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們戀愛吧,078 誰是殺人凶手【6000+】


    病房裏,木卿歌聽見門口的腳步聲,一時震驚的鬆開了手,慌忙直起身子盯著門口!


    安夏推開門,她美美的微笑在她看見木卿歌的時候,不由僵在了臉上。舒愨鵡琻警惕的盯著木卿歌,她緩緩走進病房,目光從木卿歌身上移動到了病床上——


    奇怪,伯父從來不會將被子蓋過頭頂的,怎麽今天將被子蓋過頭頂了?他本來就是瀕死之人,呼吸係統早已經衰弱了,現在這樣蓋著被子,他怎麽呼吸?


    “你怎麽在這兒?”安夏冷冷的盯著木卿歌,走到病床邊上,準備伸手將鄭修國臉上的被子掀開——


    木卿歌一顆心早已經慌亂了,她屏息凝神的盯著安夏走過來,見安夏準備伸手掀開鄭修國的被子,她頓時慌了磧!


    “安夏……”


    “有話出去說,別吵到我伯父休息。”安夏冷漠的側眸看了一眼木卿歌,手指緩緩捏住被子一角,謔的將被子掀開了——


    頓時,鄭修國死死睜著的眼睛呈現眼前,安夏嚇得尖叫一聲,手中拎著的蘋果全部掉在了地上佻!


    “啊——”


    安夏嚇得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手指撐在床頭櫃上才沒有摔倒下去!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睛能夠睜得如此之大,就好像金魚的眼睛一樣,兩顆眼珠仿佛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一樣嚇人!


    她是護士,一陣驚嚇過後也驀地意識到,隻有一個死前極度痛苦或者不甘心的人才會將眼睛睜得這麽大!


    她驚恐的抬頭看著木卿歌,手指指著她的臉,“是你……是你害死了伯父……是你用被子蒙著他的頭,是你捂死了他……”


    木卿歌已經做好了被安夏發現自己殺人的準備,她淡淡一笑,臉上竟然看不見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


    “沒錯,是我。”她噙著一抹冷冷的笑,低頭看了一眼鄭修國的眼睛,她冷笑著伸出手緩緩放在鄭修國眼睛上方,將他的眼皮撫下來,蓋住了圓睜且嚇人的眼——


    安夏害怕的盯著木卿歌,瞬間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你為什麽要這樣……你為什麽要殺伯父?他那麽慈祥善良,他是個那樣好的老人,你怎麽下得了手!!”


    木卿歌勾起一絲笑緩緩走到安夏身邊,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安夏顫抖、抽|搐的臉,勾唇輕笑,“安夏,你想不想知道誰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


    安夏狠狠甩開木卿歌的手,這雙手剛剛才殺了鄭修國,這雙手讓她感覺到惡心和害怕!


    可是,木卿歌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怔住了——


    “你……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哥?”她屏息凝神的盯著木卿歌,安慕死了七年,一直到現在警方都沒有找到凶手,難道木卿歌知道凶手是誰?


    “收拾好地上的東西,我們去外麵說。”木卿歌自信的笑笑,溫柔說:“安夏小妹妹,今天的事就你知道,你可以去告訴他們是我殺了人,但是,如果我出事了,你哥哥的案子就永遠石沉大海,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你哥哥報仇雪恨了——”


    說完,木卿歌微笑著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病房的門口,她回眸一笑,說:“我就在醫院前麵等你,來或是不來,你自己選擇。”


    安夏呆呆的望著木卿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良久以後,她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病床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的鄭修國,安夏的內心在飽受煎熬!


    她明明看見了殺害鄭修國的凶手,她應該告訴鄭伶俐,讓木卿歌被抓進監獄被判刑才對。可是,她找了七年都沒有找到殺害哥哥的凶手,她真的要錯過這個知道真相的機會麽?


    猶豫再三,安夏終於做出了決定——


    她忍著害怕,身體輕輕的顫抖著趴在床沿上,對已經死去的鄭修國說:“伯父對不起……對不起……醫生說您隻剩下兩三天的時間了,即使今天木卿歌不殺您,您也會在明後天結束生命……所以,原諒我不能幫您,我必須知道我哥是被誰殺害的……”


    安夏直起身子向鄭修國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含著眼淚跑出病房!她一路直接跑上鄭伶俐的辦公室,推開門悲痛的說:“伶俐姐,剛剛我去看伯父,他……他已經去世了!”


    鄭伶俐正在喝茶放鬆一下自己,聽到安夏的聲音,她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上,溫熱的茶水濺了她一身!杯子順著桌子滾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伶俐姐,是真的,剛剛我買了蘋果準備去看伯父,結果一進病房就發現他已經去世了!”安夏跌跌撞撞的走到鄭伶俐身邊,眼淚已經打濕了臉頰——


    鄭伶俐怔怔的盯著安夏,一時間,她仿佛已經聽不懂安夏說的什麽一樣,那種呆滯的眼神,看得安夏心裏跟針刺一樣的痛!


    在安夏低下頭內疚自責的時候,鄭伶俐忽然跟瘋了一樣站起身往外奔去,任由安夏怎麽喊也喊不住,怎麽追也追不上……


    病房裏,鄭伶俐看著臉上略帶痛苦的父親,她似乎能體會到他臨死前被病魔所折磨的疼痛難耐。她輕輕的趴在父親的胸膛,那樣的輕,仿佛怕驚嚇到了睡夢中的父親一樣——


    趴在父親胸膛,淚水順著眼角一顆一顆的往下流淌,鄭伶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失去她的父親了,她這輩子再也沒有爸爸了……


    “爸,您一定在怪我對不對?您生命的最後幾天時間裏,我竟然還在上班,竟然沒有像其他女兒一樣陪在父親的身邊,送父親最後一程……我不孝,我真該死!”


    “對不起,爸,女兒不孝,女兒對不起您……”


    病房裏傳出鄭伶俐悲痛欲絕的嗓音,她哭得脆弱而無助,安夏站在門口,眼淚也順著眼角一滴滴往下流淌。側眸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安夏哽咽了一聲,“對不起,伶俐姐,對不起,伯父——”


    抹幹眼淚,安夏毅然轉身往樓上走去。


    輕輕敲開保安室的門,安夏擠出一絲笑,對保安大哥說:“大哥哥,我有點事兒想麻煩你,可以不?”


    保安對安夏這個大美女一直垂涎欲滴,隻是沒有獻殷勤的機會。現在安夏主動來找他,他自然樂顛顛的站起來相迎,“喲,什麽風把安護士您給吹來了?請進請進,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快進來!”


    安夏點頭一笑,走進保安室,側眸看了一眼那十幾個監控畫麵,笑眯眯的說:“大哥哥,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親人病了,但是他有言在先,隻有在他去世前來醫院看過他的子女才能拿到他的遺產。這不,剛剛我表姐來醫院看過他了,可是我表姐怕老人去世之後兄弟姐妹們欺負她,不給她遺產,所以想讓我來這兒拷貝一段監控錄像,證明她曾經來過醫院看過老人——”


    說完,安夏笑眯眯的看著保安大哥,“大哥哥,您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替表姐拷貝一段監控錄像,方便她以後拿遺產呀?您要是幫我這個忙,以後我一定忘不了您的好——”


    保安一聽是這麽回事,自然拍胸脯當場答應。舉手之勞而已,能夠討美女開心,他何樂而不為?


    “行,你說是在哪一個病房,我這就給你調監控錄像。”


    安夏見保安大哥答應了,她驚喜的點點頭,然後報出了病房號——


    “-1021,就是地下一樓靠近太平間的那個病房,大哥哥您知道的吧?”


    保安一愣,他記得靠近太平間的病房隻有一個鄭醫生的父親住在那兒,並沒有其他人,難道安夏說的老人就是鄭醫生的父親?他狐疑的想了想,但是想不出安夏欺騙他的理由,於是痛快的坐下操作起來。


    不到兩分鍾,保安調出了從電梯到地下一樓的監控視頻。視頻上,穿著一身米白色小套裝的女人戴著一副墨鏡,在護士站問了些什麽,然後乘坐電梯去了地下一樓。


    她緩緩走過長廊,站在-1021病房門口,左右望了兩眼,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由於攝像頭就在距離-1021病房十幾米前的天花板上麵,距離有一點遠,所以畫麵有些模糊。不過隻要仔細看,依然能認出這是木卿歌——


    “對,就是她。”安夏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存文件的u盤,對保安說,“大哥哥,幾分鍾之後我也來了這個病房,你幫我連同我進病房的都一塊兒拷貝下來。”


    保安狡黠的笑笑,“怎麽,安護士也想要遺產呢?”


    “我可不是,我隻是幫表姐證明她的確去看過老人而已,我才沒那麽見錢眼開呢!”


    保安有點懷疑的對安夏壞笑,那眼神好像在說,他不會告訴別人的,愛錢乃人之本性——


    安夏一頭黑線,不打算跟這個保安爭論下去。


    十分鍾後,安夏終於拿著u盤走出保安室,低頭看了一眼u盤,她瞳孔微縮。


    木卿歌,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絕對會告你謀殺之罪!


    *


    蘇家。


    樹蔭下,顧南城靜靜的聽著左淺講述她和木卿歌母女的關係——


    “我母親和左銘昊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訂下的婚事,他們兩人其實毫無感情。剛剛結婚那段時間,左銘昊對我母親還算不錯,畢竟新婚燕爾,我母親又是一個極其溫柔聽話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不憐愛。後來我母親懷孕生下了我,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對我母親的態度從此就變了。而左銘昊又是一個十分聽從父母的話的男人,從那以後他也開始冷落起我母親來。”


    “不久之後,他在外麵認識了木小婉。木小婉的年輕漂亮和狂野奔放,是我母親比不上的。他給木小婉買了別墅,兩人在外麵建立了一個小家。在我一歲的時候,他跟木小婉生下了木卿歌、從那以後,我和母親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在家被爺爺奶奶嫌棄,左銘昊回來之後又對我母親拳腳相向……”


    “終於在我十一歲那年,我母親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割腕自殺。我母親去世第二個月,左銘昊就接木小婉母女回了左家。那時候我認定木小婉是造成我母親死因的最主要原因,經常跟她作對。隻是,她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惡毒,她對我說不上熱情,但也從不計較我的過錯。後來我漸漸發現,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隻可惜做了人家的小三。”


    左淺低下頭淡淡的笑了笑,重新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繼續娓娓道來——


    “後來,小小年紀的木卿歌用手段使得我被左銘昊趕出了左家,那是個寒冬臘月,街上冷得出奇。如果不是安慕,我也許早就凍死街頭了。”說到這兒,左淺緩緩收回目光,眼中分明有一絲難言的悲傷。


    安慕兩個字讓顧南城背脊一僵,他驀地側眸望著左淺,原來她和安慕早在她十一歲那年就認識了。


    他沒有出聲,依然靜靜的聽著她的訴說——


    “不久之後,在街頭遊蕩的我誤打誤撞的被傅宸澤的車撞傷了,其實我隻是太冷太餓才暈倒,他卻以為鬧出了人命,趕緊將我送到了醫院。我醒來之後,他見我無家可歸,於是將我帶回了新加坡。第二年我從傅宸澤嘴裏得到了一個消息,原來在我被趕出左家之後,木小婉不知怎麽知道了是木卿歌陷害我,她一怒之下也將木卿歌趕出了左家,並且聲色俱厲的告訴木卿歌,我一天不回去,她就一天不讓木卿歌進門。她說,我現在在外生死未卜,木卿歌就必須承受我所經曆過的痛——”


    左淺側眸看著顧南城,微微一笑,說:“後來木卿歌就被她現在的母親收養,而木小婉也在半年之後被我父親拋棄。她離開左家之後並沒有去找木卿歌,而是到處找我,想彌補木卿歌對我造成的傷害。”


    後麵的事,左淺不打算再說下去,她望著前方,緩緩說:“木卿歌之所以恨我,就是因為木小婉將她趕出左家,讓她被人收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同樣的,她直到現在也不肯原諒木小婉——”


    顧南城略顯詫異,木卿歌的戶口是鄉下的,他也從來沒有問過木卿歌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經常惹事的老人隻是木卿歌的養父,而那個天天去幼兒園接送陽陽的老人其實隻是木卿歌的養母——


    左淺低下頭淡淡的一笑,繼續說:“我之所以對木小婉有母女情分,是因為她曾經為了我,失去了她的女兒。不管怎麽說,她和木卿歌母女決裂始終都是因為我。”


    側眸看了一眼顧南城,她笑笑,問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很複雜?”


    顧南城搖頭莞爾一笑,他不覺得複雜,隻是覺得,木小婉跟左淺之間的感情有些讓他驚訝。一個繼母,跟一個從小失去母親的女孩兒,竟然沒有互相怨恨——


    “其實長大以後,我才發現我對木小婉完全恨不起來。對我母親不好的人,是左銘昊,害死我母親的人,依然是左銘昊,而木小婉她隻不過恰巧那個時候被我父親帶回了家而已。其實想想,以左銘昊風流的本性,即使當時沒有木小婉,也會有別的女人成為他的情人。如果當時不是木小婉,而是其他女人,或許我母親還會過得更加生不如死——”


    左淺長長的歎了口氣,說:“至少,木小婉跟著我父親的十年時間裏,她從來沒有上|門找過我母親的麻煩,也從來沒有逼過左銘昊離婚。”


    左淺側眸看著顧南城,笑著說:“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很難相信世上有這樣的母親,為了別人的女兒,竟然將自己年幼的女兒趕出家門。後來跟她接觸,我才發現她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女人,她認定對的事,會一直堅持到底,她覺得錯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出同樣的補償——”


    顧南城挑眉,不置可否,“原則性很強她還會做小三拆散別人的家?”


    “你誤會她了,她隻是認定左銘昊是她一輩子的男人,她一直都在為了這份愛情堅守,所以才做了小三。”


    顧南城聽著左淺為木小婉的辯護,他側眸,緩緩笑問:“那你呢,你又是否認定了大哥就是你一輩子的男人?你也會為了堅守這份愛情,一直陪在他身邊麽?”


    左淺沒想到顧南城會這麽問,她莞爾一笑,反問道:“那你呢,顧南城,作為你大哥的弟弟,你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希望我一輩子堅守,還是希望我放棄你哥?”


    顧南城也同樣沒想到左淺會跟他開起玩笑,他心中微微一動,伸手握著她下巴,臉朝她一點一點的靠近,在距離她的紅唇隻有三厘米左右時他停下,一字一頓:“你說呢?”


    曖昧的呼吸在兩人的唇齒間流轉,左淺看著他剛毅俊美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晃神,很快就回過神撥開他的手指,強自鎮定的站起身來——


    “我進去了。”


    “等等——”


    顧南城也隨著一起站起身來,看著比自己矮一些的左淺,顧南城輕聲問道:“如果五年前木小婉沒有出事,你還會不告而別嗎?”


    左淺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她搖搖頭,微笑道:“我依然會走,但不會不告而別,我會等你傷好了再走——”


    “為什麽非走不可?”顧南城凝視著她坦誠的眼睛,心底多少有些落寞。


    左淺透過他深邃的眸子似乎看見了五年前那個晚上,他打電話來說,左淺,我們結束了……


    “因為我們分手了,你提出來的。”左淺淡淡一笑,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別墅。她沒有告訴他為什麽分手的原因,她不想讓已經失去記憶的他再想起那些不快樂的事。


    良久以後,顧南城才深深地皺眉,自言自語一般低低的說,“如果我現在後悔說出那句話,我收回,你還會重新給我機會嗎?”


    走出樹蔭,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顧南城不知為何有一種感覺,當年那場車禍跟木小婉被綁架的時間竟然那麽巧合的一致,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緩緩睜開眼睛,顧南城低頭看著樹蔭下那一碟蜜餞,不由得唇線微微上挑,勾起一絲迷人的笑。


    不論怎樣,今天他終於知道,五年前她離開他事出有因,她並非狠心將病重在床的他拋棄——


    別墅二樓,蘇少白靜靜的坐在窗口,望著樹蔭下的顧南城。


    剛剛顧南城和左淺並肩談話的畫麵依然在他眼前浮現,他雖然聽不見那兩人說了什麽,可是,他越來越覺得顧南城和左淺之間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單純——


    盯著顧南城俊美的容顏,蘇少白心底有一縱即逝的不安。


    “小城,你會對你的嫂子,別有企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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