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好好在這呆著,如果有事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沒讓陸可欣跟我一起去,免得一會兒出手的時候會連累到她,我們這麽多人不能都困在酒吧裏,如果一會兒我真的回不來了,至少還能有一個人在外麵想辦法。


    “我知道了,你一定小心一點,如果錢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程可欣打開自己的錢包打算掏銀行卡,我覺得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區別,如果那個陸婷婷能有程可欣的一半好,瘦猴也不至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不用了,我身上的錢夠。”我不能花女人的錢,更何況這件事估計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歡歡酒吧離我們租住的酒店不算遠,隻隔了幾個街區,不過這酒吧內的設施真的是糟心了一些,整間酒吧隻有兩三個小吧台椅子和小卡座,統共裝不下十個人,這種破地方給我錢我也不會進來,怎麽可能有上萬塊一瓶的紅酒。


    我看了一眼那個酒瓶,果然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雜牌子,估計就是廉價紅酒對碳酸飲料的老招數。


    “你就是他兄弟吧?不錯,夠義氣,錢拿過來立刻放你的兄弟走。”


    一個滿臉刀疤的人聽到聲響之後從後麵走了出來,他手上提著一把宰牛刀,身上的花色紋身布滿了整個胸膛看上去完全是一隻花斑老虎,他這副模樣哪裏是開酒吧的根本就是要硬搶啊。


    他讓手下的人關上了店鋪,將我死死的封鎖在這個店鋪裏,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視頻,就算我以後出去找警察都沒什麽用。


    “我要先見我兄弟,人要是死了,我還留著錢給他辦喪事呢。”


    我坐在了吧台的高椅上,比這個矮胖子高出了半個頭,我知道自己拚不過他手上那把刀,但並不意味著我怕事,而且我知道這種人根本就不敢真的殺人,宰客是一件小事,不一定有警察會管,但如果鬧出人命這件事可就沒那麽容易擺平了,這樣的虧本生意他們不會做。


    “好,有點膽色,把人帶出來!”


    刀疤臉做這種事輕車熟路,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一點都不害怕的,以前來送錢的人要麽是點頭哈腰希望能夠少要一點,要麽是帶上一大群人為自己保駕護航然後再找個當地人出麵,像我這樣一個人來還這麽拽的的確是看得新鮮。


    所以他把手上的那把大刀晃動得更加厲害,好像這樣就能擾亂我的心神讓我屈服,但這樣也暴露了他的一個巨大破綻。


    一直用刀的人手腕會比平常人粗壯的多,可是這個刀疤臉的手腕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並且他身上的傷痕都是抵抗性傷痕,也就是說他平時打架是以防守為主,並不是進攻型的選手,簡單來說也就是隻有挨打的份,沒有打人的能力,隻不過是個虛胖的紙老虎。


    我現在特慶幸自己平時看了不少香港的刑偵劇,那些理論知識居然還真的有能夠用到實踐的一天,希望那些電視劇沒有騙


    我。


    瘦猴很快就被帶了出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一片青紫,看樣子傷的不輕,不過還好這些人下手知道輕重,瘦猴的傷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大哥,你終於來了。”瘦猴看到我之後涕淚橫流,好像剛才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覺得他簡直就是活該,肉沒吃到反而挨了一頓打,以後可得好好長長記性。


    “還有一個呢,我這個兄弟不是還帶了一個妞過來嗎?”我沒從椅子上下來,隻是對瘦猴招招手讓他站到我的身後,這小子的反應還算是靈活,他貓在了我的背後將整個身體都縮了起來,現在他可是挨不了一點打了,全部都要靠我來扛著。


    “那妞……那妞早走了。”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擺明了就是再扯謊話,這讓我立刻印證了之前的判斷,那個陸婷婷和楊琳一樣都是這裏的酒托,專門用來宰男人的,瘦猴不過是她拖過來的一隻肥羊,之所以不在自己的城市幹就是怕給自己惹麻煩。


    選擇這裏她可以回學校繼續當她的受害人,再找下一個目標或者是從瘦猴的身上再坑一筆錢出來。


    瘦猴這次的浪漫之旅簡直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讓陸婷婷覺得他能定那麽好的酒店一定是身上有錢,所以才宰他幾萬,這筆錢我的卡上有,可如果就這麽輕易的給出去了,我們兄弟兩個也太窩囊了。


    “陸婷婷是這裏的酒托吧,我也認識一個叫琳達,她以前是在我那裏做的,後來碰上了熟人不得不換地方,不過她說你們這裏的酒不行,一聞就知道是假的,果然隻有一股的碳酸飲料味,待會兒我給你們寫一個配方,在我那行家來聞都知道是好酒,你這的東西喝第一杯的時候就應該有人察覺吵著要走了。”


    我擺弄著手裏的酒瓶在鼻子底下晃了晃一副十分懂行的模樣,這副姿態連瘦猴都看傻了,他都不知道我居然還和鄰市的酒托有關係,而且好像還說得似模似樣。


    楊琳在這裏做兼職的事情刀疤臉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聽到我說她名字的時候也愣了一下,能做這一行的背景都不簡單,他們並不想太過為難同行,隻是我和瘦猴的年紀看上去太小了,根本就不像是在道上混了許久的人。


    所以刀疤臉站在那不說話,他弄不清楚我們的來曆,我看到他在一個小弟的耳邊嘀咕了兩句,應該是要找陸婷婷核對信息,那個小**知道我們的底細,所以我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必須要快。


    “不相信是不是,我現在就給你調一個。”


    我走到吧台裏麵卷起自己的袖子,將各種瓶瓶罐罐拿了出來,其實我是想搜搜看這裏有沒有能夠讓我們還手的東西,不過這酒吧的確是夠差,除了幾個瓶子之外就隻剩下一把水果刀。


    我趁著鼓搗瓶瓶罐罐的功夫把那把刀塞給了瘦猴,他自然看懂了我的意思,將那把刀不聲不響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怕是要動手了。


    “嚐嚐吧,真正的紅酒。”我將一杯混合**擺在了刀疤臉的麵前,重重的在吧台上敲擊了一下,這杯**的顏色深紅掛杯度極好,看上去的確是好東西,可我知道這杯東西的味道根本就沒辦法下咽,完全是我用顏色亂調兌出來的。


    “真是同行?”刀疤臉把那杯酒拿了起來但是卻沒往自己的嘴裏送,生怕我會在酒裏給他下毒,而且見到同行這事也不能善了,絕對不能壞了這裏的規矩。


    “這種酒的成本最多幾十塊錢,瘦猴喝了四五瓶也就幾百塊,你們刷了他一萬多又打了他一頓也應該夠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我做出一副江湖老大的模樣,表示出一番自己沒教育好手下願意受罰的模樣,刀疤臉的確是有些心動了,一隻肥羊身上宰出一萬多不算少,隻是陸婷婷特別提示瘦猴身上有錢他們才痛下殺手,現在收手也不算吃虧。


    “多謝。”我架起瘦猴的胳膊打算往外走,可偏偏這個時候剛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他立刻告訴刀疤臉我們兩個隻不過是普通的高三學生,隻是在學校裏有點小勢力根本沒開過什麽酒吧。


    “你居然敢騙我!”


    刀疤臉一下子急了,他拿著手裏的砍肉刀向我撲過來,不過對這一幕我早有準備,我將自己調製的那杯東西往刀疤臉的眼睛上潑去,這酒吧雖然破,但不知道誰中午吃剩了一包辣椒醬剛好都讓我放進了酒裏增加掛杯度,現在這些辣醬醬進入了刀疤臉的眼睛立刻讓他慘叫了起來。


    我趁亂敲碎了一個紅酒瓶用碎茬的那一段端對著刀疤臉的脖子,瘦猴也一下子活了過來,他用手裏的水果刀對著刀疤臉的兩腿之間,隨時準備對他進行閹割。


    “如果你的人打探清楚了,就應該知道我們兄弟已經捅過人了,不差再多你一個。”我用另外一隻手繳了刀疤臉的砍肉刀,對著屋裏的那些小弟揮動了幾下,“不想看到你們老大死的話就趕緊把門打開。”


    “你們這幫廢物再幹什麽啊,還不快點把這兩個小崽子拿下!”


    刀疤臉的眼睛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和雙腿間的微涼,他在這待了這麽長的時間還真沒見過怎麽不要命的,但是他不想輸了氣勢,現在他這裏有十多個小弟,要是拿不下我們兩個人他怎麽跟背後的大老板交代。


    “省省吧,如果你想讓你小弟給你送終的話倒是可以試試。”瘦猴手中的刀比我手裏的酒瓶子更快,他一下子割斷了刀疤臉的褲腰帶,“下一次斷的可就是你的肉了。”


    我跟瘦猴的以死相拚總算是讓那些小弟把店門打開,他們還要指著這塊寶地賺錢,不想這麽快就落得滿地血腥,我知道這場仗我和瘦猴贏了,但是當那個卷簾門打開的時候,門外卻露出了兩隻穿著皮鞋的大腳。


    屋裏所有的小弟都變得一片肅穆,連那個刀疤臉都喊得格外大聲,“龍威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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