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刺激佐助的寫輪眼進化,李墨可謂煞費苦心。此時他與大蛇丸聯手,共同施展聯合幻術,以心魔手法將二柱拖入幻境當中,一次次經曆他心中最不願回憶的一幕。


    李墨負責維持幻境基盤,創造一個真實世界,提供技術支持;蛇叔熟悉佐助性格,在環境引導他,力求以第一人稱視角,讓他反複體驗滅族之夜的痛苦。


    當每次回憶結束後,李墨都會在佐助的記憶上覆蓋一張白紙,盡量屏蔽掉一切,讓他以白板狀態再次經曆,將每次體驗的刺激最大化。等反複回憶逐漸麻木後,再撤掉所有的白紙夾層,超海量負麵情緒混為一體,達到‘佐助爆炸、萬花筒爆發’的效果。


    但很快,李墨發現了兩個致命問題:


    …


    首先是他個人。太陰體係的檔次極高,若當做程序看待,是分辨率8k的超大型沙盒遊戲,一個靈魂陷入其中,必然被李墨擺布宰割,毫無放抗之力。但如今受限於‘克拉天道’,無法正常運轉,想要重新解析適應忍界法則舉步維艱。


    於是李墨以幻術(基礎編程)為突破口,重現自身能力。但他用‘幻術’創造的幻境,匆忙又簡陋,好比《我的世界》比之《撿垃圾》or《少女滾動條》的差距。盡管佐助已深陷其中,但這‘幻術’效率遠不如‘月盤’,效果大打折扣。


    而第二個致命問題,出現在佐助身上。


    尋常人被李墨和大蛇丸這般欺騙,早就信以為真,分不清真假。但佐助不同,他有三勾玉打底,天生幻術抗性極強,李墨費盡心思將他搞崩潰,又聯合蛇叔發動幻術,也僅僅達到深度催眠洗腦效果,再想進一步崩潰,有力不逮。


    與尋常宇智波相比,佐助有‘因陀羅轉生’這一隱藏屬性,精神極度堅韌(被動效果)。因陀羅的查克拉沉睡在二柱身體深處,讓他靈魂穩定性增加。李墨能撬動正常宇智波靈魂的‘幻術杠杆’,對佐助這個異類無效。


    ……


    一次又一次的滅族輪回,讓佐助的精神開始狂亂。


    一旁的蛇叔清晰感受到,二柱的心跳頻率達到極致,血液在血管中沸騰奔***神劇烈波動,大腦分泌出大量激素,刺激著神經結構發生改變,而那雙眼睛更孕育出邪惡的查克拉,並且越來越活躍。


    就要成功了嗎?!大蛇丸的心情變的激動起來。


    突然!佐助猛地睜開雙眼,徹底清醒過來。猩紅的雙瞳依舊保持三勾玉狀態,看起來沒有改變,但陰遁的質與量明顯激增,讓這雙眼睛變得更加強,也更隱晦。


    看到佐助充滿疲憊但並不茫然的眼神,蛇叔心中一緊。失敗了!佐助顯然已經扛過這一波折磨,誤導幹涉靈魂級的幻術刺激,對這雙寫輪眼而言還是不夠。


    李墨心中同樣感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太陰體係無法解封的情況下,通過廉價的幻術刺激寫輪眼進化,看來是妄想了。


    不過也不算徹底失敗,至少他的眼睛又得到增強。起碼從三勾玉3.0基礎版,提升到三勾玉3.5豪華版。若再刺激幾次,指不定就進化成萬花筒4.0經典版!


    想想也就釋然了,鼬的‘月讀’就是創造一個受自己支配的精神世界,這與自己的‘太陰心魔場’類似。鼬當初將佐助拖入‘月讀’反複折磨24小時,絲毫不比他今天做的過分,也沒能讓二柱進化,隻是陷入漫長昏迷。


    ……


    佐助睜開雙眼,精神有些恍惚。先前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終於將前因後果都理清,有些理解李墨剛才的話語。


    長期遭受的挑釁與欺壓,並非單純的壓迫,隻為讓自己積蓄怒火。剛才的言語刺激,是為了製造破綻,發動最後的幻術。讓自己沉浸在絕望與憎恨中,逼迫寫輪眼進化。


    他雖然明白李墨的做法很有‘道理’,但不代表認可與接收。佐助此刻非但沒有半點感激,甚至反感厭惡。憤怒這種把自己當猴子耍,當試驗品肆意折磨的不負責做法,看向李墨與大蛇丸時,眼中滿是殺意與仇恨。


    “很好,我欣賞你的眼神!你破解我的幻術,信念與意誌變的更加,至少可以直視鼬滅族這件事,走出心理陰影。看來我做了一件好事,治好了你的心理疾病。”


    李墨鼓著掌說道,言語中洋溢著一種我幫你克服心理障礙,你應該感激我的倨傲,這讓佐助忍不住冷哼一聲。


    蛇叔雖然失望佐助沒能進化,卻同樣好奇李墨在搞什麽妖蛾子?計劃明明失敗了,他為何還要繼續言語挑釁,勾起佐助的怒火?難道還有自己不曾知曉的後手?


    李墨收好氣霧劑,緊盯著佐助,語氣態度依舊惡劣的說道:“佐助,記住現在的感受,記住心中的憤怒與仇恨!這是你變強的動力,也是存活下去的希望!……”


    看到李墨臉色不懷好意的笑容,聽到似恐嚇非恐嚇的話語,佐助心中不由一緊,感覺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怎麽,你聽不懂我的話?感到很困惑?沒關係,現在請瞪大狗眼看清楚了!我建議你再次衝擊萬花筒,然後製止我,或者幹脆去死!我不是鼬,不需要遷就一個廢物!”


    說話間,李墨從公寓中取出一麵巨大落地鏡,砸在實驗室中央,正對著佐助,震得房間一陣抖動。幻術刺激隻是前餐,接下來是飯後甜點。


    隨即,他雙手迅速結印,絲絲查克拉從指間溢出,在空氣中擴散。最後,他發動了自創忍術:“忍法-通靈之術-靈裝阿瓦隆!”


    ……


    從忍界的角度來看大團子,是規格外的機械生命,顯然不符合‘克拉天道’法則,受到忍界全方位的針對,連白金公寓都走不出來,隻能待在靈魂空間充當超級ai,為李墨提供數據運算服務。


    不過女皇的核心回路‘阿瓦隆’並非機械側產物,而是被機械規則汙染的‘概念武裝’,對李墨而言價值巨大。這些天,他反複研究蛇叔提供的資料,對於‘通靈-忍具’有了新靈感。


    他和阿瓦隆天生具備靈魂綁定關係,完全可以借克拉天道的法則繞開大團子,將這件神器的‘概念’通靈出來,重新填充查克拉,複製一件短暫存在的另類忍術神器。


    這種技巧,有些類似大柱子須佐能乎後的三神器。當李墨結印結束後,他體內的偽查克拉被抽幹了一半,而手中多出一個造型華麗的深藍色查克拉能量劍鞘,散發出超越忍術極限的力量波動。


    “這是?!”


    大蛇丸眼角狂跳,他從未聽說過以‘阿瓦隆’為名的物品。但他發誓,這絕對是一件仙術級別的寶物。莫非這是六道仙人曾經遺留的某件古代神器?!


    不僅大蛇丸,包括佐助在內的所有人,都背這玄幻的一幕吸引住。哪怕瞎子也能看出來,此物已經超越了普通忍術,是那種禁術級別的禁忌力量。


    而彼多眼神更加古怪,阿瓦隆她當然知道,那是李沫沫的機械道胎,但眼前這個山寨貨又是怎麽回事?忍界版的一次性阿瓦隆?!


    李墨不理其他人反應,一把將劍鞘插在地麵上。隨後能量武裝觸地、崩潰、擴散,地麵出現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大魔法陣(咒文陣?),接著彈出一個球形空間,將所有人都籠罩起來。


    “結界?不,這是時空忍術!”


    蛇叔閱曆豐富,第一時間感覺自身所處空間發生了變化,仿佛脫離忍界,進入了陌生的時空,但他和忍界的聯係並未中斷。


    李墨以‘靈裝阿瓦隆’的次元特性,臨時創造一個最大程度不受‘克拉天道’影響的時空(克拉版理想鄉)。在這裏,那些理當被忍界屏蔽的主世界力量,可以一定程度施展出來。


    …


    “彼多,給他加點料!”李墨一麵維持時空忍術,一麵看向螞蟻喵,催促她行動。‘靈裝-阿瓦隆’技術並不成熟,這個空間最多持續五分鍾就會坍塌,必須爭分奪秒。


    貓娘得令後,催動組合道胎,將二號線團-玩具修理師釋放出來。


    在蛇叔眼中,一個嘴巴被縫合、擁有眾多手臂、似靈體非靈體,與屍鬼封盡所召喚死神有幾分相似的怪物,漂浮在這隻銀發貓耳少女的背後,與她的尾巴相連接。


    佐助看到彼多背後漂出這麽一個詭異至極的東西後,整個人毛骨悚然,心底升起濃烈的不安,李墨那段話反複在心中縈繞。然而不等他掙紮反抗,貓耳娘的手已經輕輕覆蓋在他的頭上。


    隻見彼多的尖銳指甲,繞著佐助的頭緩緩劃了一圈,在額頭上留下一道細線的痕跡。接著,2號修理師降下一隻手臂,輕輕扒住佐助的天靈,然後緩緩揭開。


    令蛇叔與兜感到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佐助驚恐的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麵前的玻璃,他看到鏡中的自己,竟被這隻恐怖的貓娘一點點掀開了顱骨,內裏的腦子暴露在空氣中!


    ……


    身為忍者,佐助學習過人體知識,也殺過人,卻從未像法醫那般解剖一個人,更沒有敲碎腦殼觀察大腦的習慣。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親眼觀察一個人的大腦,並且還是活的!更是自己的!!!


    別說佐助了,就連見多識廣酷愛人體實驗的蛇叔,也被嚇了一大跳,心裏毛毛噠。兜更是手腳冰涼,瑟瑟發抖,感覺快給貓娘跪了。


    開顱不可怕,但這般詭異驚悚的活體開顱,就叫人無法接受了,心理上帶來的衝擊過於強烈,有種歐美cult血漿片既視感。


    這一刻以眼鏡作為本體的‘誌村兜’,忍不住熊熊燃燒的吐槽之魂,推了下眼鏡在心中呐喊道:這還是我大jump熱血少年漫的世界嗎?這分明拐錯進了隔壁講談社好吧?!


    李墨這時為了給佐助增加心理壓力,對著他暴露的天靈蓋輕輕吹了口氣,冷風洗過吹打在大腦上,現場除了彼多所有人都控製不住打了個寒顫,太特麽恐怖了!


    與此同時,彼多又放出三號線團-傀儡師,另一個驚悚值不下於修理師的怪物浮現在貓娘背後,造成強烈的壓迫感。


    隻見傀儡師降下無數根若有若無的查克拉絲線,紛紛刺入佐助的大腦中,以另一種不同於精神領域的生理刺激,帶給他無限的恐怖與死亡的威脅。


    親眼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被開顱的恐懼、大腦被異物入侵的恐懼、修理師刺激下丘腦催發激素的恐懼、傀儡師控製神經帶來的恐懼……佐助漸漸崩潰了。


    而李墨更變本加厲的哼起小調:“掀起了你的蓋頭骨,讓我瞧瞧你的腦,你的腦喲q又彈啊,好像那牛奶大布丁……”


    修理師這種逆天道胎,具有違背常識的治療能力,開顱修理大腦再合上,不會留下一絲痕跡。而傀儡師更是專業的操作係道胎,4號線線惡魔也擁有線寄生能力。


    彼多在233開發的新技能時,將這些線團道胎融於一爐,獲得無副作用開顱術,可將無數念線刺入大腦,完美操控一個人的所有生物係統不談,還能從大腦中讀取情報,編入錯誤數據、記憶。


    但李墨什麽都不解釋,純粹是在恐嚇佐助,同時也有複刻‘宇智波大腦回路結構、掃描寫輪眼變化’的小心思。


    佐助什麽都不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開顱,聽李墨說自己要麽開萬花筒要麽死,他真的被嚇到了。雖然克服了滅族慘案的心理陰影,但不代表他不怕死,尤其這種驚悚獵奇的死法,他還是個孩子!


    ……


    這一回,佐助的精神又一次陷入崩潰中,寫輪眼再度變得狂暴,瘋狂運轉起來。


    然而連番的折磨與幻術體驗,讓他心力交瘁後力不濟,此時在死亡的壓迫下,他的雙眼又有了新的變化,但並沒持續太久,心神俱疲的佐助終於堅持不住,大腦超載、雙眼翻白,直接昏死過去。


    兩年的累積,換來寫輪眼提升了一次。這第二波的刺激足夠大,但倉促間並未迎來第二波爆發,反而是昏迷。


    怎麽說呢,佐助被李墨和彼多嚇暈了。


    “無趣!”


    時空忍術-克拉理想鄉快要支撐不住,李墨順手一撥,將佐助的腦殼拍了回去。瞬間從魔猴啾啾,又變回鮮肉小帥哥。


    彼多撤回傀儡師,由修理師出手,激光焊接般繞著額頭的傷口一陣操作,在短時間將佐助的頭部還原,沒留下一絲痕跡。


    李墨撤銷一次性的理想鄉,眾人回歸現實世界,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隻不過是一場夢。卻看得蛇叔與兜目瞪口呆,世上竟還有這等操作?長見識了!


    李墨摸了摸彼多的貓耳,鼓勵道:“很厲害的道胎,絲毫不遜色‘手術果實’!”接著,他看向蛇叔,說道:“先帶佐助去休息吧,好好照顧他,別讓他有心理負擔,我會想其他辦法幫他開眼的。”


    蛇叔表情僵硬的點點頭,都被你玩成這樣了,你叫他怎麽沒有心理負擔?都特麽永久固化心理陰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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