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呼喚著祁僅確認一些事情。<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西梅爾迅速地向羅德尼傳遞了消息,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請等一下,你不是上次來的深海,對嗎?”聲音並不大,但對戰艦和深海的超人感官而言,這根本不是問題。


    “是。”對方停頓了一下,側了側臉龐,留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這究竟是對這個推論的肯定呢?還是表示自己就是上次的深海?本可從語氣中推斷出其中的含義,但可能深海說話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所以這個回答顯得有些沒有意義。


    祁僅還想讓羅德尼問更多的問題,但對方已經不願意作出更多的回答,將航速提到最大離開了。


    疑雲重重,深海的回答撥開一絲烏雲反而讓人更加難以見到陽光了。


    目視深海離開祁僅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麽冒失的一件事,在任何著作中描述深海的段落幾乎總是會寫著“深海不可交流”的。


    自己創造了曆史。


    同時深海的兩次縱容重新使得祁僅回憶起了第一次用西梅爾觀測那位深海時出現的幻覺,那種幻象的來源或許與深海放過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對於將真相抽絲剝繭而言可謂杯水車薪。


    但可以確定的事情隻有一件――來襲的深海相當特殊。


    因為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所以祁僅隻是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論斷,這位深海可能對任何的戰艦勢力都是這樣。[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或者隻是對自己,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聲音反複地強調著這一點直到祁僅感到煩躁。


    【到底是為什麽?可惡。】雙手插入頭發裏,在刻意弄得淩亂的發型之下,祁僅的麵部表情扭曲起來。本來自己的位置就不太好,現在出現根本無法預測的情況讓計劃的製定更加困難了。


    不過其實也有好消息的,可能那種高階的深海不會再攻擊自己了,從大體的趨勢來看是這樣的。


    【補一艘航母,這樣即使深海進行攻擊也可以在爭奪製空權的過程中就可以跑掉。】


    【然後開始攢驅逐。極限是供養兩艘戰列和一艘航母,不過鎮守府還要發展,所以留點資源來建設還沒開啟的設施。】


    【驅逐和大型艦隻分開,兩個一組去完成總督府的任務或者偵查周邊海域。】


    【日程必須排得更有侵略性一些,既然都有高階深海直接來我附近這種不正常的事情出現,那麽也有理由相信進攻我的深海會更強。】


    思考完了之後祁僅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把之前所有的量詞都改成了“位”,他總是糾結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細節上。


    “提督,還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嗎?”羅德尼指的是開拓四方的事情。


    既然深海直接走了那就繼續吧,基於理性其實並不應該做出這樣的判斷,但是直覺占到壓倒性的優勢。


    “嗯,但是這次往另一個方向走。”刻意避開那個深海是為了多上一層保險。


    片刻之後重炮再次開始轟鳴。


    在強大的406毫米的重炮之下深海隻是等待收割的資源罷了,不過這兩天消滅掉了那麽多深海卻是再也沒出現過任何圖紙,看起來圖紙真的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嗚――嗚――”兩聲長汽笛聲響起。


    【補給不是剛來過嗎?】


    響的狀況還可以,所以祁僅打了個招呼就向外走去,


    映入眼簾的船隻上明顯地畫著一個似是獨角獸的標誌,但獨角朝前方彎曲,並且猙獰的頭顱與馬頭並沒有聯係而更像是獅子。


    【獬豸?】本來祁僅並沒有反應過來,但旁邊的“督”字卻提醒了他這是什麽。


    那麽這應該就是督察署的人了。


    【督察署管的事情都是提督之間的,我連其它人都沒見過怎麽會找上我?】


    還在考慮著這件事,上麵的人已經試圖停泊了,祁僅連忙站到鎮守府內的港口邊上,最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做的,尤其是現在祁僅不想與很多人交惡的情況下。


    甲板上站著一位神俊青年,神采奕奕,等到船剛剛靠岸就躍上了港口,仔細一看他的麵部輪廓相當清晰,高聳的顴骨有些類似歐洲人,有些凹陷的眼窩並不能遮掩銳利的目光。濃密的眉毛如劍相對,鋒芒氣質盡顯。


    “幸會提督,我是督察署的監察使,你可以叫我李星泉。”來者相當年輕,當然這是以祁僅的心理年齡計算的,其實外表上兩者的年齡差不多。


    “幸會,監察使,我是祁僅。那麽這次來是有何貴幹?”看對方的態度和語氣並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啊,監察使如果不是接到檢舉的話是會提前發名帖再來的,抱歉我唐突了。”那青年先是摸了摸鼻子悻悻道歉,然後繼續著自己的話題,“這次我是來調查補給的分配情況的。我了解到很多最前線的提督有時候並不能得到全部的補給,尤其是“快速修複資材”。”


    “那不是總督府的意思麽?督察署沒有默許麽?”難不成督察署和總督府不是一路的?


    “原來那是被默許的麽?”李星泉眯了眯眼睛嘀咕道,“怪不得。”


    “那麽你來調查這件事有什麽意義?”


    “我在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事實上我剛剛從學院畢業不久。”原來是個不懂潛藏的規則的新人。


    他接著詢問:“你們都不反抗的麽?”


    雖然是看上去確實是個新人,但祁僅無法確認這是不是釣魚執法,所以給了個滴水不漏的回答:“遵循總督府的意誌。”


    “可惡!就是因為你們的懦弱所以這種毒瘤製度才會存在。之前那個提督連提都不敢提這件事的麽!?”他猛然把手套甩到地上,“這違背了憲法!每一個提督都應該得到公正的對待!議會縱容這種事情,你們自己也不爭取嗎?”


    “我勸你不要深入這種事。”陷入這種鬥爭毫無根基的人很容易死去。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價值的死亡。


    不過雖然表麵上是這麽說的,但祁僅心中的一種衝動也被點燃了,“改變”與“野心”交織成了一種扭曲的烈焰,在平靜的外表下,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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