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韓書畫的頭腦又怎麽會不明白陳武夫那已經算是攤牌的舉動,她此時在裝聾作啞無非是有兩個目的,一是她心知對方不是一般人在局勢不明朗以前還真不太方便有什麽過火的舉動,在一個她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就在人群後麵,韓書畫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小事上她可以擅作主張,但大事上還是華夏女人那種骨子裏的念頭,由男人來出麵,她想看看胡匪有什麽指示,一切以他馬首是瞻。


    陳武夫她雖然沒有深接觸過,但同是金三角一帶商場的扛鼎人物,韓書畫多多少少也了解過,這人表麵雖然性子沉穩,溫文爾雅,但其實內在非常強勢,並且身份超然,真要是和他對上了,搞不好就是火星撞地球的結果,所以韓書畫也要慎重對待。


    隻不過讓她現在有些氣惱的是,那個家夥怎麽還老神在在的躲在人群後麵看戲,難道他眼睛瞎了看不見他的女人已經騎虎難下了麽,陳武夫和那個郭省長一唱一和的和她對擂,他就不心疼?


    韓書畫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一下不遠處的胡匪,然後索性就抱著雙臂等著陳武夫接下來的話,她就想看看胡匪在後麵能挺多久。


    其實依照胡匪的性子早就想過去摻合了,隻不過是因為要和鄭家兩兄弟商量對策,還有聯合加奈爾那邊準備下手給耽擱了,現在的時間上到正好合適,華夏是晚上,而西方那邊此時正是白天,加奈爾,小弗蘭克還有阿巴斯在得到他的消息後,每個人身後的龐大私人經濟團隊就已經開始運作起來了,效率非常的高,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準備妥當。


    胡匪沒有前去就是在拖延時間而已,隻等那三方把資金調集完之後自己就該出場了。。。。。。。


    陳武夫見韓書畫揣著明白裝糊塗,既不氣惱也不急躁,依舊是那副恒古不變的淡然神色,緩緩的說道:“我陳武夫從十幾歲開始隨著家父入行,縱橫商場將近二十年,碰見過不少的對手也有不少的朋友,可能有點實力也有點運氣,一直順風順水的走到了今天,打下了一份家業,承蒙各位厚愛,添為浙商中的領頭人,可以說迄今為止陳某人一直沒有什麽憾事,不過唯有一件事讓在下耿耿於懷,就是走了這麽久,身邊一直都缺少一個能夠讓我走進內心的女人”


    陳武夫說到這裏眼睛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韓書畫的是你上,歎了口氣,神色倒是真的有些落寞,遺憾的接著說道:“往往說男人的成功有兩個方麵,一是能夠身處高位掌握重權,二是能在商場叱吒風雲遙指千軍,但我不認為是這樣的,我覺得真正的男人在除了占據上麵所說的兩點以外,還有一樣是必不可少的,就是在他的身邊應該伴隨著一位相輔相成的紅顏知己,能夠和他相濡以沫,同患難共富貴,韓小姐你說對麽”


    陳武夫的這段話極其煽情富有鼓動性,不光是女人就連周圍不少的男人也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為他的這種風度所折服,同時不少人在獲悉陳武夫的意思後內心都不免震撼了一把,陳武夫對韓書畫的一番話語擺明了是想要抱得美人歸,這對華夏商界來說可以算是一記重磅炸彈了。


    “你說的可能很對,但你對韓小姐來說這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胡匪終於接到了那三方傳來的消息,當下也不藏著掖著,就撥開人群從後麵走了過來,來到韓書畫的麵前衝著有些撅嘴的女人笑了笑,然後轉頭對陳武夫說道:“那個什麽陳老板,你缺紅顏知己甚至缺女人,在這唧唧歪歪的幹嘛,出門下樓直走,前麵不少地方想必都能解決您的問題,就甭在這訴苦了”


    一語驚的滿堂彩啊!


    當然了,肯定是喝的倒彩。


    周圍的人正在為陳武夫的蠱惑所有些觸動的時候卻沒想到從人群外麵忽然走進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上來就是一陣擠兌,那夾槍帶棒的話真是無比的尖酸刻薄,把已經渲染的有些讓人潸然而動的場景立馬就給變了個樣。


    讓陳武夫出門直走去找女人?


    那是什麽女人,雖然在場的人可能有的都沒去過那種場合,但也都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麽意思,這家夥竟然讓浙商領軍人,身價億萬的陳武夫去找歡場女子,可真虧他想的出來,也敢說的出口。


    陳武夫先是臉色一變,不過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在生意場上陳武夫做事一直秉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原則,其實在其它的方麵他也是如此行事,既然想對韓書畫進攻,他又怎麽可能不了解對方的底細。


    胡匪這人,他早就調查了解過,也知道他和韓書畫的關係,甚至也還查出胡匪在國外做的不少勾當,不過卻沒查出他在華夏的底細,因為胡匪的身份一直都是夏家的隱秘外人很少知道,所以陳武夫雖然有些欽佩但卻沒把對方化作和他同等級的對手。


    陳武夫認為,如果自己真的全力下手,胡匪還真的攔不住他。


    畢竟這裏是華夏,你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在華夏沒準可就寸步難行了,國情不同,環境自然也不同,他那一套肯定行不通。


    胡匪的身份來曆,除了鄭家兩兄弟和沒有發現這邊狀況的夏言成外,剩下的人都無從得知,他們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橫空出世,亂叫一通的家夥,所以不禁全都麵麵相覷,甚至還有人低聲詢問,不過顯然最後所得到的結論就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何方神聖。


    陳武夫沒說話,身旁的郭省長倒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麽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滿嘴的汙言碎語,不成體統”


    省長出言訓斥換做是一般人可能要膽戰心驚,承受不住壓力了,不過對於胡匪來說這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家夥純粹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當下就嗤笑一聲,撇嘴說道:“為老不尊,幹你鳥事”[(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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