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聯隊到達了第二站,這一路上他們運氣不錯,在預言團指引下蝗蟲一樣洗劫了幾個小礦,收獲的青晶石、清寒秘銀等豐潤資源,平常著實想也想不到。(.棉、花‘糖’小‘說’)


    有了這樣何止200%利益的刺激,聯隊上下比老馬筆下的資本強盜還要強盜,快馬加鞭,嗷嗷的又多趕了兩天,將近第三站時,聯隊卻意外遇到了意料之中的隊伍。


    對方帶隊的都不是陌生麵孔——曾有一麵之緣的阿爾薩斯和藍色多瑙河。


    看樣子,藍色多瑙河最後還是入了vx的帳,而眼下,他們一隊人馬狀態卻多見狼狽,顯然由於不熟悉路線,走了些冤枉路。


    正因此,撞上整頓一新的國資委小隊,阿爾薩斯幾個明顯一怔,神色間都顯出驚訝和戒備。


    “哈囉,好久不見。”軍刀率先打了聲招呼,很是直爽的說,“我們小隊趕路經過,不曾想深山老林還能再會,大家緣分不淺啊。幾位也有公幹?”


    阿爾薩斯一臉不盡信,狐疑的盯著軍刀身後幾個指揮官——這幾位是“誓約聖劍”出名的召喚單位,手下動輒百人隊,混公會的自然不能不防。


    旁邊的藍色多瑙河就要機警得多,她掃了一眼,目光落到一側的忒緹絲身上,詫異之餘卻也稍稍鬆了口氣。


    “很高興見到幾位,我們到前麵的村寨有任務。大家兩不相犯,倒是可以同路了。”她客氣的回應到,言下之意卻是兩不相犯可以同路,相犯的話就該悠著點兒了。


    軍刀順水推舟,拉著手下殷切的寒暄起來,伊索跟著應付了幾句,心下卻有點兒奇怪:以前趕往加羅亞時,由於早先吃了虧、路又不熟,這幾站他的確繞過了,可也隻聽說附近有個流亡的蜥蜴人部落,哪來的任務可做?


    想著,他私下向白澤問到:“白自在,這幾人說的話可信不?”


    誠然,白澤並不能真的“讀心”,但號稱通達天聽的設定用作測謊儀還是可行的,它略一沉吟便答道:“沒問題,不是假話。”


    “那可就奇也怪哉。”伊索嘀咕著,將自己的困惑私底下知會了一遍。


    “哦,這倒不用疑心。”聽完,忒緹絲開口到,“這附近我有點兒印象,蜥蜴人守著一個較大的陰黯結界,沒記錯的話,似乎還豢養了幾頭亞龍,這幫vx的家夥恐怕意圖在此。”


    眾人釋然,伊索則趁機追問:“忒緹絲,其實我一直想問了,陰黯結界究竟是什麽?為啥我在圖書館都查不到?”


    “以你的權限當然查不到。<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忒緹絲語焉不詳的答道,“我也不能言明,總之,你牢牢記住這是芬布爾之冬的殘留,輕易不要招惹就行了。”


    “誒,那他們?”伊索心頭一動,目光瞥向了暗藏心思的vx大隊。


    “哼,自找苦吃,不必理會。”忒緹絲冷哼到,看來因為莫大少的緣故,她連整個vx都不待見。


    伊索頓時怡然,尤其是他覺察到鬼祟於隊伍中的尤金會員以及那含沙射影般的恨意,心下冷笑的同時,倒越發的暢快了。


    以如今尤金商會跟vx的關係,這支隊伍裏安插了對方的人手並不稀奇,整支隊伍搭配上跟伊索這邊也差不多,斥候遊俠、主戰團外加醫療隊和法師團,除了個別精英原住民,召喚單位都不顯山露水——這就是玩家越來越厲害之處,別看單槍匹馬,指不定揮手就召喚千軍,同階情況下不但滅殺原住民隻在彈指,就算相互之間,越是往後,差異越是懸殊。


    眼下,兩邊的“奪寶奇兵”都不是等閑,急行軍不久便到了分道揚鑣的所在。


    這是一片臨河的小攤地,其上阡陌交通、棚屋鱗次,內外牲畜名叫,剛種下的青苗欣欣向榮。可詭異的是,偌大一個聚居地,竟連半點兒人影都沒有。


    “這就是那個蜥蜴人部落吧,咋連個蜥蜴都木有?”“哇嚓,搬遷了怎地,這樣子做毛的任務?”唯一帥和猛將兄都是急性子,見狀張嘴就咋呼。


    “搬遷不會連牲畜財物都不帶走,你看才下苗,應該是不久前突然失蹤。”軍刀低聲說到,“這神秘事件說不定就是對方的任務,講好了各走各路,大家夥兒不要多管閑事。”


    但很明顯,眼前的情況並不在阿爾薩斯一夥的預計中,他們麵麵相覷,聚到一起私下合計起來。


    這時,忒緹絲蹙起了眉頭,頗為驚訝的說:“怪了,附近的陰黯結界消失了。”


    滿場訝然,vx一眾尤為激烈。


    藍色多瑙河動了動秀眉,微一踟躕,對忒緹絲虛與委蛇到:“這個、大祭司……閣下?您看如此異變,神廟是否……”


    “行啦,我不是殿下、自然是閣下。”忒緹絲卻不吃這套,不耐的說,“陰黯結界的事牽連甚廣,即使聖堂也要顧及三分,神廟自然要斟酌一下。看來你們的任務跟這結界有關了,不怕死的話大可以進去試試。”


    vx一幹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礙於忒緹絲的身份一時不便發作,私下卻又不甘的嘀咕起來。


    “我們怎麽辦?繼續趕路?”老王跟著問到。


    軍刀正要回答,旁邊的伊索一把擼開幾人,整個兒閃到了一邊,嘴裏還嚷道:“嘿,這下怕是由不得你我了。”


    話音未落,一道綠光自遠處陡然射至,蹭一聲插在了幾人原來所站的位置。定睛一看,原來是根綠瑩瑩的棱晶,但僅在下一刻,棱晶立即蒸騰而起,地麵頓時腐蝕出一個大坑!


    同一時間,四周也閃過了陣陣綠光毒霧,轉眼間就有好幾人痛呼慘叫,甚至有人當場躺屍。


    “靠,戰備!”軍刀悚然,招呼手下迅速拉開了陣仗,而不等他提醒,提拉米蘇已經帶領醫療隊療治的療治、複活的複活,對麵vx也飛快的整隊應戰。


    伊索暗叫一聲僥幸,若非“鷹眼”,自家幾個這會兒就算沒掛,也要套上毒腐debuff亂上一陣了。


    自然,這樣的“機敏”引得周圍好些人注目,尚且不明就裏的老王不禁大呼小叫:“哇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大哥你越來越神勇了,路轉粉啊!”


    “說多少次了,對白要有點兒深度。”才吃了幾天齋的伊索又一次氣血上衝,“我銀河第一首腦、宇宙最強將軍,偉大的紅太陽伊萬洛夫斯基?至尊寶豈是浪得虛名?看我……”


    殘念的是,沒人“看他”了,說話間十幾個一手巨刃、一手綠晶,看似縫合屍卻遠比縫合屍強壯的怪物從四下撞了出來。


    “遠古憎惡?當心了,都是55級上下的精英!”白澤失聲提醒到,被護在垓心的忒緹絲則顯得有些錯愕。


    憎惡?還“遠古”?這也太酸爽了吧。


    伊索著實一怔,遲疑間名為“遠古憎惡”的怪物已衝到了近前。


    這幫醜怪其實一點兒不像常說的“憎惡”,倒很有放大版弗蘭肯斯坦的韻味,渾身肌肉鼓脹猙獰,來勢洶洶而又不缺章法。vx和聯隊的戰士第一時間上前搭起來肉盾,幾名mt倒也有聲有色,緩住了合圍的攻勢。但這幫家夥手底不慢,竟不失時機的朝牧師們丟出了綠晶——倘若不是空中的斯嘉麗及時攔截,隻怕後方就要遭殃了。


    關鍵時刻,伊索當然不敢讓斯嘉麗藏私,但他到底怕在忒緹絲麵前露底,斜眼偷瞧,發覺祭司妹子雖然有些驚詫,甚而意味深長的多瞥了幾眼,到底沒太當回事,不由得放下了心裏的包袱。


    與此同時,軍刀和阿爾薩斯幾個則亂糟糟的嚷了起來:“拉開、拉開,爭取空間,把兵召出來!”“第一梯隊不要亂,隻管奶,二梯隊管好防護!”“破邪,破邪技呢?全特麽破鞋啦,早說了有亡靈!”


    “給我閉嘴!”


    驀地,一聲厲喝打斷了幾人的指揮,白澤昂然叫到:“我讓法術單位換招了,遠古憎惡是遺跡兵器,不是亡靈,一個個瞎吆喝啥?!”


    說著,猛展老爺爺風範的白澤又夾七雜八吩咐了幾句,手頭、呃、蹄子一揮——其實,“乖巧”的牧法縱隊已經在示意領隊的同時,於防守中擺開了陣勢,即便沒指示,也會伺機發動,眼下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於是,悠遠的清吟霎時湧出,熟悉的光華百川匯流,轉瞬爆發——仿佛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憎惡體內悶響,連叫都沒來得急叫便萎頓在地,化為了一堆肉塊。


    出人意表!無論是施法者,還是旁觀者,無不目瞪口呆。


    “太了不起啦,白澤,這是怎麽回事?”小粉紅又驚又喜,滿臉興奮的追問到。


    “嗬嗬,主上,早說了,我白自在通達萬物,區區遠古憎惡算什麽。”白澤得意洋洋的說,“知道遠古憎惡手裏的綠晶是什麽嗎?那就是狂暴的驚蟄之氣,以此驅動,這些遺跡兵器才能流暢運作,遠比負能量要來的高明。”


    狂暴的驚蟄之氣?


    伊索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瞧向了忒緹絲。


    忒緹絲接過了白澤的半截話,解釋到:“驚蟄之氣算是正能量的凝聚,生生不息、驅動萬物,唯一的問題就是容易受外界擾動。比如上次的猩紅魔石、這次的毒腐之氣,都是這樣沾染上的。至於狂暴,萬物生發,哪有不‘狂暴’的道理?”


    “哈哈,不錯不錯,祭司閣下差不多有我一半博學了。”白澤頗得伊索的火車精髓,無視眾人白眼,繼續自得的說,“本來驚蟄之氣很難驅散,可惜這玩意兒有一個巨大缺陷,那就是它的狂暴。嘿嘿,a級又怎樣,隻要稍微上檔次的清醒之光,就能讓這些家夥變成廢柴。唉~終究是過時產品,工業設計不過關呐。”


    頓了頓,白澤老爺爺飽含睿智的環顧眾人,好似傳道的教師般語重心長的說:“因此,大家切記不要迷信什麽‘上古’‘祖傳’‘失落文明’,時代在進步,要相信自己、相信智慧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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