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煉覺得自己有點點兒背。


    睡睡覺,大半夜的想出來找個地方撒泡尿,結果還沒走出幾步,眼前忽然就躥出一個黑影,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向後一推,連連退步,直到後背狠狠撞上了一棵樹,疼得嗷一嗓子就叫了起來,鎮定下來之後,就發現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掐著他。


    很用力,很用力。


    他要喘不上來氣了。


    拚命睜開眼睛,想看清麵前的人,隻是背著光,看不清楚,隻有那股壓力咄咄逼人。試圖掙紮,但那隻手卻根本無法撼動。


    “沉舟。”


    這是……左淮的聲音?


    鄭煉睜大了眼睛,感覺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鬆動了幾分。


    “鄭煉?”有這時間,左淮也走了過來,看清楚被徐沉舟控製的男人,微微一愣,讓徐沉舟鬆了手。


    鄭煉狠狠咳了幾下,瞪著眼睛看向徐沉舟,破口就罵:“你腦子有病吧!”


    徐沉舟壓根沒理他,退了幾步,和左淮站在了一起,鄭煉也終於意識到了點什麽。


    剛才來得急,左淮隻能上下身都隨便套了件衣服,難免有些淩亂,髒亂的襯衫被水打濕之後貼合在她的軀體上,勾勒出淡淡的曲線,在樹影斑駁中,看不明晰,隻有那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在月光之中散發出柔和的色澤。


    鄭煉一時沒有回過神。


    “彭!”


    “哎喲!”


    然後又被徐沉舟揍了。


    “你小子神經病啊!”鄭煉呲著牙,捂著臉,感覺火辣辣的疼,隻是目光落到左淮身上,又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被打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了。


    “你還好吧?”左淮覺得徐沉舟不大可能下死手,看鄭煉還能好好說話,也就沒太擔心。


    鄭煉略一側臉,避開目光,嘟嘟囔囔道:“我沒事兒,嗬,就當被狗啃了,我還能啃回去不成。”


    左淮扯了扯嘴角。


    “你們兩個這到底在幹啥啊,”頓了頓,略帶猥瑣地說:“不至於是跑出來滾床單吧?”


    這一次,徐沉舟沒出手,但是左淮一腿掄了過去。


    鄭煉順勢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腿就開始哼哼,“疼死我了,老大你下腿真夠狠的啊,我這後半輩子就要半身不遂了啊......”


    “別裝了。”左淮有點無奈,“我隻是出來洗個澡。”


    “洗澡啊......洗澡?”鄭煉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剛才還哼唧著,下一刻就蹦了起來,“有福利沒有?”


    左淮還沒說話,鄭煉繼續一臉的懊惱,“哎喲喲,早知道我早點出來了,說不定還能目睹老大的風采呢......不過這小子在這兒是怎麽個意思?”


    “他給我把風。”


    鄭煉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立刻道:“這事兒我也能幹!”


    左淮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你太弱。”


    鄭煉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他的確很弱。


    “行了,你先回去吧。”左淮道:“你傷得也不輕,趁這時間好好休息,我這裏有沉舟在,喪屍都不會靠近的。”


    “嗯。”鄭煉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等我上個廁所先。”


    三條黑線劃下來。


    “成,那我先走了。”知道是虛驚一場,左淮就打算回去,卻被鄭煉叫住了。


    “老大。”


    回頭看過去,鄭煉卻背對著她,“你覺得我很弱?”


    “......你自己覺得?”


    “哈,”鄭煉忽然笑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左淮卻看到他撓了撓頭發,“我是挺弱的。”


    左淮聽出他語氣中的失落,卻無法反駁。


    鄭煉的實力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強了,但是在這個隊伍之中,確實不強。除去腦力勞動者謝媛,鄭煉是最弱的那一個,就連童童,在用有了異能之後,也比他強上些許。


    但是,如果永遠不認識到自己的弱勢,也就永遠都無法變強。


    “每個人都是從弱者成長起來的。”她隻能這樣說。


    鄭煉點點頭,“我還沒那麽蠢,這麽點道理都不懂,不過,老大,貌似你還從來沒教過我什麽吧。”


    左淮有點明白了。


    “不如有時間你就叫叫我吧,那個姓施的說啥我也聽不懂。”


    “好。”左淮沒有猶豫。


    鄭煉似乎是滿意了,一擺手,“成了,那我去撒尿了~祝你們......洗個鴛鴦浴?”


    “快去吧,別憋出了毛病來影響人生幸福。”左淮冷冷回了一句。


    送走了鄭煉,左淮帶著徐沉舟又回到了河邊。之前洗到一半就被鄭煉打斷了,左淮其實也沒心情繼續下去,收拾了東西也打算回車上去,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人扯住了衣服。


    徐沉舟走在她身後,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怎麽了?”


    徐沉舟一臉希冀地向河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看左淮的表情。


    左淮恍然大悟,看看他的身子,“對,你也得洗一洗。”


    車上一群臭男人她就不管了,但是徐沉舟可不能太髒,直接影響她的心情啊。


    但是......徐沉舟也隻能向往一下,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洗澡啊。


    不知道是戳中了左淮的那個萌點,左淮也站在旁邊,袖手看著,道:“脫衣服。”


    徐沉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脫衣服讓左淮看到自己髒髒的身體”和“違抗命令”之間選擇了前者。


    好在脫衣服他還是會的,伸手夠到襯衫最上麵的一顆扣子,慢慢解開,直到最後一顆扣子也在他手中土崩瓦解,衣襟完全敞開,然後覷了左淮一眼,看她就這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莫名覺得有點局促,但還是把胳膊從袖子裏抽出來,上衣也就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


    徐沉舟的肌膚很白皙,此刻即便是被血汙弄髒,依舊能夠看出細膩的肌肉紋理,呈現著喪屍慣有的蒼白,卻沒有絲毫瘦弱,反而散發著蓬勃的力量。


    左淮看他站著不動了,指了指他的下.身,“褲子也是衣服哦。”


    徐沉舟低頭看了看,然後解開腰帶,勁瘦的腰身架不住寬鬆的褲腰,褲子自由脫落,堆在了徐沉舟身周。


    但是左淮更關注的是髖部那兩道流暢的人魚線,終於被解放出來,向中心部位收束,中途隱匿在另一道褲線之內。


    都說單純的人魚線還不足以證明男人的性感,但是如果再加上隱約的一簇......黑毛呢?


    左淮對自己的審美非常滿意。


    徐沉舟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之前收集屋子的時候她來搭配的,其中就包括這一條要十分之低的.....性感小內內。


    左淮摸著下巴打量徐沉舟現在的模樣,無辜的表情,蒼白卻精壯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就好像在說,快來吃掉我吧。


    好想吃掉。


    左淮一臉淡定地想。


    可惜現在還不行。


    有點可惜。


    覺得欣賞夠了,左淮又看著徐沉舟把自己的身體徹底解放出來。


    大概是隱約意識到自己是除掉了最後一塊遮羞布,徐沉舟有點無措,不等左淮發話,就已經跳進了河裏。


    沒有看到小小舟,有點遺憾。


    不過......河水不深,徐沉舟就算掉進去了,該遮的地方還是遮不上啊。


    天色已經很黑了,因為河麵的反光,這裏的視線還算可以,但是如果要欣賞美景的話,就有點不夠了。左淮幹脆在河邊坐下了,也沒有幫徐沉舟的意思,說道:“現在你可以洗了,我來幫你望風。”


    徐沉舟看看和誰,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汙,有點明白了,就兜著河水往自己的身上澆。


    左淮坐在旁邊看著他給自己洗澡,這給徐沉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隻顧悶頭洗澡,都不敢抬眼向岸邊看。


    “一定要洗幹淨啊,尤其是下麵~”


    別的地方都可以髒,隻有那個地方不可以。


    大部分婦科病都是因為性.交過程中,男性生.殖.器帶入大量細菌導致的,而失去了處.女膜的女人就相當於失去了一道天然保護層,如果不保證男性生.殖.器的衛生,到時候吃苦受罪的還是自己。


    這一點左淮看得很清楚。


    但是在她的目光之下來做這件事的徐沉舟就很不自在了,忍不住想要背對著她。


    奈何,左淮死死盯著他,他也不敢反抗。


    值得慶幸的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打斷了左淮的調.戲。


    徐沉舟像是得救了一般,趕緊上岸,這一次,不用左淮吩咐,他三下兩下就已經穿上了衣服,隻有頭發還濕漉漉的,不停地滴答著水,有幾縷發絲黏在臉上,越發襯得那雙眸子又黑又亮。


    不能吃是一種多麽大的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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