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到,繼續還有


    李婉瑩深深的看了胡匪一眼,沒料到他竟然剛踏進宅子就把此處的妙處說的頭頭是道,又見對方注意力一直都在周圍的景象當中絲毫沒在意自己,不免嗔怒的輕跺了下腳,聽聞對方剛剛的話之後轉過身的空檔也是玩味的笑了笑,這個男人還果真不能以常理看之


    這時前方宅子外麵一個老人被一個年歲不大的青年男子攙扶著走到了胡匪這群人的跟前,老人走路雖然因為年歲的原因有些緩慢,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久居高位身抓大權的氣勢卻是不鞋他見胡匪打量過後,老人笑著問道:“小友見識不錯,難得難得,這宅子雖然有門道也曾有人點出來過,但迄今為止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像你這個年紀的人能夠脫口而出,很是不簡單啊”


    胡匪謙遜的笑了笑,說道:“家裏長輩閑來無事時倒是喜歡琢磨下這類偏門,久而久之我耳讀目染之下哪怕就是沒什麽興趣也都灌到了腦子裏,難得倒是談不上,就是好奇而已”


    這老人讚許的笑了笑,既是為胡匪的態度也是為他剛才那番見解,這時李婉瑩來到老人的身邊攙扶上了他另一邊胳膊,對胡匪說道:“胡先生,這就是我父親,旁邊這位是我大哥家的孩子”


    胡匪也料到能在這個宅子裏出現這種氣度的老人想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超人了,隻不過是沒想到以對方的身份竟然能跨門相候這可有點意外了,同時他也苦惱,對方禮數做的這麽全待會可得怎麽開口討債呢?


    其餘人等李婉瑩介紹後紛紛上前見禮,除了胡匪以外其他的人都是懷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敬畏心思,不會像那廝一樣腦袋竟是那些紅白之物


    李超人一一點頭致意,意猶未盡的問道:“胡匪,那你在接著說說我這院子裏還有什麽妙處”


    胡匪一愣,沒想到對方竟抓著這個問題不鬆口了,其實是他不知道而已,港人對風水之事向來比較看重,隻要有些能力的人士大都會在這方麵下些功夫,無論是住宅還是開店,或者置辦什麽,隻要能和風水貼邊的都會找尋高人過來看看


    既然對方問了,他也不能含糊,即是為自己的臉麵,也算是個禮數,當下就接著說道:“這半山腰下的功夫最大,將整片空地都鑿了出來為的就是引那山水靈秀之氣,我雖然不知道港島龍脈所在,也不知道這兩處山頭的名頭,但似乎這裏設的是雙金落脈之局,也稱倒錢入櫃,據說就是雙金聚寶金局,財富堪可敵國,住了這個宅子想不富都難”


    胡匪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恭維,這裏的內在他確實沒打誑語,也看個真切,知道其中深含的意味很重,畢竟村裏那位王瞎子的手法地道的連當初華夏解放建國時,廣場前的地磚和紀念碑還有城樓的構造都要請他出手布置,就可以看的出王半仙的本事有多地道了,這小小的住宅風水之局又豈話下


    胡匪雖然隻學了個皮毛,但怎麽說都是出自王半仙的教導,自然能夠觀察出點意思來,至於恭維那是必然的,人家禮數做的周到咱也不能落了下乘艾雖然他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大富,但看他如此注重風水格局就知道肯定也會在乎這恭維的話,隻不過這話不能說的太白,要含糊些才成


    果然,李超人聽完胡匪的話以後笑的很是開心,連連輕輕敲著手裏的拐棍衝著胡匪說道:“年輕人有見識,光是這份眼力就不簡單,不知道你這是師從何人啊”


    胡匪輕咦了一聲,這老爺子還真能順著杆子往上爬哈,自己不過就是客套一下隨便點了幾句,他竟然還抓著不放了:“談不上什麽高人,就是我們村裏一個老頭,又瘸又瞎的除了腦子好使以外全身沒一個地方是管用的”


    李超人身邊那年歲不大的青年這時忽然撲哧一笑說道:“那確實了,又老又瘸的還真算不上什麽高人”


    李老爺子怒瞪了他一眼,氣道:“你懂個什麽,不學無術的崽子,風水大家如果到老了還能身俱萬全,健步如飛那他就不是個真大家,是個假貨,隻有真正的高人到老卻是不得善終,必落得個一身毛鉑胡匪口重的老人想來必是奇人異事,絕對是風水界的翹楚”


    胡匪暗自點了點頭,這李超人還真是有見識,連風水家中的隱顧也知道的這麽詳細,李婉瑩在旁邊問道:“爸爸,這是為何?”


    李超人歎了口氣,說道:“以人力去搏天,哪裏博的過,這些奇人必定都是泄露天機太多遭了天譴,所以晚年基本都很難保個自身周全的,就比如港島那位南懷臻大師,現在是個涅?還不是臥倒在床,隻能慘慘度日”


    李超人感慨過後,興趣大增的問道:“不知道胡匪你口中的那位高人可還健在?”


    胡匪點頭說道:“晚年很少出手,倒是還能對付些日子”


    “那可挺好,不知”李超人琢磨了下後試探著問道:“不知能否有機會見上一見?”


    李婉瑩忍不住的在旁邊解釋道:“我爸爸近些年來卸了生意上的滌多數精力都放在此道上”


    胡匪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不能見,隻不過是不太方便,那位如今在東北一個偏僻的山落中隱居從不出門,而您現今年歲又如此也不可能長途跋涉趕過去,所以還真是難了”


    李超人遺憾的歎了口氣,接著問道:“胡匪,能不能說說這位高人曾經布過什麽大局,說來給我聽聽可行?”


    “這”胡匪斟酌了一下,王半仙的手筆不多,屈指可數就那幾手,但無疑不是驚天大局,但就因為太大所以也就太隱秘,不太方便為外人所知,並這事傳出去太過匪夷所思了,對華夏層麵影響也不好


    見胡匪遲疑,李超人擺了擺手,雖然臉帶遺憾但也不在意的說道:“罷了,老了老了還就愛鑽牛角尖了,真是見笑了”


    胡匪見這位看的這麽開,當下想到以對方的身份也算是華夏高層的座上賓了,知道也沒什麽,就上前兩步來到李超人的耳前輕聲說道:“華夏建國,天an門廣場上的地磚就是他鋪的”


    李超人被胡匪這話驚的渾身一顫,好半天沒回過味來,旁邊的李婉瑩擔憂的緊緊的攙扶著然後怒瞪了胡匪一眼,說道:“你們兩位也真是的,今天幹嗎來的難道忘了不成,怎麽說上這事了”


    胡匪聳了聳肩膀,抱歉的笑了笑,腦子裏晃過一個念頭:“小爺當然知道是來幹嘛的是來要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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