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一時之間沉寂下來,誰也不說話,


    然而,突然,洞內光影一閃,在他們對麵的方嘯臉色一變,驚呼出聲,


    “丫頭,小心!”


    南音正在思慮之中,被方嘯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了一跳,本能回頭,卻隻見少女雙手握著銀色短匕,朝她奮不顧身刺來。


    眾人都將心思放在了方嘯身上,誰也沒想到少女會突然對南音出手。


    少女與南音就不到一米的距離,方嘯重傷,距離太遠,根本無法阻止,而衛權在南音身後,根本沒看到,待到他聽到方嘯呼聲,想要出手,少女已經到了南音身旁。


    南音一怔回神,想要出手抵擋,卻也來不及了!


    眼看著匕首尖端已經觸碰到南音後背的外裳上,突然,站在她身上的謝宴徽突然伸手抱住南音,帶著她身體一轉。


    呲……


    利刃刺進肉體的聲音在這一秒顯得尤為清晰。


    謝宴徽悶哼聲自頭頂上方傳來,南音大驚,猛的抬頭,瞳孔瞬間一縮。


    幾乎是眨眼之間,南音猛的一咬牙,足尖在地上一旋,帶著謝宴徽身體再一轉,隨後抬掌,狠狠拍向少女!


    少女身體猛的飛出,同一時間,南音伸手扶住謝宴徽高大的身體,滿臉驚慌,


    “謝宴徽……”


    氣息不自覺急促,喘了幾口氣,謝宴徽垂眸看向身側震驚到呆愣的南音,費力扯唇一笑,


    “死不了,你這般模樣作甚?”


    謝宴徽聲音剛出,南音眼眶一秒通紅,隨後扶著他在一旁坐下,便連忙回首朝衛權道,


    “衛權,你快過來看一下他……”


    聽到南音的哭喊聲,震驚之中的衛權快速回神,隨後眼眸一沉,朝謝宴徽快速走來,


    少女原本自後麵刺向南音心口的位置,但被謝宴徽擋了。


    謝宴徽本身比南音高出許多,因而,這一刀,便刺在了他胸膛偏下的地方,


    雖然刺的很深,但好歹不是要害的地方,


    快速從袖口裏取出一個白瓷瓶,從中取了藥丸為謝宴徽服下,衛權臉色極其難看,


    “衛權,他怎麽樣?”


    南音哽咽出聲,聞言,衛權冷然道,


    “如他所說,死不了,但是需要將匕首拔出來,可能會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衛權話落,南音並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緊張了。


    “衛權,他本就受了很重的傷,身體虧損的厲害,此刻沒有內力防身,拔刀會不會有危險,”


    南音話落,衛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著眸子看著謝宴徽,比女子還長的睫毛遮去了他目光裏所有的情緒,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衛權?”


    見衛權發怔,南音喚他,聞聲,衛權輕應一聲,隨後微微掀眸,看著謝宴徽,眸光複雜,


    他雖不是什麽君子,但也不屑在此事上撒謊,謝宴徽傷的確實極重,拔刀稍有不慎,便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一想到謝宴徽身上的傷皆是為了南音,不知為何,他就是不願讓南音知道,從而欠下謝宴徽此番恩情……


    而對上衛權的眸光,謝宴徽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自幼學的便是研心之法,人心謀略,所以,衛權此刻的反常是因為什麽,他自然知道,


    隻是,他沒想到,衛權竟也對南音有真情麽…不過細想,也對,若沒情,何必匆匆千裏奔赴這雪羽山而來,


    隻是,即便如此,謝宴徽也隻能道晚了,如今,謝宴徽卻不打算放手了,


    如他之前對方嘯所說,能讓他放到心上的東西,少之又少,偏偏,南音是一個,


    所以,就算衛權要追南音,隻要他還活著一日,他便要爭上一爭,他謝宴徽,從來不接受不戰而降!


    目光在衛權晦暗的麵上一掃,謝宴徽含笑出聲,


    “衛將軍,如何,本公子這條命可能保住!”


    謝宴徽話落,南音也抬眸看著衛權,眉頭微蹙,


    片刻,衛權抬眸,神色已經恢複一片清明,淡淡看了謝宴徽一眼,衛權輕聲道,


    “謝四公子放心,傷口雖深,但未中要害,你內力雖然虧損的厲害卻也並非沒有,所以這區區一道傷口,以謝四公子的能力,還是足以支撐的!”


    “是嗎?”


    衛權話落,謝宴徽眸裏笑意愈深,隨後閉了閉眼,溫聲道,


    “如此甚好,本公子目前確實不想死,就有勞衛將軍了!”


    謝宴徽話落,衛權沒有說話,而是準備開始替他拔刀,


    而聞言,南音手微僵,垂了垂眸,目光略顯複雜,


    若不是意外發現羅佛印一事,此時,她會對衛權的話深信不疑,可是,她終究是發現了,


    而之前,謝宴徽也教了她,她雖最後一步失敗了,沒有練成,但也領悟了其中的玄妙,羅佛印,確實如謝宴徽所說,隻有在修煉者內力元氣極度虧損之時,才會浮現,


    而她確實感覺到了謝宴徽體內羅佛印的存在,也就是說,謝宴徽此刻身體比普通人還不如,所以她聽衛權說拔刀有可能會失血過多,方才會擔心,


    而衛權,他的能力,不可能不清楚,那麽,他為何要說謊……


    因著心下有疑慮,所以,整個過程,南音都默不做聲的守在一旁,


    而很快,衛權便準備好了一切,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握上了謝宴徽後背的短匕,


    “等一下!”


    就在衛權要拔之時,謝宴徽突然出聲,


    聞言,衛權抬眸,南音緊張,


    “怎麽了?”


    謝宴徽虛弱一笑,隨後抬手,握上南音垂在身側的手,在南音怔愣的目光裏,輕聲道,


    “本公子一貫怕疼!”


    言罷,見南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抽手,謝宴徽嘴角一勾,再次閉了閉眼,虛弱道,


    “衛將軍可以動手了!”


    謝宴徽言罷,衛權目光落在他與南音交握的手上,微暗,隨後淡淡出聲,


    “傳言謝四公子曾經身負數十刀卻仍舊負傷追擊逃亡之人,怎麽此刻反而怕疼起來了!”


    衛權話落,感覺到南音的手微僵,謝宴徽緊了緊大手,隨後閉眼出聲,


    “衛將軍這是那聽來的消息,要知道,這天下最不可信的,便是傳言,本公子一貫可是怕疼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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