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通訊器的希拉瑞莉無言,看了佩金茲一眼,她又看向門口位置半躺在椅子上看時裝雜誌的麗蘇曼,見之比起佩金茲還沒有反應,甚至連同視線都未絲毫偏離手上的時裝雜誌一眼,對自己的話根本沒有一點觸動後,無言終究變成彌漫全身的無力感。


    南方森林事件之後,在進化道路上又向前走過一步,可依舊處於四階段內,一直未曾突破去到到五階段的範圍、、、是否與自己的專注度有關係?視線來回在佩金茲和麗蘇曼身上掃動而過,希拉瑞莉將無言與無力轉變成對自己的審視來。


    不會有答桉,她知道這一點。和兩者進行對比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她也立即找到安慰,於是思考也就此斷掉了。


    她拿起通訊器,對正等待著的黛爾亞開口說:「如果有最新消息,請立即聯係到這裏。關於清單上的物品,我會立即在聯盟內部進行調動安排,他如果再聯係過來,你就告訴他已經在路上了,會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抵達,耐心等待即可。」


    「了解,我會進行傳達。」另一邊的黛爾亞回答,這才切斷聯係。


    希拉瑞莉也將通訊器放到一旁,正想接上剛才未完的事,她突然想到疑惑的點,於是看向佩金茲,準備詢問時,佩金茲卻已經放下了書。


    所有動向都在觀察當中,對於佩金茲而言,這已融入他的生命中,是一個組成部分,連同本能都說不上來,「你想問,如果時間繼續往後,紅星越發靠近,距離去到其他進行紅星紋路模擬的手術者也能建立聯係的地步,他們是不是也能借聯係的機會,看見清清楚楚的紅星模樣來?」


    「既然知道,就直接說明答桉就行了。」希拉瑞莉對此已經習慣,佩金茲的計算容量與觀察細致程度,她有不斷刷新的認知在,無論有什麽樣子的新情況發生,都不會感覺驚訝。


    「不會。」佩金茲停頓片刻,說出簡單的答桉,正想拿起書的他想了想,於是繼續補充到,「即便紅星實際出現在天空上了,光芒已將天幕染紅,能真實觀測到紅星實際模樣的,除了極限領域的手術者和類似於我的人外,就隻有一些特異性的五階段後期手術者了,比如進化路線與感知、或是眼睛有關係的手術者。此外,聖多拉格帝國、教國與自然協會的三大頂級研究機構,也有方法觀測到。除了我說的這些情況,其他人的觀測結果,與用眼睛去看紅星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哇,紅色的、自己發光的、顏色滲人的、大小不一的六個‘新月亮,。」


    「這就是他們得到的結果,知道了吧?」聳聳肩的佩金茲感歎一聲,「千年前,我就這樣嚐試過,當時看一顆單獨的紅星,情況和我所說的沒有偏差,得不到什麽東西。並且,這也是卡西亞與其他紅星紋路模擬、使用者的本質性區別。」….


    「嗯,反問你一個問題。」


    希拉瑞莉點頭,示意佩金茲直接詢問就行。


    「卡西亞才進入四階段,你認為在此之前,也就是他還在手術三階段的時候,是否知道關於紅星紋路的大概信息?」


    「是否知道、、、」希拉瑞莉喃喃複述著,這才突然間明白過來。不過,她正想開口時,卻是一旁的麗蘇曼不知何時放下了雜誌,坐正的她一麵在側旁翻找新的一本,一麵開口說,「獲取的途徑完全不一樣,這就是讓卡西亞身上充滿迷人興趣的原因。」


    「我記得在聖皇廳裏,是有進行紅星紋路模擬的人,還是一位遠疆祭司,不過與他不熟悉,也不是和我屬於同一個召回批次。但知道一些關於他的資料,學習、完善紅星紋路的模擬,全部都依靠自己的觀測,以及一些不會流動開的圖片,大都來自阿瓦隆機構。其實圖片都不是很清晰,並且能看見、作為參考的部分,隻是普通照片的形式,全是一道一道的線條、、、」


    「能從這些線條中學習到東西來,其實也是我一直對他們感興趣的地方。因為我完全學不會。」麗蘇曼中間插入一句疑惑來,緊接著接上未完的話。


    「希拉瑞莉小姐,不知道你在教國組織的遠洋探索的那三十多年時間,或者是成為手術者後直到現在的所有時間裏,是否有過關於、、、嗯、、、‘幻象,吧,其實我們都將之稱為幻象,雖然它的本質是精神意識碎塊,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存儲保留了下來。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曆?就是突然之間、或是接觸了什麽事物的時候,周圍的景象一下子改變,變成其他景象的情況。」


    麗蘇曼看見了希拉瑞莉臉上的思考神色,嗯了一聲後繼續說,「這就是卡西亞和其他人的巨大區別。紅星紋路,他肯定是通過幻象真實看見,並能感受實際的氣息,所以才能在試驗的時候提前很多時間與紅星建立聯係。並且這種聯係、、、應該也會強於其他進行紅星紋路模擬和使用的人。」


    「麗蘇曼小姐有類似的經曆?」


    「最近才知道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因為回到帝國的時間並不長。」麗蘇曼又重新拿起雜誌看起來,「與巨鯨群族有聯係,可以借助凍氣能量的幫助,這就是原因了。」說完,麗蘇曼也當即對這個話題失去興趣,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雜誌上。


    佩金茲這時給出確定的答桉,「總之,等到紅星降臨,隻有極為少數的人才能察覺到紅星的狀態。但卡西亞已經這樣說了,還是需要等到他將具體的圖像與描述傳過來後,才能做出合格的分析。」


    「畢竟六顆紅星當中,在教國和自然協會的曆史記載裏,也沒有關於最大那一顆紅星的任何描述在,完全依托古曆史的資料。而卡西亞所觀測到的,卻是所有的六顆。此外,剛才也說過,紅星紋路的模擬與使用,都是根據觀測紅星得到。你認為當六顆紅星擺在卡西亞的身前,他會選擇哪一顆進行模擬?」


    「當然,答桉隻有一個,全部都要才是手術者的風格。」希拉瑞莉笑,「他很快就能返回這裏,我想會是半個月時間。到那時,有你和麗蘇曼小姐在一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的時間,讓卡西亞做簡單的演示,大概會是一個大家都喜歡的、、、新年節目?」


    「嗯、、、我很樂意進行幫助。」一旁的麗蘇曼突然開口。


    見此,佩金茲故作思考模樣,想了想後才開口,「我隻能提供幫助了。」.


    樹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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