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剛剛吃過午飯洗車場裏的人都蹲在地上吞雲吐霧,聊天打混整點葷段子,主角之一就是對麵飯館裏的玉環姐,胡匪笑眯眯的看著大家的調侃,其實誰都知道雖然楊玉環天天都嚷嚷著要吃了這個,吃了那個,可真正能當的了她入幕之賓的除了那個差點被她折騰的精盡人亡的猥瑣老公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外人能夠得手。


    一根煙還沒抽完遠處就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接著看見一輛奧迪q7和一輛領航員紛紛駛進了洗車場,領航員的車門打開,首先伸下來一條修長的被一條緊身皮褲緊緊包圍著美腿,接著一個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公分以上的墨鏡美女走了出來,雖然那個蛤蟆眼鏡足足遮掩了她三分之二的嬌小臉孔,但是洗車場裏依舊接二連三的響起了眾多牲口聳動著喉嚨往肚子裏咽唾沫的聲音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狠狠的吸了口煙伸出胳膊捅了捅旁邊的胡匪說道:“匪子哥,這妞,真夠味”


    “你信不信,隻要你敢在對著那個女人咽唾沫,奧迪上下來的那兩個男人就能把你給活活的生吞了”胡匪眯著眼仰著下巴指著奧迪q7上下來的男人說道“幹活吧,看著人家也頂不了飯吃,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q7下來的男人其中一個整滿臉殷勤的看著墨鏡女,眼神裏的狂熱連洗車場裏的這幫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三女兩男,五個人,年輕,多金,漂亮,帥氣這些優點似乎非常適合形容眼前這幾個年輕人,似乎有的人身上用傲氣兩個字也可以貼的上邊


    貴叔也從小屋裏走了出來站在旁邊,這個小鎮子不大有什麽車沒什麽車貴叔在這生活了十多年閉著眼睛都知道,而這兩台都價值過百萬的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顯然是從外地過來的


    兩輛車從車牌上看都是京城的,q7掛的是京a8的牌子而那輛領航員則掛的是京v的牌,貴叔看了眼後縮了下脖子調頭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嘀咕著,閑得蛋疼了吧,這兩牛『逼』哄哄的車沒事跑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小方來幹嘛,眼不見為淨有多遠走多遠。


    胡匪一偏僻山村剛出來一年半載的土人當然沒有在外生活了十幾年的阿貴有見識,家裏的兩位老人也沒跟他講過什麽車牌的說道,他唯一能分辨出來的就是這兩車都是好車,貴,值錢,比他們那疙瘩什麽鄉長鎮長的座駕都要好,至於牌子什麽的他是瞧不出一點半點的不同,當然那個十七八歲的屁孩也分辨不出來,如果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兩車別說在其他的地方,就是在皇城根底下也敢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不知道他們正在擦車的手會不會哆哆嗦嗦起來。


    五個年輕人站在洗車場門外交談著,胡匪幾個人也費力的擦著車身上的泥,看的出來兩車都沒少跑,門外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正嘟囔著可愛的小嘴搖著那個墨鏡美女的胳膊撒著嬌:“齊齊姐,我們接下來去雲南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還沒去過呢,家裏人管的太多了,平時都不讓出門,這次因為有你我爸才讓我出來的”


    叫齊齊的女人無奈的撇了撇嘴:“靈丫頭這次就依你,我剛從國外回來也就這會有點時間,下個月開始就該正式忙碌起來了,現在陪你多玩玩,但路上你一定要聽我的,別耍小『性』子”


    “哦也”靈丫頭高興的蹦了起來


    旁邊另外兩個男人卻哭喪著臉說道:“齊大姐,你這是打算讓我們哥倆回去挨收拾啊,這丫頭人來瘋,越在外麵越是撒著歡的瘋,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麽事,我倆可死無全屍啊”


    沒等齊齊說話靈丫頭一腳就飛了過來踢在兩人的中間怒道:“李青蟲,楊小雞你們還是不是爺們,這麽掃興,齊齊姐都答應了,你們在廢話,信步信你丫的我廢了你倆”


    兩個窩囊男齊聲說道:“是李青龍,楊開鳳”


    另一個沒有說話的女人這時拉開了靈丫頭:“好了,白靈,他們也是關心你,這次出去可以好好玩,但是你一定要聽話,別給大家添麻煩,你可是個典型的惹禍精”


    白靈這才消了氣拉著女人的手說道:“佳佳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長大了,爺爺也說我是大丫頭了”


    四個人看著這個最調皮搗蛋的女孩子也是一臉的無奈神情,沒辦法誰讓她最小呢,都得寵著她。


    十幾分鍾以後胡匪幾人終於把車擦幹淨,來到五人麵前胡匪擦了擦手笑著說道:“您幾位看看,滿意不?一共五十塊,不滿意的話我們在繼續給你洗幹淨了”


    李青龍從錢包裏拿出錢遞給了胡匪:“不錯,謝謝了,挺幹淨的就這樣吧”


    話一說完就聽見旁邊吱呀的一聲刹車響,一輛金杯裏下來十幾個手拿棍子的人圍住洗車場衝著裏麵嚷道:“讓阿貴出來,有事要談”


    胡匪來到這裏也有十來天的時間了但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就上前笑著說道:“幾位大哥,貴叔不在,你看要不你們晚上在過來”


    “我擦”領頭的男人看著胡匪罵道:“你算幹什麽的?少廢話讓他出來,不然砸了他的場子”


    旁邊的白靈興奮的伸手拉了拉齊齊的衣服:“齊齊姐怎麽辦?有人打架啊”


    墨鏡女對身旁的楊開鳳吩咐道:“看緊她,這裏不比北方,出門在外,碰見什麽事我們都不能隨便『插』手”


    兩個男人拉住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得白靈,生怕她跟上了發條的機器狗是的衝過去擋也擋不住,這裏不比家那邊,在家的時候就是真有什麽事也會有大人收拾善後,出門在外就不同了,要是碰見什麽事根本來不及跟家裏打招呼,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個不知深淺無法無天的大小姐。


    胡匪聽到男人的罵聲還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搓著手腰彎的更低了:“大哥,老板真不在,就我們幾個打工的,這剛收點洗車錢要不您幾個拿去買兩盒煙抽?”


    “啪”的一下旁邊的人一巴掌打掉了胡匪遞過去的五十塊洗車錢“你個龜兒子打發要飯的呢,我們說的話你聽不見啊?”


    胡匪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但忍住了趕緊低下頭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這個時候不比以前,如果真出手了現在的問題是可以解決了,但接下來肯定就不好辦了,保不準警察就會出現,如果真的發現了自己逃犯的身份自己不但要重**跡天涯,同樣的因為窩藏罪犯也會給貴叔帶來麻煩,做人要感恩,貴叔收留了他對他也不錯也從不打聽他的底細,胡匪懂,這是人家照顧他,如果因為自己連累了他,這又是一筆難還的人情債。


    胡匪看著地下的五十塊錢彎下腰正準備撿起來的時候,一隻腳忽然踩到了錢上然後一口濃痰就飛了過來落在胡匪的身上


    “小子,你還挺有意思的嗎,這樣都不發火,熊貨”帶頭的男人恥笑道,說完便轉身對著帶來的人喊道:“進去,把這給我砸了,我看老板出不出來”


    旁邊另外的幾個年輕人看著正在彎腰撿錢的胡匪,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男人可以窮可以沒文化,但是不能丟了骨氣和尊嚴


    墨鏡女看著彎下腰的男人對著旁邊的幾個同伴淡淡的說道:“男人,無論什麽時候都要挺直了腰板,爺爺說過,他們那一帶人在曾經的歲月裏,有很多人死的時候都是直挺挺的,身體不曾彎曲過一下,如果是我的男人隨便的給人彎下腰,我就打斷他的雙腿”


    佳佳更是滿臉嘲諷的道:“沒出息的男人”


    胡匪被人罵可以忍,錢沒撿起來也可以忍,被人吐痰也能忍的下去,但貴叔的洗車場要是被砸那在怎麽忍也沒用了,最多事了以後自己在接著跑路,但是貴叔就這一個生活的來源,自己不能看著他被人砸,那是在打他的臉。


    胡匪沒等腰完全直起來就用肩膀一個衝撞頂在領頭男人的身上,頓時對方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被撞飛的男人蒙了,他沒想到這個熊貨在上一刻正把男人的窩囊演繹的淋漓盡致的時侯突然間就奮起反抗對自己出手了


    旁邊那幾個年輕人也楞了,怎麽轉『性』了?


    正常來說戲不是該這麽演的啊,這要是有血『性』的男人早該反抗了,怎麽都被人給踩的一文不值了才還手,沒道理啊。


    依舊是貓著身子弓著腰,隻不過此時胡匪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眯縫著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冷峻


    他陰森森的說道:“給你們臉你們不要?”


    說著便握緊了拳頭:“那我就給你們打回去”


    然後就一個前衝猛地紮進了人堆裏,用胳膊硬接了一記從旁邊掃過來的棍子隨後就是一個側踢便幹飛了對方,接著右手抓住前邊一個人的頭發向下拉的時候膝蓋就直接迎了過去.


    看戲的白靈眼裏冒著星星雙手拱在胸前說道:“好帥”


    旁邊的李青龍翻了翻白眼:“花癡”


    殺進人群的胡匪有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這些小嘍囉對於他來說,感覺就像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那麽簡單,放倒他們甚至用不上什麽技術『性』的招數,隻憑一身力氣就可以了,而剛才帶頭鬧事的男人此刻也緩過勁重新站了起來


    但他卻並沒有上前參加戰鬥而是返回麵包車拉開車門向著裏麵說道:“南哥,點子紮手”


    “看見了”


    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車裏傳來,然後便看見一個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三十來歲的矮小男子從車裏下來,皺著眉頭來到戰場旁邊說道:“看不出來,一個小小的洗車場竟然還藏著如此高手,我來會會他”


    矮小男人下車走來的時候胡匪就已經看見他了,隻憑借步伐他就看出來這個男子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的,走路的姿態沉穩,甚至每一步邁出的距離基本都一樣,就連地上踩出的腳印深淺都差不多


    矮小男子來到中間二話沒說便甩出了一記鞭腿,胡匪不知對方深淺並沒敢魯莽接下,先是閃過一邊然後右手以手刀的形式朝著對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腿直接砍了下來,兩人隨即快速的交起手來。


    站在一旁的齊齊盯著場中的兩人:“青龍看出什麽路數了嗎”


    李青龍沉聲說道:“想不到這地方竟然會有兩個身手這麽厲害的人物,矮個似乎是部隊出來的有擒拿的影子,第一下用的應該是十二路譚腿,至於那個年輕的人我沒看出來,很雜”


    楊開鳳接過話說道:“似乎是劈掛掌但也有八極拳的套路”


    齊齊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眼力不錯,幾年不見你們兩人也沒荒廢了,不容易,要不要賭一把誰能贏?”


    “我賭年輕的”齊齊話音剛落兩人就一口同聲的說道。


    看不懂門道隻能看懂熱鬧的佳佳和白靈很奇怪:“他很厲害?”


    齊齊疑『惑』的解釋著:“厲害?至少我就不是他的對手,搞不懂,以他的身手怎麽會淪落到在這洗車的地步,就是隨便給人當個保鏢什麽的也比這好啊”


    戰鬥的兩人似乎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矮小的南哥招式逐漸越打越慢甚至隻能招架卻毫無還手之力,而胡匪還是穩紮穩打不急不躁,南哥本來就不是胡匪的對手,胡匪隻是與人相搏的經驗少而已,在逐漸『摸』清了對手的情況以後,便已經知道了對方和自己的差距,突然,胡匪一直弓著的腰猛然直起,右腿直接輪圓橫著掃了過來,南哥隻能把腰向前彎下躲過這一招,胡匪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豎起右手手肘狠狠的向下砸去


    “砰”的一聲就把他砸到地上,在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戰鬥結束,胡匪完勝!


    其餘鬧事的人也沒剩下幾個完好無損的,看見最能打的南哥已經倒在了地上,也知道今天的事基本已經結束了,打又打不過人家隻能留下點場麵話然後撤走了。


    齊齊他們互相望了一眼,對於這個結果他們在戰鬥開始不久就已經看出來了,隻不過胡匪幹淨利落毫發無損的擊敗了矮小男人倒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白靈仍舊是雙眼冒著小星星:“忒爺們了”


    齊齊無奈的彈了下白靈的額頭:“收拾收拾,戲完了,我們該走了”便向洗好的車走去


    李青龍拽著一步三望的小女孩說道:“走吧,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路過胡匪旁邊的時候李青龍豎了豎拇指:“好功夫”


    幾個年輕人開著車離開了這裏,齊齊帶著墨鏡的雙眼從領航員的倒車鏡裏看著正在打掃的胡匪不禁念叨著:“奇怪的男人”


    而在不遠處陰暗角落裏正站著那個眼裏『露』出理所當然神情的東北a片男,貴叔,他『揉』搓著胡子拉碴的下巴低聲說道:“到底是胡家的男人,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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