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呢?這也是你隨便亂闖的地方嗎?你是瞎了眼啊,門口立著那麽大一塊上麵寫著乞丐與狗嚴禁入內的牌子,你都沒有看見。這要飯趕緊給我到別處要去,待在這裏萬一要是驚倒了客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就在胡瓊帶著豬元寶跨過這酒樓門檻的時候,胡瓊的眼前出現了一條胳膊,這是酒樓的店小二在阻攔他進去。


    這也難怪人家店小二會感他出去,就胡瓊這造型,身上是穿的衣服是又髒又破,這臉上也是烏漆墨黑的,至於腳上,那還更可憐,就這樣光著腳丫走在路上。就這副形象,走出去那是嚴重地影響市容市貌,汙染社會環境啊。這隻要看上去,任誰也會說上句,這就純粹是一個資深的丐幫人士啊。


    “這位爺,您請裏邊請!您是要單間呢?還雅座?”


    麵對著店小二的阻攔,胡瓊沒有說出任何反駁、辯解的話來,隻是將摸來的銀子放在手心裏麵顛了顛,然後臉帶微笑地看著那店小二。


    果然這銀子一出馬,就好像老道曾經教導說的一樣。這世界上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當你發現自己說服別人的情況下,不凡用銀子來說話,有時候這銀子說上一句話,比你千百句話都更管用。


    果然,這銀子剛一露麵,這店小二立刻變換了臉色,對胡瓊那是笑臉相迎。


    “就在樓下給我找個位置就行了。”


    看到一樓的大廳裏麵還有不少的空位,最多也就是七八成的座位上有人,於是胡瓊拒絕了店小二的提議。這書上不是說得很清楚,酒樓裏麵是探聽小道消息的最好場所,現在的胡瓊是屬於真正的江湖菜鳥,對現在的江湖情形可以稱得上是兩眼一抹黑,就連現在身處在哪裏,他都不知道,那現在的他又怎麽可能放棄這打探消息的良機呢。


    “這位爺,您看我這小店一般都是給客人的坐騎提供上等的草料,還真沒有招待過像您帶的這樣的愛寵,您看我是不是直接把它領到後廚去,給點泔水什麽的喂給您的愛寵?”


    聽到胡瓊選擇在一樓坐下,這店小二雖然嘴裏沒有說什麽,但臉上多多少少還是表露出了淡淡地失望。在看到豬元寶也跟著胡瓊後麵準備進入酒樓的時候,做為一名有職業素養的店小二雖然沒有一腳把這豬元寶給踢出門外去,但也委婉地告訴胡瓊,本酒樓做為高端酒樓,那是謝絕帶寵物入內。


    “我家這隻豬,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大魚大肉地伺候著,如果叫它去吃什麽泔水,它這還真有點吃不下去。再說了,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和它同桌進食,所以這還望小二哥包涵一二。”


    聽懂了店小二的暗示,胡瓊從那荷包裏麵找了塊最小的銀子遞給了那夥計,希望能夠通融一下,能夠讓豬元寶也能夠跟他一起進去。畢竟在一起生活了有近二十天,不要說胡瓊對豬元寶有了什麽深厚的感情,但多少對這豬元寶的習性有了一定的了解,真要讓店小二把這豬元寶帶到後院去吃泔水什麽的,鬼知道這豬元寶會折騰出些什麽事情。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安心心地吃頓飯,這胡瓊也隻好賄賂下這店小二了。


    “這位爺,您請這邊請!”


    看到手中的銀子,那店小二沒有再說什麽寵物嚴禁入內的話語,而是弓著身子,引領著胡瓊朝裏麵走去。畢竟,這得人錢財,要與人消災嘛。


    “你這裏都有些什麽拿手好菜?”


    在靠窗的一個桌子旁坐下之後,胡瓊準備谘詢下那一旁的店小二這都有些什麽值得推薦的好菜。


    “本店一向來以各種野味出名,像什麽茶葉炒兔,臘鹿肉都還不錯,另外還有那醬牛肉也算是店裏的招牌菜。”


    聽到胡瓊準備點菜了,那店小二趕緊將那酒樓裏麵的幾個招牌菜隆重地進行了推薦。


    “那什麽茶葉炒肉、臘鹿肉給我各來一份,那個醬牛肉也給我來兩斤,再給我來幾份新鮮的蔬菜。對了,你這邊還有什麽好酒?”


    估摸了下懷中還剩下的銀子,胡瓊覺得在叫完這些菜之後應該還能有些剩餘,便又詢問起有沒有什麽好酒來。在胡瓊的記憶裏,這江湖好漢就應該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現在既然自己身處江湖之中,那先要把江湖豪傑的譜給擺出來。至於點的那幾盤蔬菜,實在是由於這段時間來,整天吃的肉,吃點素菜,也算是能夠幫助消化。


    “不知道爺您是喜歡什麽樣的好酒?您看是給您上那十兩銀子一壺的二十年的狀元紅,還是上那五兩銀子一壺的蘭陵醉。”


    看來這酒樓裏麵好酒倒有不少,但這價格對於此時的胡瓊來說卻是有點太高不可攀了。這點小二的這價格一出,就將胡瓊那準備來個一壇的豪言壯語給憋回了腹中。


    “這種淡而無味的酒喝到有什麽意思,有沒有烈一點的酒,給我來兩壺。”


    不好意思說自己囊中羞澀,喝不起這樣的美酒,胡瓊隻好找借口說這些酒都太淡了,要喝真正地烈酒。


    “要不您嚐下本店自釀的苞穀酒,雖然性子烈,但入口柔和,不上頭。價格又便宜,隻要十文一壺。”


    看到胡瓊這都不像是能喝狀元紅和蘭陵醉的主,這店小二又體貼地推薦了自釀的土燒給胡瓊。


    “也罷,那就品嚐下你們這小店裏麵的特色吧,看看能釀出什麽樣地好酒來。那就先給我來上兩壺吧。”


    聽到這苞穀酒隻要十文錢一壺,這胡瓊又開啟了裝的模式,好像是很勉為其難地叫上了兩壺。


    “好嘞!十號桌茶葉炒肉、臘鹿肉各一份,切兩斤醬牛肉,新鮮蔬菜炒兩盤,最後來兩壺自釀苞穀酒。”


    等胡瓊點完菜之後,那店小二大聲地將菜名唱了出來,以方便後廚的聽到後進行準備。


    “小二哥,我想向您打聽個事情?”


    就在那店小二報完菜名準備離開的時候,胡瓊開口把他叫住了。


    “這位爺,我就一酒樓跑堂的,又能清楚什麽事情呢?再說了,這好幾桌客人都在等著我呢,我這實在是沒有時間來回答你的問題啊。”


    “不知道爺您希望了解什麽?您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向您如實回答。”


    原本對於胡瓊的要求在一直進行推脫的店小二,在看到了胡瓊擺在桌麵上的同伴之後立刻就改口了,站在一旁準備接受胡瓊的提問。


    “我想請問下今天是什麽日子?然後我們這個村子叫什麽名字,距離最近的縣衙有多遠?叫什麽名字?”


    對於昏迷了幾天,又剛從山林裏麵走出來的胡瓊,現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時間、地點,這樣才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爺,今天是六月二十一了。咱這個村子叫做營前村,沿著村口這條路往北走上二十裏左右就到了崇義縣。”


    聽到胡瓊這日子都過得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方,這店小二雖然感覺到好笑,但神情也明顯地一鬆。


    “崇義縣?希思帝國的崇義縣?”


    聽到自己已經身處在希思帝國了,胡瓊有點不敢相信,趕緊追問了那店小二一句。


    “爺,沒錯,我們這就是希思帝國的崇義縣。以前麵那座山為界,往北都是我們希思帝國的疆土。”


    “元寶,咱們已經是在希思帝國了,咱們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趕到京城去。”


    在確認已經踏入希思帝國之後,胡瓊揮手示意那店小二可以離開之後,一把抓住坐在一旁的豬元寶,把它放到桌麵上,高興地說道。


    雖然這店裏坐了有十來桌的客人,但這酒樓上菜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就在這店小二的離開沒有多久,這跑堂的就陸續地將胡瓊所點的菜端了上來。


    這菜端上來之後,胡瓊將所有的都一分為二,就連那就也是準備了兩份。這太久都沒有吃到可口的食物了,這剛將菜分完之後,胡瓊是連筷子都沒有用,直接就是五爪金龍,用手抓起盤中的菜猛往嘴裏塞,那酒也是提起酒壺,直接往嘴裏倒,吃得那是一個酣暢淋漓。至於那豬元寶站在桌子上,整個頭都快埋到那菜碗裏麵去了。


    “臨檢!都把身上的證件拿出來檢查。”


    就在胡瓊和豬元寶在忘我地胡吃海塞的時候,忽然從門口傳來一個略帶威嚴的大喝聲。


    正在胡吃海塞的胡瓊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抬頭望過去,看見在那酒樓的門口站著三名青衣烏帽的壯漢。


    這三名壯漢,頭戴著四方形的黑帽,帽子上還插著一根孔雀。身穿青色的長袍,腰間係了一根紅色的腰帶。領頭的這位手拿一把鐵尺,緊跟在他後麵的那兩位媒人手上拿著一根鐵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捕快?”


    這也是胡瓊第一次看到所謂的公家人,所以他的心中還沒有辦法確認這三位是不是衙門裏麵的捕快。


    “姓名、籍貫、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把路引拿出來。”


    就在胡瓊還在猜測這三人身份的時候,領頭的那名大漢走到了胡瓊的身邊,對他進行盤問起來。


    畢竟,這胡瓊在人群之中是那麽地耀眼,穿得是那麽地破爛不堪,一看就不是什麽有正經營生之人,所以這捕快在剛一進酒樓就盯上了胡瓊。


    “小生姓胡名瓊,全州人士,現正四處遊學,因遭遇綁匪,得幸逃脫後流落於此。”


    “被人綁架了,那就是沒有路引了。根據希思帝國律,凡外出沒有路引者一律杖三十,服徭役三個月。來啊,將他給我拿下。”


    聽到那捕快地詢問,胡瓊還想著編出一套說辭來,暫時騙過這三名捕快,哪知道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名領頭的大漢給打斷了。


    “嘩啦!”


    那領頭漢子的話音剛落,他身後就走上一名稍微年輕點的捕快手一抖,將那鐵鏈套在了胡瓊的脖子上,將其抓捕歸案。


    “對了,等下把這隻豬也給帶回去,看看是不是賊贓?如果不是賊贓,那肯定是團夥作案,一會記得要對這豬進行嚴刑拷打,拷問其同夥的下落倘若不招,就給它灌上油鹽醬醋,然後放到火堆上進行拷問。”


    在把胡瓊鎖住之後,那領頭的捕快看到了趴在桌上進食的豬元寶,於是命令手下也要將豬元寶當賊贓帶回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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