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爾在把一些相關資料交給胡匪之後就離開了莊園,而悍匪裏的人卻暫時留在了這裏,並且為了做到保密此處采取了暫時封閉的措施,除了他們幾人和加奈爾留下的幾個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撤離了,偌大的莊園本來就顯得空蕩蕩的現在則是更加的冷清了.


    胡匪接下的這個任務很明顯的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雖然還不是很明了,但從加奈爾慎重的語氣和冷冰最後的疑問,在反應遲鈍的人都知道這似乎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雖然如此,但像李初七,蘇銘圖,泰桑三人卻沒有過多的擔心,這幾人對胡匪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由此也給他們帶來了充足的動力,但反觀剩下的唐尼,傑克,布魯托,還有冷冰臉上卻露出了擔心的疑慮,剛剛接觸胡匪的幾人對他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自信。。。。。


    胡匪並沒有著急看手上的資料,坐在沙發上掃視了滿臉疑惑和不解的眾人,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唐突了,太武斷了一點?”


    李初七晃了黃腦袋,嘿嘿的說道:“咱就是勞碌的命,停不下來,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們為什麽沒談價碼?你別告訴我這是慈善援助”


    胡匪對他的財迷心態早就習以為常了,本來大家就是為錢討生活也沒什麽奇怪:“你還真說對了,這次一毛錢的酬勞都沒有,白幹”


    蘇銘圖瞪著眼睛說道:“要不是看出那個家夥明顯是個爺們,我還真懷疑你的企圖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色所迷惑了”


    “表麵上看是白出力,不過潛在的好處卻是無法計算的”


    胡匪解釋道:“加奈爾的承諾是合作成功以後,我們會和他建立良好的關係,並且以後悍匪如果有生意或者買賣也可以貼上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標簽,這個好處估計得要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


    關於這點他必須給他們交代清楚,這些人都是提著腦袋跟他混日子,白幹與否,酬勞多少,他肯定要當麵說清,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因此心理產生什麽隔閡。


    李初七遺憾的說道:“怎麽看這都是賠本的買賣,那家夥是既不想舍出孩子又想套著狼,便宜事都讓他幹了”


    胡匪笑罵道:“有你這麽形容的嗎?不過說實話我當初的感覺和你一樣”


    “咦。。。。。。”


    蘇銘圖詫異的說了一聲,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你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就說明這買賣應該是不虧本的,能讓你吃虧的人可不多見,難道有什麽貓膩?”


    “貓膩倒是沒有,不過我說了,潛在的價值是巨大的,你現在讓我什麽價值我也形容不出來,隻能告訴你們拭目以待吧”胡匪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件事後到底能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好處。


    不過至少有一點他是肯定的,大樹底下好乘涼,在悍匪的翅膀還沒有足夠硬起來之前,和一些勢力建立起良好的關係這對於發展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唐尼很明顯比這兩個華夏出來的土包子要知識豐富的多,他點了點頭說道:“胡匪說的也許很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我沒有接觸過也並不是太了解,但聽一些人說過他們,這個家族在歐洲各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其財力龐大到甚至能夠左右一國政府的地步,並且以色列的雇傭兵基本都是以猶太人為主,所以如果能和他們建立好關係,好處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隻不過我卻對這個任務並不看好”


    唐尼的解釋讓李初七,蘇銘圖,泰桑和傑克,布魯托的疑惑減輕了不少,既然有好處可撈他們就認為這事可行,至於難度大小不用他們管,自有人操心。


    胡匪對任冰問道:“剛才好像你有不同的意見?”


    任冰冷哼了一聲,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有反駁的機會嗎?有沒有意見你都接下來了”


    胡匪攤開雙手道:“似乎是沒有機會了,不過你可以幫我們增加一些認識,先讓我們心裏有些底嘛”


    任冰嘲笑的說道:“我怕說了之後你們一點底氣都沒有了,知己知彼可不一定真的能百戰百勝,也可是打退堂鼓的”


    “小妞,你這可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了啊,哥幾個還真沒怕過什麽呢”李初七翻了翻白眼,顯然對她的嘲諷有些憤慨。


    蘇銘圖在旁邊煞有介事的說道:“也可以說是胸大無腦,女人嘛總是這麽麻煩”


    任冰對於兩個男人的冷嘲熱否直接給無視了,依然盯著胡匪說道:“這件事如果你真能夠湊齊千門八將也許還有點渺茫的希望,顯然這是不可能,所以我不看好你”


    胡匪擺了擺手,大言不慚的說道:“八將沒有,不過加上你們兩個,和我們這群人勉強能達到五六個程度,未必不行”


    “那我認為那點渺茫的希望也不存在了”


    任冰任命的說道:“你不是真的不知道瑞士銀行的根本到底是什麽?”


    胡匪拿起桌子上的資料說道:“這上麵有,但我還沒來得及看,不過你告訴我也一樣”


    任冰對於他裝瘋賣傻的調侃,恨的牙齒都有些直癢癢,她實在不明白爺爺會為什麽會把她和唐尼給派過來,這樣的人就是千門主將教導處來的,太名不副實了吧:“瑞士銀行是全世界排名前三的銀行,它的保密措施與安全保障都是最高的,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一次搶劫或者襲擊的事,並且客戶存在銀行內的東西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你認為你如何去拿到羅斯柴爾德家族幾十年前放在銀行裏的那些債卷憑證和產權協議?”


    任冰一口氣說完,然後有些氣呼呼的問道:“莫非你還想跑到瑞士銀行裏大聲告訴他們,我是來拿屬於我的東西的,請你們交給我”


    任冰的一連串問題把在場的人都給唬住了,別人是明顯感覺到這個任務好像是不可為而為之了,胡匪的感覺卻是,這個冰棍女人竟然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麵,也並不是那麽冷嘛,骨子裏還是性情中人啊。


    胡匪站起身來,在別墅的大廳裏拿著資料隨便的翻看了一下,然後掏出煙來慢慢的思索了片刻,然後對充滿了憂慮的幾人說道:“我認為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說不可能是因為沒有人去做,或者是做的不夠好,久而久之就會把事情劃分到做不成的地步,我雖然並不認為我就是能做的最好的人,但我敢保證我會盡力的去做,哪怕最後失敗了也是沒有遺憾的,至於別人會不會鄙視或者看笑話,這個我不關心,沒必要活給別人看”


    胡匪環視了一圈,加重了語氣說道:“如果我們這次打了退堂鼓,害怕了,膽怯了,那我認為這不是最後一次也不會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會是失敗而不是成功,長此以往注定就會被淘汰掉”


    胡匪的說辭並不煽情,他也不懂,有的反倒是強硬的態度,他更沒有去給別人展現美好的未來,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蠱惑,有的隻是有理有據的分析,他也有壓力,在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他認為如果成了悍匪的實力會提高,敗了,他們的經驗也會增加,所以這個任務從哪方麵看都是值得的。


    任冰顯然被胡匪的氣勢說的有些鬆動了,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去反駁,至於其他的人雖然有疑惑和擔心但已經習慣了胡匪領頭羊的位置,他們隻負責行動,這些操心的出謀劃策的事自有胡匪來頭疼,一旦習慣成了自然,那就隻能順勢而為了。


    “這個任務加奈爾給出的期限是一個半月的時間,差不多應該是足夠了,等李初八和範卡一回來之後我們就起程,在這期間你們好好休整一下”胡匪見眾人沒有了疑問,就帶著手裏的資料走進了一處空著的房間。。。。。。


    關上房門,胡匪叼著煙直挺挺的趟在了**,轉眼之間離開華夏已經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了,回想這一年裏的點滴,他有時甚至都有一種身如夢幻般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真實。


    一直以來,至少在幾年前他都把自己的身份定為一個東北偏僻農村的泥腿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他認為這就是他一輩子的生活寫照,可是忽然之間卻發生了轉折,而轉折來的卻是這麽讓人膛目結舌,泥腿子搖身一變竟然身處為整天拚殺的傭兵世界中,有時他也不得不感歎變化無常這句話來形容他還真是夠貼切的。


    對於現在的生活他沒有厭倦,也沒有抵觸,有的是一股向上的信念,在他知道自己身份與眾不同之後,他就察覺到自己的宿命已經注定了,無論如何都是改變不了的,因為這寄托了從小把他養到大的爺爺的期望,也承載了那個從來都沒見過麵的父親的希望。


    對於這兩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胡匪覺得能給予他們的絕對不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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