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強已經被淹的隻剩下半條命了,好在這救援人員經驗豐富,沒花多少工夫就把他救上了船,不過那失控的電動船卻有些麻煩,此刻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歪著頭正快速的在原地轉圈,救援隊員根本沒有機會上船,而船上其他三男兩女也無法跳下水,這麽快的速度,一個跳不好可就撞船上了。


    足足過了十多分鍾,還是其中一個膽大的同學在救援人員的指導下,才關閉了電動船的動力係統,讓小船停了下來。


    等把於強送到水庫的應急醫務室時,他已經完全昏迷了,肚子脹的跟孕婦一樣,不知道嗆了多少水。


    我們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得到的消息還不算太糟,他被掛上了葡萄糖,隻需要靜養兩天就可以恢複過來,而這時,同船的幾個學生似乎還在驚恐中沒恢複過來,葉琳琳正安慰著兩個女生,我則和三個男生聊了起來。


    “怎麽搞的?於強怎麽會掉下船的?”


    我問了一句,按理說,這種遊覽船雖然製作比較粗糙,可對人的保護措施卻做的很到位,上船要穿救生衣,船的四周也有半人高的欄杆,除非你故意跳下去,不然絕不會因為船隻顛簸被甩下去。


    這三個男生沉默良久,其中一個才怯懦的開口說。


    “班長上船後說穿救生衣太熱,所以就脫了,我們開到湖中心,班長說扶著方向輪太累,所以……所以……他就用一根繩子把方向輪給綁在了旁邊的船舷上,可能因為船舷太光滑,顛簸了一下,繩子被拽到了船舷後麵,卡住了……”


    簡直是作死啊,我在心裏暗罵,你他娘的開個電動船還嫌累,老子蹬了兩小時都沒說話呢。


    於強出了事,我們也沒心情玩了,當下留了兩個人守著他,其他人則先回農家樂了,畢竟在水庫裏吃飯可是要錢的,而且還不便宜,也畢竟不是人人都很有錢,這些學霸裏麵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家庭條件還是比較困難的。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因為於強需要人看守,而同行的男生不多,本來人還足夠,可經過這麽一嚇,有幾個學生已經打電話被家人接回去了。


    原本我也想和琳琳回去的,可奈何董青婷這丫頭又是以浪費可恥的口號把我們留了下來。所以導致晚上給於強三人送飯的任務光榮的落到我的頭上了。因為這一走之下,原本不多的男生已經隻剩下三個,還全部在水庫醫務室裏,總不能讓女生去跑這麽遠給他們三個送飯吧。


    我提著飯盒,老大不情願的進了水庫,這個點水庫裏基本已經沒有遊客了,就連那些忽悠人的小攤販也陸續的開始往外撤退了。最惡心的是這個點,水庫裏的那些路燈也開始關閉了,隻剩下幾盞昏黃的高杆大燈照明。


    從入口到醫務室還有一段路,這晚上堤壩上的風格外大,吹的我的短袖嘩啦啦響,讓我不得不把隨風飄搖的飯盒抱在了懷裏。


    等到了醫務室的時候,估計醫生也下班了,醫務室的木門被風吹的嘎支支亂響,走廊的感應燈隨著木門亮了滅,滅了又亮。


    我在走廊裏朝裏一望,每間房間門都關著,從外麵的玻璃窗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根本就沒有人。


    我心下正奇怪,就聽最裏麵一間病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裏麵慢慢拉開了,這人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就跟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轉了個彎去了左邊的一個房間。


    這人我認識,正是今天留下來照顧於強的宗小偉,看到他從那間屋子出來,本想喊住他,結果他已經進了拐角的屋子,我心裏想著這家夥應該隻是去廁所了,歎了一聲抬腳就朝最裏麵的屋子裏走去。


    結果,就在這時,一股陰風從我背後吹來,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扭頭朝後看去,隻見醫務室的木門不知何時已經被吹的敞開了,風從外麵倒灌進來。


    我心裏自嘲了一句,他娘的自從幹了這一行之後還真是敏感,正說著,就聽外麵嗚嗚嗚的風聲越來越響,於是我停下腳步,就想過去把木門給關上。


    就在這時,我隻覺得背後一股巨痛傳來,接著,我整個人已經倒飛出去,手中提的三菜一湯跟著我在空中飛舞,然後,我重重的砸的牆上,渾身跟散架一樣,前幾天在萬安大廈被惡鬼抓傷的位置經過這麽一下,似乎又流血了。


    我落到地上,還沒來得及喊叫,就看到眼前一個升降椅朝我砸來,這玩意可是純鐵做的,要真被砸到,不死也得殘了,當下我顧不得疼痛,連忙朝前滾了一下,堪堪躲過了這一擊,接著我又朝左側一滾,躲在了檢查室門口的牆角,這才靠著牆壁看清楚來人。


    襲擊我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我以為進了廁所的宗小偉,隻見他踮著雙腳,麵容猙獰,口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跟惡狗一樣,正死死的盯著我。


    我心裏一緊,這他娘的是被鬼上了身啊!一摸腰間,我草了個草,除了摸到一條皮帶之外,我他娘的什麽也沒帶,最近和董青婷混熟之後,為了防止她發現金毛的秘密,所以每次隻要有她,我都會把金毛仍在山上,而我的小挎包,因為這次是純旅遊,所以根本就沒帶。


    此刻容不得我多想,被上身的宗小偉已經bt到極點,竟然徒手把拉病人的活動平車給拆了,接著左右手各拿著一個平車的鐵腿朝我刺來,這種金屬的鐵管,被他這麽生生折斷,斷口處全是鐵刺,隻要被劃上,就能帶走我一塊肉,要是被捅上一下,那就算交代在這了。


    看他刺來,我低頭一躲,結果就聽身後吱吱吱的爆響,磚牆被這鐵管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看的我冷汗直冒。


    這個時候我真有些恨師傅,天天讓我學習輕身功法,那麽多的書架中,竟然沒有任何一本普通的武功書籍,不然的話,我稍微學上幾招,現在也不至於這麽狼狽。


    不過還好,因為我學過輕身功法,雖然沒有還手之力,可現在躲避起來,倒還是比較容易的。


    當下我側身一躲,再一次躲過了他的鐵管,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得後背又是一疼,整個人又飛了。


    我被人偷襲,直直的撞在了牆上,這一下差點讓我脊椎斷裂,背後已經血肉模糊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正從脊背上往地板上滴。


    抬頭一看,宗小偉旁邊正站著一個大個子,同樣也是踮著腳走路,這人也是留下來看守於強的人,隻不過我不太認識,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他和宗小偉一樣,手裏也拿著平車兩條鐵腿,再一看平車,果然,這下真成了平車了,四條鐵腿被這兩個畜生一人拆去了兩個,隻剩下一張簡易床板被扔在地上。


    我暗罵一聲,現在這地方可不能久留,我什麽家夥都沒帶,甚至連開眼也做不到,要是再來幾個靈體鬼物,我還真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現在看來,於強多半一會也會出來加入戰團,三打一之下,我根本就隻有挨打的份。


    就在我想著退敵之策時,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嘎吱一聲,最裏麵的一間屋子被人從裏麵拉開了,我一看,我草了個草,這貨不是於強還能是誰,同樣踮著腳走路,一隻胳膊上還掛著被扯斷的吊針。


    看著三人慢慢朝我圍了上來,我一邊後退,一邊想著對敵策略,現在借助法器肯定是沒戲了,唯一能利用的也隻有自身具備的東西。


    童子尿?


    不行,這個節骨眼上,這三個貨怎麽可能讓我盡情的尿個痛快。


    食指血和舌尖血?


    這倒是可以,不過說真的,生生咬破這兩處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暫時放棄。


    還有什麽呢?


    控氣之術?


    對啊,我怎麽把剛學會的五髒劍氣忘了!


    雖然還沒來得及實驗,不過眼下不正好有機會嗎?


    當下我邊躲邊退,在心裏已經暗暗開始凝聚五髒劍氣朝小拇指聚集!


    機會!


    隻見那大個子朝我脖子掐來,我已經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汗毛,於是,我大喝一聲!


    “五髒劍氣!”


    一道淡藍色光芒從我小拇指指尖快速射出,細如發絲,快入閃電。這大個子隻來得及眼皮跳了一下,已經被我這五髒劍氣射中腹部。


    頓時,大個子兩眼一閉栽倒在地,因為沒開眼的緣故,我也看不到這上身的鬼物到底是被我打的魂飛魄散了還是隻打出了大個子的軀體。現在也來不及考慮這些,因為就在我襲擊大個子的時候,宗小偉已經把右手的鐵管朝我當標槍一樣插了過來。


    這要是被插中,我就直接成標本被掛在牆上了,側身躲過,這標槍帶著破風聲擦著我腰間穿過,嗡的一聲,插進了磚牆足有半米深!


    而我因為閃躲不夠,腰間也被帶起了一串血花,幸好有皮帶擋了一下,才沒被帶走太多肉去,不過這皮帶算是徹底報廢了,已經被這鐵管擦的斷裂開來,好在今天穿的是牛仔褲,雖然皮帶斷了,暫時還不至於光屁股。


    我疼的叫了一聲,左手捂住傷口,接著小拇指再次凝聚出一道五髒劍氣,這劍氣太快,雖然宗小偉也想躲開,可仍然被我劍氣傷到了胳膊。


    令我驚訝的是,我能明顯感覺到,這第二道劍氣足足比第一道劍氣弱了一半還多,我再感應了一下體內的鬼力,不僅後背發涼,他娘的,不帶這麽玩的吧。


    才兩道劍氣,體內的鬼力竟然被我消耗一空!現在我真恨不得給自己抽上一巴掌,要是前天在山上實驗一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宗小偉中了五髒劍氣,可能隻是因為隻傷到了胳膊,又可能因為第二道鬼力不足,導致效果減弱,隻見他並沒有倒地昏迷,而是艱難的掙紮了幾下又爬起來了。


    加上已經到了跟前的於強,我那能再管疼不疼,當下就把舌尖咬破,一口舌尖血加濃痰就吐到宗小偉的麵門上,就聽他慘叫一聲,接著,也和那大個子一樣倒地昏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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