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電影節”又稱“亞太影展”,創建於1954年,原名“東南亞電影節”、“亞洲電影節”,主要展映亞洲及太平洋地區的影片。去年第十七屆亞太電影節在台北舉行,而今年則輪到韓國漢城(首爾)。


    (曆史上真正的第十八屆亞太電影節是在5月17日開幕,5月19日閉幕,那個時候王梓鈞還在拍《喋血孤城》,劇情需要,老王順手就把改了。)


    亞太影展自開辦以來已有十八年,今年是第一次由原來的封閉式評選改為展出觀摩形式,乃是一巨大的進步。


    王梓鈞帶著兩部電影的創作團隊集體來到漢城,根據電影節寄來的邀請函,住進一家專門的賓酒店裏。這酒店的裝修雖不豪華,好在打掃得倒還幹淨。


    “哇喔,王桑”還沒進房間,就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把王梓鈞叫住。


    “您是?”王梓鈞轉過身去,這人也就一米六幾,的語氣似乎是日本人。


    “我叫川左大保,初次見麵,請多關照。”這男子用蹩腳的國語說完,猛地鞠了一個90度的躬。


    “你好,川左。”王梓鈞見他年紀輕輕,不可能是著名導演,其猥瑣的長相也不像是個演員。


    似乎看出王梓鈞的疑惑,川左大保解釋道我是一名攝影助理,隨我的導師加藤橫二來參加影展。今年夏天我去過台北,有幸一見王桑的大作《喋血孤城》,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心靈震撼。”


    汗我那是講打日本的電影,你沸騰個毛。


    川左大保說道我的母親和舅舅是戰後留日的中國人,所以我也是半個中國人。我舅舅在我14歲的時候偷渡回了大陸,不他過得樣了。”


    王梓鈞一聽,對此人的觀感好了許多。至於他那個舅舅,估計已經被當成間諜給槍斃了吧。


    戰後留日的那一批國人是最倒黴的,無論是回到大陸、回到台灣,亦或是留在日本,結局都很悲劇。


    “王桑,我認為您的電影超級棒,一定能取得好的成績。”川左大保豎著拇指說。


    “借你吉言。”王梓鈞道。


    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韓國,放下行李之後,便吵著要出去看看。


    見大家興致很高,王梓鈞隻得答應道大家自由活動,一點的安全,六點之前回賓館集合。”


    “老板英明。”眾人大呼。


    侯孝賢和陳坤厚一人拿著一部照相機,想要一邊遊玩一邊攝影采風。


    王梓鈞伸出手道借我一部,你們合用一部就可以了。”


    侯孝賢看看陳坤厚,見他沒有反應,隻得把的讓出來。


    林清霞由於沒有參與兩部電影的演出,又因為接了一部文藝片,此時仍在台北,沒有一起。


    王梓鈞帶著林鳳嬌和趙雅芝兩個美女走在漢城街頭,這地方連台北都不如,完全沒有看頭。若說台灣此時相當於80年代末的大陸,那麽韓國隻能相當於80年代初。


    1972年的韓國,已經進行了兩次五年計劃,經濟快速提升。但也僅僅是如此,城鄉結合部大片大片的貧民窟,經濟更是差大陸和台灣遠矣。(大陸其實很厲害的,根據世界銀行的數據,1960年大躍進時期的中國國民生產總值位居世界第五,而日本排名第六,後來被那場運動瞎折騰壞了。)


    而此時的韓國也別談民主,樸正熙1961年任職,直到1979去世的18年裏當了三屆總統,即便沒任總統的時候權利扔在他手,幾乎算*統治了。


    趙雅芝和林鳳嬌打扮時尚,所過之處,漢城的路人頻頻回頭觀望。好在許多人都這幾天有電影節,一下子來了不少外國人,倒也不太驚訝。


    趙雅芝穿著高跟鞋,停下來揉著腳踝說一點都不好玩。”


    王梓鈞笑道我去問問本地人,咱們去韓國的古跡看看。”


    林鳳嬌道他們聽得懂國語嗎不跳字。


    “英語應該能懂吧。”王梓鈞說著幾步走,對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化的路人用國語問候道,“你好。”


    那路人傻傻地看著他,嘰裏咕嚕地不在說些。


    王梓鈞隻得用英文問候,這時候那路人終於說了一句 nie_ _mee_ yu_.”


    王梓鈞大喜,但剛問了幾句就傻眼了,原來此人的英語跟他的韓語差不多,就隻會幾句問候語。


    林鳳嬌和趙雅芝見他在那裏和韓國人雞同鴨講地比劃一番沮喪地,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三人不認識路,又走了一陣,卻聽後麵的川左大保喊道王桑,等一等。”


    王梓鈞轉過身去,見他一路飛奔,氣喘籲籲地說我剛才遇到你們隨行陳桑,他們王桑你們往這邊來了。”


    “我們就隨便轉轉,可惜不認識路。”王梓鈞苦笑道。他前世來過首爾兩次,本來自忖可以當向導,但走到街頭卻物換星移、麵目全非,根本就不認識路了。


    川左大保說我這裏我熟悉,我來給你們當導遊。”


    “那太感謝了。”王梓鈞道。


    川左大保介紹說漢城的現在建築沒可觀賞的,但漢江的風景很美,也有景福宮、仁寺洞等很多古代建築。三位想要先去哪裏?”


    趙雅芝和林鳳嬌討論了一番說我們也不哪裏好玩,就先去最近的吧。”


    “往前再走幾分鍾就是漢江邊上了。”川左大保說。


    眾人老遠就已經看到那條大河,河麵寬闊、波光粼粼,隻是水質卻略帶赤色。


    川左大保歎息道人類的工業越來越發達,對自然的破壞也越來越嚴重。上次我隨老師來,這裏的水還是清澈的。”


    王梓鈞心道:日後的韓國人可不會這麽想,沒有這條河的汙染,又哪會有所謂“漢江奇跡”,就更不會有那個現代化的韓國。


    在中國後來有考據學家因為不爽韓國人把端午節拿去,結果考據出來韓國的人原來大多是戰國時的楚國敗亡後,舉國遷移的。又列舉韓國中的各種山水地名,都和荊楚大地的山川相同,其中就有這漢江。


    其實都是扯蛋,中國那條漢江古稱沔水 ,關韓國吊事。


    吹了一陣子的風,幾人坐車來到了景福宮。這裏也沒有後世那般好看,南麵的殿閣早被日本人拆除了,看起來殘缺不齊。其他地方倒還不,這位川左於是又兼任起了照相師,幫著給王梓鈞三人合影留念。


    “您行行好,給點錢吧。”幾人正待坐車離開,卻見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突然撲摔倒在地,口中居然說的是國語。


    “你是華人?”王梓鈞奇怪問道。


    那乞丐卻把頭低著不肯。


    林鳳嬌見他可憐,便掏出幾張台幣放在他的碗裏,還沒有離手,就聽那乞丐說能給美元嗎?最好給韓元。”


    “咦,你這乞丐要求還挺多。”王梓鈞來了興趣,把兌換來的一些韓元給他,才問道,“你是不是華人?”


    那乞丐把錢收起來,又低著頭不。


    待王梓鈞幾人一走,那乞丐馬上站起來,佝僂著身子轉身竄進一條小巷子裏。


    “你們先,我去看看。”王梓鈞對川左和兩女說,他實在是對這個會說漢語的乞丐來了興趣。


    “你一點。”林鳳嬌叮囑道。


    “放心吧。”王梓鈞說完就朝那乞丐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惜隻拐了兩個巷子,王梓鈞就失去了乞丐的蹤影,他又隻會幾句韓語,無法向那些人打聽。


    王梓鈞自嘲地笑了笑,便準備回酒店去了。


    這時,迎麵一人突然碰了他一下,然後抱歉地朝他笑了笑。


    等那人走了幾米遠,王梓鈞才驚覺摸的荷包,居然被割了條縫。


    “**站住”王梓鈞轉身狂追,那扒手轉身一看,嚇得飛跑起來。


    王梓鈞奔跑的速度驚人,那人的逃命本領也不耐,兩人一追一逃轉眼就是一兩公裏。逃著逃著,進入一條巷子,那扒手突然停下來,轉身對王梓鈞笑了笑。


    王梓鈞回身一看,十幾個人圍了上來。作為意外收獲,王梓鈞居然看見剛才那乞丐正窩在一個狗蓬樣子的建築下麵,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麵條。


    那扒手亮出匕首,朝王梓鈞揮手,似乎是要他快離開的意思。


    王梓鈞指指的荷包,要他把的錢還。


    那扒手一臉的不耐煩,招呼王梓鈞身後的人一擁而上。


    王梓鈞自然不怕這些扒手團夥,隻是對方手裏全是小刀,手腳又靈活,不得不一邊退閃一邊應付,很快就收拾了五六個。扒手頭頭揮著刀子,直接被王梓鈞一拳頭給砸掉了好幾顆牙。


    突然那扒手頭頭大怒,嘴裏又開始叫喊著,幾個同夥猛地一起撲,對王梓鈞的拳頭不閃不避,前仆後繼地往前衝。王梓鈞連忙後退,誰知後麵也也有人,在打倒了三個人後,終於被這群扒手給摟抱住。


    王梓鈞雙手雙腳都被逮住,掙紮了幾下,卻根本沒有作用,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你**,居然被一群街頭流氓給製住了。


    不過這些扒手團夥一般是不會要人命的,最多被打一頓扔街麵上。


    那扒手頭頭憤怒地指著殘缺的牙齒,叫了兩聲,舉刀向不能動彈的王梓鈞肚子刺去。


    王梓鈞見狀大驚,全身使力掙脫,猛地把一個扒手掀開,卻仍未能夠獲得自由。


    就在扒手頭目的匕首快要刺中王梓鈞時,那匕首突然被一隻手抓住。


    那隻手又黑又粗,滿是灰塵和泥垢,它的主人正是剛才還是路邊的狗棚裏吃麵的乞丐。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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