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葫蘆中,居然要演繹混沌,難道是要闡述無極生太極,無中生有的造化法理?”


    鳳凰喃喃自語,讓姬重明心中一驚。


    所謂無極生太極,實則也是先天五太的演變過程。


    那小葫蘆十分特別,怕是可以成為姬重明的成道之器。


    倒不是說小葫蘆真有多了得,畢竟小葫蘆並未成熟,其中蘊含的法理,也並不完整。


    但這代表的法理,與姬重明的大道十分契合,甚至契合到讓姬重明感覺到冥冥中天意莫測,太過巧合。


    這是否真的是巧合?就在姬重明定下先天五太的道路不久,跑到不周山上尋找機緣,就恰好一頭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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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洪荒中,沒有絕對的巧合,畢竟在倒果為因之下,留給天地自然演變而出的變量不多,又要由此恰到好處演化成巧合的機緣,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許在洪荒最源初的時間線上,那時天地未曾被篡改,還會有奇跡發生。


    但現在,每一份奇跡的背後,都有暗手,每得到一份饋贈,都需要考慮到後果。


    當然,此時姬重明實力不夠,還不足以入局,自然不必想的太遠。


    那是大羅者的棋局,也唯有大羅才有資格落子。


    姬重明心中警惕,這小葫蘆太過珍貴,惹人垂涎,怕是鳳凰也很在意。


    姬重明當然要提防鳳凰了,鳳凰也是這樣,兩人相看無言,而後又都默契的將這種情緒暫時放下。


    雖然處於撕破臉的邊緣,但都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情緒。


    畢竟此時時機不對,鳳凰沉吟少許,死死盯著那小葫蘆,沉聲說道:“那詭異氣機,源自小葫蘆,那是一種特別的大道。”


    “這樣的大道,難道是無主的?是混沌中無數次碰撞產生的奇跡?”


    “混沌無序而混亂,在漫長時光之下,億萬種可能都一一出現,那意味著再小的概率,都能創造出奇跡。”


    “洪荒就是如此而來的,那小葫蘆天生混沌之種,真是難得的寶物。”


    鳳凰眸光火熱,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隱藏起來。


    姬重明淡笑道:“這整株葫蘆藤,都來自混沌,這倒也罷了,隻是洪荒,都是混沌自行演繹的?那盤古在這其中,又參與了什麽?”


    姬重明對洪荒演變的過程,倒是有些了解,但沒有表現出來,這是希望從鳳凰口中,能得到一些新奇之處。


    畢竟姬重明所謂的了解,也隻是知道一點皮毛,這十分片麵。


    “一切的起源,最初的最初,那時僅有無盡的混沌,盤古自然也不存在。”


    鳳凰淡淡說道:“雖然說,有些傳聞,說盤古是大道之子,生於混沌,這是假話。”


    “沒有洪荒這樣的土壤,怎麽可能誕生出盤古這樣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一開始的洪荒,底蘊根本不足,甚至不足以誕生出盤古。”


    “若無意外,洪荒也當在無量量紀元之後,整座大界盡皆破滅,萬靈蒼生化作土灰。”


    姬重明聽到這裏,笑著說道:“不過奇跡還是出現了。”


    “是啊,淺水之中養出蛟龍,盤古最終出現了,以盤古的偉力,足以顛覆所有,挽回一切,使得一切的走向,從起源時就進行了重置。”


    “此時雖然算是洪荒開辟未久,可在那無盡的時間線上,卻不知道早已重置了多少次。”


    “時間成環,也許除了盤古,再無人能自那紛亂的時間線上,尋找出最初的源頭。”


    姬重明沉吟了下,而後淡淡說道:“既然一開始沒有盤古,那洪荒的開辟,難道真是混沌自行碰撞的結果?”


    “有這種可能,那時候倒也未必沒有盤古,不過與我等理解上的盤古還是不一樣的。”


    “那盤古,隻能算是一種無意識的,大道形而上所化的載體,盤古的開天辟地,更像是一種大道的自行演變,祂雖然擁有磅礴偉力,卻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生靈。”


    姬重明想了想,笑著說道:“如此說來,此後每一次倒果為因,其實是後來者頂替那源初盤古的位置,這是一個道染的過程。”


    “不錯,隨著一次次倒果為因,洪荒的底蘊不斷加深,盤古必然不止一位,但占據那源初盤古位置的,必然會很特殊。”


    鳳凰淡淡說道:“不過這與我們沒有關係,盤古之間的糾葛,還輪不到我們操心。”


    鳳凰繼續把目光放在那小葫蘆上,“那小葫蘆十分特別,你我想必都不願放棄,但此時若為了小葫蘆撕破臉,顯得有些愚蠢了,不如你我先看看這小葫蘆的底細如何?”


    “自當如此。”


    姬重明點點頭,而後浩瀚的神力化作洪流,盡皆朝著那小葫蘆湧去。


    小葫蘆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大量的神力湧入進來,這使得小葫蘆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混沌的大光閃耀,在小葫蘆外圍化作一層混沌的光圈。


    混沌氣浪滾滾,小葫蘆在其中浮沉。


    這時鳳凰也同樣施展偉力,如此合力之下,像是打破了某個臨界點。


    那小葫蘆上的縫隙,變得愈發明顯。


    混沌光芒閃耀中,裏麵蘊藏的大界若隱若現。


    “轟!”


    刹那間,像是開天辟地一樣。


    浩瀚的偉力將混沌擊穿,璀璨的光雨連綿成片。


    “哢嚓”一聲,有著莫名的變化生出。


    隻見透過那小葫蘆的縫隙,可以望見有一幅斑駁畫卷在演繹。


    轟隆隆巨響炸開,就像是滾滾雷霆墜落。


    一座浩瀚的宮殿浮出。


    那宮殿磅礴,偉岸,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不凡。


    “那怎麽與龍宮有些像?”


    鳳凰萬分詫異,隻見宮殿之上,同樣有著龍影浮現。


    不過隨著鳳凰話音落下,又有變化生出,那宮殿之上,陡然有著森森血光匯聚。


    血光勾連,化作一幅血色畫卷。


    畫卷之上,有著龍屍蜷縮著。


    諸多龍屍,支離破碎,還能見到龍首無力的散落在地,死死睜著雙目,萬分不甘。


    這不是龍宮,倒有些像是真龍的墓地,埋葬著諸多不甘死去的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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