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在本城最高的大樓下,靳鬆四麵看看無人,腳尖一點,如離弦之箭飛上大樓頂部,透過城市的燈火遠遠看著一間亮燈的屋子。[]


    “就是那,一個貪官,他搜刮了不少錢但不敢存銀行,全擺在家裏。”


    靳鬆看看自己再次魔化的手臂,“我同意你回來,你居然一回來就要我幹違法的事?”


    “我是幫你解決問題。”鬼手道:“你不要錢嗎?劫富濟貧不好嗎?順便可以把貪官的罪證公諸於眾,為民除害。”


    “我不是俠客啊。”


    “俠客很過癮的,你不想試試。”


    靳鬆無奈地笑笑,“算我怕你了。”他一縱身向屋子飛去。


    第二天一早,屋子裏的貪官被五花大綁扔在檢查院門口,身邊堆滿上千萬現鈔作為他貪腐的罪證,此案震驚檢查院,鐵證如山,這名貪官對自己罪行供認不諱,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出現在這的,也沒人發現這錢裏少了五十萬。(此乃後話)


    十二點十五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崔永然被敲門聲吵醒,一開門外麵是靳鬆。


    “崔哥,我把錢給你送來了。”靳鬆壓低聲音道,“但你千萬別讓人知道我借錢給你,更別讓蘇曼知道,你知道女人有多麻煩的。”


    “明白明白。真是太謝謝了。”崔永然感激涕零,以為是他瞞著蘇曼借錢給他,連連點頭。


    別了崔永然他回了家,蘇曼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脫衣上床,一睡上去蘇曼朦朧地醒來抱住他的腰,“這麽晚?”


    “加班。”


    “加什麽班啊?”她撩著長發坐起來,“你忘了我們要做什麽了嗎?”


    靳鬆頭皮一炸,猛地想起這段時和蘇曼要完成“造人大業”,可現在鬼手在身上,就像有個旁觀者似的,這叫他怎麽做啊?


    “明天,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不行了。這幾天是我的排卵日,這幾天做最容易懷上,老公來嘛。”她不由分說跨坐到他身上,他暗暗叫苦,“要命。”


    鬼手與他心靈對話,“嘿,不必在乎我,當我不存在。”


    “你在叫我怎麽做?”


    “你和龍靜做時我也在啊,不也做得挺好?”


    “那是為了救人。”


    “有區別嗎?你現在不也是為了創造條人命。”如果鬼手不是與他意識對話一定能聽到詰詰的笑聲。


    “老公你怎麽了?”蘇曼發現他平時一碰就興奮如鐵的身體居然沒反應,靳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有點累。[.超多好看小說]”


    “你會累?你不是七層法力的超能者嗎?鬼才信你。”她不由分說俯下身去,櫻桃小口漸漸移到他最要命的地方。


    “哎喲,糟糕……”他終於受不了她的溫柔,立馬一柱擎天。


    “我就說嘛。”她得意一笑,跳到他身上,像騎馬一樣運動起來。


    但蘇曼不知道在她意亂情迷飄飄欲仙時,靳鬆卻和鬼手在體內吵架。


    “笑!笑你妹!”


    “哇!看不出蘇曼這麽風騷的,這些年你們解鎖了不少姿式吧?”


    “你睡覺行不行啊?別看了行不行啊?”


    “我有辦法不看嗎?”


    “你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


    “好啊,我就讓蘇曼看到我回來了。”


    “別別別……”他急得一下叫出來,蘇曼睜開美目,“別什麽?”


    “我……我說別動了,我快不行了。”


    “哪有那麽快?又騙我。”她正爽快時分,哪裏願停下來,不顧一切又開始了。


    “完了!”他隻覺一萬隻啞咪蝶在腦海中翩翩起舞,又有一萬隻草泥馬在胸前奔騰而過。


    終於待到蘇曼滿足地睡去,他在黑暗睜著大大的眼睛,像失了魂一般。


    “我說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看你剛才那個美勁。”鬼手在他體內道。


    “我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沒好事。她是我老婆,現在全讓你看光了。”


    “我看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男的。”


    “什麽?”他一驚,“你不是男的?”


    “不能這麽說,隻能說汙支祁不是男的。”


    他大為詫異,“你是說汙支祁是隻母猴子。”


    “你才母猴子呢?她是水精,水屬陰,她可以千變萬化,要男要女都行,但本質來說,她屬於陰性女體。我是她的一部份,也屬陰,馬馬虎虎算女的吧。”


    “你從前怎麽不說?”


    “你又沒問過。”


    “可你占了林錚的身體後怎麽那麽醜?”


    “就因為他是男的,陰陽對衝會變異的,所以回你身上也好,我討厭頂著那不男不女的軀殼。”


    “你是女的又怎麽樣?照樣我不自在。”


    “至少不是男的把你老婆給看了。”


    靳鬆沒再說話,他忽然想起從前與鬼手剛分開時的一段失落期,明明那麽討厭它……不,她,卻分開後那麽悲傷,他腦中冒出個恐怖的念頭……


    “不!不可能的!”他拚命否認,也許隻是因為她的怪異,自己怎麽會對一個男女都分不清的怪物產生感情?還是說陰陽天生就會互相吸引。


    鬼手也能感應他的思想,忽然她聲音變輕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明確告訴你你想的是錯的,你缺的隻是個目標。”


    “目標?”


    “是的。還記得對付林錚的時候嗎?你隻要有了目標,你幾乎可以做成任何事,有句老話說了,要做聰明人,須下笨功夫。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好吧,就算我胡思亂想。你在我身上有一晚上了,找到金丹的線索了嗎?”


    “還沒有,我需要理清一些東西。你別急著趕我走,時候一到我自然會走。”


    靳鬆忽然笑了,“隨便你吧,我就當你不存在。”


    “為什麽笑?”


    “笑你是個女人唄。”


    鬼手也沉默了,良久她忽然怒了,“女人怎麽了?女人挖你家祖墳了?”


    “還惱羞成怒了?”他更得意,“你是舍不得我才回來的對不對?”


    “你瘋了嗎?”


    “我還真希望我錯了。不過……我不會趕你走了。”


    “為什麽?”


    “我有同情心唄,一個女人孤苦伶仃在外漂泊,也怪可憐的。”


    鬼手沒再說話,徹底陷入靜默,但靳鬆能感覺她激烈的思緒,他微微一笑,翻身抱緊蘇曼,這一晚,他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清晨,靳鬆拉開窗簾對著朝陽深深吸品氣,意氣風發的甩甩頭發,不由自主又露出笑容。在梳妝台邊梳頭的蘇曼看了看他,“老公,一早這麽開心,做什麽美夢了?”


    “有你這麽好的老婆我當然開心了。”他坐到她身後抱住她小蠻腰,親親她的粉頸。


    “哼,嘴甜。昨晚和你親熱還推三阻四的,你心裏有鬼嗎?”


    “敢在我冰慧聰明的老婆大人麵前玩鬼,我不是找死嗎?”


    “古古怪怪。”她看著他渾身上下都要笑出來一樣,輕輕撞下他胸口,“刷牙去了,臭死了你。”


    “還不是吃你口水吃多了。”他摸向她的胸,“老婆,想不想做個‘早操’?”


    “壞死了你……別,人家要上班了……唔……老公……”


    結果兩人上班終於遲到了,蘇曼筋疲力盡抱著他在他耳邊喃呢,“恨死你!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好喜歡。”她深深吻他,“老公,我好愛好愛你。”


    蘇曼終於上班去了,但他決定請半天假留在家中,回味了一會剛才極美的滋味,點起一支煙笑道:“還在睡啊?”


    鬼手道:“你想說什麽?”


    “你覺得我和蘇曼幸福嗎?”


    “幸福又怎麽樣?”


    “你嫉妒?”


    “切!凡人的幸福我還真看不上。”


    “ok!就算是這樣吧。另外,我做了個決定。”


    “什麽?”


    “叫你鬼手太難聽了,我想給你取個名字。”


    “為什麽?”


    “如果找不到金丹,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汙支祁又不可能複活,萬一你哪天真的獨立了,總要有個名字在世上行走吧?”


    “第一:汙支祁不是絕對不能複活;第二:如果她複活我就不需要金丹了,她是有金丹的,我靠她就行了,實在不行我會設法再練一個;第三:我不稀罕你的破名字。”


    “祁婭,你覺得好聽嗎?”


    “婭字有什麽含義?”


    “婭的本義是連襟的意思,舊時女人被稱為內子,屋裏頭的,相當於宮廷大內裏麵的宮女;而大內外圍存在一個禁衛圈,由禦林軍布防。姊妹們的丈夫就好比是禦林軍士兵,守在她們外圍,這就是婭字的來曆。事實上,禦林軍士兵均為貴族子弟,貴族之間相互通婚之後,這些軍人也就成了自己女眷的保衛者,從而互稱對方為‘婭’。”


    鬼手怒了,“你什麽意思?合著要我和蘇曼做個好姐妹,你就是我們丈夫?在外頭保衛我們的是吧?還貴族?你像嗎?”


    “我可沒這麽說。”靳鬆笑道:“不過你非要這麽認為我也不反對,這樣你就算看著我和蘇曼上床我也不尷尬了。”


    “你人長得醜,想得倒挺美。”


    “我醜嗎?”他看看鏡子裏的臉,實際上他擁有超人體質後已一天比一天英俊,特別如今心情大好,更是帥氣逼人。“我不止為你取名,而且還要給你個昵稱,叫小婭吧。”


    “我呸!”


    “小婭!小婭!”


    “我呸呸呸!”


    “哈哈哈!就這麽定了。”他哈哈大笑,拿起一套文房四寶,“走,一會還指望小婭你大顯身手呢。”


    “幹嘛?”


    “我要去見衛精忠,加入書法協會,沒你幫忙我可寫不出好字。”


    “憑什麽要我幫你?”


    “不憑什麽,我就覺得你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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