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戚婷音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梅側妃好幾次都恨不得掐死她。


    潯王聞言坐在了主座上,怒瞪著溫飛鶴。


    “到底怎麽回事?五小姐禁足,你怎麽會這麽晚了出現在這裏?”


    梅側妃沒好氣地問,氣的腦仁一陣陣抽疼,不用提,又因為戚婷音,潯王惱了自己。


    溫飛鶴被潯王那一腳踹得結結實實,五髒六腑都快顛倒,胸口一陣悶痛,臉色煞白,跌倒在地,很快又爬了起來。


    腦子裏飛快的轉著,苦想半天愣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看潯王那架勢,絕對是要自己性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都是五小姐勾引屬下,屬下一時不慎,才犯了大錯。”


    溫飛鶴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保住性命,對著潯王砰砰磕頭。


    這話不說還好,話落,潯王臉色又沉了沉,猛的一拍桌子。


    “你放肆!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本王的女兒!”


    溫飛鶴愣了下,硬著頭皮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求王爺開恩啊。”


    潯王氣的站了起來,對著溫飛鶴又是一腳,怒不可遏,“本王的女兒好好的呆在屋子裏,怎麽勾引你?你若再敢出言不遜,本王絕不輕饒!”


    潯王是氣得狠了,眸光盡是厲色,瞧了眼身後的侍衛。


    “怎麽回事?都是死人不成?連個人都看不好,本王要你們何用?”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屬下知錯,屬下一直寸步不離,屬下也是聽見水靈姑娘的叫聲才趕來,屬下真的不知情啊。”


    兩個侍衛嚇得腿軟,低著頭一個勁的開口求饒。


    溫飛鶴又挨了一腳,嘴角溢出鮮血來,嘴裏仍舊不改說辭。


    “王爺,真的是五小姐,五小姐私下威脅屬下,屬下若是不從,就拿屬下的母親要挾,五小姐私下找過的不止屬下一個。”


    一時間,屋子裏寂靜了一會,丫鬟侍衛們彼此相看一眼,沒想到五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人。


    “胡說八道!”


    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範姨娘帶著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潯王瞧了眼範姨娘,神色微閃,範姨娘打扮的十分樸素,沒有了往日的端莊高貴,卻獨有一股典雅的氣質。


    “婢妾見過王爺,婷姐兒自小性子雖然嬌蠻,可品性卻是大家有目共睹,又怎麽會看上你一個小小侍衛?還不快說,到底是誰讓你如此汙蔑五小姐?”


    範姨娘再提醒潯王,戚婷音眼高於頂又怎麽會看中一個侍衛呢,潯王瞧了眼溫飛鶴的神色有些不善。


    範姨娘又看了眼水靈,“你說,今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得隱瞞。”


    水靈激靈抖了一下,“回王……”水靈差點叫錯了,趕緊改了口。


    “回姨娘話,奴婢晚間去打洗漱的水小姐正在屋子裏抄寫經書,側妃說,小姐每日必抄經書百遍,不然不許吃飯,王爺,小姐真的一整天都未離開過屋子,更談何勾引侍衛?還請王爺替小姐做主啊。”


    梅側妃又氣又急,恨不得撕了水靈這張嘴,範姨娘淡淡睨了眼梅側妃,眸底有些冷色。


    “王爺,妾身也是為了要教教五小姐的性子,太子妃一回來,五小姐言語不遜衝撞了太子妃,妾身……。”


    梅側妃說著眼眶紅了紅,愈發的梨花帶雨,好不勾人。


    潯王蹙眉,又是蘇晗,這次沒有再埋怨梅側妃了,隻怪戚婷音太不識相了,偏要去招惹蘇晗,餓幾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範姨娘直徑走近桌子前,桌子上有一把剛剛抄好的經書,遞給了潯王。


    “王爺,婷姐兒的字您是認得的,這裏足足有八十幾篇,試問她還有什麽精力去找侍衛?又越過重重障礙?不被人發覺,況且,水靈是婷姐兒貼身的丫鬟,這件事第一個發現的就是水靈。”


    範姨娘卸去了以往的強勢,變得有些溫婉,潯王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


    “求王爺替婷姐兒做主。”


    梅側妃又不是傻子,現在管家的是自己,範姨娘話裏話外都是在指責自己,當然不願意了。


    “王爺,不如等五小姐醒來,聽聽五小姐怎麽說。”


    潯王吵得腦仁疼,瞥了眼經書,又看了眼溫飛鶴。


    溫飛鶴心一驚,“王爺,屬下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範姨娘冷冷地看了眼溫飛鶴,恨不得將他撕碎,敢當眾汙蔑她的女兒,毀了戚婷音的清白之身。


    潯王瞧了眼梅側妃,“側妃近日許是有些操勞過度,手底下的人一個個懶散慣了,來人啊,將這二人拖出去,杖斃!”


    “王爺饒命……”


    兩侍衛大驚,來不及求饒就被另外幾名侍衛拖了下去,溫飛鶴心涼了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梅側妃張了張嘴,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怎麽說也解釋不清,人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的,難辭其咎。


    “王爺,是妾身的疏忽,請王爺降罪!”


    梅側妃也不辯解,越是辯解,潯王越是心煩,這件事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潯王瞄了眼梅側妃,掀唇,“側妃既然知錯,稍後去領三十戒尺。”


    “妾身多謝王爺開恩。”


    “嗯哼!”戚婷音揉了揉腦袋,渾身脹痛,一轉頭驀然發現屋子裏竟然全都是人。


    “姨娘?”


    戚婷音看見了範姨娘,範姨娘走了過來,對著戚婷音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婷姐兒,你糊塗啊!怎麽能貿然讓丫鬟走了,身邊不留一個伺候的呢。”


    戚婷音捂著臉被打懵了,腦子的記憶一波又一波的湧現,雙腿間的酸澀時不時的在提醒自己。


    範姨娘給戚婷音使了個眼色,可惜,戚婷音正在氣頭上,哪裏能體會範姨娘的好心?


    “啊,是你!是你!”戚婷音一轉頭就看見了溫飛鶴,直接衝了下來,指著溫飛鶴。


    “我打死你!卑鄙小人,父王,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戚婷音哭的極慘,模樣慘淡,潯王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


    “王爺,如果不是五小姐自願,這些完好無損的衣服又怎麽解釋?還有,門外就是侍衛,五小姐隻要弄點響聲就能引來人,五小姐身上沒有傷痕,不如請個大夫過來驗驗。”


    梅側妃方才看了眼地上的衣服,溫飛鶴恰好看見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大家順著視線看去,果然見地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戚婷音氣得火冒三丈,“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會看上你這路貨色?”


    “五小姐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拿著家母威脅,屬下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從了小姐,況且,五小姐也沒有初紅。”


    溫飛鶴低著頭不屑的撇撇嘴,剛才她就注意到了,戚婷音就是個破爛貨,這樣放蕩,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


    潯王睨了眼梅側妃,梅側妃蹙著眉去了趟裏間,掃了眼淩亂的床榻,靠近些還有一股淡淡的糜香味,再熟悉不過,梅側妃聞著卻差一點吐了。


    範姨娘咬了咬唇,戚婷音中過無子香,本就沒有初紅,這一下倒是沒了解釋,急得團團轉。


    梅側妃走了過來,衝著潯王搖了搖頭,“回王爺話,沒有。”


    戚婷音一下子跳了起來,“梅側妃你要故意誣陷我是不是,是你將我禁足,突然闖入一個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戚婷音是氣急了一轉身又對著溫飛鶴怒斥,“你是侍衛,我是弱女子,這世上有的是迷藥,時辰一過便煙消雲散,你當大家都是傻子麽?”


    “我……”


    溫飛鶴愣了下,這下也解釋不清了。


    難得戚婷音腦袋靈光一回,對著潯王就跪了下去。


    “父王,女兒性子雖頑劣,也不至於看上一個侍衛,況且,女兒什麽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女兒怎麽可能會拿著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呢,這侍衛說的這麽清楚,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範姨娘鬆了口氣,難得戚婷音聰明一次。


    “五小姐,分明是你在勾引屬下,屬下房間裏還有一枚五小姐的腰牌,也是五小姐當初贈送給屬下,盛情難卻,屬下一直在找機會還給五小姐。”


    溫飛鶴當初搭上戚婷音的時候就留了一手,就怕出了什麽事,戚婷音到最後不認帳。


    戚婷音瞪大了眼,“你!”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溫飛鶴甚至敢威脅戚婷音,大不了魚死網破,把戚妧音那件事也說出來。


    戚婷音又氣又急,恨不得殺了他,沒想到溫飛鶴會這樣無恥。


    潯王一瞧這架勢,抬眸看了眼心腹侍衛,侍衛很快離去,不到半柱香又折返回來,這回手裏不僅拿著玉牌,還有一疊手帕,繡著鳥語花香,最底下還有一個婷字。


    戚婷音一見這手帕,差點氣暈過去。


    範姨娘見狀大事不妙,趕緊上前,直接否認了,“這不是前兩日你跟姨娘說丟失的嗎,還有一個荷包。”


    戚婷音忙不迭的點點頭,“簡直無恥,父王,前些日子,女兒不慎丟失了荷包,荷包裏就是手帕和玉牌。”


    潯王也不願意相信,戚婷音會看上溫飛鶴,寧願是被威脅,迫不得已。


    若是他的女兒被傳出去,性子放蕩,潯王的臉麵全都丟盡了。


    潯王的貼身侍衛瞧了眼潯王,手心裏握著一封書信,衝著潯王點了點頭。


    潯王的臉色猛的一沉,“來人啊,把溫飛鶴給本王拖出去,杖斃!”


    “王爺,王爺饒命啊,屬下說的句句屬實,是五小姐故意勾引屬下,就是看不慣四小姐起初被人相看,所以才故意找了屬下。”


    溫飛鶴真的怕了,一咬牙豁出去了。


    戚婷音看著潯王的臉色陰測測的,忍不住背脊發涼。


    “父王,別聽他胡說,女兒沒有,是他詭計不成故意陷害女兒!”


    潯王深吸口氣,隱有些不耐,範姨娘伺候潯王這麽多年,一眼就知道這裏麵必然不簡單。


    “將溫飛鶴拖下去,杖斃!另外,即日起,將五小姐送往別莊,不得踏出一步。”


    “王爺!王爺饒命啊!屬下知錯了,王爺開恩……”


    溫飛鶴臉色慘白著,緊抓著潯王的衣擺不鬆手,心如死灰,一臉絕望。


    “王爺,是太子妃,一定是太子妃的詭計,不想讓四小姐嫁給屬下,王爺,屬下願意跟太子妃對峙。”


    溫飛鶴終於回過味來,察覺有些不對勁,戚婷音分明就是不甘不願的跟自己上床,還有自己,一點理智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會要了戚婷音呢。


    一定是太子妃!


    梅側妃率先站了出來,“放肆,太子妃如何算計你,綁著你來,還是硬逼著你過來,汙蔑太子妃可是要牽連全家。”


    溫飛鶴愣住了,一時猶豫答不上來,蘇晗自始至終壓根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拖下去!”


    潯王顯然沒了耐心,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是!”侍衛飛快的堵上了溫飛鶴的嘴,將他拽了下去。


    戚婷音本來還有些得意,這下直接懵了,直接把自己送到莊子上?好不容易晃過神來。


    “父王……”


    戚婷音眼睜睜的看著潯王越走越快,頭也不回,一轉身求到了範姨娘膝下。


    “姨娘,姨娘你救救女兒,女兒不想去莊子上,梅側妃,以往都是我不對,求求梅側妃救救我。”


    戚婷音哭慘了,梅側妃這個結果非常滿意,戚婷音就是個蠢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給作死了,她巴不得再也別回來,省的給自己添堵,又怎麽會救她呢。


    “五小姐好自為之吧,範姨娘,私自出院,可是要受罰的,太後禁足的期限還未到,貿然出來可是對太後的大不敬,回頭,範姨娘也跟著抄寫百遍靜心經靜靜心,三日後,本妃可是要檢查的。”


    梅側妃從戚婷音懷裏抽出裙擺,冷冷的瞥了眼範姨娘,勾著笑有些得意,轉身就走了。


    範姨娘氣的握緊了拳,一股深深的羞辱感湧上心頭,恨意十足,死死的瞪著梅側妃越走越遠的身影,喉間湧上一抹腥味,好半響才將氣壓了回去。


    “姨娘,嗚嗚,我不想去莊子上,我是被冤枉!”


    戚婷音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無奈又無助。


    範姨娘深吸口氣,又氣又急,“你啊,糊塗!”


    戚婷音差點跳起來,“姨娘,連你也懷疑我?我可是你親生的!”


    範姨娘一早就認準了,戚婷音犯糊塗,招惹侍衛,要不然那些玉牌和手帕哪裏來的,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方才溫飛鶴提出玉牌時,戚婷音眼中的躲閃以及惱羞成怒被她瞧得真切。


    戚婷音一下跳了起來,“是蘇晗對不對!一定是她,除了她還有誰能算計我?”


    戚婷音氣的攥緊了拳,赤紅了眸子,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蘇晗撕成兩半!


    範姨娘陷入了沉思,方才溫飛鶴也這麽說,如果真的是蘇晗出手,範姨娘決不能掉以輕心。


    “好了,你父王正在氣頭上,你聽話,暫時先去莊子上避避風頭,在府裏呆著,風言風語的你更受不了,去了莊子上,等時機成熟,姨娘一定親自派人將你接回來。”


    範姨娘輕聲哄著戚婷音,戚婷音哭著搖頭,“姨娘,女兒不甘心啊!這個賤人,為什麽要害得咱們這麽慘!”


    範姨娘柔聲的勸著,“別擔心,姨娘自有辦法,你乖乖的去,養好身子,什麽都別去想,姨娘一定會讓你再重新回來。”


    戚婷音倒在了範姨娘懷裏,哭得正傷心,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她的選擇了,隻能咬著牙往前走。


    蘇晗!我跟你勢不兩立!


    “嗯!”


    西苑


    蘇晗放下水中的書本,瞧了眼天色,青書低聲道。


    “太子妃,今兒太子爺留了話不回來了,讓您別等著了,早些睡吧。”


    蘇晗揉了揉眼睛,點點頭,“歇吧。”


    這頭畫珠走了進來,嘴角的笑意是止不住的上揚,將薔薇閣一舉一動全都說給蘇晗聽。


    “太子妃,範姨娘出來的時候臉都綠了,五小姐太討厭了,送走了也好,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嚐。”


    蘇晗聞言隻是笑了笑,“四妹妹那邊知道了麽。”


    畫珠點點頭,“奴婢剛從四小姐那裏回來,四小姐讓奴婢轉告太子妃,都是些感激的話。”


    蘇晗含笑聽著,“不屬於她的婚事又何必強加給她,她也是個可憐的,餘下的都安頓好了嗎?”


    “都安頓好了,明兒一早就去大昭寺祈福,帶著侍衛裏就有沈欽。”


    ------題外話------


    重生之貴女毒妃/程諾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愛,外界讚三皇妃賢良大度,抬了一個又一個美貌小妾,背地裏卻嘲笑她是隻不下蛋的母雞。


    重回閨閣,蕭妧決定狠狠虐渣,絕不手軟,再擦亮眼睛,重新換個相公,


    誰能告訴她,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是誰,他本是東鳴最尊貴的異姓王,擯棄王位一度從商,一躍成為東鳴最有錢的人。


    打人篇


    “爺,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傷。”


    “世子妃說什麽了?”


    侍衛狂汗,“爺,世子妃說夫人滿身銅臭,是賤民。”


    “記得給夫人配一副金護具,手打壞了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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