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瑞莉跟著介紹,視線一一走過手中的管子,最後停留在金屬器具的那一管上。聽完佩金茲的解釋,她頗為感慨:“第一次見到卡西亞,還是被我們圍獵的對象。但在那時,他就展現了讓人意外的特性來,以至於圍獵在最後雖然達到了目的,可代價沉重且巨大。”


    “中間過了多久呢?幾年時間吧,已經成長到現在的模樣。或許這也是讓人意外的特性之一。不過,謝謝。”表示感謝的她將四管子血液收下。


    佩金茲則擺擺手,“這不算是我主動準備的東西,當然,也不是卡西亞主動提出的。更像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一種默契。這一次行動對於你而言,危險遠在我們之上。遇到麻煩,我和卡西亞至少有很多種辦法撤離走,但是你,途徑就沒有那麽多了。於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給你準備四管子血液的默契便自然而然生成了。”


    “也不用感謝,按照卡西亞時常掛在嘴邊的說法,你需要有自然而然、毫無壓力接受這類東西的自覺在。你有資格去擁有它們。但是,代為卡西亞傳話,還是鄭重提醒,金屬器具的那一管血液,是真真正正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血液——破開一塊口子,血液擠出來,裝進去,然後封存——這就是製作它的完整過程。”


    “鈾金成分、殘留意識、噬星菌體、純度極高的汙染,乃至究極金屬成分,都完整保留在其中。對於小塊地方的環境,它能直接逆轉。我們即將去到的目標地域,存在於那裏的汙染,在它麵前弱小得如同空氣般,忽略不計;而對於生物、、、沒有什麽必要的仇恨,你將它留著的價值遠遠大於使用出去的價值。”


    希拉瑞莉接連點頭,表示知道了所有需要注意的點:“同樣是高階段的手術者,我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人類,而卡西亞早已隻是一個有著人形外貌的怪物了,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


    “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吧,教國與自然協會的各階段繼承者名單成員裏,類似他那般的人形生物還是有一些,隻是變態效果比不上而已。”


    飛空艇的落下均勻速度在這時明顯減小,不算很長的旅程正式宣告結束。兩人默契地開始著手收拾周圍的東西。當飛空艇處於懸停狀態,他們已經拿好各自的武器裝備,站在了打開的艙門口邊。


    灰蒙蒙的霧氣、衰敗腐朽的汙染森林把地麵覆蓋了,仿佛死亡之境的環境讓佩金茲與希拉瑞莉同時搖了搖頭。


    “還是別墅基地內的房間更加適合我。”跳下去的佩金茲感歎,而希拉瑞莉緊緊抿著嘴巴,隻想著怎麽柔和地墜落地麵。


    兩道身影其後落進霧氣當中,在佩金茲的控製下,沒有掀起一絲風氣,霧氣也未出現被擾動的現象。


    落地後兩人簡單地觀察四下環境,腳下帶著粘連感覺的粘稠讓佩金茲咂咂嘴巴:“之所以一直告訴你們所謂的戰鬥,其實就是信息上的戰鬥,它的直觀體現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了。我很好奇,第三將軍明明知道卡西亞可以近距離觀察紅星,那麽在此情況下,諾威薩斯與利蒂希婭是絕對知道這一情報的。可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汙染出現?”


    “知道情報是第一步,其後還有分析、得到正確結果的第二步、第三步在。他們預估錯誤了情況,隻能這樣解釋了。”希拉瑞莉接上話,也帶著好奇與興趣,“它們都會成為現成的燃料?會不會太多了,一下子燃燒不幹淨?從飛空艇上觀察,這一片地域、、、或者範圍縮小至這一山脈,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值了。”


    佩金茲抬頭,指了指天空,“那可是光,討論它隻涉及強度,而不會談及範圍。但也無所謂,隻要我們是希望看見眼前的這種情況,便完全足夠。至於擔心是否燃燒得幹淨,我想這個問題隻能詢問卡西亞了。備用方案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我和格羅特幫忙論證而已。”


    “我認為沒有問題,畢竟光是會傳染的。他也能變成光,並且還能自選顏色。綠色的、暗紅色的、鮮紅色的、熾白色的、銀白色的,一個人就能組成一組較完整的節日煙花了。”


    “、、、”希拉瑞莉突然想起剛才的顏色不一的血液來,佩金茲說的話就是實際存在的事實,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了,無可反駁。


    “總之,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不用給自己增加沒有必要的壓力。”佩金茲一麵開口,一麵確定方向,以勻速穩定前行。他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時間的確充足,但並沒有多少可以浪費的冗餘。


    路途中都在觀察周圍變化著的汙染環境,幾個小時之後,他將希拉瑞莉送至目的地,開始獨自前行。過後去了幾個臨時的匯聚點,將大部分成員接觸汙染後的具體情況確定,這才朝向麗蘇曼等人所在的地方趕過去。見到他們,則是在三天後,那時,基礎的通訊已在無限通訊公司的工程師手上建立完畢。


    基於通訊網絡,調整已經開始了。


    與此同時,深藍領域當中,帶著一個巨大頭盔的蘇卡琉斯不時發出吼聲,那雙鮮紅色的十字瞳孔透過頭盔上的護目鏡玻璃顯得尤為明亮。全身灰白色的鎧甲幾乎將之完全包裹進去,滿裝配的各類推進模塊使得它本就巨大的體型直接增加了接近一倍。


    其胸口固定的巨型噴射型發射裝置就是一根簡單粗暴的渾圓柱體,無論怎麽看,粗壯的直徑都像是蘇卡琉斯依附在巨型裝置上,而不是噴射裝置依靠它的飛行而前行著。而在雙翼上,小型推進器則被製作成為長條形的羽毛狀,一級一級依次在雙翼的上下麵鋪展,總計七十二個噴口都暫且被遮擋,隻等待其中紅水銀燃料被點燃的那一刻。


    “深藍領域才是自由的領域!”隻是展開雙翼,就體驗到急速的蘇卡琉斯不停讚歎著,這才是龍類應該呆著的地方,它無比相信著這一點。隻是自由而又可以不使用絲毫力氣的它也帶著些許後悔與遺憾在——出來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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