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根據房間的牌號,找到了店主所說的那間客房,打開了鎖頭。屋內一張陳舊的木床,一對破敗的桌椅。


    拿著油燈,將屋內的燈,一一點燃,燈火照耀下隻有地上的毯子還算幹淨。不過總是感覺有一股發黴的味道飄散開來,細聞之下也找不到源頭。之後荀銘,讓個個鬼魂並排躺好,自己則直接坐在了地上,莫雨萱倒是不客氣的霸占了那唯一的床鋪,並霸道的宣布:“這床我征用了。”


    荀銘看了看莫雨萱說道:“你先睡下吧,我還有些事情。”今晚打算修那陰差十法第一層陰差鬼脈,並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陰牌。


    莫雨萱俏皮的看了看了地上一本正經的荀銘,看著他拿出一本書翻看了起來,並開始打坐修煉的樣子,此刻莫雨萱實在是睡不著,都睡了一天了,不過那糖果還真是好吃,還想朝荀銘要,不過自己是有點張不開嘴,自己可是仙女,怎麽能這麽不矜持,一個糖果就想收買我,把我捆在這裏,等我脫身之後,一定要回去告訴姥姥,然後把這可惡的呆瓜生吞活剝了。就這樣莫雨萱瞪大了雙眼,細細的觀察著荀銘,這可惡的呆瓜,長的還是蠻好看的嘛,算了本小姐把你抓住之後不生吞了,頓了之後再吃吧,想著想著,莫雨萱竟然流出了口水。。。。。。


    且說荀銘依照陰差十法中的陰差鬼脈上的陰魂圖進行運轉,將身體內僅有的十道鬼力,統一集合,按相同的方向,經脈路數開始由走了起來,不斷溫養著肉身脈絡,冥冥中,就有一絲灰氣,通體到下貫穿,不斷匯聚心髒處,如果可以內視的話,就會發現此刻心髒灰蒙蒙一片,全然不是血紅色,看似毫無生機,可卻是跳動有力。荀銘除此修煉陰差十法,效果是很顯著的,此刻荀銘的力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正式踏入一級勾魂使中的十品陰差,放的入了門,不再屬於普通人。以灰心為中心原點,不斷散發灰蒙之氣,這些個經脈衍生出的能量乃是陰氣,其根本還是十鬼的怨能為基礎的。陰差鬼脈全力運轉,不斷吸收著四周看不見的能量,再經由灰心轉化成陰氣,散布在四周脈絡。因為十鬼之力隻是入門階段,所以容納的陰氣也不是很多。盞茶的功夫,荀銘就發現陰氣怎麽也不能提升了,到達了身體承受的極限。


    莫雨萱吃驚的看著荀銘的變化,那是怎樣的情景,荀銘周身,十隻鬼頭圍繞周身,仿佛是在咆哮,又仿佛是在掙紮嘶吼,在荀銘的身體周圍來回穿梭。渾身也是灰氣纏繞,一陣陣的冰冷。這陰差修煉的法門果然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修煉法門好。接著繼續觀察了起來。


    荀銘感覺到渾身力量暴增,舉手投足間都感覺很有力量,念頭一動,陰氣護體,霎時周圍陰氣滾動,好不駭人。荀銘滿意至極,雖然陰差十法應該是陰曹地府最下等的修煉法門,可卻也隻是相對地府而言,那畢竟也是不知道經曆了過多少個千年,萬年,甚至更為久遠,而一隻長存至今的陰差法門,豈是那麽簡單,別看荀銘這麽容易的修煉成功,其他人,即使是那天資卓越之人也修行不得,荀銘可修,那是因為牛頭阿防賜給了荀銘頭上一道鬼字,判官大筆一勾,劃去陽壽,而享陰壽。


    其實在荀銘普通趕路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了他陰差的體質,陰陽差使是一種特殊的存在,說是活人,卻享陰壽,說是死者,可肉身不腐,與生前無二。那些個奪舍肉身者,確實修煉不得,雖然也是鬼魂肉身可是,靈魂卻不能契合,終究不是自己的,而且也不符合天道,是要被誅滅的,會被定義為不詳,為天地不容,終有因果加身,最後魂飛魄散。


    得意的荀銘,此時心裏特別開心,自己終於正式成為了陰陽差使,接著看了看自己的那塊陰牌,陰差鬼脈之事已經告一段落了,要想修煉第二層的話,需要自己在抓九十之鬼,湊齊百鬼之力,方能修煉第二層陰差鬼體。想一想自己要抓九十隻才能繼續修煉。荀銘頭就打了起來。算了,先不想了,先研究一下這塊陰差十法吧。


    翻來覆去的擺弄了一會,也沒發現怎麽打開。正當荀銘不明白的時候,莫雨萱看不下去了,這個呆瓜怎麽本成這樣,忍不住開頭道:“喂,你是不是傻子,不知道法寶要靠自己體內的能量去溝通嗎?你是這用你修煉出來的法力去試著溝通一下陰牌,真不明白,我當初是怎麽被你捆住的,怎麽能有你這種笨的要命的人。”


    荀銘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倆下,並沒有反駁,怎麽說自己也是男人吧,不跟她一般見識。


    手底下照著莫雨萱的方法開始試驗了起來,鬼脈運轉,調動灰心之處的陰氣,慢慢的靠近陰牌,陰氣剛一接觸上陰牌,自己的意識不受控製的分成了倆分,一份留在了自己的體內,也就是頭部,另一部分確實飛進了陰牌內,沒錯,吃飛了進去,那速度快的,荀銘都沒反應過來。


    那分出的意識飛進陰牌之後,頓時一種奇妙的感覺浮現了出來,自己的本體正常無疑,可以進行操控,感覺,可是那分出的意識竟然也有如此感覺,就像一心二用,可以同時感應倆種環境。這回的陰牌可是讓荀銘完全扒光了看個通透,陰牌之內空間大的驚人,當然受自己操控的隻是一塊很小很小的地方,陰牌裏有很多大殿,每個大殿都有一石像,形態各不相同,後麵的荀銘看不到,隻能接觸到眼前的這個大殿,呃,準確的說應該是一間茅草房,自己視為珍寶的鎖魂鏈,這裏成堆的堆在門口,連茅草屋都進不去。荀銘看到這裏,被打擊壞了,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麽至寶,自己可以靠它闖天下,沒想到是人家陰牌裏建築用過之後剩下的邊角料,沒地方放,放在了最外麵,就連自己這個一開始連鬼脈都沒有的人,都可以隨意調動,顯然這裏的創造者實在是把此物給忘記了。。。


    分身意識推了推茅草屋的門,恩?推不開,於是抽出本體的十鬼陰氣,賣力的推了起來,果然很有效果,竟然推開了,推開之後,荀銘被驚呆了。


    草屋的外麵雖然破舊,可是裏麵所呈現的實物確實著實的驚呆了荀銘,擺在麵前的有三件寶物,看樣子絕對是要好過手中的鎖魂鏈。


    其中一樣,便是一盞通體青色的引靈燈籠,荀銘的意識分身用手碰觸到這盞引靈燈籠之後,卻是了解了此燈的用途和方法,此等屬於輔助性的法寶,和鎖魂鏈的鎖魂特性完全不同,引靈燈需要將自己的陰氣注入其中,引靈燈籠就會形成一個護盾,注入的陰氣越多,所形成的護盾防禦也就越強,堅持的時間靠自己輸入的陰氣時間長短決定。


    另一個作用就是當那些孤魂野鬼在陽間遊蕩的時候,如果在夜晚看到引靈燈籠所散發的青色幽光,本身的魂魄就會被吸引,這樣也會省去荀銘大部分的時間去尋鬼。


    且說這第二樣寶物,卻是一本書,名叫鬼妖錄。上麵記載著形形色色的鬼怪,人世間可以看到的存在的基本上都存在收錄在這本鬼妖錄中,這本書對現在的荀銘來說,卻正是解了燃眉之急,彌補了他的短板,就是之前都是為凡人,哪裏有可能接觸到一些奇異之事。現在不同了,自己身為陰陽差使,就必須要了解通透所有的鬼怪,這樣才能了解她的弱點。


    然後荀銘的已是分身特意的翻看了一下莫雨萱到底為何物,根據她的耳朵和尾巴,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原來莫雨萱為狐妖,擅長媚術,性格狡猾,道行的高深根據尾巴的數量判斷,弱電是進攻和防禦都較弱,主要靠的是媚術。這小妞還想瞞著我,騙我為仙子,不想我知道了她的底細,不過這小狐妖卻不是那麽狡猾,感覺起來其實還很不錯的。小狐妖一天不道破,自己就裝作一天不知道,讓她心裏高興高興吧。


    最後一物確實有點讓人看的有些瘮的慌,是一具銅棺,叫做屍棺。陰牌描述的作用很簡單,就是可以裝陰魂。也可以自己在露宿的時候自己躺進去。。。


    荀銘看到最後一個作用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細想想這些其實都很有用,那收靈魂的作用,對現在的荀銘來說簡直是福音,十幾個鬼兵陰魂都弄得自己覺得很麻煩,還差點被盜走一個,陰牌的空間倒是很大,但是不能放他們進來,自己也是輸入陰氣之後,還有因為本身此陰牌就是被牛頭阿防做了手腳,將自己的靈魂綁定,才可以分出一半意識飛進來。


    正愁以後如果自己抓的鬼魂越來越多,那自己怎麽辦,去哪也不方便,浩浩湯湯的,不過這回有了這口青銅棺卻是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那最後一個作用看似無用,卻是特別有用,自己以後經常在外抓鬼,少不得住在露天,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如果被偷襲了怎麽辦,豺狼虎豹,都可以輕易要了自己的小命,這樣自己躺在銅棺裏睡覺,雖然晦氣了點,不過陰差這個行當,本身就晦氣的不行,還是不要挑三揀四的好。


    就在荀銘在二樓地字號房間修煉鬼脈研究陰牌的時候,卻渾然不知外麵卻有暗藏殺機。


    先說那店長,此刻店長在自己的屋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頭帶白色惡鬼麵具,身著一黑色碎布衣,渾身散著不詳。店長陰測測的對此人道:“奴隸,汝為何人,我等心知肚明,今日卻光臨寒舍,可是想與我為敵?我雖不及你,但,你想要平安離去,怕是癡心妄想。”


    奴隸雖然帶著白色惡鬼麵具,可是也能感覺到其滿不在乎的態度,顯然這位被稱作奴隸的人並沒有被這位店長嚇到,而是神經質的口音說道“嘎。嘎。店長怕是誤會了,本王途經此地,卻發現有十四批貨物,進了你那人皮客棧,這貨物店長想要獨吞,怕是野心大了些吧,那陰差自不用說起價值,就那妖狐的來頭,就不是簡單的你能吃得下的吧。”


    店長聽到奴隸的話,本就慘敗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了。“看來你是要誠心與我為敵了?別的不說,那陰差也是個半吊子,那狐狸的來頭雖然大,但我隻要做的幹淨,誰能知道。”


    奴隸不慌不忙的陰陽怪氣的道:“誰能知道?店長可是太自信了吧,雖你我皆同屬於一個組織,但這嘴長在我身上,我要是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哈哈。”


    店長,從腰間掏出了一把血紅色的菜刀,握刀右手也是血色沸騰,頓時氣氛劍拔弩張。


    也不見那奴隸有什麽動作,隻是擺了擺手說道:“我來此目的,不想和你動手,隻是將這批貨物收了之後,我隻要那陰差小子即可,其餘的小鬼包括那道鬼還有妖狐全都給你。”


    店長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付出點什麽,很那把這位凶神送走,這個奴隸此人雖然陰險,但是其本身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上一籌,如果要強行把他留下,也不是不能,不過那代價可是有點讓自己承受不起。


    如果因為兩者的激戰,自己的主要獵物,那隻妖狐萬一要是跑了,自己可就真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就連店長自己都沒想到,竟然自己送到自己嘴邊了,不過不知怎麽回事讓這個家夥也給發現了。


    “好,我答應,不過要是你敢反悔,也休怪我不客氣。”店長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奴隸的要求。


    “戞戞,那是自然。”


    二樓地字號,荀銘房間,莫雨萱正坐在床上,看著荀銘練功。正看的入神,忽然一股血腥味飄進了莫雨萱的鼻子裏,莫雨萱身為妖族的妖狐族,這鼻子自然是靈敏無比,雖然那店長隻是漏了一次菜刀,透漏出一絲血腥氣。不過還是被莫雨萱敏銳的捕捉到,莫雨萱緊張的趕緊召喚分開意識的荀銘,此時自己被困著,如果一旦有危險,自己可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恩?怎麽了?”雖然荀銘一部分意識在腰間十品陰差牌裏,不過卻並未影響本體的思考。


    莫雨萱焦急的說道:“荀銘,此店住不得,咱們趕緊跑吧,剛才在村口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個村莊上上下下都透漏著詭異,你麽發現那些村名,和你笑起來都沒有感情嗎。還有剛才的店長,看到我們綁著鎖鏈竟然都不奇怪,而且在剛剛我聞到了一股滔天的血氣,這可不是殺一個人,殺兩個人就能出現的血腥味。而且那店長說客房已滿,可是我們卻並未看見別的客房亮一盞燈,不覺得詭異嗎?”


    荀銘聽了莫雨萱的話之後,不由得慎重了起來,如果是之前沒看過鬼妖錄得話,自己要是聽到了莫雨萱此番的話,肯定覺得莫雨萱要刷什麽花招。不過自從知道,莫雨萱的背後有大妖,而莫雨萱本是這小妞也很厲害。罷了,暫且相信她一會,況且自己也是覺得這家店很不舒服。


    荀銘意念一動掏出屍棺,將所有鬼魂收了進去,之後又把屍棺放回了陰牌。幹脆的上前背起莫雨萱,就快步跑出了房間,偷瞄了眼路過的客房,裏麵哪裏是人,淨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斷肢殘手,血腥非常。荀銘大驚失色,快步的跑出了店外。


    正待荀銘剛剛跑出店門外的時候,四周的場景瞬時變化,房子開始扭曲,街上空無一人。


    這哪裏是什麽村莊。顯露出了真實的容貌來,原來那一座座房子的淨都使用的是白骨堆成。那身後的客棧也是大變樣,一直碩大的黑色骷髏頭,橫掛在正中央,骷髏頭下麵的牌匾上用鮮血澆出四個大字。人!皮!客!棧!


    看到此景,荀銘和莫雨萱兩人都大驚失色,怎麽環境突然變成這樣子了。這是什麽地方,還好莫雨萱的鼻子敏銳,不然真的是太危險了。街道上出現一口口大鍋,原先那都是一個個小攤位,原來都是這種大鍋變得,不斷從中飄出陣陣青煙,大鍋裏麵煮的不是什麽豬肉牛肉等牲畜之肉,而是一截截斷臂殘肢,那竟是活人的身體。莫雨萱雖為狐妖,但也沒見識過這種駭人聽聞的景象。荀銘雖然也見識過地府的情景,但是在這陽間可是頭一次,況且那次半夢半醒的,這回可是看得真切。


    此時還在客棧裏的兩大蓋世魔頭,已經有所發現,店長又掏出了菜刀冷笑道:“看來貨物不安分了,待我宰了他們。”說這邊血氣纏繞,騰空而起,衝出客棧。奴隸也陰測測的跟著店長,伺機而動,自己可不單單隻要一陰差,看來一會要少不得,虎口拔牙了。


    那店長怒氣衝衝的從人皮客棧內殺向荀銘二人,人肉村莊的村民也是有所覺,也都一個個,死氣沉沉的圍上了荀銘。荀銘看著四麵處敵,而且因為修有陰氣的緣故,也能感覺的到那店長的蓋世凶威,那凝成的血氣,在空中都化為了肉眼可見的血海,這是要屠戮了多少人才可以形成如此程度的氣勢。那跟在後麵的惡鬼白色麵具之人,也看不出任何深淺,一看也不好惹的,自己有四麵受敵,看來自己凶多吉少了。


    荀銘單手抓向莫雨萱,也不見有接觸,那鎖魂鏈憑空消失,出現在了荀銘的手上,然後轉過頭對莫雨萱道:“你我也算相識一場,希望以後你能做一個善良的狐妖,改邪歸正,你快跑吧,我擋在這裏。”


    莫雨萱聽道此話之後內心大受觸動,這個隻和他相處了一天的呆瓜,竟然傻到為她這個想要害他的人犧牲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想說什麽了,不過想到姥姥說人心險惡,也許他是有什麽目的呢,一咬牙,運用自身恢複的妖力,用家族秘術,一陣煙霧浮現,在用血遁之法,瞬間逃離,不過此法很傷根本,不然與荀銘交手的時候就用了。


    剛飛出的店長和奴隸兩人剛一出來,就看見那小狐妖逃掉了,奴隸還好,店長已經怒不可揭,就是圍著狐妖,竟然讓這小狐狸跑了,嘴邊的肉怎麽能放走,先把這小子處理了,在去追殺小狐狸,以自己的實力來說,還不成問題。


    此時四周的村民已經衝到了荀銘的身前,荀銘此時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左手持引靈燈,右手持鎖魂鏈,一鎖鏈狠狠的抽在了一個身材略胖的強壯男子身上,直接將那皮肉抽的裂開了,皮肉撕裂,可是並沒有血,裏麵卻露出了渾身肌肉的血人,直接從人皮中衝了出來,重重的擊在了荀銘腰處,要不是有卒衣保護,自己這下可夠受的了。


    十鬼陰氣運轉,引動引靈燈籠,一個青色護盾圍繞周圍,血人瞬間被彈開。此時荀銘才感受到它身上的怨氣,這哪是什麽凡人啊,這,這是凶鬼,以特殊的方法,凝出了血肉,然後套以人皮,掩蓋自身的凶氣,鬼氣。所以荀銘的陰差眼,一開始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隻是感覺村莊有點過於冷清,怪異,並沒聯想到他們原來都不是活人,乃是惡鬼,也是自己自從當了陰差對自己的感覺和雙眼太過自信的緣故。


    凶鬼中的惡鬼在可不是普通的鬼,鬼妖錄中記載,惡鬼隻凶惡的鬼,乃是活著的時候在人間,常見有人凶神惡煞樣,打人,罵人、鬥人而後慘死,化為凶氣驚人的鬼,他們凶性滔天,不想入輪回,卻總是又餓又渴,所以危害時間,以吃人喝血為樂,為禍一方,隨著他們本身存在的惡鬼特性,也會因為凡人的靈氣而開始修行,所以也就誕生了實力滔天的惡鬼,平常的道士都不見得能相符的了,此惡鬼的實力,就是那養氣道人還活著也是萬萬不敵。


    荀銘看了一眼便知此惡鬼的根係,也是不由冷汗直冒,這麽凶戾的惡鬼,還隻是普通的嘍囉,自己抵擋這一隻都很費勁了。不容荀銘多想,下一刻的攻擊已經到了,四周的惡鬼紛紛撕開了肉皮,瘋狂的衝了上來。幸好荀銘得到了引靈燈籠,渾身的引起瘋狂湧動,不要錢的湧入引靈燈籠,外體護盾,頓時擴大了一圈,更為堅實。


    不過荀銘知道護盾看似牢不可破,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就這麽一會,額頭冷汗直冒。四周的惡鬼太凶狠了,自己隻有防守的分,連反擊都做不到。


    店長見狀大為光火,這幫廢物,這麽垃圾的一個陰差都搞不定,直接從空而下,一菜刀就順勢下劈,直接碰撞在荀銘的引靈燈籠上,血氣滔天,煞氣驚人,菜刀雖然賣相不好,但是這攻擊力可不是蓋的。荀銘引靈燈籠的護盾一息都沒撐住,直接護盾碎掉,直接披在荀銘的肉身,卒衣直接被撕開,經過兩層防禦的削弱,還是劈砍到在荀銘的肩膀上,直接血水四濺,荀銘吃痛,實力差距太大了,完全就是被吊打。


    四周的惡鬼也凶猛的撲上來,直接張開大嘴,咬在了荀銘的身體上,開始瘋狂的撕咬起來,頓時血肉紛飛。荀銘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聚集起自身的最後一點十鬼陰氣通過引靈燈籠,形成一個小護罩,勉強的撐開了周圍的惡鬼。荀銘此刻已經慘無人睹,血肉模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荀銘沒有辦法了,隻能賭自己最後的手段了,趁著這一刻的喘息時間,吃力的從陰牌中掏出屍棺,不容遲疑,震開青銅棺蓋,鑽了進去。


    在青銅屍棺裏的荀銘,都可以感受到,棺外劇烈的震動。


    此時外麵的惡鬼不斷的攻擊著屍棺,可是奈何此棺雖為出入陰陽差使就可以使用的寶物,卻也不是這些個小嘍囉就可以擊破的。


    那店長吐了口口水,讓那些血肉凝成的惡鬼閃開。“這群廢物。”說罷,便已經落到屍棺旁,也不見有什麽動作,雙手握棺,強行直接掰開棺蓋,伸手一抓,直接將荀銘抓了出來,荀名早有準備,在被抓出的刹那,趁其不備,鎖魂鏈脫手,正正的套鎖在了那店長的身上,看也不看的奪身而跑,速度發揮到極致,那些個血肉惡鬼並未反應過來。趁著這個時機,荀銘開始撒丫子狂奔,雖然如果把它們全部都抓起來,那功勞簡直大的驚人,估計自己能官升好幾級。


    這時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奴隸出手了,隻見四周白光乍現,一隻隻白骨枯爪,從出顯現出來,極速飛射出去,沒跑多遠的荀銘,連看都沒來的及就被抓住,那幾十白色手骨一把便抓破了荀銘的防禦,直接生擒住了荀銘。接著就被拖拽到了奴隸的身邊。


    另一邊的店長也已經掙斷了鎖魂鏈,渾身血光並未收斂,而是殺氣騰騰的看向奴隸:“你把他交給我,我要生吞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陰差小子,竟然敢捆我!”


    奴隸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平淡的道:“這個陰差是我之前就預定好了的,我有大用,至於你,我還是勸你趕緊去追那小狐狸吧,有你和我作對的這麽一會功夫,估計就跑沒影了,到時候你什麽都得不到,可不要怨我。”


    店長聽了此番話之後,想了想,現在確實不是和這個奴隸動手的好時機,先去抓那小狐狸再說:“奴隸,這事我和你沒完,這筆賬我會算的。”接著便駕著血雲,張牙舞爪的去追那莫雨萱。


    而正在同時,那血遁逃跑的莫雨萱,已然是渾身鮮血,莫雨萱看到兩個人就已經明白了二人的來曆,此二人都來自一個神秘的組織,具體的成員,總部,沒有人知道在哪。隻知道那組織叫做現世,剛才那二人便是現世組織中被稱為使徒的其中兩人,一位名叫店長,另一位叫做奴隸。


    此二人實力滔天,乃是蓋世凶魔,都是仙界的通緝犯,都有各自特殊並且不同的本領,本來就是大凶,為禍一方的王,後來不知怎的,就加入了這個現世的組織。現世已經有一百年沒出現在人世間了,怎麽這次一次就出現了兩個組織中的重要成員,還開了這麽一個人皮客棧,估計隻有自己的姥姥可以能抵抗一下其中的一位。唉,我是不是應該回九妖仙狐洞,搬救兵,回去救援,雖然當時果斷的聽從荀銘的話,逃脫了出來,不過卻也是幫自己拖延時間,不然的話估計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他們的腹中食了。不行,自己不能那麽忘恩負義,雖然和荀銘有矛盾,那也是因為自己搶了他的陰魄鬼魂,而且荀銘也並未對自己做過分的事情,而自己卻在荀銘的胸口開了個大洞。算了,誰讓自己心軟,一會偷偷的回去把荀銘就出來吧。


    就在莫雨萱拚命逃亡的時候,那店長已經快要追趕過來,那速度快的驚人,豈是莫雨萱這種實力低微的狐妖可比,難怪之前見莫雨萱血遁逃脫也不見著急,見那奴隸不可為,這才不急不慢的追了上來,這店長駕著血雲,循著莫雨萱的氣息,已經大概能感覺到莫雨萱的位置了,狂笑道:“小小的妖狐也妄想逃出本使徒的手掌心,癡心妄想。恩?怎麽氣息不見了,妖狐!你給我滾出來。啊~~~。”


    道這人皮客棧店長為何發瘋了般大吼大叫,翻林掀樹,卻是這店長正得意之際,以為莫雨萱板中肉,沒想到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不可能啊,以自己的實力怎麽可能跟丟了。渾身凶威滔天,以店長為中心,狂暴血腥能量四散開來,仿佛撕裂空間一般,駭人聽聞,附近的植物,動物,隻要沾染上,便都變得都如同被附了體一般,瘋狂的湧動,著了魔,攻擊著所有眼前能看到的東西,包括植物也開始瘋狂的纏繞,撕扯,之後都迷失心智,靈智,化成鮮血而亡,被店長吸收。怎!麽!還!是!沒!有!


    那莫雨萱去哪了呢?原來是莫雨萱發覺自己身後的店長已經追了過來,也是被嚇的心髒快跳了出來,他怎麽這麽快,難道自己真的難逃魔掌了嗎?自己有好多願望都沒有實現,許多的事務都還沒有體驗,就要死在這裏了嗎?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荀銘,想起了荀銘一臉無奈的樣子讓自己閉嘴,想起了那個叫做飴糖的糖果。荀銘,你會逃出去吧,你這麽呆瓜,應該會為自己報仇吧。不打算逃了,就在這裏,和他生死相搏吧,站著死總比做著死強,即使自己是一女狐妖,也不能弱了妖狐族的名聲。


    絕世曼妙的身姿就這樣沉落了空中,像一片葉子,輕輕的飄在地上。妖狐耳朵,妖狐尾巴已經顯形。


    就在這時,正當莫雨萱準備送死的時候,一個蒼老褶皺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莫雨萱還未看得清楚,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接著莫雨萱,就感覺有些晃動,又是向上又是向下的,憑借著妖狐族的智慧,莫雨萱判斷出,自己應該是被裝進了什麽物品中,負責的話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自己的姥姥就有這種裝東西的法寶,可是也沒聽說過誰有能裝活物的啊。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被何人所抓,心裏七上八下的,其實現在的莫雨萱從一開始的緊張已經變的很淡定了,甭管被什麽人所抓,總好過被那個殺人無數,屍肉成山的店長抓住要好的多。


    並沒有讓莫雨萱心裏揣測多久,自己就感覺仿佛被扔在了地上,接著眼前亮了起來。


    莫雨萱此時已經看清楚了外麵的景象,自己現在身處一個放滿毒蟲的綠色屋子內,還有一些人的頭骨,四周還放著各式各樣的壇子。奇怪,這是哪裏,頭部還有點暈眩的感覺。


    門外就在莫雨萱剛剛醒轉的同時,一陣門被推動的嘎吱聲傳了進來。莫雨萱定睛一看,進來的人很麵熟,一身綠色連衣布,繡著青色小蛇頭。滿臉褶皺頭發花白的老嫗,這人正是荀銘和莫雨萱在人肉村莊門口看見的那位老太。


    這不由得令莫雨萱大吃一驚,這位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麽要救我。


    老嫗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莫雨萱:“你這小丫頭還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在村口的時候就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你們不聽,非要去那恐怖的血肉村莊去過夜,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還是真的傻。”


    莫雨萱疑惑得道:“這位老人家,謝謝你救了小女子一命,卻不知這警告之說從何說起?”


    老嫗並沒有顯現出不耐煩的表情,而是細心的開始和莫雨萱解釋了起來。原來這位老嫗在村口是所說的並不是什麽長命嫌,真正的意思其實應該倒過來念,那就是嫌命長。


    然後兩人進行了相互的介紹,這位老嫗姓花,名中錢,無字無表。來自唐朝的臨近之國南詔國,為南疆五毒蟲一脈。


    來到這裏也是為了阻止現世的陰謀,這一說,卻是道出了現世的一些秘辛,大約100年前,一個神秘人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控製了了傳說中的無上鎮界真龍九子中最厲害的囚牛,然後在人間大鬧了一場。驚了很多大人物,但具體是誰在操作誰都不知道,但是一些古老的家族,都知道真正的背後操作的就是現世,這個神秘的組織。


    人間在最近一段時間來,現世一直抓不同體質的人,而且非常隱秘。而花婆婆的家人也在前些時候被這個店長滅了全家滿門,並且抓走了他的大兒子,要不是花婆婆在這之前,被一些事情纏住了,沒有及時敢回自己的家族,自己也是難以幸免,而自己的五毒蟲一脈並不想為花婆婆一族出頭,因為他們忌憚現世。但是花婆婆心中充滿了仇恨,所以才以南疆驅蟲秘法,一路追尋這個店長來到這裏,並發現了這個店長的根據地,就是這座血肉村莊。而在村莊外圍的時候卻正巧碰見誤打誤撞闖入了血肉村莊的荀銘莫雨萱二人。那時候她就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個花婆婆實力也不簡單,竟能一直留在場上,而不被那店長和奴隸兩大現世的使徒發現。一直到目睹荀銘被抓,之後再去追莫雨萱,速度竟然比那血氣滔天蓋世凶威的店長還要快,並且在店長的眼皮底下救走了莫雨萱。不說這花婆婆的實力如何,單說這隱藏之法,還有速度就已經可以獨步天下了。


    花婆婆將莫雨萱帶到了自己的臨時居所,已經心裏有了方案,而莫雨萱雖然實力低微,但有很大的用處,所以才將她救了下來,別看花婆婆救了莫雨萱,就是什麽慈善之輩,也是一心狠手辣之輩。


    花婆婆對莫雨萱講了這麽多不為人知的秘辛之後,開始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圖,於是便對著莫雨萱說道:“我打算去救我我的大兒子,還有幫你就你的小情郎,我一個人萬萬不能的,還需要你的幫助才行。”


    這花婆婆卻是誤會了,以為荀銘一直背著莫雨萱,還有在那種關頭為莫雨萱擋災,就直接定義為兩者其實是伴侶的關係。


    突然聽到花婆婆的話,頓時弄得莫雨萱臉色通紅,自己承認自從荀銘肯舍命救了自己之後,確實不那麽討厭了他了,不過也沒達到對象的關係啊。這個花婆婆怎麽這麽說,不過也沒這種閑工夫辯解這種事情了,於是回道:“前輩盡管吩咐,我定會竭盡所能。可是我們不知道荀銘還有你的大兒子,那要怎麽救?”


    花婆婆微微一笑道:“姑娘,莫急,這種事情我自有辦法,你看。”


    卻道這是何物,原來為一三足四尾亮黑色的蟲子。莫雨萱疑惑的看了看,不解的又看向了花婆婆。


    花婆婆解釋道:“此蟲為巴拉望扁鉗四尾蟲,沒有毒性,這隻為雌蟲,我早已經在荀銘的身上放上了雄蟲,這雌蟲自會帶我們尋找荀銘,而我那大兒子,身上也有這種蟲子,可惜此種雄雌不能分離太久,不然一方就會死去。而我那大兒子身上的巴拉望扁鉗四尾蟲已經身死。所以尋他不到,不過我估計荀銘會和我那大兒子被關到一起,故想請姑娘幫忙。”


    於是兩人開始計劃並實施他們的救人方案。


    血肉村莊,那店長見尋妖狐不見,怒氣衝衝的又折返了回來,看到奴隸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也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就是不爽,便火氣很衝的道:“你這死人臉,要不是你在房間裏拖延我那片刻,那小狐狸也不會就在我眼皮底下就這麽溜走了,之前的協議作廢,把那陰差還給我,你就可以滾了。”


    本來奴隸是可以走掉的,不過他發現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於是便很痛快的說道:“可以,那我就賣給你個人情,把這陰差交給你。”


    恩?怎麽回事,這個奴隸怎麽這麽好說話了,心中有所疑惑,但是又想不通個所以然來,道:“慢走,恕不遠送。”


    荀銘就像貨物一樣就被從奴隸的手中扔到了店長那裏,接著地上竄出一隻巨大的白骨鯨魚,托著奴隸離開了。


    荀銘此時任人宰割,心裏麵絕望了,自己這才幹陰差三天,就要下崗了。緊接著便自有兩名身披人皮的村民惡鬼,將荀銘用人體抽出的肉筋,給綁了起來,然後在人肉村莊裏七拐八拐的走到一處祭壇旁邊,接著按動機關,走了下去,裏麵別有洞天,是一座漆黑恐怖的地下監牢,牆壁上,點著人油,裏麵關押了很多不同的人,甚至是妖物,一個個都像被抽幹了血一樣,皮包骨,之後,走到了一間監牢,將荀銘一把推了進去,關押了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妖怪管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都叫我銘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都叫我銘子並收藏妖怪管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