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0章：關羽的過往
三國：劉備帳下，朝九晚五 作者：槿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一處紕漏，我前文提及，休屠各胡之間，韓氏骨都侯屯北地，我一直以為是在原本的北部單於庭，現在猛然發現，是涼州的北地郡，不過他已經涼了，就當沒這回事吧~）</p>
（還有，無線渠道好像是缺更了，具體什麽情況我這邊沒消息……）</p>
“來了！”</p>
秦耀抬頭望天，一道青色身影降落。</p>
取下海東青腳踝上的布條，秦耀展開一看，露出一抹笑容。</p>
“怎麽樣？”</p>
關羽呼吸稍顯急促道，原本就紅潤的臉頰，這幾日更是有點發黑的跡象。</p>
秦耀明白，這是起高原反應了。</p>
不隻是關羽，這次帶來的三萬步卒，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高原反應，加之海拔高，太陽輻射更強，才幾日的時光，很多人都已經被曬脫了幾層皮。</p>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導致從虎澤北上之後，這支軍隊的行軍速度一直很慢，哪怕是在這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之上。</p>
不過經曆了幾日的適應，初時那種極端的高原反應已經很少見了。</p>
畢竟，這些都是在關羽和高順二人精心訓練出來的士卒，身體素質方麵，遠比秦耀前世的那些亞健康人要好的多，想來再過兩天，就能適應這裏的氣候了！</p>
秦耀看完布條上的信息之後，微微一笑。</p>
“伯平已經率領五百夢魘軍，喬裝打扮之後，混入了臨沃、九原、河陰三縣，隨時可以響應我軍攻城，以他這幾日打探到的情況，所有匈奴人的注意力都被前線部隊吸引，後方並未有很大的警惕！”</p>
“太好了！”關羽握了握拳，激動道。</p>
“漢明叔叔，自從當於骨都候將本部兵馬帶往雁門郡之後，這五原郡內就已經是沒有多少兵力了，再加上現任單於征辟士卒趕往前線，除了他的大本營朔方之外，估計五原郡的兵力部署是很少的！”</p>
很難想象，一個兩米開外的大個頭，一口一個叔叔地稱呼著你。</p>
聽著騰格爾……啊不，如今的劉霸甕聲甕氣的聲音，秦耀幹巴巴地一笑。</p>
“的確如此，整個五原郡空虛，而我們的東南方，有公明領軍攻打曼柏，不必擔心後路被斷，既如此，二哥，我們當火速進軍，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整個五原郡！”</p>
“該當如此！”關羽點頭道。</p>
“既然伯平已將夢魘軍安插進了三城，我們也不能錯失良機，二哥，不如分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三城？”</p>
“分兵嗎？”關羽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p>
秦耀取出地圖，安排道：“按照伯平傳回來的消息，五原郡治所九原，兵力部署最多，而他本人也在那裏待命，可將九原縣作為重中之重！”</p>
“九原縣，哈哈，這不是他呂布的老家嘛！”</p>
秦耀微笑道：“是啊，可惜，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整個九原縣的漢人十不足一，剩下的人，也都淪為了那些匈奴狗的奴仆，為他們奔波勞碌！”</p>
“這些該死的匈奴人，當初的丁原是怎麽當得刺史，就任由這些匈奴人欺淩我們漢人嗎？”關羽憤慨道。</p>
“怪不得呂布他要殺了丁原，要我見到自己的家鄉淪陷，自己空有武力而不能解救，逼急了，我也把他給殺了！”</p>
秦耀瞟了一眼關羽，這位可也不是善茬，當初也是在河東犯下了人命官司之後，才一路隱姓埋名，逃亡到了幽州的。</p>
想到這裏，秦耀麵色一怔。</p>
“漢明，你怎麽了？”關羽注意到了秦耀的神色變化，好奇問道。</p>
“咳咳，這次等我們回軍之後，嫂嫂的肚子也大了吧。”</p>
關羽一愣，有點不習慣秦耀的腦回路。</p>
隻得回答道：“是啊，如果按照漢明的規劃，三個月之內凱旋，我還能陪著夫人一直等到她生育，想我關羽，如今年近而立，終於也能給我關家留下子嗣了！”</p>
關羽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了一絲柔情。</p>
“咳咳，二哥除了現在的嫂嫂之外，可還娶過妻？”秦耀試探道。</p>
關羽丹鳳眼一睜，忽然出現的氣勢，讓秦耀都不得不避開眼神。</p>
“漢明此話，何意？”</p>
秦耀撓了撓頭：“好奇，嘿嘿，好奇。”</p>
“唉……”關羽忽然歎了口氣：“不瞞漢明，王氏是我當初於亂軍之中救下的一良家女子，此後為報恩，一直隨侍左右，但軍營多男眷，我恐惹來閑言蜚語，故得其同意之後，納她為妾！”</p>
關羽牽著赤兔馬，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眼神悠遠地眺望著麵前的大草原道：“其實在納王氏為妾之前，我也曾娶過妻子。”</p>
“她的名字……叫胡金定，與我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p>
極少見的，能從關羽堅毅的臉上，看到種種複雜的表情。</p>
“當初她嫁給我的時候，家徒四壁，但我有把子力氣，可以種地打獵，她也心靈手巧，可以織布補貼家用，雖然顯得清貧，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p>
“但當初我年少輕狂，容易意氣用事，一日見大街上有一夥紈絝，借著酒勁調戲四名良家婦女，怒而上前與之爭鬥！”</p>
“不料，拳腳相加間，我沒控製住力氣，一下子將其中的三人打成重傷，兩人當場被我打死……”</p>
“事後，官府派人緝拿，我才得知，這夥人乃是當地有名的衙內，平日裏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無人敢惹！”</p>
“染上了人命官司，為了不連累金定，我隻得連夜逃離解縣。”</p>
“然而天下之大，我一被通緝之人，又有何處容身，漢明且猜猜，我離開家鄉之後，做起了什麽營生？”</p>
關羽忽地一笑道。</p>
秦耀挑了挑眉，若換作常人的話，可能會脫口而出：賣棗！</p>
但有《三國全誌》的內容在，秦耀對關羽的過往了若指掌。</p>
“官逼民反，二哥被通緝，除了落草為寇，做那響馬營生之外，我還真猜不到還有其他什麽路子可以走！”</p>
“哈哈哈，漢明果然聰慧，的確，別看我如今跟著大哥有了些許官位，想我當初，也是個打家劫舍的賊子啊！”</p>
關羽似是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的過往，哈哈大笑地說道。</p>
秦耀搖了搖頭：“二哥哪怕是落草為寇，也不會跟其他山賊一樣做那些遭人唾棄的營生，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二哥當時應該是專門以劫富濟貧為主業，打的是那些土豪劣紳，濟的是那些無辜平民吧？”</p>
關羽一怔，喟然長歎：“知我者，莫過於漢明是也！”</p>
“想那段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也是在那時，我結識了公明，我為一寨之主，他便是另一寨之主，但他的山寨比我的要早，那片地方，一向是由他來搶劫的，沒想到我這一下子，倒是搶了他的買賣！”</p>
秦耀抿了抿嘴：“然後二哥就跟公明對上了？”</p>
“是啊，不過……本來以為是一場惡戰，但在我報出名號之後，公明竟是不願與我爭鬥！”</p>
“蓋因二哥之名，雖為官府通緝，但卻為俠義之士所敬仰吧！”</p>
關羽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長須。</p>
不由看了看不遠處正在盡忠盡職地替軍士們檢查一應裝備的周倉。</p>
那日周倉與裴元紹途經雒陽，想要在這一片廢墟之上再搜刮點什麽。</p>
不料遇到了留守看馬的關羽，原本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當時還是一個馬弓手的關羽，卻被周倉認了出來，驚訝之餘，周倉已經是五體投地，認關羽為主。</p>
事後，關羽也知道了，原來當初他救下的四個良家女子其中之一，便是周倉的妹妹。</p>
可惜，關羽替那四女出頭後，涉事的那些家族沒有找到關羽這個罪魁禍首，反而是拿那四名女子出氣，四戶人家，因此遭遇了滅頂之災！</p>
周倉當時正好在外狩獵，才躲過一劫。</p>
但他沒有關羽的本事，沒辦法打上門去，之後關羽偷偷回來尋找胡金定，知曉事情經過後怒而打上涉事的家族，手上沾滿了累累鮮血。</p>
聞訊趕到的周倉大受震撼，內心已然是將滅殺這些家族的關羽認作畢生追求的對象，也替關羽善後，一把火徹底將那些家族燒了個精光。</p>
自己孤身一人，聞聽有張角者在巨鹿高舉義旗，立誓推翻腐朽的朝廷，隨即投奔。</p>
然而當他趕到的時候，正好遇到天地人三位將軍中的最後一位地公將軍張寶兵敗曲陽。</p>
無奈之下，聯合裴元紹開始率部嘯聚山林，未曾想能在雒陽廢墟，得見自己的偶像，這才選擇跟隨關羽左右，既為報恩，又為完成自己畢生夙願。</p>
“那金定嫂子……”秦耀提醒道。</p>
關羽目光一黯：“我與公明不打不相識，以武會友後，公明自認不敵，我和他的兩方人馬結合在一塊，縱橫方圓數十裏，儼然成了一股強橫的實力！”</p>
“有公明操持山寨，我便也不用事事親為了，歸家之心愈盛，在交代了公明事宜之後，我便一路小心謹慎，回到了解縣……但沒承想，我隻是逃亡了一年半載，回去之後，已然是物是人非。”</p>
說到這裏，關羽難得的眼圈一紅。</p>
“打聽一番過後，才知當時我犯事之時，金定她……已經懷有三月身孕，我倒是亡命天涯了，但平白丟了性命的那些衙內的家屬卻沒那麽容易放過我，金定她……替我受罪，遇難了！”</p>
“當時我便怒由心起，一路持劍，殺上了門，凡涉及此事的那幾家人，無關老幼，盡被我殺害，屠戮滿門，殺得那叫一個血流成河！”</p>
秦耀聽得不禁牙酸，但也沒有聖母心地指責關羽什麽。</p>
或許，那些當地無惡不作的家族也有良善之人，但不可否則，仗著家世，欺男霸女的不在少數。</p>
哪怕有極個別，並不存在作惡行為，但他們的家世是依托在欺壓百姓的基礎上建立的，那些能過上好日子的，看似無辜的人，其實也是間接地分享了所謂的血饅頭。</p>
隻能說，凡這些家族中人，都有求死之道。</p>
誰對誰錯，在這人吃人的年代，隻能說誰的拳頭大就是真理。</p>
除惡務盡，這個道理，關羽不會不知道。</p>
“也因此，我的行為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讓與這些家族有所關聯的官員大為震怒，張貼榜文懸賞通緝，調集軍隊追殺我。”</p>
“我一路逃，逃回了山寨，還沒來得及跟公明多說幾句，那些人的大軍已經是得到了消息，率領大軍殺上了山！”</p>
“唉……山寨頃刻被破，眾兄弟四散而逃，我與公明也於亂軍之中失散，我一人牽製大軍，待到大部分兄弟逃出生天之後，才憑著一腔武勇，殺穿了敵陣！”</p>
“此後，我便隻能隱姓埋名，一路逃離河東郡，直到流落到幽州。”</p>
“得知黃巾起義，各州郡自行募兵之後，我才以流民身份潛入涿郡，想找尋誌同道合之人，一起投軍，建功立業，未曾想，便遇到了大哥和三弟。”</p>
這，就是關羽在桃園結義之前的過程。</p>
賊人出身，到最後落個威震華夏、忠義無雙的美名。</p>
不過漢末三國，本就是群星閃耀的時代，除了關羽之外，也有很多出身低微之人於青史揚名。</p>
比如那錦帆賊的甘寧，還有蔣欽、周泰，都是賊人出身。</p>
聽完關羽的話後，秦耀微微一笑：“二哥可曾想過，金定嫂嫂可能還活著？”</p>
關羽一怔，有所意動，但下一刻，搖了搖頭：“漢明莫要拿我尋開心，金定她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什麽辦法逃脫那些蠻橫的官軍的追捕，唉……都是我害了她啊，可憐她跟著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還懷有身孕……”</p>
“若我當時能忍一時，想來如今的孩子，也有這麽高了吧？”</p>
關羽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滿臉的哀傷與悲痛。</p>
秦耀沉默，誠然，關羽的所作所為，是對家人的不負責。</p>
哪怕被他打死打傷的那些人不是什麽官宦子弟，縱是平民，縱是對方有錯在先，也輪不到他一個普通人伸張正義。</p>
官府要是問罪的話，關羽也逃不過一個被發配邊疆的罪名。</p>
那時候，胡金定哪怕沒有出事，她一介女流，又懷有身孕，在這個時代，還能好好活下去嗎？</p>
秦耀不禁聯想到，自己前世，在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又有幾人敢站出來？</p>
更別說在前世，關於打架這件事情上麵，秉承了一個原則：打贏坐牢，打輸住院。</p>
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有家庭；有牽掛的人，都不會意氣用事。</p>
相比現在的人，倒是失去了幾分血氣，隻能仰賴於法律的嚴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p>
路見不平，也不再是一聲吼和拔刀相向，而是先獨善其身，最多就是撥打一個電話，等候官方來處置……</p>
但換作關羽當時，他若去報官，估計那些作惡的人不會被懲處，反倒是關羽因為多管閑事，反被對方尋上門找事。</p>
官官相護，普通沒有背景的平民，又拿什麽跟他們去鬥呢？</p>
律法？</p>
不過是他們用來奴役百姓的一種說辭罷了，你見哪一個官家子弟會因為殺人被問罪？</p>
秦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關羽。</p>
“漢明，你今天是怎麽了，跟你二哥我還支支吾吾的，有話直說啊！”</p>
關羽一掌拍在秦耀肩膀上，顯然是看出了秦耀的猶豫。</p>
秦耀回頭望去，跟關羽的丹鳳眼對視了一眼。</p>
“二哥……假如，我告訴你，金定嫂子沒有出事，而且還給你生下了一個兒子，你會怎麽做？”</p>
“什麽？”</p>
關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p>
“漢明，莫要說笑！”</p>
秦耀無奈地苦笑了兩聲：“算算時間的話，二哥的長子，今年應該六七歲了吧，嗯……大概這麽高吧！”</p>
秦耀也比劃了一下，看得關羽瞳孔劇烈收縮，嘴角發顫。</p>
“漢明，你……沒有開玩笑？”</p>
秦耀搖了搖頭：“我又怎麽會跟二哥開這種玩笑呢！”</p>
關羽一時激動，雙手抓住了秦耀的肩膀：“金定……還有我那孩子，現在在哪裏？”</p>
“二哥，別激動！”秦耀安撫道。</p>
等到關羽稍稍冷靜過後，秦耀才開口道：“說來也巧，二哥離家的時間，正是金定嫂子覺察身體不對，去診了診脈之後發現，已經懷有身孕三月，自二哥殺人逃亡之後，金定嫂嫂苦於生計，隻得上山摘野菜充饑……”</p>
“金定……”關羽滿臉苦澀。</p>
“但有一日，金定嫂嫂為了摘更多的野菜，深入大山，一個不慎，跌落山穀。”</p>
關羽身子一顫，不敢打斷秦耀說話。</p>
秦耀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所幸，金定嫂嫂福大命大，跌落山穀，卻隻是崴了腳，而且，正巧一個姓索的商人路過，不僅救了金定嫂嫂，還將她接回了家中贍養！”</p>
“同年，正當二哥你落草為寇，過著打家劫舍的營生的同時，金定嫂嫂懷胎十月，於索家誕下一子。”</p>
“而在得知金定嫂嫂的丈夫是當初在解縣路見不平，仗義出手解救四名無辜女子的二哥時，救下金定嫂嫂的索家商人索公也是派人多番查探二哥行蹤！”</p>
“然直到二哥重回解縣，怒而殘殺一眾涉事家族之人，逃回山寨後又遭官兵圍剿之後，索公才知二哥已經再度遠遁！”</p>
關羽愣住：“那算算時間，山寨被破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金定生育的月份？”</p>
秦耀攤了攤手：“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那段時間吧！”</p>
關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瞪著眼看著秦耀道：“漢明，你所言非虛，金定她……真的沒死？而且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p>
秦耀肯定地點了點頭，其實當時關羽讓他診斷關王氏的身體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點，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關羽。</p>
關羽的動作一下子變得促狹起來：“那那那，他們母子倆現在在哪，生活可還如意，我這個當爹的，是不是太不負責了？”</p>
</p>
“二哥莫急，金定嫂子和我那侄兒，一切安好！”</p>
“你，你快跟我講講，他們現在怎麽樣了？”</p>
關羽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秦耀的胳膊，急切道。</p>
秦耀一陣齜牙咧嘴，忍住肩膀上的痛楚道：“尋二哥蹤跡不得後，金定嫂子鬱鬱寡歡，幸得那索公仁義，也薄有家資，念在二哥名聲上，不曾虧待金定嫂子半分，讓她安心養胎，今後待到生育完後，若有二哥消息，必然送他們母子與二哥相會。”</p>
“金定嫂子知道兵荒馬亂的，看索公忙裏忙外的，也不好強求，隻得將苦楚掩埋於心，靜待肚中孩兒長大！”</p>
“待到金定嫂子生育，誕下了一個跟二哥長相相仿的男孩，而那索公，年近半百，膝下無子，金定嫂子為報答救命之恩，讓二哥之子認他為義父！”</p>
“原本，想讓二哥之子替索公養老，但索公拒絕了，認為他該繼承二哥的關姓，為此，二人一番爭執，最後將二哥長子取名為……關索！”</p>
“好，太好了，索公仁義，若有機會，關某定當百倍報答，關索，哈哈，我原來，早就有兒子了！”</p>
關羽喜極而泣，內心滿是對那位商人索公的感激之情。</p>
秦耀微微一笑：“關索雖非索公親生，但索公卻視如己出，恩寵有加，索公認為，二哥甚勇，虎父豈能有犬子，故散盡半生家資，為關索請來班石洞嶽老先生收其為弟子！”</p>
“關索年紀雖幼，但已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聰慧！”</p>
“嶽老先生對這個弟子大為滿意，認其為關門弟子，入主索家，早晚教習，是為：先教黃公三略法，後學呂望六韜文，學取十八般武藝，今後上馬報國，下馬安民，為國之棟梁之材！”</p>
關羽聞言，激動地渾身發顫：“如此……甚好，甚好！”</p>
“漢明，當真是天下之事，難逃你之慧眼，這等事跡，出你之口，宛如在旁經曆過的一樣，若無你通曉天機，不知我這一生，還能否與金定還有索兒相認！”</p>
秦耀一笑：“這或許就是善有善報吧，畢竟當初二哥是為他人出頭，在解縣當地，可是將你認為除暴安良的大英雄啊，英雄怎能無後？這或許就是上天的垂簾！”</p>
“要說垂簾，還是漢明你的存在，才是對我，還有大哥他們最大的幸運啊！”</p>
“你所言之索公，甚好，有他教導索兒，我心甚慰！”</p>
“為今之計，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建功立業，今後將金定他們接來，才好讓索兒知道，他父親是怎樣的人物！”</p>
“周倉！”</p>
“末將在！”</p>
“點齊兵馬！”</p>
“諾！”</p>
（還有，無線渠道好像是缺更了，具體什麽情況我這邊沒消息……）</p>
“來了！”</p>
秦耀抬頭望天，一道青色身影降落。</p>
取下海東青腳踝上的布條，秦耀展開一看，露出一抹笑容。</p>
“怎麽樣？”</p>
關羽呼吸稍顯急促道，原本就紅潤的臉頰，這幾日更是有點發黑的跡象。</p>
秦耀明白，這是起高原反應了。</p>
不隻是關羽，這次帶來的三萬步卒，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高原反應，加之海拔高，太陽輻射更強，才幾日的時光，很多人都已經被曬脫了幾層皮。</p>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導致從虎澤北上之後，這支軍隊的行軍速度一直很慢，哪怕是在這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之上。</p>
不過經曆了幾日的適應，初時那種極端的高原反應已經很少見了。</p>
畢竟，這些都是在關羽和高順二人精心訓練出來的士卒，身體素質方麵，遠比秦耀前世的那些亞健康人要好的多，想來再過兩天，就能適應這裏的氣候了！</p>
秦耀看完布條上的信息之後，微微一笑。</p>
“伯平已經率領五百夢魘軍，喬裝打扮之後，混入了臨沃、九原、河陰三縣，隨時可以響應我軍攻城，以他這幾日打探到的情況，所有匈奴人的注意力都被前線部隊吸引，後方並未有很大的警惕！”</p>
“太好了！”關羽握了握拳，激動道。</p>
“漢明叔叔，自從當於骨都候將本部兵馬帶往雁門郡之後，這五原郡內就已經是沒有多少兵力了，再加上現任單於征辟士卒趕往前線，除了他的大本營朔方之外，估計五原郡的兵力部署是很少的！”</p>
很難想象，一個兩米開外的大個頭，一口一個叔叔地稱呼著你。</p>
聽著騰格爾……啊不，如今的劉霸甕聲甕氣的聲音，秦耀幹巴巴地一笑。</p>
“的確如此，整個五原郡空虛，而我們的東南方，有公明領軍攻打曼柏，不必擔心後路被斷，既如此，二哥，我們當火速進軍，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整個五原郡！”</p>
“該當如此！”關羽點頭道。</p>
“既然伯平已將夢魘軍安插進了三城，我們也不能錯失良機，二哥，不如分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三城？”</p>
“分兵嗎？”關羽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p>
秦耀取出地圖，安排道：“按照伯平傳回來的消息，五原郡治所九原，兵力部署最多，而他本人也在那裏待命，可將九原縣作為重中之重！”</p>
“九原縣，哈哈，這不是他呂布的老家嘛！”</p>
秦耀微笑道：“是啊，可惜，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整個九原縣的漢人十不足一，剩下的人，也都淪為了那些匈奴狗的奴仆，為他們奔波勞碌！”</p>
“這些該死的匈奴人，當初的丁原是怎麽當得刺史，就任由這些匈奴人欺淩我們漢人嗎？”關羽憤慨道。</p>
“怪不得呂布他要殺了丁原，要我見到自己的家鄉淪陷，自己空有武力而不能解救，逼急了，我也把他給殺了！”</p>
秦耀瞟了一眼關羽，這位可也不是善茬，當初也是在河東犯下了人命官司之後，才一路隱姓埋名，逃亡到了幽州的。</p>
想到這裏，秦耀麵色一怔。</p>
“漢明，你怎麽了？”關羽注意到了秦耀的神色變化，好奇問道。</p>
“咳咳，這次等我們回軍之後，嫂嫂的肚子也大了吧。”</p>
關羽一愣，有點不習慣秦耀的腦回路。</p>
隻得回答道：“是啊，如果按照漢明的規劃，三個月之內凱旋，我還能陪著夫人一直等到她生育，想我關羽，如今年近而立，終於也能給我關家留下子嗣了！”</p>
關羽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了一絲柔情。</p>
“咳咳，二哥除了現在的嫂嫂之外，可還娶過妻？”秦耀試探道。</p>
關羽丹鳳眼一睜，忽然出現的氣勢，讓秦耀都不得不避開眼神。</p>
“漢明此話，何意？”</p>
秦耀撓了撓頭：“好奇，嘿嘿，好奇。”</p>
“唉……”關羽忽然歎了口氣：“不瞞漢明，王氏是我當初於亂軍之中救下的一良家女子，此後為報恩，一直隨侍左右，但軍營多男眷，我恐惹來閑言蜚語，故得其同意之後，納她為妾！”</p>
關羽牽著赤兔馬，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眼神悠遠地眺望著麵前的大草原道：“其實在納王氏為妾之前，我也曾娶過妻子。”</p>
“她的名字……叫胡金定，與我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p>
極少見的，能從關羽堅毅的臉上，看到種種複雜的表情。</p>
“當初她嫁給我的時候，家徒四壁，但我有把子力氣，可以種地打獵，她也心靈手巧，可以織布補貼家用，雖然顯得清貧，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p>
“但當初我年少輕狂，容易意氣用事，一日見大街上有一夥紈絝，借著酒勁調戲四名良家婦女，怒而上前與之爭鬥！”</p>
“不料，拳腳相加間，我沒控製住力氣，一下子將其中的三人打成重傷，兩人當場被我打死……”</p>
“事後，官府派人緝拿，我才得知，這夥人乃是當地有名的衙內，平日裏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無人敢惹！”</p>
“染上了人命官司，為了不連累金定，我隻得連夜逃離解縣。”</p>
“然而天下之大，我一被通緝之人，又有何處容身，漢明且猜猜，我離開家鄉之後，做起了什麽營生？”</p>
關羽忽地一笑道。</p>
秦耀挑了挑眉，若換作常人的話，可能會脫口而出：賣棗！</p>
但有《三國全誌》的內容在，秦耀對關羽的過往了若指掌。</p>
“官逼民反，二哥被通緝，除了落草為寇，做那響馬營生之外，我還真猜不到還有其他什麽路子可以走！”</p>
“哈哈哈，漢明果然聰慧，的確，別看我如今跟著大哥有了些許官位，想我當初，也是個打家劫舍的賊子啊！”</p>
關羽似是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的過往，哈哈大笑地說道。</p>
秦耀搖了搖頭：“二哥哪怕是落草為寇，也不會跟其他山賊一樣做那些遭人唾棄的營生，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二哥當時應該是專門以劫富濟貧為主業，打的是那些土豪劣紳，濟的是那些無辜平民吧？”</p>
關羽一怔，喟然長歎：“知我者，莫過於漢明是也！”</p>
“想那段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也是在那時，我結識了公明，我為一寨之主，他便是另一寨之主，但他的山寨比我的要早，那片地方，一向是由他來搶劫的，沒想到我這一下子，倒是搶了他的買賣！”</p>
秦耀抿了抿嘴：“然後二哥就跟公明對上了？”</p>
“是啊，不過……本來以為是一場惡戰，但在我報出名號之後，公明竟是不願與我爭鬥！”</p>
“蓋因二哥之名，雖為官府通緝，但卻為俠義之士所敬仰吧！”</p>
關羽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長須。</p>
不由看了看不遠處正在盡忠盡職地替軍士們檢查一應裝備的周倉。</p>
那日周倉與裴元紹途經雒陽，想要在這一片廢墟之上再搜刮點什麽。</p>
不料遇到了留守看馬的關羽，原本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當時還是一個馬弓手的關羽，卻被周倉認了出來，驚訝之餘，周倉已經是五體投地，認關羽為主。</p>
事後，關羽也知道了，原來當初他救下的四個良家女子其中之一，便是周倉的妹妹。</p>
可惜，關羽替那四女出頭後，涉事的那些家族沒有找到關羽這個罪魁禍首，反而是拿那四名女子出氣，四戶人家，因此遭遇了滅頂之災！</p>
周倉當時正好在外狩獵，才躲過一劫。</p>
但他沒有關羽的本事，沒辦法打上門去，之後關羽偷偷回來尋找胡金定，知曉事情經過後怒而打上涉事的家族，手上沾滿了累累鮮血。</p>
聞訊趕到的周倉大受震撼，內心已然是將滅殺這些家族的關羽認作畢生追求的對象，也替關羽善後，一把火徹底將那些家族燒了個精光。</p>
自己孤身一人，聞聽有張角者在巨鹿高舉義旗，立誓推翻腐朽的朝廷，隨即投奔。</p>
然而當他趕到的時候，正好遇到天地人三位將軍中的最後一位地公將軍張寶兵敗曲陽。</p>
無奈之下，聯合裴元紹開始率部嘯聚山林，未曾想能在雒陽廢墟，得見自己的偶像，這才選擇跟隨關羽左右，既為報恩，又為完成自己畢生夙願。</p>
“那金定嫂子……”秦耀提醒道。</p>
關羽目光一黯：“我與公明不打不相識，以武會友後，公明自認不敵，我和他的兩方人馬結合在一塊，縱橫方圓數十裏，儼然成了一股強橫的實力！”</p>
“有公明操持山寨，我便也不用事事親為了，歸家之心愈盛，在交代了公明事宜之後，我便一路小心謹慎，回到了解縣……但沒承想，我隻是逃亡了一年半載，回去之後，已然是物是人非。”</p>
說到這裏，關羽難得的眼圈一紅。</p>
“打聽一番過後，才知當時我犯事之時，金定她……已經懷有三月身孕，我倒是亡命天涯了，但平白丟了性命的那些衙內的家屬卻沒那麽容易放過我，金定她……替我受罪，遇難了！”</p>
“當時我便怒由心起，一路持劍，殺上了門，凡涉及此事的那幾家人，無關老幼，盡被我殺害，屠戮滿門，殺得那叫一個血流成河！”</p>
秦耀聽得不禁牙酸，但也沒有聖母心地指責關羽什麽。</p>
或許，那些當地無惡不作的家族也有良善之人，但不可否則，仗著家世，欺男霸女的不在少數。</p>
哪怕有極個別，並不存在作惡行為，但他們的家世是依托在欺壓百姓的基礎上建立的，那些能過上好日子的，看似無辜的人，其實也是間接地分享了所謂的血饅頭。</p>
隻能說，凡這些家族中人，都有求死之道。</p>
誰對誰錯，在這人吃人的年代，隻能說誰的拳頭大就是真理。</p>
除惡務盡，這個道理，關羽不會不知道。</p>
“也因此，我的行為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讓與這些家族有所關聯的官員大為震怒，張貼榜文懸賞通緝，調集軍隊追殺我。”</p>
“我一路逃，逃回了山寨，還沒來得及跟公明多說幾句，那些人的大軍已經是得到了消息，率領大軍殺上了山！”</p>
“唉……山寨頃刻被破，眾兄弟四散而逃，我與公明也於亂軍之中失散，我一人牽製大軍，待到大部分兄弟逃出生天之後，才憑著一腔武勇，殺穿了敵陣！”</p>
“此後，我便隻能隱姓埋名，一路逃離河東郡，直到流落到幽州。”</p>
“得知黃巾起義，各州郡自行募兵之後，我才以流民身份潛入涿郡，想找尋誌同道合之人，一起投軍，建功立業，未曾想，便遇到了大哥和三弟。”</p>
這，就是關羽在桃園結義之前的過程。</p>
賊人出身，到最後落個威震華夏、忠義無雙的美名。</p>
不過漢末三國，本就是群星閃耀的時代，除了關羽之外，也有很多出身低微之人於青史揚名。</p>
比如那錦帆賊的甘寧，還有蔣欽、周泰，都是賊人出身。</p>
聽完關羽的話後，秦耀微微一笑：“二哥可曾想過，金定嫂嫂可能還活著？”</p>
關羽一怔，有所意動，但下一刻，搖了搖頭：“漢明莫要拿我尋開心，金定她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什麽辦法逃脫那些蠻橫的官軍的追捕，唉……都是我害了她啊，可憐她跟著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還懷有身孕……”</p>
“若我當時能忍一時，想來如今的孩子，也有這麽高了吧？”</p>
關羽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滿臉的哀傷與悲痛。</p>
秦耀沉默，誠然，關羽的所作所為，是對家人的不負責。</p>
哪怕被他打死打傷的那些人不是什麽官宦子弟，縱是平民，縱是對方有錯在先，也輪不到他一個普通人伸張正義。</p>
官府要是問罪的話，關羽也逃不過一個被發配邊疆的罪名。</p>
那時候，胡金定哪怕沒有出事，她一介女流，又懷有身孕，在這個時代，還能好好活下去嗎？</p>
秦耀不禁聯想到，自己前世，在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又有幾人敢站出來？</p>
更別說在前世，關於打架這件事情上麵，秉承了一個原則：打贏坐牢，打輸住院。</p>
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有家庭；有牽掛的人，都不會意氣用事。</p>
相比現在的人，倒是失去了幾分血氣，隻能仰賴於法律的嚴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p>
路見不平，也不再是一聲吼和拔刀相向，而是先獨善其身，最多就是撥打一個電話，等候官方來處置……</p>
但換作關羽當時，他若去報官，估計那些作惡的人不會被懲處，反倒是關羽因為多管閑事，反被對方尋上門找事。</p>
官官相護，普通沒有背景的平民，又拿什麽跟他們去鬥呢？</p>
律法？</p>
不過是他們用來奴役百姓的一種說辭罷了，你見哪一個官家子弟會因為殺人被問罪？</p>
秦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關羽。</p>
“漢明，你今天是怎麽了，跟你二哥我還支支吾吾的，有話直說啊！”</p>
關羽一掌拍在秦耀肩膀上，顯然是看出了秦耀的猶豫。</p>
秦耀回頭望去，跟關羽的丹鳳眼對視了一眼。</p>
“二哥……假如，我告訴你，金定嫂子沒有出事，而且還給你生下了一個兒子，你會怎麽做？”</p>
“什麽？”</p>
關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p>
“漢明，莫要說笑！”</p>
秦耀無奈地苦笑了兩聲：“算算時間的話，二哥的長子，今年應該六七歲了吧，嗯……大概這麽高吧！”</p>
秦耀也比劃了一下，看得關羽瞳孔劇烈收縮，嘴角發顫。</p>
“漢明，你……沒有開玩笑？”</p>
秦耀搖了搖頭：“我又怎麽會跟二哥開這種玩笑呢！”</p>
關羽一時激動，雙手抓住了秦耀的肩膀：“金定……還有我那孩子，現在在哪裏？”</p>
“二哥，別激動！”秦耀安撫道。</p>
等到關羽稍稍冷靜過後，秦耀才開口道：“說來也巧，二哥離家的時間，正是金定嫂子覺察身體不對，去診了診脈之後發現，已經懷有身孕三月，自二哥殺人逃亡之後，金定嫂嫂苦於生計，隻得上山摘野菜充饑……”</p>
“金定……”關羽滿臉苦澀。</p>
“但有一日，金定嫂嫂為了摘更多的野菜，深入大山，一個不慎，跌落山穀。”</p>
關羽身子一顫，不敢打斷秦耀說話。</p>
秦耀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所幸，金定嫂嫂福大命大，跌落山穀，卻隻是崴了腳，而且，正巧一個姓索的商人路過，不僅救了金定嫂嫂，還將她接回了家中贍養！”</p>
“同年，正當二哥你落草為寇，過著打家劫舍的營生的同時，金定嫂嫂懷胎十月，於索家誕下一子。”</p>
“而在得知金定嫂嫂的丈夫是當初在解縣路見不平，仗義出手解救四名無辜女子的二哥時，救下金定嫂嫂的索家商人索公也是派人多番查探二哥行蹤！”</p>
“然直到二哥重回解縣，怒而殘殺一眾涉事家族之人，逃回山寨後又遭官兵圍剿之後，索公才知二哥已經再度遠遁！”</p>
關羽愣住：“那算算時間，山寨被破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金定生育的月份？”</p>
秦耀攤了攤手：“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那段時間吧！”</p>
關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瞪著眼看著秦耀道：“漢明，你所言非虛，金定她……真的沒死？而且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p>
秦耀肯定地點了點頭，其實當時關羽讓他診斷關王氏的身體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點，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關羽。</p>
關羽的動作一下子變得促狹起來：“那那那，他們母子倆現在在哪，生活可還如意，我這個當爹的，是不是太不負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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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莫急，金定嫂子和我那侄兒，一切安好！”</p>
“你，你快跟我講講，他們現在怎麽樣了？”</p>
關羽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秦耀的胳膊，急切道。</p>
秦耀一陣齜牙咧嘴，忍住肩膀上的痛楚道：“尋二哥蹤跡不得後，金定嫂子鬱鬱寡歡，幸得那索公仁義，也薄有家資，念在二哥名聲上，不曾虧待金定嫂子半分，讓她安心養胎，今後待到生育完後，若有二哥消息，必然送他們母子與二哥相會。”</p>
“金定嫂子知道兵荒馬亂的，看索公忙裏忙外的，也不好強求，隻得將苦楚掩埋於心，靜待肚中孩兒長大！”</p>
“待到金定嫂子生育，誕下了一個跟二哥長相相仿的男孩，而那索公，年近半百，膝下無子，金定嫂子為報答救命之恩，讓二哥之子認他為義父！”</p>
“原本，想讓二哥之子替索公養老，但索公拒絕了，認為他該繼承二哥的關姓，為此，二人一番爭執，最後將二哥長子取名為……關索！”</p>
“好，太好了，索公仁義，若有機會，關某定當百倍報答，關索，哈哈，我原來，早就有兒子了！”</p>
關羽喜極而泣，內心滿是對那位商人索公的感激之情。</p>
秦耀微微一笑：“關索雖非索公親生，但索公卻視如己出，恩寵有加，索公認為，二哥甚勇，虎父豈能有犬子，故散盡半生家資，為關索請來班石洞嶽老先生收其為弟子！”</p>
“關索年紀雖幼，但已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聰慧！”</p>
“嶽老先生對這個弟子大為滿意，認其為關門弟子，入主索家，早晚教習，是為：先教黃公三略法，後學呂望六韜文，學取十八般武藝，今後上馬報國，下馬安民，為國之棟梁之材！”</p>
關羽聞言，激動地渾身發顫：“如此……甚好，甚好！”</p>
“漢明，當真是天下之事，難逃你之慧眼，這等事跡，出你之口，宛如在旁經曆過的一樣，若無你通曉天機，不知我這一生，還能否與金定還有索兒相認！”</p>
秦耀一笑：“這或許就是善有善報吧，畢竟當初二哥是為他人出頭，在解縣當地，可是將你認為除暴安良的大英雄啊，英雄怎能無後？這或許就是上天的垂簾！”</p>
“要說垂簾，還是漢明你的存在，才是對我，還有大哥他們最大的幸運啊！”</p>
“你所言之索公，甚好，有他教導索兒，我心甚慰！”</p>
“為今之計，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建功立業，今後將金定他們接來，才好讓索兒知道，他父親是怎樣的人物！”</p>
“周倉！”</p>
“末將在！”</p>
“點齊兵馬！”</p>
“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