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村俊一一邊鼓著掌,一邊緩步向著劉宇凡走去。


    他注意到對方也注意到了他,臉上浮起了一個“優雅”的笑容,隨即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中〗國人?”


    劉宇凡聽不懂英語,王羽佳卻是聽懂了,雖然對麵這個年輕人給人一種很優雅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麽,王羽佳卻不是很喜歡他。此刻聽到他問話,王羽佳禮貌地回問了一句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事嗎?”


    這時,騰村俊一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王羽佳,那張俏麗的臉蛋不禁讓他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說道:“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叫滕村俊一,請多指教。”


    “泥轟人?”聽到騰村俊人的自我介紹,王羽佳有些納悶地用〖中〗國話重複了一句。


    這句話,卻是被劉宇凡聽清了,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羽佳師姐,他是泥轟人?”


    “恩,宇凡,他就是騰村俊一,這次參加李斯特杯的唯一一名泥轟選手,據說,他的老師是全泥轟最著名的作曲大師久石讓。”王羽佳在確認了對麵男子的身份之後,這才側身給劉宇凡介紹道。


    “久石讓!”聽到這個名字,劉宇凡也忍不住吃了一驚。因為眾所周知的曆史原因,他對泥轟這個國家沒什麽好感,不過一碼歸一碼,泥轟國除了那些讓人痛恨的軍國主義者之外,卻也有幾位著名的音樂大師,是值得劉宇凡尊敬的。


    而在這些人裏。久石讓絕對可以算一位。


    或許不是純音樂迷,對久石讓這個名字不會太熟悉。但若是提到《天空之城》、《菊次郎的夏天》、《風之穀》等這些音樂作品,恐怕音樂愛好者沒有幾個沒聽說過的。而這些讓全世界都耳聞能詳的音樂作品。卻都是出自這位大師之手。


    久石讓,絕對是在全泥轟甚至世界上都有一定影響力的現代作曲家。


    得知眼前這位年輕人是久石讓的弟子,劉宇凡的眼裏也閃過一絲凝重的目光。


    “你的鋼琴彈得不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來這裏,也是為了參加李斯特杯而來的吧。”騰村俊一在王羽佳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流連了一會兒之後,重又把目光投向了劉宇凡的身上。


    聽了王羽佳的翻譯,劉宇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來參加比賽的,而且我知道你也是。”


    剛剛郎朗在給他介紹各國的強手的時候,就提到了這個滕村俊一。隻不過劉宇凡沒想到。這個滕村俊一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雖然長得並不讓人討厭,但卻有些過於女性化了。劉宇凡絲毫不懷疑,要是他好好打扮打扮,扮一個偽娘肯定沒有問題。


    “嗬嗬,沒錯,我是來參加比賽的。而且我相信,這一屆的李斯特杯的冠軍,一定屬於我,劉,我剛剛見你演奏的狂二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在這裏和我比試一場?”滕村俊一看著劉宇凡,饒有興致地問道。


    聽到滕村俊一這句話,王羽佳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句話翻譯給劉宇凡聽。


    不過劉宇凡雖然聽不懂滕村俊一的話,卻是感覺出了他的態度有些不對,當下就問起了王羽佳道:“師姐,他說些什麽啊。”


    “宇凡,他說要在這裏和你比試一場,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後天就比賽了,在賽場上比試不就完了嗎,宇凡,別理他。”王羽佳沒好氣地說道。她對這個國家的人也沒什麽好感,這個滕村俊一出場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讓她的心裏也極度不舒服。


    佩裏奇卻是注意到了這個新情況,在得知這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居然也是此屆李斯特杯的參賽選手,而且居然出言要和劉宇凡比試一下琴技,他立刻〖興〗奮起來了。西方人都崇尚英雄,像這種當街競技的場景,他們是極喜歡看的,當下就把滕村俊一的話大聲說了出去,立刻便在圍觀的人群裏引起了一陣不小的**。


    “師姐,小鬼子要挑釁,咱們怎麽能怯場呢?”聽著王羽佳的話,再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的滕村俊一,劉宇凡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如果說到別的,他的心裏還真沒什麽底,說到比試琴技,他劉宇凡又怕過誰來?


    “沒問題,不知道你想怎麽比?”劉宇凡笑著看著滕村俊一,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很好,你很有勇氣。我們來比模奏,怎麽樣?”滕村俊一看著劉宇凡,同樣一臉輕鬆地笑道。


    “宇凡,這個小鬼子要和你比模奏。”聽著滕村俊一的話,王羽佳有些擔心地翻譯道。


    “模奏?看來這個小鬼子對自己的即興能力很有信心啊。”劉宇凡看了一眼正在等待著自己下文的滕村俊一,心裏一樂想道。


    “恩,他的老師是久石讓,本身就是搞作曲的,肯定在平時也對他進行了大量這方麵的訓練,模奏的話,可能真有那麽幾下子。可是,跟我比模奏?”劉宇凡笑著想道。


    他和莫言學習了三年,在這三年裏,莫言對他的訓練可以說用“嚴苛”來形容,都遠遠不夠。在彈過了莫言自己編寫的那些練習曲之後,劉宇凡心裏對鋼琴演奏常用的四十八個調已經爛熟於心了,平日裏做的那些即興練習,怕是連中音的那些鋼琴係專門學習即興演奏的研究生都沒有他多。說到模奏,劉宇凡還真沒怕過誰來!


    所謂模奏,全稱是“模仿演奏”是演奏者為了訓練聽音能力和即興能力而創造出來的一種練習方法。通常是由一個人即興彈奏一小段音樂,然後聽者根據演奏的內容,在不看樂譜的情況之下,在鍵盤上複現作品。這種即興模仿的演奏,對演奏者的聽音、節奏以及鋼琴演奏技巧,都有著極高的要求。一般來說,通常隻需要模仿出基本骨架,就算是模奏成功了,但也有那些特別厲害的鋼琴家,能夠隻聽一遍,就能把較簡單的作品從主旋律到伴奏,完整地再現出來!


    “沒問題,模奏就模奏。”劉宇凡大方地答應道。


    “宇凡,別輸給這小鬼子。”郎朗碰了劉宇凡一下,輕聲跟他說道。他老家在東北,對於泥轟這個島國的惡感,比起其他地方來更強烈。如果不是這個叫滕村俊一的家夥指名要和劉宇凡比,恐怕他就要親自上陣了。


    “嗬嗬,我會的。”劉宇凡語氣輕鬆地說道,眼神裏卻帶著一絲凝重。對方是久石讓的學生,劉宇凡的心裏一點大意都不敢有。


    這個時候,傑斯早就把鍵盤讓了出來。對於烏特勒支市來說,四年一度的李斯特杯,就是一場音樂愛好者的盛宴,其受關注程度一點也不亞於足球愛好者眼裏的世界杯。而在這個時候,那些參賽選手們也往往是市民們關注的對象。這些人走在街頭,總會引起市民們特別是音樂愛好者的熱烈歡迎,而兩位選手居然同時出現在街頭,而且還要現場舉行一場小型的比賽,這樣的熱鬧,對於這些市民們來說,可就要比比賽更加吸引人了。畢竟比賽的場地有限,許多人並不能到現場去看,隻能通過電視轉播。而且比賽現場演奏的都是固定的曲子,形式上也不是那麽靈活。相比之下,這種兩個人在現場對決的形式,更讓人感到〖興〗奮和激動,當下就有好事者把這件事告訴了近處的朋友們,一傳十十傳百,圍觀的人數在短時間內,又增加了好幾倍。


    傑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設備,心裏暗自偷偷鬆了一口氣,好在今天用的是百威的“大旅行箱”而且是拖了兩隻,否則如果換了差一點的音響,恐怕這麽多圍觀的人,就不能盡情地欣賞到兩個人的精彩演奏了,那樣的話,恐怕這些人都會埋怨他的。


    幾個黑衣人隨意地站在滕村俊一的四周,但他們的角度,卻是隱隱把所有可能對滕村俊一有可能產生威脅的角度都封死了。劉宇凡雖然不是專業的特工,但也隱隱感到那幾個人不簡單。由此推測,這個叫滕村俊一的年輕人,恐怕也不隻是一個參賽選手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什麽“二代”之類的。


    “光是比賽沒意思,我們來點彩頭怎麽樣?”滕村俊一看著劉宇凡,揚了揚下巴問道。


    “彩頭?”聽著滕村俊一的話,劉宇凡微微皺了皺眉頭,複又看著他問道:“什麽意思。”


    “一百萬美元,我們比一場,誰先跟不下去了,誰輸。”滕村俊一說著,接過其中一個黑衣人遞過來的支票本,刷刷幾筆簽下了一張支票道:“這是瑞士銀行的本票,可以在全世界任何銀行兌換。”說著,帶些挑釁的神色看著劉宇凡。


    “哦,對了,如果錢不夠的話,可以拿你的參賽資格賭,怎麽樣?”滕村俊一看著劉宇凡,揚了揚眉毛笑道。


    聽著王羽佳翻譯過來的話,劉宇凡忽然就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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