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末路!我心中閃過這四個字,淡漠地瞥向樓梯口,對梁濤道:“在爛尾樓中,你又能支撐多久呢?你們帶了多少子彈?”


    “足夠老子撐到天亮!”梁濤咆哮,陰森森地說,“楊迪,你小子休想讓我服軟。槍戰的事情,隻要我稍微走運一點,就會有路人聽到的,到時候,他們將這個消息匯報給警察局,很多人都清楚我們今晚可能火並,他們到時候一拍腦殼就能想通是你在圍堵我!到時候,秦處長派人來保我,我一定能活下來的。”


    我微微一笑:“是嗎?但你怕是10分鍾都撐不下去。”


    話音未落,我反手從窗旁丟入一串劈裏啪啦作響的鞭炮。


    湯姆森緊隨其後,悍然闖入!


    他手持防爆盾,一點都不畏懼對方的槍手,反倒是掄起從爛尾樓中拾到的消防斧,直接一下子將梁濤身前的兩名越南槍手幹倒。


    他倆也算倒黴,因為湯姆森闖入時,恰好是有爆竹為他掩護,將所有腳步聲都遮住了。


    而且,湯姆森的老婆瑪麗經驗豐富,她同時用手電筒掃射在黑暗中藏匿許久的眾人,對方突然碰到明晃晃的手電筒,視力大受幹擾,因此才輕易中招,被我們幹掉。


    就憑他們那點人手,妄圖據守爛尾樓實在是癡心妄想。


    很快,湯姆森就一手拎著梁濤的後背,一手掐住他的脖子,而梁濤拚命掙紮,卻完全沒法掙脫,隻能目眥欲裂地瞪他,然後被拖拽到我麵前。


    湯姆森死狗一樣把梁濤拋在地上,對我點點頭。


    我翹起拇指:“ok,幹得漂亮。”


    低下腦袋,蹲在梁濤麵前,我一伸手就掐住他的下巴,對神情萎靡的梁濤道:“成王敗寇,看來濤哥您是完蛋了。”


    “你以為你會走很遠?你以為你還能猖獗多久?”梁濤獰笑,大概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結局,狀若瘋癲地怒吼,“沈吉祥兒子的醜


    聞就是你捅出去的吧?你為了跟我抗衡,不擇手段,現在已經得罪了咱們市警局的二把手!而且,警察局長兩個月後就會升遷,調離此地,他已經不再管事,沈吉祥是實際上的一把手!你跟他撕破臉,將來還想有活路?哈哈,我在監獄等著你!”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入監獄?”我唇角微翹,流露出一絲清晰的譏諷,“濤哥,您忘了我前麵的那一番話,你今天必死無疑!”


    “你……別太咄咄逼人!”梁濤色厲內荏地咆哮,“我已經輸了,大可以簽署一份轉讓協議,將我的場子都交給你,我也可以解散掉內保一隊,你還想怎樣?”


    “你派人到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騙吳叔入局時,有沒有想過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我淡淡冷笑,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對眼前窮途末路的梟雄,我深深地意識到,今天隻有你死我活的結局!倘若我存了一分的婦人之仁,縱虎歸山,那接下來大圈幫就會要我的命,而哪怕他入監獄,依舊能夠對外界產生影響力。


    “你可知道,吳叔被你派去的人捅了刀子,好不容易渡過危險期,至今依舊在昏迷中?”我伸手拍了拍梁濤的臉頰,嗓音嘶啞,“你說,我憑什麽要饒恕你?”


    身後的錢綱,已經是拿出一柄匕首,淡淡地說:“老大,讓我來,我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麻煩。您就盡量別親自動手,免得沾上嫌疑。”


    “我來!”瘦猴已經是一刀子刺入梁濤的肩膀,瞥向我和錢綱,“我沒啥本事,平常卻受到哥哥們的照顧,所以,如果真的可能東窗事發的話,就讓我來背黑鍋。”


    “幹什麽!”我一把將瘦猴推搡開,掐住他的匕首尖端,頓時被割破手心,血流如注,驚得瘦猴趕緊鬆手。


    “老大您沒事吧?”他們都緊張地看向我。


    我笑了笑,一擺手,“無妨,這個黑鍋也無需任何人背。瘦猴,去


    給梁濤的座駕加滿油。錢綱,你開那輛重型卡車,拉兩個裝滿柴油的油罐去郊外。”


    錢綱眯眼:“老大的意思是……偽造車禍現場?”


    “是啊,將梁濤和他同夥的屍體,都塞入到車座中,然後讓他們在荒郊野外撞上油罐,然後……boom!!!記得將油罐也加滿,我想,兩噸的柴油足夠燒掉所有痕跡,甚至是將汽車都燒融掉。現場不會有任何證據的。”我說。


    “可是……”錢綱疑惑地問,“我們這種行為,跟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就算警察是傻瓜,他們也會清楚那是咱們偽造的車禍現場啊。第一嫌疑人,肯定會立馬鎖定咱們。”


    我哈哈一笑:“沒錯,但他們懷疑又能如何呢?梁濤屍骨無存,被燒成骨灰。就算是再厲害的神探,能從一堆灰燼中發掘真相?何況,我們這棟爛尾樓才是槍戰現場,但知情者寥寥無幾,也就僅限我們幾個人罷了。而你們都是我最信賴的人,隻要別多嘴,此事就將無人知曉。”


    “我怕……紙裏包不住火啊。”錢綱喟歎,“再說,我們又是爆竹又是禮炮,實際上也很惹人注意的。說不準就會有好事者來圍觀,拍攝下一些畫麵。而且現場的那些彈痕,隻需經驗豐富的老警察瀏覽一下,立刻就能斷定在此地發生過槍戰。還有梁濤他們的血也濺射得到處都是,我們根本沒法掩蓋。”


    “到時候再說。”我聳聳肩膀,無所謂地笑了笑,“也別太高估警察的本事,尤其是現在他們深陷醜聞無法自拔,哪有功夫去為一個黑道巨梟破案?正常的黑吃黑罷了,誰都不會在乎。”


    說著,我不禁有些兔死狐悲,輕歎:“就算死的是我們,也不會有人關注的,我們……就是一群活躍在城市下水道的老鼠,無論我們中誰倒黴,老百姓都會拍手稱快,因為那是我們罪有應得。”


    梁濤聽著我們的對話,已是目眥欲裂,竟然嚇得跪地求饒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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