止是目瞪口呆。


    能夠和高年級一起牽製教練的風箏,被成年軍士刮目相看的風箏,還有今天這被單獨帶出去參與實戰的風箏……


    他們一直以來的印象何止是被推翻了,簡直是遭遇了粉碎性打擊!


    風箏這個膽小鬼真的那麽強嗎?


    頓時,一眾懷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搞得風箏更加拘謹。


    易人沒管這些孩子在想什麽,他聽到李星風的話本能的就想反對。


    “這對他來說還太……”


    “元帥的命令。”


    一句話把易人的阻攔噎了回去,同時他也看向風箏,這孩子有那麽高的價值嗎?


    李星風淡瞥他一眼:“不放心你和我一起來。”


    易人抿抿唇,思考一陣,頷首道:“好,這裏就交給你了,陳歡。”


    陳歡:“……”


    我還沒同意呢!


    不過現在他拒絕也沒機會了,這兩個人提著風箏扭頭就走,獨留他一個對上這些未成年。


    眼一垂,嘴角一落,陳歡進入鬼畜模式,危險的衝著這群停下對戰的學生說道:“還不訓練想什麽呢!”


    一言驚醒還沉浸在不可能情緒中的眾人,他們慌忙開始對打,但神思恍惚,顯然注意力已經不在這裏了。


    沈師和程心對戰一陣,各自感到了不耐煩。


    換作往常,能和高手對打沈師求之不得。


    在維持形象的基礎上使出渾身解數,可是他少有的享受時間。


    但是風箏比自己低了兩個年級卻已經可以實戰,而他卻還躊躇著進行無趣的打鬥。


    這樣的差距……未免有些不是滋味。


    既感覺自己像是個小孩還滿足這樣不見血的玩鬧,又覺得自己不比風箏差為什麽他可以自己不可以是種落差?


    這麽想的時候和程心的目光不經意碰到一起,兩人同時一愣,明顯發現了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然後暗自點頭,停下格鬥的架勢,轉身一起走向陳歡。


    陳歡閑來無事召喚了白音來和他解悶,但扭頭看到沈師和程心向自己走來,便隨意的和白音聊了兩句,讓她快點過來。


    “什麽事?”


    他對著不去訓練反而來找他的兩個六年級學生說道。


    沒錯,在陳歡眼裏沈師和程心的標簽就是六年級學生,唯一讓他記住名字的,還是和李星風沾親帶故的風箏。


    沈師聽到他這麽說,一口氣不知怎麽就哽在喉嚨口,噎的他胸口發悶。


    然而他說不出來程心可以啊!


    隻見程心板著精致的臉認真說道:“我也可以參與實戰!”


    沈師氣結,我呢?我呢?我呢?


    你特碼把我忘了是不是?


    這人完全指望不上!


    有了這個意識,沈師顧不得氣悶連忙表示:“我也認為自己可以參與實戰!”


    陳歡視線不明的掃過這兩人,誠懇的說道:“不光是你們,我也認為風箏沒到進行實戰的時候,你們才來天風號上五天,用十天鞏固基礎才是我們給你們設定的計劃,但是星風不知道為什麽對風箏信心十足,而且他的決定我們一般都不會反對,所以我才讓他把風箏領走的你們懂嗎?”


    沈師倔強道:“我可以的!”


    不過是殺死敵人而已!


    陳歡一看他還是不服氣,不耐的攤手,淡定說道:“而且李星風對風箏開小灶這回事,主要也是因為他是風箏堂哥,懂不?沾親帶故的我們總不好反駁,別覺得這是走後門,就因為是親戚,李星風訓起風箏才會更狠,就好像這次在我們都認為不該那麽早見血的時候,星風卻偏偏要把他弄上戰場一樣。”


    說道這裏,他高高挑起眉梢,漫不經心道:“小兔崽子們,這回懂了嗎?懂了就給我回去老老實實訓練。”


    沈師還想反駁,但身前突然橫了一隻手過來,他看過去,發現程心向前一步說道:“請問天風號上有安姓的人嗎?”


    沈師:“……”


    什麽情況?


    陳歡眼一眯,驚訝的上下打量程心:“你是?”


    程心說道:“我和安家有一部分血緣。”


    陳歡:“……”


    所以說,這地方真不是攀親戚的。


    “怎麽回事?”


    白音走進來就看到陳歡滿臉無語的模樣,她再看向這兩個長相不錯的小少年,奇怪的說道:“你們在幹嘛?”


    陳歡無奈的瞥她一眼,把這倆孩子的意思說出來,白音無所謂的表示:“想去就去唄。”


    陳歡:“……啥?”


    “不過要簽一份生死協議,”白音冷淡的說道:“不服從安排的戰士,死了也不會有人管,別指望我們這些人會有空閑給你們收屍。”


    比起陳歡的苦惱,白音直白赤_裸的展露出軍部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別以為小孩子的任性在這裏行的通。


    但是由於李星風的關係,這些孩子似乎真的很不在意生死的模樣,攀比心重的不得了。


    程心認真說道:“可以。”


    沈師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簽了那什麽玩應就可以了吧?”


    莫汪逸的聲音突然響起,也不知道他聽了多久了才站出來。


    陳歡眉頭一皺,想給這些兔崽子們點兒顏色看看,但是白音瞥了眼被他打敗的五年級,示意陳歡,這人是完成了安排的訓練後才出聲插話的。


    看起來像個刺頭,卻意外的很服從規定。


    白音有了思量,雙手抱胸,目光不含一絲溫度的看著這三個孩子,淡淡的殺氣像是吞吐著信子的巨蟒,悉悉索索的勒緊他們的脖子。


    知道這是女性軍官對他們的考驗,程心等人一聲不吭的忍下了這刺骨寒意。


    半響過後,白音鬆口了。


    “陳歡,你帶他們去找星風,我留下了給這些學生做訓練。”


    陳歡:“可以嗎?”


    白音勾起嘴角:“想想從前,我們不也是這樣?”


    陳歡哽住,無奈的搖頭。


    “出事了責任你擔。”


    白音當然不會把這玩笑話當真,如果真出事了,陳歡恐怕會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不過她還是說道:“我擔就我擔,照顧好他們。”


    陳歡不置可否,但是怒氣什麽的還是存在的。


    沈師和莫汪逸這兩小子在他手下被拎成了小貓。


    程心因為之前說的和安家有關係得以幸免,但是兩位同伴的目光也令他不怎麽好受。


    他們跟著陳歡換上出外的戰鬥服,登上減弱了殺傷力防禦力,加強了人體適應性的特殊機甲。


    畢竟帝國法律規定,二十歲才可正式駕駛戰機。


    所以穆回風提早準備好了才讓中央學院把人帶來。


    不過等這些人找到易闡等人,一麵倒的殘殺徹底鎮住了這些沒見過血的學生。


    幾十名蟲族屍體上,和他們同一型號的戰機隔空漂浮,就那樣使用著削弱過的能量炮對著地麵上的蟲族進行掃射。


    冰冷的殺氣浮動在機甲表麵,這顆星球上略顯淡白的太陽光籠罩全身。


    風箏仿佛一尊覺醒的殺神,毫不遲疑的抹殺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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