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快看!”


    出聲的學生也不想大聲,可是忍不住。


    教導主任回頭,就看到白乙涵站在樓梯口,望著智慧牆,一副走神遛狗的姿態,但是有點點光斑,不停地飄來,侵入了他的身體。


    “嘶,這是聚靈入體?”


    海明威倒抽著涼氣,還沒說完,就被主任一把伸手,捂在了嘴巴上。


    所謂聚靈入體,就是冥想的高階版本,普通滅疫士冥想,吸納的隻是普通靈氣,隻有在衝階的時候,身體中產生的引力潮汐增大,才會讓靈氣過度聚集,進而產生靈氣光斑。


    可以說這些光斑,就是高度濃縮的靈氣精華,自然汲取起來,事半功倍。


    還在幸災樂禍的關秋白,一下子愣住了,以他的智商,很容易猜到,兩個人的突然頓悟,絕對和衛梵那幾刀有關,但是他又不想承認,簡直糾結的要死。


    “統統閉嘴!”


    主任低吼著,怒目橫掃。


    這一下,就連關秋白也不敢造次了。


    圖書館中,靈壓開始湧動。


    主任深怕打擾了夏本純和白乙涵,帶著一群學生趕緊退了出來,這回就算關秋白以觀摩可能晉升為借口,都行不通。


    當黃道帶著一群校領導和許多教授老師聞訊趕來的時候,夏本純和白乙涵已經結束了冥想,成功晉升一階。


    “諸位老師好!”


    白乙涵問過安後,便走到了衛梵麵前,朝著他深深一拜:“多謝你的恩惠!”


    “小心,有一套嘛!”


    夏本純不會和衛梵客氣,笑眯眯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以黃道為首,一群人嘩啦一下,聚集到了智慧牆前。


    “衛梵這幾下,難道有深刻的涵義?”


    維多利亞推測。


    “有個屁,那隻是碰巧!”


    關秋白還在嘴硬,隻可惜這種時候,他的意見無關緊要。


    “你們怎麽看?”


    來的路上,黃道已經了解過事情緣由了,他沒有急著處罰衛梵,而是先檢查智慧牆的受損效果。


    “咦,這幾刀,應該是新添的吧?”


    一位七十多歲的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身體前秦,盯著牆壁,從斬痕來看,比較新,可是從內容上來看,完全沒有割裂的感覺,反而讓那些符文更加的和諧了。


    “有點……古怪?”


    另一位教授摸著下巴,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反正不是那種突兀的破壞感。


    “啊!”


    眾人還在這裏猜測,那位年過古稀的老教授,突然叫了一聲,拔出了插在胸前口袋中的鋼筆和小本子,爬在地上,立刻演算了起來。


    不用黃道吩咐,原本嘈雜議論的圖書館,瞬間鴉雀無聲。


    “不會吧?又一個頓悟了?”


    石泰龍目瞪口呆,嘴巴大張的足以塞下一隻鵝蛋。


    已經沒有懸念了,隨著這位老教授趴下,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一個勁兒的亂寫亂畫,還有幾位教授,也靈台一點清明,陸續開竅了。


    “筆呢?紙呢?”


    並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帶了紙筆,有兩個來得匆忙,隨身鋼筆落在了辦公室的,幹脆一口咬破了手指,用鮮血在地板上羅列公式。


    “臥槽,這什麽鬼?”


    看著一群狀若瘋狂的教授們,學生們驚的蛋疼菊緊,下意識的看向了智慧牆,不會是中了什麽疫病了吧?


    黃道身上,一股潤物細無聲的靈壓,立刻彌漫了開來,將一切雜音屏蔽,營造出一個安靜的環境。


    沒有頓悟的人,全都被帶了出來。


    “這是奇跡呀,奇跡,已經多少年了,都沒見過這麽多人集體頓悟的場景了!”


    一位老教授淚流滿麵,但是神態上,卻是欣喜若狂。


    “是不是弄錯了?”


    蘇木先很謹慎的提了一句:“他們不會出事吧?”


    “你懂什麽?”


    老教授嗬斥,沒給蘇木先好臉子看。


    比起學生,這些老教授們都是學術上的大拿,幾十年下來,一身學問到頂,不免遇到一些瓶頸、也就是所謂的學術天花板。


    他們已經是各自領域的頂尖,所以這種級別的問題,想找別人授業解惑,那是休想,可現在,觀智慧牆,便如捅穿了天花板,亦像在煩亂的線團中,找到了最初的那根線頭。


    這些教授們,豁然開朗了。


    “發達了,發達了!”


    老教授兀自碎碎念著,天花板洞穿後,是什麽?自然是湛藍的天空,他們在學術上更進一步,會讓京大的名聲更旺,在教育界的分量更重。


    “衛梵,做的不錯!”


    黃道微笑著,輕拍著他的肩膀勉勵。


    “怎麽回事?”


    石泰龍想不明白。


    黃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換換地掃過這些候補英傑,有的疑惑不解、有的蹙眉苦思,還有的若有所悟……


    “乙涵,你來解釋?”


    黃道看著這位第三英傑,很是欣賞,他除了能力出眾,還有與之相配的氣度。


    “簡單來舉個例子,智慧牆上那些符文和圖案,可以理解為雜亂無章的數字,而衛梵那幾刀,就相當於減加乘除,將它們聯係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算式。”


    白乙涵不愧是英傑,瞬間就闡明了核心。


    “我明白了,就像是滿篇的1,2,3,然後衛梵加上加號和等於號,變成了1+2=3!”


    維多利亞恍然大悟。


    “不錯,不過我估計這些很可能不是算式,而是公式!”


    白乙涵回憶著牆壁上那些圖案。


    嘶!


    又是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所謂算式,就是一個問題的解答,而公式,可就厲害了,那代表著在數、理、化等等學科中,表示幾個量之間關係的式子。


    這就是定理,無論算式如何演變,都要遵守的規則。


    要知道,在自然學科中,誰發現了新的公式,誰就有權利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它,這可是除非文明斷裂,否則會一直流傳下去的學識。


    “不會吧,衛梵怎麽懂這些的?”


    學生們的目光,震驚而疑惑地瞄向了衛梵,連那些老資格教授都不明白的公式,他能聯係起來?


    黃道也投來了探尋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精神狀態無法描述,我也是下意識的劃出的那幾刀!”


    衛梵哪敢承認,在注意看智慧牆那一部分是,那些符文,似乎似曾相識,有些印象,他就順手歸納了一下。


    “你這運氣……”


    古夏無語,幸虧是好的方麵,要是差了,衛梵單憑這幾刀,絕對會被開除。


    “狗屎運!”


    候補英傑們嘀咕著,衛梵做出這麽重大的貢獻,學校必然會給予獎勵,這小子又發了。


    “哼,怎麽樣?”


    夏本純朝著關秋白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你……”


    關秋白攥緊了拳頭,是有火發不出,畢竟這麽多老教授頓悟,顯然不是偶然現象,足以證明衛梵的功績。


    “哈哈,我找到答案了,我終於找到了答案了!”


    那位古稀老教授興衝衝的從樓梯上衝了下來,跑向了辦公室,他一點都不像年邁的老人,開心的鼻涕眼淚橫飛,就像一個撿到寶物的孩子。


    蹬!蹬!蹬!


    又有一波老教授走了下來,一下子就把衛梵給圍住了,拉著他就往樓上扯。


    “快上去,再劃幾刀!”


    “快!快!快!我還差一點就參悟出來了,你再去補幾刀!”


    “你當時看到了什麽?”


    教授們七嘴八舌,哪有還有半分學術大拿的風采,唾沫橫飛的像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


    衛梵哪敢,無辜地看向了黃道。


    “諸位教授,請冷靜一下!”


    黃道安撫眾人:“智慧牆,可禁不起破壞了!”


    “什麽不能破壞,我這個理論,足以顛覆整個生物界,用一麵智慧牆來換,值了!”


    教授們都是倔脾氣,為了學術和成果,有膽子硬杠一切。


    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黃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這些教授們安靜下來,隨後趕緊帶著衛梵溜掉了。


    操場上,夕陽正濃。


    “衛梵,你想要什麽?”


    黃道笑眯眯地看著衛梵。


    這一次,候補英傑們已經不震驚了,因為這是他應得的。


    “京大待我很好,我沒有需求!”


    衛梵搖頭。


    “傻~逼”


    關秋白嘀咕了一句。


    “那就攢著,等你天梯賽拿著總冠軍獎杯回來,一並獎賞!”


    性子一向沉穩的黃道,難得的豪氣一把。


    很快,有關衛梵幾刀塗抹智慧牆,讓十幾位教授頓悟的流言就傳了出來,起初還有人不信,可隨著越來越多的學生參觀,進而頓悟後,驚歎聲開始此起彼伏。


    有關衛梵是京大的救世主之類的流言,也喧囂呈上。


    要知道,這次頓悟的人數,比上一次多了三倍,而且好多都是第一次觀牆未頓悟的人,這說明什麽?衛梵的那幾刀,讓智慧牆變得更加容易理解了。


    這便是所謂靈犀一指,一點就通!


    衛梵已經不關心這些事了,帶著夏本純,前往上京最豪華的京樓大酒店,和四大豪門協商有關藥廠的權益分配。


    “我又不是你的秘書!”


    雖然嘴上抱怨,可是夏本純卻是挑了一身淡藍色的白領製服,穿在了身上,倒也似模似樣,多了一份成熟風情。


    酒店前,豪車雲集。


    今天可是四大豪門,上京部長、還有上京市長統統齊聚的日子,酒店經理可不敢怠慢,早早就吩咐了員工們小心服侍,務必拿出最好的服務。


    於是一身便服的衛梵,被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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