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剿匪記(三)


    金雀花家族眾人正笑的高興,但是隨即卻猛然間一下子全都停了下來。


    由熱鬧一下子變得驟然安靜,氣氛有些詭異。


    他們心底深處不約而同地全都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一股寒意瞬間沁入他們的身體。


    他們感覺到周圍環境有些異樣,和平常好像不一樣,但是卻又不知道,這死神的打擊,究竟是來自何處。


    眾人一時間不禁麵麵相覷起來。


    也不知是誰,喃喃地低聲道:“這真是太靜了……”


    其餘的眾人也是一下子醒悟了過來,驚慌的抬頭四處張望,卻什麽異樣也沒有發現,跟著他們一個個屏息凝神,仔細地側耳傾聽。


    是的,真的是太靜了。異常的安靜。


    遠處原本刺耳喧鬧的宴會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那些紅男綠女們的尖叫聲已經消失。


    營帳四周原本有些昆蟲蟋蟀在低低的鳴唱,平常它們會吵得人整夜都睡不安寧,但是此刻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連大草原上亙古不斷,縈繞在耳邊的長風似乎也停了。


    時間好像凝固了,整個世界一片的寂靜。像是全都死去了一樣的寂靜。空氣當中充滿了壓抑和沉悶。


    帳篷內眾人的心頭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眾人一時全都不知所以,驚奇不安地互相打量著其他人。


    “發生什麽事情了?”


    每個人都預感將要有事情發生,卻又不敢認真去想可能會發生什麽。


    他們想要找出答案,但是卻又不敢出聲,像是站在一隻熟睡的獅子身邊的羔羊一般,生怕發出一點兒響動,就會驚醒那頭猛獸,然後猛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每個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如果有人曾經有過從軍的經驗,他們就會在一瞬間明白過來,那是大戰前的平靜,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是力量正在準備和醞釀,蓄力發出致命的一擊。


    在平靜的背後,必然是萬鈞雷霆。將所有人全都化為齏粉的致命一擊。


    富有經驗的人會立刻警覺起來,縱然是不能及時逃走,但是卻也可以做好一些預防。


    可惜的是,這些人當了多年的走私販子,而且還是先輩們早就已經打點好了的,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碌碌無為的富n代。


    他們沒有先輩開拓創業的魄力,沒有血腥爭奪利益的勇氣,也沒有老謀深算的智計。


    隻會躺在前人的功績上享樂,在醇酒美人的懷抱當中,完全已經喪失了警覺。


    他們甚至不懂得實際的經營,隻是由家族培養的管家們在負責這一切。


    就在他們驚恐萬分之時,有人發現,在不知不覺當中,四周好像明亮了許多。


    他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這又是怎麽回事?’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隻是過了數秒鍾之後,隨著一個淒厲的高聲叫喊,答案就隨即揭曉。


    “著……著火了~!”那聲音高聲叫道。


    又有數人也跟著大叫起來,“著火了,快來救火。”


    眾人頓時一震,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全都跳了起來,向著營帳門口衝去。


    他們全都清楚,水火無情,隻要大火一著起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撲滅的。


    這裏的帳篷紮的連綿緊湊,隻要火勢燃燒起來,附件的帳篷全都要跟著遭殃,到時候一個人也跑步出去。


    他們全都要衝出帳篷逃離火場。


    這些人衝到帳門口處,有人揭開了帳簾,剛要衝出去。


    隨即就聽外麵一個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傳來:“放箭~!”


    緊接著,一陣弓弦響動之聲。


    “嘣、嘣”的弓弦聲匯集在一起,像蜂群飛行的聲音一樣。


    尖利的箭矢撕破了空氣,發出淒厲的尖嘯,隨即就鑽進了目標的身體,一朵朵鮮紅血花隨即飛濺而起,在火紅的火光之下,綻放開來,顯出淒美之『色』。


    在此同時,那些利箭甚至撕開了厚厚的帳幕,毫不客氣地鑽了進去。


    當即造成了一片的可怕死傷。


    位於前麵的數人在利箭的重擊之下,當即向後倒飛出了數步,這才仰麵跌倒,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借著越來越明亮的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身上像是箭豬一樣,紮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甚至已經淒慘的看不出人形。


    嗅到那濃重的血腥味,眾人不禁一陣心驚膽戰,膽小的當場就嚎哭了起來。


    這可和他們平時坐在豪華的客廳裏麵,舉著紅酒,摟著美女,然後高談闊論著,謀劃出種種的陰謀詭計,定下別人的生死完全不同。


    那時候不需要他們去冒著生命危險,他們隻需要付出金幣,自然有人替他們賣命。


    這血淋淋的場麵,直接衝擊著他們的神經,有人甚至差一點兒就昏了過去。


    他們當即發出了一陣陣淒慘刺耳的嚎叫,全都傻掉了,不知道該要去做些什麽,然一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營帳當中,東躲西藏。


    有人趴在了地上,有人鑽在了桌子下麵,有人藏在了別人的身後……叫喊,哭號,咒罵,顫抖,種種的醜態不一而足。


    那金雀花家族的族長看到這個情況,不禁大怒,一頓手中的拐杖,高聲叫道:“不要慌,不要慌~!”


    他看著某一位族中的子弟在昏頭昏腦之下,甚至直奔自己而來,當即火冒三丈,舉起手中拐杖,對著那人的腦袋,兜頭蓋頂地就敲了下去。


    那人當即被敲了一個頭破血流,慘叫了一聲,白眼一翻,癱倒在地上。


    族長手上力道挺足,看著那人的頭上似乎有白『色』的東西流了出來,老頭子這才隱隱感到,自己在盛怒之下,好像下手有些重了,倒下這家夥腦槳子都打出來了,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此時卻隻能是強撐著,冷哼了一聲,然後厲聲喝道:“大家都不要慌。火還沒燒過來呢,全都老實呆著。誰再『亂』跑『亂』鬧的,全都跟他一個下場~!堵住窗口,把桌子放倒擋箭。”


    說著,對著地上的那人一指。


    在他的怒吼聲中,眾人紛紛清醒了過來。


    他們在這位族長大人多年的積威之下,雖然不敢違抗,但是看到那四周的火焰,地上躺著那些屍體,卻仍然感到一陣陣的心慌,全都是麵『色』慘白,全身顫抖。


    那族長看著他們的模樣,不禁冷哼道:“一幫沒出息的廢物東西~!”


    他頓了一下,看著眾人全都像是受到了驚嚇的之後,向著老母雞飛奔過去的小雞雛兒一樣,向著自己靠過來,將路都堵死了。當下揮著手中的拐杖,怒聲喝道:“都給我滾一邊去,讓我出去看看~!”


    眾人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紛紛讓開了道路。


    族長冷哼了一聲,柱著拐杖,然後邁著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晃地走到了帳門口處。


    眾人看了,不禁一陣的咧嘴,這邊火都已經燒到眉『毛』了,那個老家夥居然還在那裏擺譜。


    他們心中暗暗祈禱:祖宗啊,您倒是快一點兒。別在這兒玩你的大將風度,這可是要命的~!慢點全家都要死絕了。


    一個個在焦急之下,差一點兒都快要『尿』出來了。


    這個老頭倒不是擺風度,他隻是為了能安撫一下眾人的情緒,如果這個時候,連他也慌張起來,忙的屁滾『尿』流的,在下一刻,那些人絕對會再次嚇的雞飛狗跳的。


    此時,那族長一步一緩,終於走到了門口處。


    他也不出門,而是站定了身形,向著門外望去。


    門外的黑暗處,有無數的士兵看到他的出現,不禁齊齊地一舉手中的弓箭。


    那箭矢頂端鋒利的金屬,在火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寒光,一如卡爾馬卡羅雪山頂上的皚皚白雪。


    那族長看著那些麵容冰冷的士兵,頓時心頭掀起了陣陣的巨浪。他終於知道,這死神的打擊究竟是來自何處~!


    真的是軍隊的人。


    這些人來的可是真快啊~!


    在此同時,他也是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悔,費克斯的話說的對啊~!自己真的應該聽聽他的。


    自己從沒把這個威脅當做一回事,以為隻是一個貿貿然的競爭者,隻要打壓下去就行了。


    隻是沒想到一步錯步步錯,當初一個愣頭青竟然將他們家族『逼』到死地。


    但是隨即卻又釋然了。


    這些人來的實在是太快了,費克斯剛走,他們就到了。簡直就是雷霆閃電,傳說當中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自己就是聽了費克斯的話,立刻就讓大家撤離逃走,那也是絕對來不及的。


    此時,帳外的火勢已經衝天而起,烈焰升騰,燒的劈啪做響。站在近前,那滾滾的熱浪薰燒著,汗水不等流出,就已經被烤幹了。


    但是金雀花的族長卻站在營帳的門口,看著帳外的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高聲叫道:“我是金雀花家族的族長波德斯,你們當中誰是主事人,可以出來一見嗎?”


    他頓了一下,見無人答話,然後嘲弄地道:“怎麽?有膽子從背後下手,幹了這麽卑鄙的事情,難就沒有膽子見見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嗎?”


    那些士兵們頓時發出了一陣憤怒而低沉的怒吼聲。


    那怒吼聲是如此具有威懾力,就是一頭饑餓的雄獅聽了,也會夾著尾巴,飛快地逃走。


    波德斯的臉『色』白了一下,但是卻仍然強自撐著,張開了雙,你們這幫膽小鬼,懦夫,軟蛋。有種的把你們的箭全都朝這裏『射』過來,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那些士兵們一個個氣的雙眼通紅,他們握著弓箭的手不禁動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波德斯以為,他們肯定是會將箭『射』出來的,他的眼睛都忍不住閉上了,隻待等死。


    但是,這些士兵明顯是絕對的精銳戰士,由於嚴格的軍紀,在沒有命令之時,他們雖然被激怒了,但是卻仍然沒有放出手中的箭矢。


    緊接著,一個披著披風的高大陰影,一步步從暗處走了出來。


    洛林緩步來到了波德斯的對麵,然後在不遠處站定,冷冷地看著對方。


    隻見他一頭的白發,身形削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退了休的神官一樣,如果不知道他是誰,很容易把他當作一個會在街頭給小朋友發糖果的老頭。


    洛林的心不禁軟了一下,但是隨即,那一十七個親信的慘死,卻讓他的心又重新堅硬了起來。


    《農夫與蛇》的故事,不用特意去某度,光是上小學的時候,他可就已經學過了。而殘酷的社會曾不止一次告訴洛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他嘲弄地看著對方,讚歎道:“這麽大年紀了,不好好回家帶孫子,居然還玩流氓的這一手。真是令人敬佩啊,老先生。”


    波德斯眯起了眼睛,上一眼,下一眼,仔細地打量了洛林一番,然後澀聲道:“果然是你~!”


    緊接著,伸手一指,高聲叫道:“你身為堂堂的禁衛軍官,居然伏下了士兵,在背手下手,你不覺的卑鄙嗎?”


    洛林氣極反笑,道:“你們一開始鬧我的場,抓我的小弟,後來更是殺我的人,搶我的貨,還想要殺我,不僅是按排人挑釁決鬥,而且還伏下了刺客,你老先生就不覺的卑鄙可恥嗎?你做了初一,我就做十五。


    你個老東西,真是越活越蠢了。隻許你害別人,不許別人害你?腦子進水了吧?


    你以為你長有兩個小jj啊?真要有的話,把褲子脫下來,讓大爺們開開眼。”


    在場的士兵們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含意不祥而囂張的狂笑。


    波德斯身為族長,何曾被人如此的嘲弄過,當即氣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全身不住地打顫。


    他顫抖著,指著洛林,道:“你……你……”


    洛林哈哈一笑,道:“我什麽我?老人家。告訴你一句老話,出來混,盡早是要還的。誰都他娘的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人都一條命,刀紮也疼,槍打也死。”


    說著,一舉手,冷酷地高聲令道:“全體準備~!”


    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們全都齊齊地一舉手中的弓箭,發出了‘轟’的一聲響。


    波德斯頓時膽寒。他知道,隻要洛林的手揮下,那些士兵們當即就是萬箭齊發,將所有的人全數殺死。


    麵對著這個冷酷無情的流氓,他一時間也是麵如死灰,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突然間,卻也福靈心至。


    他當即後退了半步,然後也不顧貴族的榮耀,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將手中的拐杖高高地舉過了頭頂,高聲道:“閣下,請閣下發發慈悲,放我們全族上下一條生路。我們願以一半家產獻上。”


    那些兵士們看了,不禁全都顯出不恥的神『色』。


    『奶』『奶』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幫狗娘養的死『奸』商們居然還是摳屁股吸手指的,居然隻拿一半的家產來買命。


    我們把你幹掉了,再胡『亂』地扣一個罪名,你全部的家產還不都是我們的,何必給你們留下一半?


    洛林也是皺了皺眉頭,道:“你們這些商人的重利盤剝,我真是搞不懂。馬上就要沒命了,居然還要留下一半的財產,你這是打算給誰花啊?”


    他頓了一下,看著那老族長的模樣,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族長大人,當初,你們如果不是那麽自大,惡意地砸我的場子。或許咱們之間,說不定還可以合作一番。


    錢嘛,誰也是賺不完的。咱們這些人,賺來的錢也都是花不完的,何必太過貪婪,大家一起來,豈不是賺的更多一些。


    後來,你們抓我的人,那個時候,如果你們有誠意,主動一些,咱們還是可以講和。合得來一起幹,合不來的話,無非就是各幹各的。閃族大著那,不管是你我都吃不下。


    可是,後來,你們居然發展到殺我的人,搶我的貨,而且還要除掉我,真是煞費了苦心,還安排了刺客。


    說實話,好歹大爺我是實打實的閃族十大年青高手,要是換個人,估計這回屍體都涼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隻能是對不起了。


    咱這個人膽子一向很小,要是有個仇人什麽的活在世界上老是惦記著我的話,我一定是吃不好,睡不香,非得弄死了,這才能過的舒服一些。”


    眾兵士在後麵聽了,不禁全都是一陣咧嘴:自己這位老大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居然把這一番話,也說的如此堂堂正正。果然是風靡萬千流氓的一代偶像。


    波德斯伸出手來,哀聲叫道:“大人,求求你了。”


    洛林歎了一口氣,道:“抱歉了,咱們出來混一定要講信用的。我已經答應了那一十七個慘死的弟兄,說過了,要讓你們全家死光光,就得讓你們全家死光光。”


    眾人聽著洛林的話,頓時一陣心寒。這才是真正的江湖大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一點都不打折的。


    士兵們心裏暗道:怪不得人家混的風生水起那,就這說到做到的原則,就高出別人一個境界。


    在此之後,洛林的這一句名言,也是流傳了開來。大家在膽戰心驚之餘,也是紛紛相互轉告,那個流氓可是異常的歹毒,沒有事兒,千萬不要惹他~!


    後來這句話,被街頭流氓的老大們紛紛借用,砸人場子時候不說上一遍,就顯得土老冒了。


    波德斯絕望地看了洛林一眼,突然臉『色』一變,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怨毒地指著洛林,嘶聲叫道:“好,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拚一個魚死網破,我詛咒你……”


    他一邊說著,右手的拐杖向地上重重一頓。


    就聽‘哢’的一聲輕響傳來,緊接著,那拐杖的頂端有一點烏黑星光閃過。


    隨即一陣尖嘯響起。


    洛林知道不好,急忙左腿用力一彈,向著旁邊側滾了出去。


    隱約間,就感到有一股冷風撲來,好像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臉頰邊上,掠了過去。


    還不等他站穩,就聽身後有士兵慘叫了一聲,然後滾倒在地。很顯然,是被那暗器給擊中了。


    洛林喘了一口氣,然後哼了一聲,還好自己最近功力提升了不少,反應速度比原來更快了,不然很可能就是遭了這個老家夥的道了。


    波德斯此時暴『露』出了原本的麵目,見一擊不中,當即嘶聲怒吼了一聲,然後再次揮動了手中的拐杖,對準了洛林。


    此時,旁邊有軍官見此,當即低聲喝令,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隨即,一篷箭矢呼嘯而出,準確地『射』中了波德斯的身體。當即將他『射』了一個對穿。


    洛林都能聽到箭矢穿過人體時‘噗噗’的聲音。


    在巨大的慣『性』之下,箭矢將波德斯『射』的倒飛出去,倒在了帳中的地上。


    洛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禁喃喃地罵了一句,道:“這幫狗娘養的東西,還真是不能大意啊~!”


    隨即就聽身後一陣混『亂』,卻見數個軍士圍在那名被『射』倒的士兵的身邊,正手忙腳『亂』地叫著什麽。


    洛林幾步上前,分開眾人一看,隻見那士兵身上雖然穿著重甲,那個暗器卻仍然紮了進去,刺破了皮肉。


    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是傷口處一陣發黑,看上去觸目驚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腫起了多高。很顯然,那暗器上是塗有毒『藥』。


    此時有巫醫趕了過來,經驗老道地嗅了嗅暗器,大大咧咧地來了一句“死不了的。”拿出小刀小剪,開始施救。


    洛林看了,這才放下了心來。


    此時,金雀花營帳處的火勢越來越旺,越來越旺。但是在場的眾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們,全都沉默而冰冷地看著這一場大火。


    如果說,在金雀花家族砸場子,教唆巡查抓人,到了後來更是殺人劫船搶貨,借機挑起和洛林的決鬥,最後不擇手段的暗殺……等等等些之後,他們當中有誰仍然還對這些人還有一絲同情心的話,那麽在波德斯出手暗殺洛林之際,那一絲絲的同情心,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樣心腸歹毒,惡貫滿盈的家族,還是越早消失的越好。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有誰遭到他們的毒手。


    第二天清早,燒了半夜的大火已經熄滅。隻餘下了幾縷淡淡的青煙仍然在廢墟上飄『蕩』。


    人們看著那金雀花家族的營帳全都燒成了灰燼,不禁紛紛奇怪,互相打聽。


    有守衛的士兵當下也是一臉的惋惜:看,看,光知道占公家便宜,有了不要錢的酒,就拚命地灌,這一下貓『尿』喝多了,失了火也不知道,結果把人全都給燒死了。


    好端端的金雀花家族,差一點兒就全都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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