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來襲·總裁的小冤家,159 父女相認(2)【6000+】


    顧南城側眸看著今天跟那天的表現完全不一樣的夏辰,他忽然有些好奇,這個小孩子到底是有什麽目的,竟然會煞費苦心的想跟他和左淺認識——


    而且那天從民政局回到家以後,他去查夏辰的車牌號,根本什麽都查不到。舒愨鵡琻


    信息顯示那個車牌號是海外的,而且據說是某位賽車手專用的——


    至於那個賽車手的信息一致被封鎖,因此他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誓。


    安安靜靜的過去了這些天,今天這個夏辰的父親又讓他來這兒,說他們知道一些關於左淺的事情,嗬,他越發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麽跟左淺有關的事情,會讓這父子倆同時出動——


    來到包廂,顧南城一眼就看見了安然坐在座位上的夏東冥。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依稀記得,上次在d市他曾經在左銘昊家門外偶然碰見過這個男人一次。那時候,這個男人坐在車裏,他從左銘昊家出來,這個男人還透過半開的車窗對他淡淡一笑……


    他也驀地想起來,那天左銘昊本來是想告訴他一些關於左淺的孩子和木卿歌的事情,結果管家突然跑進來悄悄跟左銘昊說了什麽,左銘昊頓時麵如死灰,什麽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就打發他走了…敦…


    這個男人,跟左銘昊有什麽關係?


    他在電話裏所說的那些事情,跟左淺又有什麽關係?


    “顧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夏東冥微笑著站起身,攤開手示意顧南城隨便坐。顧南城點頭禮貌的一笑,一邊走進去一邊打量了一眼夏東冥,“這位想必是夏先生了?”


    夏東冥點點頭,和顧南城一起坐下。


    夏辰殷勤的拎著白玉一樣的瓷壺為顧南城倒了一杯香噴噴的茶,然後又幫夏東冥倒了一杯,這才在夏東冥身邊坐下。


    夏東冥側眸看著顧南城,微微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夏,夏東冥,現居法國巴黎。”


    夏辰見顧南城對夏東冥這個名字很陌生,看了一眼父親,然後笑眯眯的對顧南城補充道:“不過呢,我爸爸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在法國,他們都叫他chanelle·diane,夏奈爾·迪安——”


    這個法文名在顧南城耳邊響起的那一刻,他明顯有些震驚——


    身為a市的商界新秀,他不可能沒聽過法國巴黎時尚界達人,夏奈爾·迪安。


    他驀地望著眼前這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男人,一顰一笑間都帶著那種優雅從容的氣質,一如當年他聲名大噪,年紀輕輕成為巴黎t台上最著名的模特一樣。


    沒錯,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並不是個商人,他隻是個十五歲就出道的男模特。


    最開始出道的時候,他走一場秀的報酬不到一百五十塊錢,那個時候他幾乎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國內一直如此,雖然t台上的美男靚女看似瀟灑,可是走一場a類的秀也不過是幾千塊錢的勞務費。


    而國外,模特的身價是國內的幾十上百倍。


    為了更好的發展,他從國內輾轉到巴黎,他曾經在不起眼的小台子上被人白眼過,也曾經經曆過富婆想包|養他的屈辱,但是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他一直特立獨行,從不跟人低頭,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被當時巴黎最著名的時裝設計師看中,他成為了那個時裝設計師最好的衣架子。


    從那以後,那個時裝設計師的每一場時裝秀幾乎都是他壓軸,半年後,十八歲的他終於一舉成名,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模特華麗蛻變成巴黎時裝界的新寵兒——


    他的出場費與日俱增,傳聞說,他最紅的一段時間,一場時裝秀的出場費已經高達三萬美元。在三十多年前的巴黎,幾乎極少有模特兒的身價能漲到這個數字。


    他,可以說是那個年代時裝界的傳奇——


    後來,在他二十歲的時候,他有了退出時裝界的想法。他曾經接受一次采訪時坦言道,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模特,他從來都不鍾愛t台,他隻是利用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想掙一筆足夠他從商的第一桶金而已。所以,在他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資金之後,他從時裝界淡出了,轉身投入商界。


    因為他曾經是風靡一時的時裝界達人,他認識很多這個圈子裏的大人物,因此他開始創立自己的時裝品牌,並且通過自己的人脈將品牌漸漸做大。後來他的公司上市了,他因為一些私人原因回國,可是沒人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會突然宣布,將他剛剛上市的公司撥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另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


    後來,他將公司轉手賣給了一個華裔,憑著自己的能力和人脈,重新成立了一個公司。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公司越做越大,品牌越來越響亮,而他自己則從新公司上市之後就選擇了深居簡出,跟一個默默無名的女人結了婚有了孩子。之後,他妻子去世,他更少在媒體麵前露麵了,久而久之,他這個曾經紅極一時的巴黎時裝界達人,漸漸地從人們口中消失,他的風頭,被後起之秀徹徹底底的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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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了,幾乎再也沒有媒體報道過他如今的生活,也沒有人刻意的為他宣揚什麽,人們記住的隻有三十年前那個風光無限的少年,人們記住的也隻有夏奈爾·迪安這個名字,至於如今這個年過不惑的老人,這個名叫夏東冥的男人,他即使走在大街上、站在人堆裏也不會有人認識——


    所以,這也是顧南城根本就沒有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曾經的夏奈爾·迪安的原因。


    因為他所聽到的也隻是一個年輕模特的傳奇,他看見的也隻是一些年輕帥氣的陳年報紙而已——


    “看顧先生的樣子,好像聽過鄙人的名字。”


    夏東冥對顧南城勾唇輕輕的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婿用這麽驚訝的眼神望著自己,他不禁有些自豪。他想象著,如果左淺也對當年的夏奈爾有印象的話,他和左淺父女相認應該就容易多了。


    因為夏奈爾·迪安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他的正直,他的行事作風,都有證可查,左淺絕對不會懷疑他是個薄情寡幸的父親。


    顧南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一次將夏東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他禮貌謙虛的說:“何止是聽過,夏先生的傳奇事跡,顧某一直敬佩——”


    “都是些陳年舊事,讓顧先生見笑了。”


    夏東冥擺擺手一笑而過,雖然當年那些事情的確很風光,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他實在沒有提起那件事的必要。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他老都老了,又怎麽會總拿過去的事出來炫耀呢?


    夏東冥側眸給了夏辰一個白眼,倒是這小子,每一次都不忘了把他的往事拿出來炫耀,自己沒本事,倒喜歡炫耀自己家老頭兒!


    “不知今天夏先生找我來這兒,究竟有什麽事?”


    顧南城知道了夏東冥的真實身份之後,他更加不解了。一個一直居住在法國巴黎的男人,一個傳奇一樣的人物,他怎麽會跟左淺和左銘昊有牽扯?


    一想起上次在左銘昊家裏發生的事,想起左銘昊聽到夏東冥出現時嚇得臉色蒼白如紙的模樣,他就禁不住越發的好奇了——


    “顧先生,我的名字,有沒有讓你想起誰?”


    夏東冥抿了一口茶,抬頭看著顧南城,又緩緩補充道,“夏、東、冥——”他在冥字上麵加重了語氣,盯著顧南城,似乎等著顧南城發現什麽。


    顧南城在心裏默默念了兩遍夏東冥三個字,著重注意了一個冥字,他忽然一怔——


    “今天您找我來這兒的時候,您說您要跟我說一些與左淺有關的事……”停頓了一下,顧南城猶豫著補充道,“左淺的父親,名叫左銘昊,他的名字裏,也有一個‘銘’字,跟您的‘冥’同音,隻是不是一個字罷了——”


    夏東冥點點頭,抬手撫摸著茶杯,勾唇緩緩笑了——


    “沒錯,你既然知道我是夏奈爾·迪安,應該也知道,我是個孤兒。”夏東冥望著顧南城,一字一頓:“左銘昊的父親,是我的養父。夏東冥這個名字,正是我的養父為我起的。”


    顧南城驚愕的望著夏東冥!


    這……怎麽可能?


    “很意外是麽?”


    夏東冥將茶杯放在桌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記憶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時間點。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他重新望著顧南城,說:“左銘昊的母親當年一直不孕,所以去孤兒院領|養了我。可是我剛剛到他們家不到半年,左銘昊的母親……也就是我的養母,她懷孕了。後來左銘昊出生了,是個男孩兒,皆大歡喜,我的養母和養父對於左銘昊的出生十分高興,可是看到我的時候,他們又犯愁了。”


    “親生兒子出生了,養子自然不重要了,尤其他們不會讓一個毫無血緣的孩子跟左銘昊爭搶家產。於是,我從左家的養子變成了左家的仆人,我原本的名字他們取消了,不再讓我姓左,讓我改成了夏東冥這個名字。夏,是我養母的姓氏。對外他們隻宣稱,我是養母家的遠房親戚,從不說我是他們收養的孩子——”


    “我十五歲那年,跟他們提出我想去闖蕩,他們高興的答應了,因為家裏不用再養著一個吃白飯的外人了。其實對我而言,我又何嚐不想離開那個沒有溫暖的家?於是,他們給了我一點生活費,我走出d市,輾轉進ru了時裝界,憑著自己的容貌和一般人所比不上的身材,我成為了一個出色的模特,而且聲名大噪,二十歲那年,我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家上市公司。”


    “我不是個忘本的人,我有錢了自然不會忘記我的養父母。我回到d市,在那兒見到了已經長大成人的左銘昊,以及他新婚不久的妻子——”說到這兒,夏東冥閉上眼睛,臉上有一絲痛苦之色,“也就是左淺的母親。”


    顧南城心底咯噔一聲,聽夏東冥說了這麽多鋪墊的話,現在終於扯到了左淺身上,顧南城忽然有些擔心夏東冥和左淺的關係!!


    “那是個溫柔嫻淑的女人,從我回家,她一直安分的叫我大哥,幾乎從來不與我多說一句


    話。我也隻拿她當我的弟媳,我們的關係很單純,比白水都單純。可是我沒想到,後來一個夜晚,左銘昊會灌醉我,然後偷偷的將他的新婚妻子送上我的床——”


    “……”


    顧南城驚愕的望著夏東冥,從夏東冥這句話說出口,顧南城就已經猜到了夏東冥今天找他來這兒的原因!!


    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


    “我喝多了,當時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一時糊塗就跟她荒唐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左銘昊帶著我的養父養母衝進房間,將我和左淺的母親抓g。我的養父母,以及左銘昊,他們三人逼我將我剛剛上市的公司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們,如果我不依,他們就讓我和左淺的母親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做人。我那時候年輕,我心想我已經毀了左淺的母親,不能再讓她為了我身敗名裂,於是,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說到這兒,夏東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夏辰,苦澀的笑道,“如果我那時候能夠想得長遠一點,我不會那樣做,我會帶著左淺的母親離開,如果那樣,他們也不會逼死她……其實,她的死多少跟我有關吧,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左家的人不會為難了她整整十一年,最後她也不會落得個割腕自殺的下場。”


    夏辰心疼的走到夏東冥身邊,跟個男子漢一樣握著父親的肩膀,給他勇氣和力量——


    顧南城望著神色痛苦的夏東冥,久久才從這個讓他震撼的事實中掙脫出來。


    難怪夏辰會自來熟的跟左淺套近乎,難怪他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姐夫叫得那麽甜……抬頭望著夏東冥,顧南城緩緩問道,“所以,左淺跟您是……”


    “她是我姐姐。”夏辰望著顧南城,一本正經的說,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玩笑的成分,“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顧南城倒吸了一口冷氣,靜靜的望著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他無法想象,他會突然之間多出一個嶽父和小舅子。


    冷靜了幾分鍾,他想到了左淺。


    他倒是還好,突然多出一個嶽父和小舅子也沒什麽,可是左淺如果突然知道自己實際上不是左銘昊的親生女兒,她的父親另有其人,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左銘昊再怎麽不好,畢竟是她心裏叫了二十六年的父親——


    “顧先生,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我這個嶽父,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會勉強你。”夏東冥抬頭看著顧南城,以一個父親最卑微的姿態,懇求道:“我今天找你來,隻是希望你能夠在合適的時候跟左淺說一說這件事。原本這該是我自己去跟她說的,可我這個遲到了二十六年的父親,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實在是沒臉跟她坦白——所以我懇求你,看在一個年邁的父親的麵子上,幫我這個忙。”


    顧南城靜靜望著對麵的左銘昊,他的姿態那麽卑微,他原本是一個大公司的ceo,他不用對任何人說出“求”這個字,可是為了得到女兒的原諒,他現在不顧自己的身份,對一個本該是他女婿的男人說出了這個“求”字——


    顧南城自己也是做了父親的人,他理解這種如山一樣深沉的父愛。


    他點頭,“您放心,左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知道實情以後一定不會過多的怪您。不過,我希望您能給她一點時間,在她沒有主動來找您之前,請您不要幹擾她——”


    夏東冥驚喜的望著顧南城,顧南城這麽說,就是已經答應了,他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左淺說這件事!


    “謝謝——”


    “您別這麽客氣。”顧南城擺擺手,溫和的對夏東冥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我得叫您一聲嶽父大人,您現在這麽客氣,讓我今後怎麽好意思麵對您呢?”


    夏東冥如釋重負的望著顧南城,他就知道,這個女婿不會讓他失望的!


    夏辰告訴顧南城,他約了左淺來這兒一起吃飯,於是三個美男子一起坐在餐廳包廂裏等著左淺,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始終沒有來這兒。剛開始,夏東冥說可能是左淺醫院裏病人多,有些忙,一會兒就來了。


    可是三個人一直等到十二點半,左淺依然沒有來。


    顧南城見夏東冥和夏辰等得著急,於是拿出手機撥了左淺的號碼。


    哪知道,手機一直響可就是沒有人接聽——


    顧南城撥打了三次,三次都沒有人接。


    他瞳孔微縮,左淺不是那種不接人電話的女人,他打了三次她都不接,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放心不下左淺,顧南城跟夏東冥父子倆說了一聲便起身去醫院找她了。


    夏辰望著顧南城的背影,不禁羨慕的說:“其實姐夫很疼姐姐的嘛,姐姐很幸福!”


    “你以後再多找幾個女人來you惑你姐夫,你姐夫會更愛你姐姐的!”夏東冥側眸,給了夏辰一個白眼,夏辰自知理虧,抱著小瓷壺哼哼唧唧的不理夏東冥。


    *


    醫院。


    左淺和安慕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她靜靜的盯著安慕,等著安慕開口。


    安慕凝望了她兩眼,然後淡笑著說:“你讓我幫你查的,我都查到了——”頓了頓,他緩緩說:“根據那家私人醫院的記錄,當年鄭伶俐的父親的確是看守精|子庫的醫生,我也調查到,當年的確有人看見鄭伶俐的父親偷偷的進行過試管嬰兒的實驗——”


    左淺心底咯噔一聲,這麽說來……鄭伶俐從她這兒偷偷取走卵細胞也是極有可能的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安慕,“那鄭伶俐和傅宸澤——”


    “說出來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安慕凝視著左淺的眼睛,彎唇一笑,“根據我調查的結果,鄭伶俐小時候曾經住在傅宸澤家。她的母親,是傅家的傭人。而且她小時候跟傅宸澤關係還不錯。後來她母親去世了,她就離開了,如果時間上沒有誤差的話,她離開傅家的那一天,正巧是傅宸澤帶你回新加坡的那天——”


    “……”


    左淺驚愕的望著安慕,果然是這樣!


    傅宸澤跟鄭伶俐,她們倆早就認識!!


    那天她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找了安慕,讓安慕幫她調查一下鄭伶俐和傅宸澤的事情。本來她是不想麻煩安慕的,可是傅宸澤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她不能找,而顧南城她更不敢找——


    因為,她極有可能跟傅宸澤有一個孩子,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她怎麽敢讓顧南城知道這件事!


    所以,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隻有安慕,隻有安慕能夠幫她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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