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半晌,終於起身回到幹部休養病房。


    首先找到報話機,對著裏麵叫道:“肖琳……收到嗎……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沒有回應。不死心,於是一遍一遍的繼續呼叫,一直呼叫的口幹舌燥頭暈目眩也不停止。


    “我在……”肖琳終於做出了回應。


    我頓時欣喜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你還活著……太好了……我沒上直升機……我不能沒有你……你在哪兒?告訴我,你在哪兒?”


    肖琳平靜的回答道:“我就在我們分開的那個房間裏……”


    “好好好……”我忙不迭的說道:“你在那裏等著,我這就去找你!”


    進入護士站,整理那些被留下的武器。拿了一支步槍兩支手槍,隨便找了一個挎包,裝了些子彈。然後下樓去找那輛秦凝遺留下來的裝甲車。


    出了門,進入樓梯。走得急切,並沒注意觀察。忽聽腦後風響,暗叫不妙,身子向前一竄,緊急閃避。但還是沒能躲開,背上挨了一記重擊,瞬間倒下。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他媽的,是空手道下切式!這報應來的真快,剛剛用這招打完秦凝,馬上就挨了這麽一下。


    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我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雙臂被勒的生疼,定睛一看,頓時驚慌起來:身體已被牢牢的綁在一張輪椅上,動彈不得。


    看看四周,應該還在醫院之內。這間屋很大,隻有我上方那盞燈亮著,十分昏暗。前麵辦公桌後並排坐著三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隔得有些遠,隻能看清輪廓,看不清楚他們的具體相貌。


    “你醒了?”其中一個男子慢斯條理的問道。


    “你們是誰?”我極力掩蓋內心的恐慌。想到以前被自己幹掉的匪徒之類,心裏惴惴不安,生怕他們是來尋仇的。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想知道的人都死了。”對方依然慢死條理的說道:“我們隻有一個非常簡單問題想問你,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說出答案;這樣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立刻放你走。你沒看過我們的模樣,我們也就不擔心你會報複。咱們各走各的路。第二,不說答案,那我們就會在你身上施加一些不太人道的手段。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到了最後你還是會說出來。”


    心裏一盤算:我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人也誤會我是秦宇了,想從秦宇的口中套出秦家的什麽秘密。想到這裏趕忙說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並不是秦宇。隻是長得像而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寧靜。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那個慢斯條理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沒錯,石岩,找的就是你!並不是什麽秦宇。還是那句話,我們隻想問你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那就好。”我的心稍稍放鬆,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麽?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


    那個慢斯條理的聲音說道:“很好,我欣賞你這種態度。我們就想知道,肖琳在哪兒?”


    我心中一凜:他們在找肖琳!再次審視他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穿著整齊的像《黑客帝國》裏的那些電腦特工!


    見我不出聲,對方問道:“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你們找她幹什麽?”


    “這你不用管,隻需要告訴我們她在哪裏。至於其他的……知道的越少對你就越安全。我是想放過你,才不告訴你的。”


    我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難道是匪徒的殘餘,可那幫匪徒的穿著可沒有這麽整齊?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沒有人會穿的如此人模狗樣的。這幾個人上來就把我打暈,不由分說的綁在輪椅上,明顯不是什麽善類,絕不能把肖琳的位置告訴他們。於是答道:“我不認識什麽肖琳!”


    又有一個公鴨嗓說道:“還想抵賴,你剛才問‘你們找她幹什麽’;分明就是認識。”


    先前那慢斯條理的人說道:“我希望你重新考慮一下你的措辭,你身後這位,外號‘絞肉機’,是一名水平高超的折磨專家。他可不會向我們這麽好說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他撬不開的嘴。”


    我努力轉過頭,頓時打了個突,牆角站著一人,身穿一個怪異的巨大鬥篷,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好像裝在套子裏的人;臉上帶著一個《驚聲尖叫》裏的骷髏麵具。唯一露出的部位是兩隻眼睛。看著這麽個人,我一陣毛骨悚然,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是,我能說出肖琳的行蹤嗎?當然不能。於是我堅定的答道:“我不認識什麽肖琳!”


    “那好吧,”對方說道:“‘絞肉機’,輪到你了!”


    “絞肉機”拎著一根皮帶,一言不發的走到我的麵前,和我對視著。我驚恐起來,呼吸變得急促。他緩緩的走到我的右側,皮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形,然後“啪”的一聲,重重的抽中我的胸口。


    我疼得悶“哼”了一聲,緊緊的咬著牙,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真他媽疼,雖然隻是一皮帶,可感覺好像身上每一個細胞都挨了一皮帶。低頭看到,被抽之處衣服已經破開,胸口出現一道血棱。


    對方還是那副慢死條理的語氣:“怎麽樣,這才剛剛開始,說出來還來得及!”


    我被那副慢死條理的語氣激怒了,疼痛中從嘴裏擠出一句:“狗日的……”


    “絞肉機”一聽這話,立刻再次揚起皮帶,衝著我劈頭蓋臉的抽過來。皮帶落在不同的部位,但不管落在哪裏,都會產生一道血棱,我痛的死去活來,但咬緊牙關,緊閉雙眼,盡量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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