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談話其實真沒什麽好談的,非法入境而已,就算是攜帶有槍支,隻要查明之後直接遣返就行。之所以搞得這麽大,純粹是大陸方麵想要借此機會做文章。


    大陸在幾年前就提出了以“一國兩製”方針來解決台.灣問題,但台.灣這邊卻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跟大陸接觸,同時在島內大肆製造恐共輿論,將對岸描述成洪水猛獸。


    就像男女談戀愛一樣,男孩兒追女孩兒,如果那女孩兒連話都不肯說,那自然是很難追到。若是把女孩兒嘴巴撬開,她肯跟你談話了,那一切都好辦。


    大陸此舉,就是要撬開台.灣的嘴,而王梓鈞則成了促成這件事的工具。


    王梓鈞鬧出這麽大風波,最高興的還是台.灣《中國時報》的老總。前段時間連續大篇幅正麵報道大陸運動員在奧運會的表現,導致多家媒體聯合起來聲討《中國時報》,新聞局也三天兩頭找《中國時報》的麻煩。


    這下好了,火力全被王梓鈞吸引過去了,《中國時報》可以暫時安生下來。


    就在台.灣這邊還沒做出正麵答複時,越南人突然跑出來插了一杠子。越南國防部發言人稱:一周前,南海某島遭到突然襲擊,11位越南駐島士兵,隻有1人成功逃脫,其餘10人全部遇難。而據幸存士兵交代,襲擊者所乘坐的船隻,正是中方報道上那艘機帆漁船。王梓鈞在此事件中具有重大嫌疑,希望中方能將人交給他們做進一步調查。


    此消息一傳出。立即引起一片嘩然。


    這是越南國防部的發言啊,絕不是說著玩的。


    可說王梓鈞和中島美雪乘著漁船跑去南海某小島上,殺了十個武裝駐島士兵,這不純屬扯淡嗎?


    連《華盛頓郵報》都嘲笑稱:“這是越南國防部近年來最糟糕的發言,或許他們好萊塢電影看多了,認為人人都是蘭博。”


    不過那些黃色小報(新聞術語,非色情報刊)卻如獲至寶。開始認真地分析起這件事的可能性來。


    香港一份有著社團背景的雜誌如是分析道:“我們從香港警方公布的案情可知,綁架王梓鈞和中島美雪的綁匪至少有4人。可現在王梓鈞和中島美雪在大陸現身,但那4名綁匪哪裏去了?大陸公安稱王梓鈞船上帶著把手槍。如果猜測得對的話,那麽這把槍多半是綁匪留下的。


    綁匪的槍在,人卻失蹤了。那麽隻有一個可能,王梓鈞不但成功從綁匪手裏逃脫,而且還殺死或者趕跑了綁匪。


    由此可知,王梓鈞的功夫絕對不是花拳繡腿,而是能以少勝多戰勝綁匪的真功夫。要知道,王梓鈞在娛樂圈出道前,可是竹聯幫戰堂骨幹成員,相當於三合會裏的雙花紅棍。那幾個綁匪綁架敢綁架王梓鈞,純屬是自己找死。


    而王梓鈞最後是靠風帆從海上返回陸地,我們翻開地圖可以看到。他非常有可能半途撞上越南人駐守的島嶼。或者因財物、或者因美色,雙方爆發衝突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篇報道純屬臆測,但居然猜得**不離十。不少剛出社會的阿飛古惑仔們,完全把報道當做真相來看,對王梓鈞的崇敬之情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以少敵多幹掉綁匪。又單槍匹馬弄翻10個正規軍,簡直就是關二爺在世,江湖中人的榜樣啊。


    此時查無實據,一切都是那個幸存士兵的一麵之詞,越南方麵自然不能把王梓鈞怎麽樣,隻能不斷的譴責台.灣當局。又要求大陸政府把人遣送到越南。越南猴子的上躥下跳,兩岸都很心情陪它胡鬧,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沒過多久,越南政府宣布永久禁止王梓鈞入境,同時還禁掉王梓鈞的所有文藝作品。此舉讓外界大為意外,唯一的解釋就是,越南政府已經認定襲擊島上駐軍的人是王梓鈞。


    這件事後來流傳得比王梓鈞被綁架還廣,並且延伸出各種版本,甚至二三十年後,不少大陸 媒體直接將此事當做王梓鈞的履曆來報道……距離王梓鈞上岸已經半個月,人也從江門接到廣.州,就住在白天鵝賓館裏麵。


    這賓館是去年才開業的五星級酒店,裏麵的裝修和設施不比香港的酒店差。不過王梓鈞卻住得很痛苦,因為就在前幾天,大陸把他的**少將身份公開了。


    台方遲遲不答應派人出來洽談,給媒體的解釋是,王梓鈞作為一個普通公民,遭到綁匪綁架之後誤闖入大陸。如此明了簡單的事實根本不需要雙方談判,大陸應該依照正常程序盡快放人,否則就是違反了國際法裏的基本人權規定。


    大陸方見台方還不肯談,於是直接讓新華社香港分社召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會上正式公布:王梓鈞係國民.黨陸軍少將,屬於高級軍職人員,不能等同於普通公民。因此,對於王梓鈞持槍非法入境一事,必須雙方坐下來慢慢解決,否則中方不會輕易放人。


    此消息一出,把本就人人關注的新聞推到了最頂峰。


    王梓鈞居然是陸軍少將?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有人質疑,認為此事是中方給王梓鈞胡亂添加的身份;也有人歡呼,比如王梓鈞的死忠粉絲,認為王梓鈞完全有能力當將軍。


    反正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不隻是亞洲地區,就連歐美的媒體也在每日跟進。


    台方被對岸將了一軍,情報部門立即來了一番大清查。王梓鈞的軍銜是沒對外公開的,對岸知曉王梓鈞的身份是少將,顯然是由軍方間諜透露出去的。


    兩個倒黴的情報人員被揪出來。但台方卻不得不派人跟對岸正式接觸,因為王梓鈞是國民.黨少將的事實不能狡辯。


    通過在媒體打了一陣筆戰之後,雙方定於9月15日在香港談判,商量關於遣返王梓鈞的事宜。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門沒鎖。”王梓鈞還以為是賓館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也懶得起來,隻歪在**看電視。


    首先進來的是一個30歲左右的眼睛男。開門之後立即把路放開,引進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那老者笑容滿麵地對王梓鈞說:“王先生,你好啊!”


    王梓鈞不知道此人是誰。起床和對方握手之後問道:“請問您是?”


    那眼睛男連忙介紹道:“王先生,這是廣d省政協主席梁威淩同誌,本人是梁主席的秘書張雲春。”


    “哦。梁主席好,張秘書好。”王梓鈞敷衍地問候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他現在還搞不清楚政協主席來找他幹嘛。


    張雲春道:“王先生,梁主席是這次香港會談的負責人。”


    王梓鈞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老人,怎麽也想不通大陸怎麽會派個省政協主席負責談判。


    梁威淩笑道:“說起來,我以前跟王先生你還打過交道。”


    “哦,我怎麽不記得了?”王梓鈞問道。


    梁威淩說:“8年前我在香港做新華社香港分社的社長,有一天一位先生找到我,還給了我300萬美元。說是捐給唐山人民的地震重建款。”


    “你不說我都忘了。”王梓鈞這才想起來是有此事,不過當初自己可是匿名捐款的。


    秘書張雲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王梓鈞。8年前的300萬美元可是天文巨款,想不到這個王梓鈞還挺愛國的嘛。


    梁威淩道:“這幾年,王先生你的希望基金也在廣d捐建了不少學校。我們共x黨人是不會為難朋友的。這一次留難王先生,也是想加強促進兩岸的交流溝通。”


    “我理解。”王梓鈞點頭道。


    梁威淩問:“不知道王先生對兩岸關係怎麽看?”


    王梓鈞看了張雲春一眼,笑道:“嗬嗬,我就一個閑人,哪裏有什麽看法。”


    梁威淩回頭對自己的秘書說:“小張,你去讓賓館準備一下飯菜。今天中午我請王先生吃飯。”


    “好的。”張雲春立即起身退出房間。


    梁威淩道:“王先生,我聽說你上個月送了女排運動員每人一根金質胸針。你對祖國的善意,我們還是很感受到的。關於兩岸關係,你有什麽想法和建議盡管說,我們共x黨人不搞一言堂,凡事集思廣益,才能辦大事嘛。”


    王梓鈞笑道:“這個問題,梁主席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誰問我的?”


    梁威淩說:“我個人和組織都非常想聽聽王先生的想法。”


    王梓鈞打起了馬虎眼,說道:“我自然是希望兩岸統一啦。”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此時在台.灣隨便找個人來,都會是支持兩岸統一。當然,這個統一說得具體一點,就是反.攻大陸光複河山。


    至於玩獨.立的,那些在台.灣屬於非法分子,抓到了是要坐牢槍斃的。


    梁威淩頗為有趣地看著王梓鈞,繼續問道:“那王先生你對一號首長提出的‘一國兩製’怎麽看?”


    王梓鈞道:“我認為提出什麽口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做。”


    梁威淩笑道:“高屋建瓴,沒有個先導方針就不好辦事,所以口號還是要的。”


    王梓鈞說:“可這個是你們的方針,海對岸或許不會接受呢?他們的方針是反.攻,這是蔣總統執政的基礎,是不可能變的。就算他自己相變,其他人也不能讓他變。所以,兩岸的統一方針不可能談到一起。”


    梁威淩對王梓鈞愈發感興趣,因為王梓鈞的話裏用到了“你們”、“他們”這種指代稱謂,顯然他在看待此問題上,不站在任何一邊,而是非常理性地將自己抽身出來客觀地評述。


    “那王先生認為該怎麽促統呢?”梁威淩問。


    王梓鈞知道眼前這位不僅僅是來跟他聊天而已,多半是奉上級命令來試探他想法的。說不定還存有“策反”的心思。


    “我們打一個比方,”王梓鈞說道,“兩岸就如同兩個親兄弟,各自分開住著卻沒正式分家,都吵著自己要當家做家長。在不能說服對方放棄做家長想法的時候,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多走動走動。趁著兄弟倆都還健在,讓兒孫們多多交流下感情。否則長期不來往串門。天長日久,下一代之間的親情就會漸漸疏遠。等親兄弟一過世,兒孫們就該鬧著分家了。”說著。王梓鈞笑了笑,“據我所知,台.灣現在就有不少不肖子孫鬧著要分家。一些還被當家人抓住打了屁股!”


    “哈哈,這個比喻很妙。”梁威淩拍手笑道,“鬧分家的調皮鬼,就該多打打屁股。王先生的想法,也是上麵的意思,兩兄弟分開那麽久了,是該多走動走動。而王先生這一次的意外,也是兩岸加強交流的一個契機。”


    王梓鈞知道現在才真正說到正題,隻聽梁威淩繼續說道:“我們知道王先生在台.灣民間影響力很大,所以希望王先生能為兩岸關係的改善出一些力。”


    王梓鈞想了想說:“以現在兩岸的實力來看。大陸是大哥,台.灣是弟弟。兄弟倆想要緩和關係,促進感情,我覺得當哥哥的還是要先拿出自己的誠意。您說是吧?”


    “不知道怎麽才能表現我們的誠意?”梁威淩開玩笑般說道,“現在做大哥還是很窮啊。倒是弟弟做生意賺了不少錢。”


    王梓鈞說:“不是要大哥出多少錢,而是要大哥承認弟弟對這個家所做過的貢獻。”


    梁威淩表情嚴肅起來,問道:“怎麽講?”


    王梓鈞笑道:“比如拍一部電影,衡陽保衛戰或者台兒莊之類的。我想,這樣一部電影如果在香港上映,不用再多說什麽。就已經能表達貴方的立場。那個時候,想必台.灣不少老兵,甚至是退休老官員,都會吵著回大哥家裏看看走走。”王梓鈞補充了一句,“當年你們和美國建交,不也是從打乒乓球開始的嗎?”


    “王先生的想法很好,不愧是華人驕傲。”梁威淩讚道。


    王梓鈞謙虛道:“梁主席謬讚了,這華人驕傲隻是一些報紙吹捧出來的,我可當不起。”


    梁威淩看了下表,起身道:“快到飯點了。王先生,我們一邊用餐一邊談吧。”


    “請!”王梓鈞道。


    兩人在白天鵝賓館的餐廳用飯,繼續談論著剛才的話題。王梓鈞沒什麽好說的,倒是對拍電影的事情說得很仔細。


    曆史上兩岸開始正式接觸是因為台.灣貨機“意外”飛到大陸,但兩岸關係真正緩和的實際催化劑,卻是電影《血戰台兒莊》在香港上映。電影裏的國民.黨,包括蔣介石在內,都是正麵形象,一改大陸之前抹黑對岸的影視風格。


    蔣經國得知消息後非常震驚,說是想親眼看看。於是台.灣中央社香港分社負責人找到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新華社的人直接上報大陸中央,中央總書記親批此事,由廣.西電影製片廠複製電影錄像帶,由新華社轉交中央社,送去台.灣給蔣經國和宋美齡觀看。


    不久之後,台.灣方麵就批準了老兵返鄉探親的要求。


    或許,這一個時空由於王梓鈞的出現,兩岸關係緩和會提前兩年多也說不定。


    第二日,王梓鈞與大陸的一幹官員飛往香港。


    機場無數的媒體記者已經等候多時,這不僅是因為王梓鈞的巨大名氣,還有兩岸首次公開會談的關係,娛樂政治扯到一塊兒了,光來自各國的記者就有上百位。


    “王先生,請問你襲擊越南駐島官兵的事情,是不是確有此事?”


    “王先生,中島美雪小姐是不是你新的紅顏知己啊?”


    “梁先生,中.共在這次會談的目的是什麽?”


    “王先生,大陸說你是陸軍少將,請問是否屬實?”


    “紮克利,請問綁架你的那些綁匪現在在哪裏?你殺死了他們嗎……從機場出來的短短一段路程走得異常緩慢,各種問題鋪天蓋地地湧來,機場的安保人員和大陸的安全人員使出渾身解數,依舊不能阻擋那些記者的工作熱情。


    王梓鈞在海上長出來的胡子已經刮了,臉上瘦下來的肉,在廣d補了半個月也全補了回來,此時出現在機場,仍舊是那般風度翩翩的樣子。


    如果他身後的大陸安全人員換成自己的保鏢的話,可能效果更好一些,現在怎麽看有些像被押解的味道。


    出了機場,就看到一票粉絲拉著橫幅舉著牌子在祝賀王梓鈞重回香港,那裏粉絲裏,不僅有東南亞日本的歌迷影迷,甚至還有個別歐美過來的。


    “梓鈞梓鈞我愛你!”


    “紮克利,你是永恒的世界之王。”


    “鈞爺,我們支持你……王梓鈞一出現,粉絲們就轟動起來,喊著各種口號圍過來,將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記者們包了餃子。


    王梓鈞微笑著朝粉絲們揮手表達謝意,突然間,他的視線穿越人群中的縫隙,看到遠處林清霞、趙雅之等人站在那裏,望著他又哭又笑。(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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