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大島先生,不知你這次帶著什麽作品來參展?”王梓鈞問道,邀請各國導演的事並非由他親自來做,而是金馬獎組委會的事情。


    大島渚拉著王梓鈞倒他的電影展位,指著電影海報笑道:“金馬影展並沒有請我,是我自己來的。”


    “歐,買糕的!”王梓鈞一看那海報,直接翻起了白眼,心想你這電影鬼才會請你來!


    大島渚是日本電影新浪潮運動的發起者之一,亦是日本最有名的赤色導演。這貨的老爸是個漁民,但家裏卻收藏了一堆共c黨、社會黨的理論書籍,大島渚從小就是受這些書熏陶長大的,後來理所當然的成了狂熱的共c主義者。


    至於大島渚現在這部參展電影,叫做《馬克斯,我的愛》,乃是部日法合拍片。


    這個馬克斯不是人,而是一隻猩猩,整部電影講述的就是人獸三角戀,放在20年後其內容都會超前。


    看到王梓鈞過來,幾個展位前的歐洲人也圍了上來。


    大島渚介紹道:“這是讓.克勞德.卡裏埃爾,也是這部電影的編劇和製片人,這是安東尼.希金斯,這位美麗的女士是夏洛特.蘭普林。”


    這幾位都是名人,讓.克勞德.卡裏埃爾雖然作為導演不出名,但他作為編劇卻是個神人。他負責編劇的電影將近兩百部,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大鼻子情聖》、《屋頂上的輕騎兵》和《布拉格之戀》。


    至於安東尼.希金斯嘛。這家夥現在在歐洲很有名,但在美國卻混得不好,前幾年去好萊塢,隻能在斯皮爾伯格的《奪寶奇兵》裏跑龍套。


    而夏洛特.蘭普林則是位金發長腿美女,這女人已經41歲了,但保養得卻相當好,皮膚也不似一般的白種女人那樣粗糙。


    《馬克斯,我的愛》這部電影雖然是日本人導演的,但從製片人、編劇到主演全是歐洲人。而金馬影展這次邀請的卻是亞洲電影,按理說作為實質上的歐洲片的《馬克斯。我的愛》並不符合標準。不過來者是客,估計金馬獎組委會也不好趕人,畢竟這部片子是日本導演拍的。


    王梓鈞伸手道:“哦,你們好,歡迎來到台北。”


    “你好,紮克利,很高興見到你。”讓.克勞德.卡裏埃爾道,其他兩人也紛紛握手問候。


    隨便聊了幾句。王梓鈞便明白這些人是想借金馬影展這個機會,將《馬克斯,我的愛》這部人獸片打入亞洲市場。他們本來的首選本來是東京國際電影節,不過此時的東京電影節兩年舉辦一次,去年剛剛舉辦了第一屆,第二屆得等到明年去了。


    不過說實話。王梓鈞並不看好這部電影在亞洲市場的成績,雖然這部電影在影評人的口碑中不錯。別的不說,大島渚這個導演,就是撲街貨的代表,拍的全是小眾片。


    話說當初王梓鈞還給大島渚投了20萬美金搞電影工作室。這筆錢早尼瑪的打水漂去了。當然,這個水漂還是聽到了響聲的,比如說從聯邦德國拿了個大腕獎杯回來。


    大島渚喋喋不休地向王梓鈞推銷著自己的新作,希望王梓鈞手下的王氏院線能上映《馬克斯.我的愛》,絲毫沒有搞砸了生意後麵對投資的尷尬。


    王梓鈞正聽得頭疼想找借口離開的時候,林博文突然過來說:“鈞哥。有個日本的角川先生找你。”


    “角川春樹?”王梓鈞問。


    林博文道:“不是,是他的弟弟角川曆彥。”


    “哦,那就去見見。”王梓鈞微笑著對大島渚幾人道,“抱歉,角川映畫的人找我,先失陪了。”


    角川映畫雖然不是日本規模最大的電影公司,但絕對是這幾年風頭最盛、威望最高的公司。大島渚自是沒信心跟角川映畫比,隻能笑著跟王梓鈞道別。


    終於擺脫了這幾個凡人的家夥。王梓鈞問道:“角川曆彥在哪兒?”


    林博文說:“集團總部大廈。”


    “讓他先等會兒,晾一晾再說,我先到處逛逛。”王梓鈞說著就繼續逛各國的參展電影去了。


    這次參加金馬影展的雖說名義上是邀請亞洲所有國家和地區的電影人,但從數量上來說,參展電影卻大都是港台和日本的影片。菲律賓、韓國、新加坡次之,之後才是印度和馬來西亞等國。


    像印度,一共也就三部參展電影,馬來西亞更少,緊緊隻有一部。


    整整逛了半個多小時,王梓鈞才坐著回台北市區,估計那位角川曆彥先生也等得差不多了。


    王梓鈞之所以這麽晾他,乃是因為如果角川曆彥是來跟王氏影業進行合作的話,直接找下麵的人談就可以了。非要找他王梓鈞交談,還指不定是什麽事呢,先晾涼再說。


    優哉遊哉地回到市區,已經差不多快中午,王梓鈞把午飯吃了才去公司,而碰巧這時角川曆彥又吃飯去了。


    一直到下午三點,角川曆彥才終於見到王梓鈞,一見麵就鞠躬笑道:“王先生您好,鄙人是角川書店專務角川曆彥。”


    “你好,角川先生,我很佩服貴兄長,代我向他問好。”王梓鈞手一引,說道,“請坐。”


    角川曆彥坐下說道:“我會的,蔽兄長也很佩服王先生。用中國的成語來說,這叫做英雄惜英雄。”


    王梓鈞笑道:“角川先生不愧是大才子,這句中國話說得很好。”


    “您過獎了。”角川曆彥道。


    後世有國人看角川映畫不爽,發帖聲討說角川映畫的前身乃是為侵華服務的大映株式會社,有著不可推卸原罪,國人和角川映畫合作就是漢奸。


    其實不然,角川映畫最開始就是一家書店,十年前日本電影衰落到極致,而經濟繁榮卻迎來了一個小高峰。這種反差造成行業外的資本對電影界蠢蠢欲動(王梓鈞和鄒文懷當時就聯手收購了一條日本院線和發行公司),然後紛紛出手收購電影資源,其中角川書店就是其中之一,它當時收購的也隻是一些普通的電影公司,收購大映株式會社那得到2000年以後了。


    而角川曆彥的哥哥角川春樹,就是角川映畫的創始人。


    有許多人將王梓鈞跟日本的大導演黑澤明相提並論,但更多業內的電影人,卻是時常將王梓鈞和角川春樹做比較。


    角川春樹乃是角川財閥的嫡出少主,也是日本著名的紈絝才子,同時因出手大方還得到個“敗家子”的稱號。


    之所以將王梓鈞和角川春樹相提並論,乃是因為此人風流倜儻,身邊的女人絕對比王梓鈞隻多不少。不但如此,角川春樹跟王梓鈞一樣,都以才名著稱,身具詩人、作家、導演等等身份。而且他跟王梓鈞一樣能文能武,此人的業餘愛好乃是探險和拳擊,身手貌似還不賴。


    角川春樹最最大的成就,便是開創了日本電影的全新模式,將西方文學、日本正統曆史和商業文學、漫畫與電影融為一體經營,使得日本電影帶出低穀重新繁榮起來。而他自己導演的影片,每每在日本引起票房轟動,在商業上完爆黑澤明等老一輩電影人的作品。


    這樣放在一起比較,便可看出王梓鈞和角川春樹兩人有很多相似之處。


    寒暄了一陣,角川曆彥開始進入正題:“聽說,王先生的《哈利波特4》即將完稿了?”


    “是的,應該在年前能截稿。”王梓鈞點頭道,小說稿是他在大陸那兩個月空閑之餘寫的,不知道這個小日本怎麽會這麽消息靈通。


    角川曆彥道:“《哈利波特》是一部非常偉大的小說,希望角川書店能獲得他第四部的日本發行版權。”


    王梓鈞哈哈笑道:“就為一部《哈利波特》的版權,值得角川先生親自跑一趟?”


    角川曆彥道:“角川書店還希望買下王先生的《哈利波特》係列電影改編版權。”


    王梓鈞詫異道:“難道你們準備買了來讓日本演員出演?這可是一部發生在英國的小說。”


    角川曆彥道:“劇情可以修改,要在亞洲賣出票房,電影還是應該由東方人做演員。”


    王梓鈞反問道:“那你認為我會把這部小說的電影版權賣掉?”


    “難道王先生想親自導演《哈利波特》的電影?”角川曆彥疑惑道,他就是看到王梓鈞創作這部小說都十年了還沒該拍電影才來的。


    “現在不拍,不代表以後不拍。”王梓鈞道,心中好笑這些日本人,不但在美國撒錢買地買房子,居然跑到台.灣找他買書來了。


    角川春樹一向都是大手筆,如今日元連續升值之下,這家夥沒跟其他日本商人一樣到處投資買地建廠,而是到處瘋狂掃貨買文學、電影、漫畫等作品的版權。


    好在角川曆彥沒幻想把王梓鈞的小說版權買斷,考慮了一下便說道:“既然王先生現在沒打算拍,那我們來拍對你也不算損失,反而更加助長這部小說的名氣,以後再賣絕對升值。”


    角川春樹的意思,是讓王梓鈞不像j.k.羅琳那樣把版權賣死給華納兄弟,而是像金庸的小說那樣賣了再賣,每翻拍一次就賺一筆錢——所以十大武俠作家中,金大俠賣小說賺的錢,比後麵九位加起來的總和還多。


    這種事王梓鈞自然不會拒絕,不過角川曆彥卻還有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二十年之內,王梓鈞不得同意日本的其他導演翻拍《哈利波特》係列電影。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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