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搭檔的濾鏡碎了呢。


    川上濟無奈歎氣,他真不想這麽早就去思考蘇格蘭的酒精含量啊......


    滿打滿算,蘇格蘭進入組織的時間還不滿半年,搭檔的這一個星期也沒坑過他,這麽早把人家揪出來他川上濟都不好意思。


    而且,萬一搞錯了,那更加尷尬。


    他讓蘇格蘭去接應貝爾摩德的人——雖然是假的,也不是去罰站。


    若蘇格蘭閑得無聊繞著酒店轉悠或者找個地方坐著也很正常,但按照這軌跡的變化......


    硬說是躲到角落裏抽根煙也說得通,但怎麽看都像是在接頭吧。


    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川上濟打算事後旁側敲擊地問問蘇格蘭怎麽回事。


    如果對方給出他滿意的答案,皆大歡喜;如果不能……


    那川上濟隻能在日後勉為其難地把自己寶貴的注意力多分出來一絲給他不省心的搭檔了。


    “你在幹什麽?“工藤新一的腦袋湊了過來。


    “穀歌,搜索。”


    川上濟早切換好界麵,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屏幕上......是論壇裏點讚數最高的一份旅遊攻略計劃。


    灰發青年毫不客氣地用另一隻手把工藤新一的腦袋扒拉開:“給其他人留一點隱私吧,你這樣子坐電車是要被小姐姐們圍毆的。”


    “明明是你在命案現場還走神溜號!”工藤新一氣得跳起來,“毫無偵探素養!”


    “第一,我不是偵探;第二,我沒走神溜號隻是適當放鬆;第三,該做的都做了,幹耗在哪裏就像……下班後明明啥事都不想做,還要加班給老板看一樣,毫無意義。”


    “但你這樣......”似乎是意識到川上濟的無可救藥,小偵探的語氣反而平和下來,“在命案現場這麽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很不合適。”


    “我忽然發現你挺適合學辯論的。”川上濟瞥了小偵探一眼,似笑非笑。


    “察覺無法反駁我diss你的,關於侵犯隱私的部分,就果斷以進為退以攻為首開始懷疑我的人品與素養,以便站在道德至高點上指指點點——”


    “我沒有!”


    “啊,沒有就沒有吧。我承認你說的挺對。”


    川上濟忽然放棄了繼續和工藤新一鬥嘴,還毫無誠意地讚同了他的觀點。


    工藤新一就有了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


    這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警察們來了,小偵探。”川上濟輕聲提醒還沒從氣憤中緩過來的工藤新一。


    一旁無聊到快睡著的毛利大叔立馬精神抖擻地迎上去。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本,用著蹩腳的英語解釋自己偵探的身份。


    為首的警員很冷漠,劈頭蓋臉的法語砸過來:“警方辦案拒絕無關人士介入。”


    毛利小五郎還欲與其辯論,但因語言不通的原因很快敗下陣來,他撓了撓頭,轉過身,用日語衝著工藤新一嚷嚷:


    “工藤小子!還不快過來!”


    工藤新一立馬小跑過去交涉。


    小偵探之前在大廳裏叫嚷時秀了一手自己的語言。川上濟尋思對方法語應該不錯,至少交流不成問題。


    結果工藤新一應付起警員咄咄逼人的詰問來也有些左支右絀。


    再不支棱起來就沒戲看了。川上濟收起手機,加入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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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打擾了,警官。首先糾正一下,我們並沒有在命案現場礙手礙腳。”川上濟待那位警官換氣時,開口打斷對方,“而且毛利大叔的偵探資格證也是有效的,相信以您的職業素養一定能夠看出來。”


    其餘警員以分工明確地接管了現場。領頭的這名警官神情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


    這位警官有著淺金的發色,以及一雙銳利的灰色眼睛。


    川上濟看見了對方製服上的銘牌:G. Durand(杜蘭)。


    年輕,職位不低,代表背後有一定的體製勢力;槍別在十分順手的位置,身材勻稱,受過極專業的體能訓練,代表不是單純走後門,自身也有一定能力。


    這位杜蘭警官在反駁小偵探與毛利小五郎時邏輯清晰,條理分明而不是直接一票否決——對偵探沒有明顯厭惡感。


    語氣雖強硬但並沒有帶著警察這個身份賦予的傲慢——強勢但能夠講理。


    所以川上濟有把握說服對方。


    “杜蘭警官。在您趕來之前,我們第一時間組織酒店封鎖現場,保護證據。並控製住可能嫌疑人。”灰發青年不卑不亢地用法語說,“同時毛利先生的助手也讓酒店經理調取了凶案發生時間前後的監控。”


    “凶案發生時間?”杜蘭警官的眉毛挑了起來,“你們怎麽判斷的?你們動了屍體?”


    “沒有,警官。”川上濟連忙回答,“隻是目測了一下屍體,根據血液凝固的情況,從案件發生到現在不超過一個小時。”


    川上濟察覺到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於是他再接再厲:


    “因為時間原因,我們來不及采集嫌疑人員的證詞。受害者是日裔法國人,因此,我覺得日本來的偵探能為你們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協助。”


    杜蘭警官沉思了一會兒,開口:“你們這些偵探旁觀可以,但不許影響我們的工作。”


    “十分感謝您,杜蘭警官。”


    “那個未成年不能參與。”


    “可以。”川上濟一口應下。


    工藤新一一直在旁聽川上濟和杜蘭警官的交涉。


    兩人的語速太快,他隻能聽懂一小部分,但那句“未成年不能參與”他還是聽懂了。


    工藤新一正欲發聲,川上濟一伸手,精準地堵住他的嘴。


    “你以為是在米花町啊。”灰發青年小聲說,“別在這裏蹬鼻子上臉。”


    “嗚嗚嗚!”工藤新一掰開川上濟的手,“我當然知道!有什麽消息短信發給我。”


    “行。”


    “你的法語怎麽這麽好?”工藤新一問道,聽語氣還有一丟丟不服氣。


    “你不也會法語嗎?”川上濟反問。


    記性好學語言還是有些優勢的,因為記憶清洗,川上濟都不知道自己法語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我隻會一些常用的。”


    什麽人常用的法語會是:“我已經報警了,希望所有人員不要走動,等待警方安排”啊,川上濟在心裏吐槽。


    “你還小。”川上濟難得認真地安慰對方,“一直學習,到我這個年齡法語就練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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