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狼哥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梟狼一輩子最厭惡的,最膈應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何況,錢綱欠我一條命,他願意為我赴湯蹈火,對不對?”


    “是,狼哥。”錢綱醒了,咬緊牙關說。


    黃仔頓時急了,來來回回的踱步,但也不知道說啥好。


    萬一狼哥軟硬不吃,非要弄死花衫飛,那我們能有啥法子?人,畢竟落在他手裏。


    “你是想徹底撕破臉皮,大家不死不休嗎?”我冷冰冰的問。


    “哈哈哈哈哈。”


    狼哥捧腹大笑,直接問我:“楊迪,你的腦子沒抽筋吧?你好好想一想,就你那點小小實力,也配跟我叫囂?你想開戰嗎?我告訴你,阿華和梁濤,絕對第一時間力挺我,你會直接被鏟除掉!”


    “那就試試好了。”我卻絕不服軟,他強硬,老子比他更威猛,“狼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梁濤胳膊肘朝外拐,對兄弟我這個忠心耿耿的人下手,那我也沒得說,無非就是換個老板就是。梁濤!如果花衫飛出事兒,老子饒不了他!”


    我痛罵梁濤,這對任何馬仔來說,都是一種忌諱。


    但我的表態,卻真的嚇住了狼哥。因為誰都怕不要命的瘋子!


    “想清楚了的話,咱們就交易。否則,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我賤命一條,你以為我很在乎嗎?不過,惹老子發飆前,最好想一想市九中隔壁的紅星幼兒園,和那家金碧輝煌會所旁的花店。”我冷笑一聲,沒有再跟他囉嗦。


    “你!”狼哥暴怒。


    我提了倆地點,直接將他給逼住了。因為那是他最寵溺的私生子和老婆的地方,那是林茜茜給我的情報上提到的,而她擔心我去綁架這倆人要挾他。


    我淡淡的說:“狼哥,你家大業大,我狡兔三窟,說實話,我隻要往城市裏隨便哪個旮旯一鑽,保證你找不到我。但是,你的老婆孩子嘛,嗬嗬……我也不怕你讓他們轉移,因為我能查到第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你動我


    的弟兄,我幹掉你的家人,很合情合理對不對?”


    “咱們這行的,禍不及家人,你不懂規矩嗎?”狼哥質問。


    我笑了笑:“所以我沒有綁架你的家人啊,隻是動了你的弟兄,但如果你不照著規矩來,那就甭想我守規矩,對不對?我是個小年輕,沒家沒業的,我豁得出去,你能嗎?”


    長久的沉默。


    “我同意了,來金碧輝煌夜總會旁的那家花店,我們在那裏換人。”最終,狼哥還是妥協了。


    我尋思著,他未必一開始就不願意交易,隻是想威脅我一下,恫嚇我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但他應該萬萬沒想到,老子就是死活不認慫,非要跟他對著幹!


    掛斷電話。


    黃仔咆哮起來,歡呼鼓舞,一臉的興奮。


    啤酒華微微一笑,衝我翹起拇指。


    “行啊,你一個高中生,能嚇傻雄霸火車站附近好久的狼哥。”吳國也是狂拍我的肩膀,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倒是沒啥感覺,讓啤酒華開車,帶著我們立馬去那家花店。


    等我們抵達時,狼哥已經帶著一大批弟兄把街道清場了,整整五六十號人在等我們,但手裏都沒有提家夥。


    我下車,對狼哥打個招呼:“恭喜狼哥,你的得力幹將出獄了,那現在我們的兄弟呢?別怪我醜話說前麵,如果他被你們弄出啥毛病,別怪我翻臉!”


    狼哥戴著個墨鏡,剃了個光頭,他皺眉時,果然是跟隻獨狼一樣陰森,一臉冷酷的盯著我:“你就是楊迪?沒想到你挺有種的啊,而且查到了不少事兒。”


    吳國、黃仔、瘦猴和啤酒華都站在我身後,我們就憑五個人,對付他們十倍的人馬,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心虛,但我卻不能露怯,所以幹脆冷冷一笑,回答他:“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如果我也有三五十號弟兄,肯為我出生入死的那種,我就直接帶人來跟你拚命了。我這不是沒有嘛,所以隻能找點別的法子。”


    狼哥嗤笑:“如


    果你有那麽多弟兄,我也不敢隨隨便便綁你的人啊。行了,將他帶出來。”


    花衫飛很快被推了出來。


    但我們的臉色卻一下子鐵青起來,因為他一瘸一拐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狼哥冷冷的說:“你們的這個弟兄下手太狠,被關押的時候,企圖逃跑,還打斷了我手底下弟兄的鼻梁和肋骨,別怪我們小小報複一下。”


    他的話沒說完,我提起拳頭,直接揍在錢綱的臉上。


    “你!”狼哥見我當著他眾兄弟的麵,暴揍錢綱,一下子惱了。他的那幫子弟兄也是蠢蠢欲動,一副要動我的模樣。


    “你動動試試!”我一把從瘦猴口袋裏掏出軍刀,給錢綱的胳膊來了一下子,因為在花衫飛臉上也有。


    “都住手!”狼哥的臉色特別陰鷙,但他還是叫停了手下,畢竟如今掌握局勢的是老子!


    我笑了笑,翹起拇指:“很好,狼哥你也算識趣。這趟渾水,你也算是踏了進來,從今往後咱倆都清楚,恐怕是互相得罪了,所以也甭扯那些虛頭巴腦的,我就痛痛快快的告訴你了——誰動我的弟兄,我就雙倍報複他!你如果要我一條弟兄的命,那就拿你全家陪葬!”


    說完,我又給了錢綱一刀和一拳,然後一腳踹在屁股上,把他踢給了狼哥。


    狼哥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但他隻能捏著鼻子忍了,而我大獲全勝。對此,我本來就覺得很有把握,因為狼哥是誰?無非是一個賊頭兒罷了。


    我們道上,小偷是膽子最孬的一群人。


    他們隻敢偷偷摸摸的去竊,哪會有拚命的勇氣?狼哥如果真有那血性,憑他手底下的這幫子弟兄,完全可以在道上跟梁濤和李純生爭鋒嘛,起碼能拚一拚,但他卻做牆頭草,選擇自保,就這種人無非就是虛張聲勢嚇唬我罷了,我其實根本不虛他。


    花衫飛被釋放了,他一瘸一拐的回來,哈哈大笑。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這種滋味讓我也熱血沸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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