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程繼續,不過上午的課程都被取消了。


    教室辦公室內的道爾頓還感覺到陣陣的頭疼,規律了十幾年的午休,也與往常一樣,又被煩惱的事情徹底打破了。


    已經吃過不算可口的午餐,道爾頓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期望能在此刻看見那聳入天空的針葉樹。可眼中隻有一片雨幕,針葉樹所在的地方,甚至連同它們的樹木根部都沒能留下。


    被撞碎的玻璃在早上就被維修工修好了,更換了新的玻璃。不過,數量不是一扇窗戶,而是四扇窗戶。


    那五隻蜜蜂不是全部。道爾頓不明白奇怪的蜜蜂為什麽會出現,也不清楚它們是怎麽相互間進行聯係。他唯一清楚的事情,便是那五隻蜜蜂停留在自己的學生——卡莉婭——右手上後,不到半分鍾,另外一大批相同的蜜蜂就瘋湧而來。


    “啊、、、是有這種說法,還有說卡莉婭是哪一個大家族的旁係,因為一些原因,是被迫來到這裏的。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說這件事了。不過卡莉婭的確是很有禮貌的學生,大概遺傳至她的母親吧。她的母親就是非常禮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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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卡莉婭的父親是去世了?”一名老師不怎麽確定,帶著疑惑說,“從另一個地域搬到這裏來的,隨後便定居生活了。記得在卡莉婭的同學當中,有說過她的家庭比較富裕,不是缺少金錢的那一類。”


    那雙眼睛總是在尋找著什麽,道爾頓很清楚那種目光代表著什麽,就如同自己望向窗外,不自覺就會去看已經不在的針葉樹一樣。


    卡莉婭還在教室當中,而那群數量明顯越來越多的蜜蜂就安靜地趴在她的手臂上、肩膀上和頭發上等等,如同尋找到蜂後的工蜂們,一展溫順模樣,靜靜等待命令一般。


    “很可愛的一個學生,非常受其他同學的喜歡,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是這樣。她的母親,這麽些年來,也來過學校幾次,同樣是一個溫柔和藹的人。”


    壞消息,教室成了一處臨時的蜂巢,學生卡莉婭就是那一隻特別的蜂後。其他學生的確沒有遭受到蜜蜂的進攻,可在有明顯的靠近意圖後,蜜蜂所展現出來的敵意確實能被所有人感覺到。


    這時他睜開眼睛,微微抬起頭,看向落地窗戶處時,正好是一隻蜜蜂狠狠撞擊而來的刹那間。


    與此相差不多的時間,遠海共同國靠近中心海流帶的地域之中,第三將軍卡米亞斯正舒適地躺在一處酒店的大床之上,精神感知散開,感受著周圍的世界限製變化。


    “卡莉婭不是本地人吧?”另一個學科的老師開口,“記得小時候,她的口音就和這裏不搭調。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從她小時候就展現出來這樣聰明了,各個學科上都優秀,開朗且陽光,一直持續到現在。”


    “在路上了。”辦公室的另外幾人回答。都去教室看過了,沒有人給出答案。或許卡莉婭的確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特質也說不一定,這是在辦公室內商量良久後,他們所得出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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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什麽特製,沒有一個人能說上來。


    “滅蟲的人還沒有來嗎?”道爾頓取下眼鏡,揉著鼻梁,減輕積聚的壓力。


    依舊看不清飛行的軌跡,也完全捕捉不到它們的痕跡。好消息,是那些蜜蜂看上去奇怪,但到目前為止,不過撞壞了四扇玻璃窗,沒有對學生造成傷害。


    還是過了一兩年後,卡莉婭才逐漸有了變化。不知道是否真地變了,還是逐漸懂事後,卡莉婭將什麽東西都隱藏了起來。總之,從那之後,卡莉婭就是老師和同學當中受歡迎及喜愛的學生了。


    辦公室內的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但並不能讓道爾頓的壓力減輕。


    道爾頓自己也不清楚自身的壓力來自哪裏,隻感覺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巨大的壓力,使勁揉著鼻梁,也不能獲得短暫的輕鬆。他接連歎息了幾聲,並未得到放鬆。而其他幾位老師的話,也使得他回憶起一些東西——


    “有著不被人知道的過去。”道爾頓這樣判斷到。但不被知道的過去是什麽,他無從得知,並認為那或許會是一個危險的東西。


    “道爾頓先生,有些事情想要詢問。”才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名陌生男子就帶著和藹的笑容走過來,聲音也充滿磁性來,“是關於學生卡莉婭小姐的、、、”


    午休的時間還有很長,道爾頓一直想休息,始終不能很好的閉眼。等下午的課程即將開始時,他在窗戶外看見兩輛禮車駛入學校。


    卡莉婭這個學生,的確從進入這所學校後就顯得不同。他記得最開始見到卡莉婭時,還不是這樣的開朗且陽光,反而充滿一種憂鬱氣質,眼睛當中並沒有多少光彩在。


    “真是滅殺蜜蜂的人?”沒有多加懷疑,道爾頓徑直回去辦公室,卻是當中多了幾個陌生的人,每一個看上去都異常健康的模樣。雖然他們的身體看上去就和大多數人一般,甚至當中還有人明顯偏向瘦弱,但他卻有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錯覺——這幾人似乎異常可怕。


    “咚!”他的身體也因為這聲音而跟著產生不可抑製的感應來。


    “和這具身體幾乎一致的原始血液、、、”第三將軍感到奇怪,更多的卻是興趣。那隻撞擊窗戶的蜜蜂頓時靜止在了原處,第三將軍卡米亞斯起身,去到窗邊,融開一處小小的孔洞,將那隻蜜蜂攝入到手中,仔細看了看後,露出微笑,“好像是一種很有趣的小玩意啊。”


    “是在尋找什麽?還是自我進化的結果,有蜜蜂吸食了這具身體的血液,才變成現在的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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