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率領騎兵將諾克薩斯軍隊殺得一個不留後就留在峽穀裏修整,安德烈現在心情極其複雜的靠在那裏,士兵們也累了,紛紛下馬休息,但是現在早就過了黎明時分,過了約定的時間。[]


    在峽穀外,帕裏率領的軍隊早已到達指定的地點守候,可是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明明一經過了約定時間,但是依然沒有任何信號,等的人越來越心緒不寧,按理不會這麽慢才對。


    帕裏站在陽光下不停的走來走去,心裏及其焦急,不安的情緒不斷湧上來。他已經派了好幾次人去峽穀口打探了,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線索,不論是敵軍還是友軍的影子都沒有發現一個。


    “將軍!現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怎麽還沒有動靜呢?是不是有什麽意外!”手下跑過來稟報道。


    大軍上下的人都快失去耐心了,而峽穀裏卻什麽信息都沒有。


    “嗯嗯,不知道怎麽回事,按理早就該有人出來了。但是還是再等等吧!”帕裏還是強忍住衝動的情緒,但是心裏卻祈禱了不知多少遍,祈禱安德烈不要出什麽亂子才好。


    但是帕裏很了解安德烈,安德烈不是那種辦事糊塗不力的人,可是現實卻是那麽空洞,找不到替人搪塞的理由。


    太陽越深越高,士兵們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帕裏也是額頭上滿是汗珠,有的士兵已經在烈日下開始打瞌睡,等了一夜許多人都困了。帕裏還是在陽光下不停的走來走去,神情非常焦急。


    一個手下走過來遞給帕裏一個水袋:“將軍,先喝點水吧!”


    帕裏推開水袋,拒絕了。在這樣焦急的情況下帕裏哪裏還有喝水的心情,他現在心裏都快急出火來了。


    突然一陣風從峽穀裏吹來,濃濃的血腥味瞬間進入了帕裏的嗅覺,帕裏瞬間皺起了眉頭,其他人也聞到了這濃烈的血腥味。帕裏停下腳步,死死的盯著峽穀裏,手下的士兵們也紛紛起身盯住峽穀,瞬間提起警惕,手緊握著武器。但是濃烈的味道隨風而去,峽穀裏並沒有什麽動靜,大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一個士兵驚呼起來:“大家快看!噢,天呐!”


    大家瞬間都將目光轉向那個士兵,隻見那個士兵目瞪口呆的一臉驚愕,一隻手僵硬的抬著,手指指向河邊。大家隨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吧大家都驚呆了。


    河裏的水不知什麽時候變了顏色,本來青色的河水變成了紅色,成為了一條血河。風陣陣吹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帕裏臉色大變,慌忙衝到河邊。


    帕裏用手攪動了一下河水,河水裏全是混進的血液,現在他心裏越發不安,士兵們心裏也感覺非常的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將軍,怎麽辦?”士兵問道。


    “事情可能不妙,安德烈可能沒有打敗諾克薩斯軍隊,不然早該有消息了,我們不能在這裏等下去了,要是諾克薩斯人衝破安德烈的攻擊,打敗了安德烈直驅德瑪西亞城,那就糟了!”帕裏著急的說道。


    “那我們怎麽說?”手下不明白帕裏的意思。


    “趕緊集結全軍,我們迅速朝峽穀進軍,在諾克薩斯軍隊和上路匯合之前從背後攻擊他們,配合阿裏托將軍前後夾擊他們,不能讓諾克薩斯軍隊匯合!”帕裏焦急的說道。(.無彈窗廣告)


    帕裏很快集結完全軍,迅速的朝峽穀裏前進。峽穀裏全是濃濃的血腥味,也沒有看到任何一方的軍隊過來。這說明安德烈並沒有打敗諾克薩斯支援部隊,而且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了,帕裏路上心緒不寧,心裏焦急萬分,要是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麽這次醞釀已久的計劃就全盤失敗了,而且德瑪西亞將深深的陷入被動,很有可能在這次戰爭中落敗。


    帕裏帶著部隊心急如焚的向前進發,希望能趕在諾克薩斯部隊匯合之前夾擊敵人,解救德瑪西亞城的圍困之局。濃烈的血腥味幾乎使人窒息,帕裏被這味道刺激得幾乎心都快要爆炸了。


    在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帕裏終於見到一些動靜了,但是這些動靜讓帕裏心都碎了。隻見遠處德瑪西亞騎兵的馬匹胡亂的站在那裏,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人,由於距離問題看不清躺在地上的是敵人還是友軍。不過眼前的這種場景不可能是敵軍了,如果是友軍取勝的話那麽這些人早就該派人前來通知自己了,而且也不可能是馬上一個人也沒有,全部躺在地上的結局。


    帕裏在心裏猜出了結局:安德烈果然全軍覆滅了,沒想到德瑪西亞最精銳的騎兵居然敗給了諾克薩斯輕裝步兵,這真是荒謬而且恥辱的事。


    帕裏讓士兵們加快前進,並且作好戰鬥準備,迅速的衝了過去。


    安德烈的手下聽到遠處有動靜,以為是諾克薩斯後援部隊來了,趕忙翻起身來。這時帕裏也發現有人翻起身來,但不知是諾克薩斯殘餘部隊還是幸存下來的德瑪西亞騎兵,趕忙下令讓部隊謹慎前進,要是諾克薩斯部隊偽裝成己方部隊突然襲擊那就糟了。


    光盾軍團的士兵也放緩了前進的速度,變前進邊觀察前麵的動靜。雙方相隔的距離越來越近,安德烈手下的士兵也全部翻身起來,手裏緊握武器。但是瞬間發現是帕裏的部隊來了,這才反應過來忘記前去發消息了,應該是等不及然後衝進來了。


    帕裏也發現對麵的人瞬間站起來了,以為是諾克薩斯的伏兵,趕忙讓部隊停下,準備迎戰。


    安德烈的手下也發現帕裏的部隊不對勁,還是提高了警惕,要是諾克薩斯人偽裝成自己的部隊突襲過來,那就不妙了,趕忙去叫安德烈。


    安德烈正靠在石頭上思緒亂飛,無邊的思緒到處飛著,儼然沒有發現對麵的人馬。這時士兵跑過來報道說:“將軍,那邊有一支隊伍似乎是帕裏將軍的光盾軍團,但是感覺行動古怪,不太對勁!”


    安德烈收起自己的思緒,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馬前,翻身上馬,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匯合一事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戰場上的東西馬虎不得。


    “你去向他們喊話,問問他們是誰,注意聽口音,看看是不是帕裏將軍!”安德烈向一個手下說道。


    “是!”士兵領命拍馬向前。


    士兵跑到離帕裏部隊百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向著對麵的人喊道:“對麵的可是帕裏將軍的部隊?”


    帕裏見有人向自己喊話,也命令一個騎馬的士兵上前查看,那士兵騎著馬跑到了安德烈派出的士兵前麵約五六米方才停下,向著對麵的人說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可是安德烈將軍的部下?”。然後上下打量著對麵的士兵,看見他全身上下全是血跡,臉上的血跡也都幹涸了,看來是經過一場奮力的廝殺。


    “我們是安德烈將軍的部下,你們可是光盾軍團的兄弟?”安德烈的騎兵也問道,同時打量著對方,見對方的服飾是光盾軍團的番號,而且也是德瑪西亞口音。


    “是的,我們是。將軍見你們遲遲沒有前來傳達信息,也不見敵軍潰敗部隊撤出去,擔心你們有事故而前來支援!請問安德烈將軍何在?”士兵問道。


    “抱歉,我們忘記發信息了,敵方部隊已經被我們全部殲滅,請不必擔心,而且我們也沒有損失一兵一馬。將軍正在後方休息,我這就去向安德烈將軍回稟,讓他前來同帕裏將軍匯合。”說完拍馬轉身向安德烈跑去。那士兵也拍馬回去向帕裏稟報。


    “怎麽樣,是帕裏將軍嗎?”安德烈問道。


    “回稟將軍,確實是光盾部隊的服飾,而且也是德瑪西亞口音,不想諾克薩斯部隊。而且他們說是在外麵等不及了前來查看,以為我們有不測前來支援!”士兵回答道。


    “嗯嗯,是我們疏忽了,忘記了發信號!我們趕緊去同他們匯合吧!”安德烈輕輕拍了拍馬,緩慢的走了過去。


    帕裏見那人回來,也趕緊問道:“如何,可是安德烈將軍和他的部隊?”


    “看上去是的,而且全是是血,像是剛苦戰過來。口音和衣服都是德瑪西亞騎兵,表麵看不出修飾的痕跡,而且他們說諾克薩斯部隊已經被全數殲滅了。”士兵回答道。


    “嗯嗯,我們過去看看吧,不過提高警惕!小心有詐!”帕裏交代部下,輕輕拍著馬向前走去,見那麵的人也走了過來。


    兩麵的人越來越近,帕裏看著對麵的人滿身是血,看不清血跡下的本來麵貌,也分不清是不是隊友。這時對麵的安德烈倒是很快就認出了帕裏,在那裏大喊了起來:“帕裏將軍,真是抱歉,忘記發信息了,而且也沒給你留殘餘的敵人!”


    聽到這聲音帕裏的心才緩緩的落下,著確實是安德烈的聲音,看來自己擔心是多餘的了,不過謝天謝地,總算是沒有出什麽岔子。


    “安德烈,你這個混蛋,我可是擔心死了,還以為你被敵軍幹掉了呢!”帕裏沒好氣的說道。


    “他們想幹掉我沒那麽容易,戰爭還沒結束呢!”安德烈笑著說道。


    兩邊的人加快行進,心裏的擔憂也都全然放下了,兩股部隊迅速的匯合在一起。


    帕裏看見安德烈毫發無損,心裏也就安心了,不過看上去安德烈憔悴了許多,一夜之間就瞬間蒼老了許多。


    安德烈愧疚的看著帕裏,自己確實因為心緒問題忘記了約定,導致了友方部隊的擔憂。


    帕裏掃視著四周,見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個敵軍屍體,一個身穿黃金鎧甲的男人倒在血泊裏,跳下去用腳觸碰了幾下,但是沒有什麽動靜。


    “他就是敵方將領,已經死了,沒有一個人逃脫!”安德烈用極其複雜的話音說道。


    “擦,那麽厲害!”帕裏不由得佩服到“我們損失如何,需要修整嗎?”


    “我們沒有破費一兵一卒,走吧,不用修整!”安德烈並沒有勝利的喜悅。


    “我擦嘞!你們這麽厲害,我還擔心你們出問題了呢!”帕裏驚奇不已,十萬大軍居然能毫發無損的全殲,這簡直是神話中的神話啊,不由得驚訝的看著安德烈。


    “這全是艾倫幹的,那家夥簡直是瘋狂到極點了!”安德烈遺憾的說道。


    “艾倫?那家夥也來了嗎?他在哪裏?”帕裏驚訝的問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安德烈複雜的臉色。


    “他已經走了,回去複命去了。我們也走吧,打掃戰場就交給你們吧!”安德烈憂傷的說道。


    “什麽?”帕裏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我們打掃戰場?”


    打掃戰場可是個美差使啊,往往可以對死人來一場徹底的收刮,安德烈居然把辛辛苦苦打下的戰利品讓自己撿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你們打掃吧,我們要撤了,我們都非常疲倦了!”安德烈拖著長長口氣歎著說道。


    “你不會是給我設什麽圈套了吧!”帕裏有些懷疑安德烈的用心。


    “我們走了,放心,不會和你分享一絲戰利品,我不是艾倫,不喜歡套路!”安德烈對帕裏說道,眼睛裏沒有一絲貪念,然後調轉馬頭對手下的人說:“我們撤吧,以最快的速度撤出這裏,如果願意留下來和他們打掃戰場的也可以留下。”。說完轉身拍著馬走了,每人注意到他臉色和情緒的轉變。


    手下的人經曆了昨夜的卑鄙大屠殺也都沒有任何貪念了,全部都跟著安德烈轉身走了。看著安德烈遠去的背影,帕裏感覺非常奇怪,但不知道安德烈究竟怎麽了,經曆了什麽。看著安德烈遠去,帕裏下令趕快打掃戰場。


    安德烈騎著馬看著躺遍布峽穀裏的死去的諾克薩斯士兵,心裏很不是滋味,加快了速度越來越快的向前奔去。士兵們也紛紛加快速度向前而去。


    帕裏帶著部隊一路打掃戰場,一路全是死去的士兵,但沒有一個人是德瑪西亞士兵,而去這些人都是被一刀命中要害,沒有其他傷口,連一點廝打痕跡都沒有,臉色全是黑紫色,感覺非常奇怪。


    “將軍,這些人死得好奇怪,根本沒有一點廝打的痕跡,全是被直接殺死,簡直看不出一點抵抗的跡象,而且臉色全是黑紫色,似乎中毒了!”手下的人說道。


    “這要安德烈才知道,怪不得他說沒有花費一兵一馬就全部殲滅了。而且行為也很古怪,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帕裏覺得也很蹊蹺,這些諾克薩斯的士兵死得非常奇怪。


    帕裏的人一路打掃但是屍體越來越多,當他們下午時分到達諾克薩斯軍隊曾經的紮營地時完全驚呆了,這裏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地上全是屍體,地上全被鮮血染紅了,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從這樣的場景可以模糊的看到昨晚的那場無情的大屠殺。


    帕裏命令士兵將諾克薩斯士兵屍體堆積起來,讓術士集中處理掉,雖然這裏人跡罕至,但是為了防止爆發瘟疫,還是處理了比較好。


    帕裏用了一整天才打掃完整個戰場,最後帶著士兵精疲力竭的走出了峽穀。


    傍晚的夕陽從峽穀口慢慢落下,如血的陽光照在這片被血跡染紅的土地和河麵上,使得這片峽穀更加紅的淒涼,如血的殘陽慢慢的落下,照在德瑪西亞士兵高興而又疲倦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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