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棠姐心裏,我的形象肯定也完蛋了,唉。


    阿彪伸出一根指頭,戳著我的鼻梁,他的那群光頭佬小弟都擼胳膊挽袖子的,看來一頓揍是免不了挨,但我也沒少給流氓地痞揍過呢?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我認了。


    但阿彪又拍拍我的臉,笑了:“有點意思,本來嘛,像你這樣的小混un敢囉嗦,我非得讓弟兄們打瘸你的腿!但彪哥我現在心情好,就給你老大龍威哥一個臉。”


    有戲!


    我聽阿彪鬆了口,趕緊拍他馬屁:“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個小混混計較,我向您誠懇道歉,要是您心裏還有氣,就劃個道道,我包您滿意。”


    “行,就按你說的辦,隻要讓我滿意,我就放你一條活路。”


    阿彪笑笑,坐我麵前,翹起二郎腿,掐上一支煙吞雲吐霧,然後就衝著我撣撣煙灰,對一瓶青啤一努嘴:“幹一瓶,今天就到此為止。”


    “好!”


    我一陣竊喜,心裏大石落地,趕緊去接酒。


    不就喝酒嘛,一瓶而已,誰都扛得住。


    “喲嗬,你小子想得挺美啊。”阿彪的冷笑看得我心裏發毛,接著他就給那些光頭佬使個眼色,“兄弟們,給他來個套餐。”


    我沒搞懂情況,隻能眼巴巴瞧著。


    一個光頭佬擰開酒蓋,倒出半瓶,我還以為他們良心發現,誰知他接著就“呸”的一口痰吐到啤酒瓶裏。


    我有點反胃,心裏直罵這個彪哥,一肚子壞水啊。


    第二個光頭佬又把酒瓶接去,擤鼻涕,滴到瓶裏跟酒液混到一塊。


    接下來,我才發現吐口水已經算好的,其餘光頭佬又是鼻屎,又是嘔吐物,又是發膠水,還有往裏塞海飛絲的,直到黃澄澄的啤酒都變成綠色。


    “嘿,我的迪哥,喝吧。怎麽著?別逼兄弟我親手喂你啊。”


    阿彪這才滿意了,重重的把啤酒瓶按我手裏,一臉的不懷好意。


    我窩囊的吞口唾沫,但哪敢喝那瓶


    跟屎尿屁沒兩樣的啤酒?講真,我怕喝死自己。


    “哎喲,剛才不是挺裝嗎?現在怎麽一副熊樣?”阿彪笑得合不攏嘴,一把勒住我脖子,把啤酒瓶強塞到我嘴裏,“喝啊!給我咽下去!”


    我趕緊掙紮,但混混們拽胳膊,按大腿,把我給按住了,門也給他們看得死死的,沒法跑路。


    絕望中我眼角餘光瞥到徐海棠姐,她一臉的擔心,正流著淚看我,那種關懷的眼光讓我心裏一暖,熱血直衝上腦!


    “我喝!你就得讓我和我姐走,行不行?”


    我瞪眼,大喊,表情冰冷又苦澀。


    “好啊,沒問題。你就一小混混,我彪哥稀罕騙你嗎?你配?哥在道上有口皆碑,從不唬人。”阿彪嘲諷的戳了戳我腦門。


    “行!”


    把啤酒瓶塞到嘴裏,我感覺這一幕特像吞槍自盡,也許喝完那瓶加料大雜燴的啤酒,我真就嗝屁了。


    我真的有點慫。


    “快點,別耽擱哥們的功夫,喝完你們就沒事了。”


    看我又縮了,阿彪笑得特別燦爛,跟光頭佬們一起叫囂,對折磨我樂在其中。


    “別啊楊迪,真會死人的!”


    海棠姐哭得稀裏嘩啦,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腦袋搖成撥浪鼓。


    但我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事已至此,就算想反悔都晚了。


    “哥,”我拚了,舉起啤酒瓶,對準嘴巴,雙眼血紅的對阿彪說,“我先幹為敬,求您高抬貴手!”


    咕嘟咕嘟,那瓶玩意被我拚了老命咽下肚子。


    嗬……嘔!


    才吞下去,胃裏就翻江倒海,我差點沒惡心死,一口吐了個七葷八素,真惡心啊。


    “沒事吧哥?”


    海棠姐已經哭成淚人,拚命的給我揉背,擔心得要死。


    “現在,咱們算兩清了吧,哥?”我咬著牙,扶著牆根,一邊吐一邊問阿彪,扯住海棠姐的手,就往門外挪。


    王八蛋阿彪,我心裏尋思


    ,將來有機會的話,我早晚把他往死裏整,非讓他喝尿不行,給我等著!


    “等等。”阿彪又發話了。


    一群光頭佬立馬又把閃客酒吧的門口堵死,禁止通行,把我給撞了回去。


    我一屁股摔地上,特別狼狽,但我心裏憋著火,問阿彪啥意思:“彪哥,我們可是提前說好了,今天的事隻要我幹了那啤酒,就一筆勾銷的。兄弟我賤命一條,是不值錢,你可以不用理我的感受,但你彪哥在道上大名鼎鼎,說出的話就該一口唾沫一個釘,對吧?現在你在一群光頭兄弟麵前說話跟放屁一樣,將來咋服眾啊?”


    “我彪哥的事,用你管?”阿彪一腿踹我屁股上,差點把我蹬倒,我隻能拿眼瞪著他,心裏琢磨咋辦。


    有海棠姐這個累贅,我根本跑不出去,她就是我的命門。所以,也就隻能……


    “我是說了,讓你喝下去,我就放你倆走。”阿彪又叼上根煙,滿臉橫肉一抽搐,吞雲吐霧半晌,衝我冷笑,“但你給吐了,對吧?你先不講規矩,怨誰?小子啊,甭怪彪哥,誰讓你得罪了三爺呢?龍威的人打傷了我手底下好多兄弟,你也該替他們倒黴,對吧?”


    阿彪的意思也挺光棍的,特別流氓,擺明就是報複上回群架的仇。


    阿彪手底下一個光頭佬說:“你小子能把吐出來的都舔回去的話,我就服你,饒你一命,咋樣?”


    我的臉色有點難看,說兄弟這就有點強人所難吧。


    阿彪笑了,拍拍我肩膀:“行,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給你個別的道道,你隻要盡心盡力幹好,兄弟我一準原諒你,咋樣。”


    我說行。


    “鑽襠,來。”阿彪把翹起的二郎腿打開,指指褲襠,說來吧,隻要鑽我的褲襠,就放你和海棠小姐走。


    我心裏冷笑,阿彪在唬三歲小孩呢,當我傻啊?上回我已經照做了,他照樣反悔,現在又讓我鑽襠,也就是找個理由羞辱我罷了,跟貓戲老鼠一個德性,我就算鑽了,他也能找出100個理由反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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