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食屍者應該是兄弟,要不就是父子――――身上肮髒又穿著破爛,實在不好判斷年齡――――不然不會長的這麽像。(.)他們之前可能吃過屍王的虧,一見之下,頓時咬牙切齒,揮舞著手中兵器,一起怒吼著衝下來。


    屍王見勢不妙,轉身連蹦帶跳的逃向陽台。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射擊,我們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屍王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狼牙棒”一馬當先的追上去,他嘴裏大叫著,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手中高舉著棒子,像被打了興奮劑的門神;身上衣服破爛的已經成了布條,被急速衝刺產生的風帶起,好像勝利的旗幟。


    黑影一閃,疤臉喪屍斜刺裏迎上。“狼牙棒”沒料到它來的這麽快,急忙變招,反手一棒砸下,砸中疤臉喪屍的肩膀。棒上鉤刺深深的嵌入,再用力一扯,黑血噴湧,一大塊皮肉被撕扯下來。


    疤臉喪屍狂性大發,不退反進,被鉤掉皮肉的一刹那,突然前衝,撲向“狼牙棒”。這種貼身亂鬥,兵器被掠在外門使不上,“狼牙棒”忙丟掉棒子,雙手齊出,和疤臉喪屍扭在一起。他們撞上壁櫥,上麵的飾物掉下來,“劈裏啪啦”的摔了個粉碎。


    樓上另外兩個食屍者衝下來幫忙,這邊女喪屍和單耳喪屍也衝上去。在樓梯口狹窄的空間裏,六位連打帶咬,絞成了一團,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如果算上那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膽小鬼食屍者,應該是七位!


    食屍者手持武器,大占便宜,本來能夠輕鬆取勝。但喪屍打鬥時張口亂咬,一旦咬中就會感染,讓食屍者心有所忌,不敢過分緊逼。雙方各有優勢,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屍王已經站上陽台,看到這種情況,便停了下來,努力召喚下麵的普通喪屍。


    三個食屍者和三個喪屍捉對廝殺,從樓梯口擴散到餐廳,又從餐廳擴散到全屋,把整個屋子搞的亂七八糟,玻璃製品碎了一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這屋是受過精裝修的,可惜了!


    武器畢竟比牙齒厲害,連受擊打之後,喪屍漸漸開始支撐不住,尤其是那個女喪屍,它麵對“鬼頭刀”,身上連中幾刀,爛肉像刀削麵一般被削下,雖然腦袋沒被砍中,沒有生命危險,但畢竟戰鬥力大減。


    又鬥了幾下,“鬼頭刀”看準機會,一刀橫劈,幹脆利落的斬下女喪屍的腦袋。那顆腦袋像皮球一般在牆上彈了兩下,滾到疤臉喪屍的腳邊,疤臉喪屍看見這顆腦袋,怒吼一聲,撇開正與之相鬥的“狼牙棒”,向“鬼頭刀”撲去。


    女喪屍一死,局勢變成三對二,食屍者立刻大占上風。但就在這時,低等喪屍的人梯終於搭好,數個喪屍一起從外麵翻入陽台,從屍王身邊走過,加入戰團。


    “狼牙棒”撿起自己剛才丟掉的棒子,砸向剛進來的喪屍,這樣一來,雙方又變成勢均力敵。


    雙方打得天翻地覆,我們躲在裏麵觀看,生怕被發現。正看得出神,忽聽身後“咕咚”一聲。回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一個喪屍從窗口翻了進來,摔在地板上。


    屍王不是操控喪屍在陽台下搭的人梯嗎?怎麽會翻到這邊來?我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我們已經暴露?那喪屍一看見我們,還沒來得及爬起,就開始向我們伸出爪子。來不及多想,握著斧子迎上前去。一斧子砍在那顆肮髒的腦袋上,整個劈成兩半。胸口一震,疼得我“哼”了一聲,肋骨斷處真他媽討厭,時不時就這麽來上一下,仿佛針紮一樣。


    肖琳說道:“小心,別讓屍王發覺我們在這裏!”她一直蹲在椅子上,手持步槍對著外麵。


    我後退兩步,退到肖琳身邊問道:“什麽?”


    肖琳說道:“屍王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它知道我們手裏有槍,不敢靠的這麽近!”


    我問道:“那它為什麽要讓喪屍進這間屋子?”


    肖琳說道:“碰巧吧,想對食屍者前後夾擊!”


    正說著,又有兩個喪屍翻入屋內,這次我沒有迎上去,而是等它們離窗戶遠遠地,這才一斧一個。但砍死它們的同時,已經有更多的喪屍翻入屋內,嘶吼著向我們撲來。我一邊砍,一邊要注意盡量少發出聲音;一時弄得手忙腳亂。


    肖琳一直找不到射擊的機會,見我有些支撐不住,於是也跳下來,加入戰鬥。這間臥室雖然很大,但也不能拿著杠鈴杆揮動,於是肖琳拿著三棱刺刀,一刀一個。


    我又砍死幾個,胸口越震越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盡量小聲說道:“屍王指揮很多喪屍進這屋,卻不見出去夾擊食屍者,恐怕能猜到這裏有人。”


    肖琳也盡量小聲說道:“先別管那麽多,砍死它們再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翻進來的喪屍越來越多,逼的我們連連後退。又一個喪屍走近,我狠狠的砍中它的脖子,然後一腳將它踹開。仰麵摔倒,撞到身後的床頭櫃,隻聽“嘩啦”一聲,上麵的台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一下驚得手腳冰涼,這要是被屍王聽見可怎麽辦?肖琳說道:“不要緊,屍王會認為是喪屍亂走撞倒的!”但願如此!要是屍王發現了情況不對,把頭伸到窗外看一看可就麻煩了!


    一邊砍喪屍一邊心驚膽戰的盯著窗戶,生怕屍王往這屋裏看,絲毫不敢大意。忽然屋門“嘭”的一聲大響,又是一驚:一定外麵的食屍者聽到了動靜,想進來看看,光想著提防屍王,卻把他們忘了。


    “嘭嘭嘭嘭……”連續幾下,門開始傳出碎裂之聲。食屍者實在太過強壯,這木匠家的門雖然十分高檔結實,也隻是比平常的門多抵擋一會兒。


    我猜砸門的是“狼牙棒”;也隻有他的武器適合;拔出手槍說道:“******,拚了吧!來個痛快的,我就不信打不過他們。”


    “還沒到時候!再讓他們鷸蚌相爭一會兒,”肖琳說道:“先進衛生間再說!”說完拿起背包和杠鈴杆,進了衛生間,我連忙跟在後麵躲了進去。


    我們插上門,死死地頂住。“狼牙棒”不停的砸臥室的門,“嘭嘭”大響,許多喪屍被引向門口,但我們這邊過來的也不少,它們瘋狂的推擠著洗手間的門。這洗手間隻是臨時加裝的一道便門,遠不及臥室那正經門結實,很快被推擠的搖搖欲墜。我們在裏麵頂著也無濟於事。


    “不好,這門要撐不住了!”我邊推門邊叫道。


    肖琳說道:“你先頂著,我去窗戶那邊看看!”這洗手間也體現出一個有錢木匠的特色:木質的馬桶蓋,木質的大浴桶,北側一扇古樸典雅舊式小窗。隻聽“吱呀”一聲,肖琳向外推開窗戶,把頭伸出去上下一望,說道:“這裏有屋簷,可以站上去!”


    我心裏一喜,立刻想到這裏的別墅為了美觀,都有向外伸出的用華麗的琉璃瓦做的屋簷;為了好看,尖角部位還裝了龍頭鳳嘴,站在上麵可以暫時躲過喪屍的襲擊。而且我們現在處在別墅北麵,屍王在南麵發現不了我們。


    肖琳回到我身邊頂著門說道:“你拿著包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我聽了此言,心裏一熱,她在把逃生的機會先讓給我,我卻不能不講義氣!忙說道:“還是你先上去!”


    肖琳急道:“你身上有傷,跟我爭什麽?!”


    我忙撿起背包,爬出窗戶,站在琉璃瓦製作的屋簷上。這琉璃瓦一片片,合起來有一米多寬,站在上麵空間是足夠了,隻是角度是斜向下的,十分危險,腳下隻要一打滑就可能摔下去。下麵喪屍和南麵同樣密集,隻是沒有受屍王指揮不會搭人梯。


    門開始搖晃,眼看就要頂不住,我拔出手槍隻要喪屍一旦突破就立刻開槍,驚動屍王也顧不得了。肖琳急中生智,拿過杠鈴杆頂在門上,挎著步槍飛快的跳出來,我急忙接應,在她跳出窗戶時一把抱住。隻聽“哢嚓”一聲,洗手間的門斷為兩截,喪屍立刻湧入,我們忙爬到一邊,離窗戶遠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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