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工作,簡單而繁瑣,每天有幹不完的工作,辦不完成案子。當然,這些所謂的案子,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誰家的狗丟了、貓不見了、夫妻打架了、夜裏男女幽會,被人舉報是謀殺的。


    於立飛到大托派出所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堅持剛來時定下的原則。每天都要出警,隻是以前是跟著別人學習,現在是他帶領其他幹警出警。而且於立飛每天也堅持在所裏接警,雖然都是小事,但最能鍛煉人。於立飛不但要做好指導員的工作,而且還要做好普通民警的工作。


    雖然於立飛年輕,可是經過這幾天月的積累,現在不管派出所的什麽工作,他都能拿得起來。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會覺得於立飛並不是專業人才,對公安機關的工作不熟悉的話。那現在,不會再有人質疑。


    於立飛在辦案的時候,不但對辦案條例清清楚楚,而且對國家的法律、政策,更是了若指掌。對於立飛的業務水平,就連一向對他質疑的朱海江,現在都是佩服得很。因為無論是政治水平、業務水平還是化水平,朱海江都覺得自己跟於立飛差幾個檔次。


    而且於立飛在這幾個月還練就了一個獨特的本事,大托派出所轄區內的大街小巷,每一個轉角、每一個路口、街麵上的店鋪、各個小區的保安,他都了然於胸。一些在大托派出所,工作了幾年的老幹警,碰到一些不知名的小旅館或者小弄堂,還要打電話向於立飛請教。現在的於立飛,可能說是大托派出所的萬事通了。


    原本於立飛覺得,自己會在派出所一直這麽平淡的工作下去。至少近幾年,他可能會在派出所一直幹下去。但是在他的轄區,突然發生了一起意外的案件。讓他在於立飛平淡無奇的工作,再次充滿了神奇的色彩。


    雖然跟大托派出所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轄區,事情發生之後,杜運國已經下班,但他第一時間就給於立飛打了電話。


    “立飛,市公安局刑偵總隊從外地帶回一名叫鍾興天的慣犯,鍾興天是鎖王的徒弟,經過金輝路的時候,他解開了手銬。而且還搶了槍。傷了人。你馬上通知所有人,先封鎖轄區的出入口。鍾興天的照片,馬上會傳真到所裏。另外你帶人去金輝路,我們還要負責外圍。”杜運國急切的說道。


    其實封鎖路口的事,他們也隻是外圍。出了這麽大的事,所有的出入口,馬上就會有武警、特警來接手。派出所要做的,恐怕還是走訪群眾,發動轄區內的群眾。現在全市應該已經戒嚴。案子發生在他們轄區,派出所的全部警力,必須都派出去。


    “好,我馬上過去。”於立飛馬上意識到。這是一起震驚全市的大案要案。


    僅僅是犯案有槍,就已經相當了不得了,而且槍還響了,中槍的還是市局的警察。這是屬於必破案。哪怕花多的人力、物力,這個鍾興天也是要抓獲歸案的。案子發生在金輝路,大托派出所責無旁貸。


    放下電話。於立飛馬上給全所的人下通知。雖然杜運國上繳了分局十五部手機,但於立飛還是想辦法給所有人又配了手機。現在給每人群發一條早就編輯好的緊急短信,幾十秒鍾,就全部通知完了。但他也等到所有的人回了短信之後,才算完事。


    大托派出所的車子這個時候發揮作用了,按到杜運國的電話,隻不過三分半鍾,於立飛就帶著任金貴和徐大林還有幾名協警趕到了金輝路。而其他各個路口的檢查站,也在幾分鍾之內全部布置到位。


    於立飛一下車,就看到在路口位置,停著一輛七成新的桑塔納警車。車裏沒有人,車後窗玻璃碎了一個洞,座位上還有血跡。已經有看熱鬧的群眾在旁邊圍觀,剛才的情形肯定是驚心動魄,可是此刻圍觀的人,卻好像忘了。


    於立飛知道派出所隻負責外圍,如何查案,如何抓那個鍾興天,派出所都隻是配合。他讓人把人驅散,並且拉起了警戒線。同時讓任金貴和徐大林走訪周圍的群眾,了解案情。


    於立飛剛把工作安排下去,杜運國也趕到了。看到於立飛安排的井井有條,杜運國欣慰的點了點頭。於立飛現在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今天晚上就算他不在,派出所這邊,也應該不會出什麽亂子。


    “立飛,現在是什麽情況?”杜運國急切的問。


    “杜所,人已經送到醫院了,聽說……。至於鍾興天,他是徒步朝東走了。”於立飛說道,雖然他跟那位警察並不認識,可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心裏還是很難過。至於鍾興天的消息,隻能慢慢問。那人是慣犯,而且又是鎖王的徒弟,他想要去哪裏,別人恐怕很難攔得住。聽說鍾興天要偷輛車,他開鎖的時間,比主人拿著鑰匙並不慢多少。


    “我已經知道了。”杜運國一臉的嚴峻,現在通信發達,他已經接到了消息。現在上麵分局、市局的領導都往這裏趕來。如果僅僅是警察受傷,或許上麵還不會這麽重視,但鍾興天搶了槍,現在還殺了警察,不把他抓住,公安局就不會收兵。


    “杜所,你來了,我去卡子上看看。”於立飛說道。鍾興天逃了之後,肯定是要往市外跑的,可是派出所的警力有限。


    這次可不像以前查盜竊案,隻要放個人在路邊,手一招,案犯就會乖乖把車停在路邊接受檢查。現在就算發現了鍾興天,對方是亡命之徒,一個不對,就會掏槍還擊。已經死了一名警察,再也不能還死警察。


    “好吧,鍾興天手裏有槍,你可得注意。另外,分局和市局很快就會有武警、特警,馬上就會來接手,我們所隻負責隻外圍工作。”杜運國叮囑道,派出所隻有七個編製的幹警是能用槍的,於立飛雖然也在訓練場開過幾次槍,但時間畢竟不長。打靶的時候,能不脫靶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不也領了槍麽。”於立飛拍拍腰間的槍套,笑吟吟


    的說。他是到市局的訓練場訓練過兩次之後,所裏才放心給他發槍。其實於立飛的槍法還是很不錯的,他的臂力很好,又眼明手快,警用手槍對他來說,後座力等於沒有。他隻是不想表現得太好,才在訓練的時候隻打在靶子邊緣。


    “槍也不是萬能的,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真要是發現案犯,也不必強行逮捕。現在那人已經是驚弓之鳥,隻要有危險,就會狗急跳牆。”杜運國叮囑道。


    “放心吧。”於立飛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經常跟所裏的幹警聊天,這麽大的案子,恐怕他們一生都難得碰到一次。現在有機會能參與這樣的案子,自然熱血沸騰。


    “等等,好像是局裏的領導來了。”杜運國突然看到遠方有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今天晚上的案子,大托派出所隻是配合。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轄區,恐怕跟大托派出所都沒什麽關係。


    “杜運國,情況怎麽樣了?”胡新君第一個下車,看到杜運國和於立飛在,馬上問道。雖然出事的警察是市局的,但事情發生在東城區,作為東城分局的局長,他義不容辭。


    “我們也剛到,已經在走訪周邊的群眾。鍾興華是徒步往東逃竄,但之後會用什麽方式,暫時還不知道。”杜運國說道。


    “黎局應該快到了,這件案子由黎局親自抓,全市所有警種全部配合。”胡新君沉聲說道。他的話剛落音,黎建國的車子就到了。黎建國是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的,隻不過他的路程最遠,反而最後才到。


    “都圍在這裏做什麽?”黎建國下車之後,看到東城區和大托派出所的人都圍在這裏,臉上露出不悅之情,臉青著臉說道。


    “黎局,東城區的路口全部封鎖了,大托派出所已經把這個區域封鎖,他們正在走訪周圍群眾。據查,鍾興天朝東徒步逃竄。”胡新君趕緊走過去匯報。他一接到黎建國的電話,馬上下了指示。他的職責範圍隻在東城區,也隻能封鎖東城區。


    “市裏已經封鎖全市所有的出城路口,同時已經在布第三道防線,絕對不能再讓這個鍾興天跑掉!”黎建國嚴厲的說。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已經給他下了指示,必須全力以赴把鍾興天抓捕歸案。


    “黎局,我馬上去巡查各個檢查站。”胡新君向黎建國敬了個禮,大聲說道。


    “於立飛,你過來一下。”黎建國正要說話,突然看到了於立飛,朝他招了招手。


    於立飛在大托派出所擔任指導員,他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些擔心。畢竟於立飛剛進入公安係統,一來就擔任領導職務,恐怕會有些不適應。但是沒想到,於立飛卻幹得有聲有色。要不是他的身份,實在不適應去大托派出所,他早就親自去聽取於立飛的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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