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於立飛的那塊玻璃種,雖然隻是淡綠,但卻像大山一樣壓在衛淩峰的心裏。他急切需要一塊比於立飛更好的玻璃種來證明自己,所以隻要是他覺得有賭性的毛料,一塊都不會放過。


    於立飛的十二號毛料還沒有解完,衛淩峰已經拍了三塊毛料了。每塊毛料,他都要求現場解石,可是每塊毛料,都讓他失望。於立飛現在解的這塊十二號毛料,看得出來已經是塊冰種,顏色很正。而且看於立飛鄭重其事的樣子,這塊冰種正綠還有蹊蹺。


    “段總,我們還得注資才行了。”衛淩峰快到中午的時候,突然發現手頭的資金不夠了。他算了一下,衛家跟段溪璞各出資三千萬,他已經拍了十一塊毛料了。可是手頭上的資金已經不足五百萬,也就是說,很難再拍中意的毛料。就更不要說那塊勢在必得的六零一了,為了六零一,他願意賭。


    “衛少,剛才我算了一下,我們拍到的毛料,好像還虧本了。”段溪璞說道,從今天上午開始,衛淩峰好像受了刺激似的,突然多拍了兩塊以前沒有說起過的毛料。如果賭漲也就罷了,可是兩塊都垮了。那可是一千多萬,衛淩峰表現得輕輕鬆鬆,可是他的心好像都在滴血。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他們一樣,稍微有些虧損,那也就罷了。可是於立飛隻拍了兩塊毛料,一塊是玻璃種,另外一塊還在解,但能看得出來,也是正綠的冰種。他也注意到於立飛今天的不同尋常,兩次的翡翠公盤,他還是第一次這麽重視一塊玉料的。


    “段總,玉料的價格會越來越貴,現在看著有點虧。但最後還是賺的。”衛淩峰臉上一片緋紅,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他想要爭口氣,自然就得把於立飛比下去。可是他越想做到這一點,就越是難以做到。


    “你現在手裏還有多少資金?”段溪璞問,他估計衛淩峰手上不會超過五百萬了。以現在的明標區毛料價格,最多也就能拍到一塊毛料。至於那塊六零一,根本連想都不要想。人家的起拍價就是六百八十萬,沒有個二三千萬。根本就拿不下來。


    “四百六十多萬。”衛淩峰說道,他要現場解石,就必然要當場跟組委會交割。可是每次他都沒有一個特別能拿得出手的玉料,再加上他們的玉料都是兩家各分一半,也就沒有多餘的現金出來。不像於立飛那邊,每次分了玉料之後,於立飛手中的那塊玉料,總是會引起其他人的爭奪。


    “衛少,你對六零一到底有沒有把握?”段溪璞問。他知道衛淩峰最終的想法還是在六零一上扳回一局。可是那塊六零一毛料,於立飛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當然,價格高是一個方麵。但於立飛說了,他“看不太準”。這可是一個相當明顯的信號。


    “段總,神仙難斷玉,這可不是我說的。但我看了這麽多年的毛料,我覺得六零一裏麵肯定有高綠。”衛淩峰信誓旦旦的說。


    “可是於立飛卻不看好這塊玉料。”段溪璞緩緩的說。


    “於立飛又不是神仙。並不是每塊毛料他都能看得準的。組委會敢標價六百八十萬,就已經說明問題了。”衛淩峰急道,段溪璞到現在還這麽重視於立飛的意見。這讓他非常不滿。可是他又拿不出比於立飛好的玉料,就算他心裏再有氣,也隻能聽著。但他暗暗發誓,等賭漲了六零一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奚落於立飛一頓。


    “老段,你應該相信淩峰的眼光,他現在缺的是運氣,也是機會。”衛博星突然說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堅定的站在衛淩峰這一邊。段溪璞原本跟他有些意見,現在要是再不能合作到底,恐怕以後兩家就真的會成為死對頭。


    “你所說的機會就是這塊六零一?”段溪璞說道,這塊六零一,衛淩峰之前分析過,可能要超過三千萬才能拿下來。就算他跟衛博星合作,每人也得再出一千五百萬才行。這可是一個多億啊,二峰縣的玉石公司總共才投資了一個億,可現在人家的回報率已經是當初投資的好幾倍了。


    “是的。其實,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如果裏麵真的出了高綠,以後國內的高檔翡翠,可就是我們兩家的天下了。”衛博星看了一眼遠處的賀龍圖,意味深長的說。他們幾家都是國內知名的珠寶商,想要做大做強,自然得去蠶食其他人的市場,所以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明爭暗鬥的關係。


    “但如果垮了呢?”段溪璞緩緩的說,他的耳旁總是回想著於立飛的那句“看不太準”。於立飛是誰?他可不是衛淩峰這種浮躁之人,都說於立飛是賭石界的傳奇人物,可於立飛總是不願意承認。而衛淩峰卻總想著去爭這個虛名,從這一點上看,他就遠遠不如於立飛。


    “你和我都玩了一輩子的毛料,都知道這塊毛料的表現非常好。就算是垮,也不會垮到哪裏去。”衛博星說道,他其實心裏也有些憤怒,如果段溪璞再推三阻四,他就要以一己之力拿下這塊六零一。到時候讓他們都後悔莫及,這才能解了心中的那口惡氣。


    “衛總,你看這樣好不好,這塊六零一,我占三分之一。”段溪璞說道,他也是礙於衛博星的麵子,否則光憑衛淩峰,是無法讓他再多出一分錢的。都說珠寶商很賺錢,但也要看機會。要是跟著於立飛走,賺錢就跟撿錢似的。但要跟著衛淩峰走,就算是賺了錢,那也是賺得辛辛苦苦,甚至還有些戰戰兢兢。像現在這塊六零一,他其實已經不想再染指。可是經不住衛博星和衛淩峰的勸說,最後還是決定入股三分之一。


    “那好,價格還是由淩峰去拍,到時候結賬的時候,我們再各自出自己那份錢就是。”衛博星沒有再多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剛才自己不插話,恐怕段溪璞就會就此退股。


    “老段,你看我們的那塊玉料,像不像一隻猴子?”賀龍圖突然走到段溪璞身邊,興奮的說道。他對於立飛的舉動也很好奇,不管什麽樣的玉料,總不會有上次的帝王綠這麽好吧?可是他記得很清楚,


    那塊帝王綠在解石的時候,於立飛是最後一個才靠近玉料的。而上午的八號毛料,裏麵也是塊玻璃種,雖然是淡綠,但是於立飛依然是沒有動心。可是這塊冰種,於立飛卻在旁邊一直盯著,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於立飛早就知道,這塊玉料的形狀不一般。


    “咦,還真有點像。老胡,你們這下慘了,這塊玉料該怎麽分?”段溪璞一臉羨慕的說,這是大自然的巧奪天工。就算沒有任何雕琢,可是那隻玉料猴子是那麽的惟妙惟肖。而且玉料又是正綠的冰種,那種晶瑩剔透溫潤圓滑,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擁有。


    “我要那個猴頭算了。”賀龍圖故意笑著說,如果整塊玉料像一隻猴子的話,那猴頭是最值錢的。天然雕琢的物件,不管怎麽樣都比手工雕出來的有靈氣。


    “你那是暴殄天物。我跟你講,這塊玉料絕對不能分割。”段溪璞急道,這塊天然形成的像猴子的冰種玉料,很有可能會在珠寶界留下濃烈的一筆。如果因為他們的自私,而損毀了這塊玉料,將會成為珠寶曆史上的罪人。


    “可是我們有四家,怎麽分呢?”賀龍圖故意唉聲歎氣的說,這麽好的玉料,哪怕就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心裏也很滿足了。如果能經常的看到和撫摸,那絕對是一份真正的幸福。


    “這次我是徹底上當了。”段溪璞突然說道,莫鎮軍跟他們說,於立飛的運氣變差了,臨時合作是不是要取消。當時他覺得莫鎮軍說的也有道理,也就同意了。沒想到自己的主動退出,上了莫鎮軍的大當。


    “誰都沒有逼著你退出啊,我看你啊,是鬼迷心竅了。”賀龍圖看了一眼衛淩峰,他所說的“鬼”,自然指的是衛淩峰。


    “賀總,你難道沒聽說過,好戲在後頭?”衛淩峰冷冷的說道,他實在不想聽賀龍圖的冷嘲熱諷,可是他的玉料隨便哪一塊,都遠遠不如於立飛解出來的兩塊。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著他的自信心。


    他現在咬牙切齒,隻想著六零一,哪怕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把六零一拿下來。再當時著所有人的麵,特別是於立飛和賀龍圖、莫鎮軍、宮靜懿這些人麵,當場解石。他希望能把毛料裏的玻璃種,狠狠的摔在這些人的臉上,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也是能解出玻璃種的。


    “那好,我就等著看你們的好戲。”賀龍圖說道,衛淩峰所說的好戲,能不能發生還是個未知數,可是他們的好戲,似乎已經開鑼了。


    ps:明天要陪老姐去趟醫院,更新時間不定,可能都在晚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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