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傑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窗外陽光明媚,是個不錯的早晨,


    他又換了一次住宅,這裏到處都是大開房門的無人空宅,想住哪裏住哪裏,不過這麽隨便的話會死的比較難看。


    他選擇的這間除了有牢固的鐵門外,他所處的頂層,視眼開闊,房屋內飾良好,並沒有什麽血腥場麵。雖然看起來有些淩亂,但還是能看出來之前主人是個有錢人家且品味不俗。當然冰箱裏,甚至於整個家裏一點吃得也沒有。


    說這麽多,其實沒什麽卵用,因為樓裏麵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怪物,這次搬家完全是小惡魔艾德爾的決定。


    待他感冒一好,便嚷著換地方,原因是之前自己暈倒的時候太沉,隨意的一住,現在發現了更好的去處。


    好吧,但他很快發現這次搬家絕對不是件好事情。小惡魔也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把他們像隱形一樣的,在怪物堆裏麵生生是無動靜的挪到了最上層。


    來這個地方,他是萬分拒絕的,想想你在家裏,野獸們與你一牆之隔,絕對是件想想都覺得恐怖的事,所以他時時刻刻會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外麵的野獸隻是在靜靜的等待時機破門而入。也許就在自己吃飯、上廁所。甚至睡覺的時候。


    “打死我也不在這個地方待著。”郝傑提出過自己的抗議,不過眼睛盯著地,躡手躡腳的點著,躲開了地上亂躥的蛇蟲。


    “好啊,可以,我現在就放開結界。”小惡魔無所謂的說道。乳白色的光幕隔絕了他與外麵的世界,他能清晰的看到他們,而他們卻完全感覺不到。甚至他把手探到一條蛇的眼前,鱗片交織的黑色長蛇,昂起的頭顱下盤著的是一圈又一圈的粗長身子,三角的舌頭兩顆眼睛仿佛能看到他,那架勢就像它們一貫的偽裝無視,猛地射出,咬住禮物。


    好在真的看不見,才讓他心又放回了肚子。


    “好,算你狠。”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所以他隻能再看到它一臉壞笑的艾德爾,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席卷而過,妥協的乖乖的上了樓。


    “嘟嘟嘟,通訊斷了,真是沒辦法,這,哎。各種不好的想法在腦海裏冒出。


    “振作點吧,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你的妹妹目前還沒事,別問我為什麽知道。不過之後就不好說了,當然這些事你知道也沒什麽用,因為這裏離她哪裏距離之遠,你不是不知道,千裏之外,沒有飛機,火車,一路上有多少變故誰也不清楚,你能活著去見她都不一定。”


    他攥緊拳頭,咬碎鋼牙,我一定要見到我的妹妹,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好的,果然有幹勁的男人才有希望,加油吧……”小惡魔老氣橫秋的說道,據了解惡魔都是活千百歲的妖怪,他可能隻是長得是小巧逗趣了一點,


    “喂,這個戒指魔力長得也太慢了吧。”看著自己手指尖兒那豆大的火苗,一臉的無奈。自從自己上次召喚完過了兩天了,魔力才積攢了那麽一丟丟。讓他盡興的放幾個一階魔法玩玩都不能得。


    “這能賴我麽?你這糟糕的體質,我都不想說你了,上輩子你是造了啥孽了?對了,我先暫時注入一部分魔力,一會兒你用的上哦。”小惡魔對他惡心的眨著眼睛,感覺會有啥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那次自己陷入沉睡,讓異界的他去一個小領主的墓地裏盜墓,結果就出了岔子,等他醒來,他已在墓地中國重傷昏迷不醒多日,身上赫然的被人下了封印。


    到底墓地裏那天發生了什麽?打鬥痕跡很明顯,墓室毀壞嚴重。更奇怪的是為什麽會讓一個體質已經很渣的人,再次封印呢?看起來也沒什麽變化,沒什麽用處?不,仔細想想好像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戾氣被封印起來了。難道?小惡魔搖搖頭,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即使隻是一麵之緣,也就是與郝傑擦肩而過的一瞥,但自己的心中生起的確是忌憚之情。


    自己實力受損不假,在人類世界遇到的對手並不多,而讓自己產生忌憚想法的,嗯,或許以後還會見到吧,他有這個預感。


    後來小惡魔讓他成為一個小小的魔法學徒,不過封印她的老師也束手無策。“哎,真是可惜了葛羅瑞亞大師的悉心澆灌了,到最後還是個學徒,朽木不可雕也啊,話說葛羅瑞亞老師還真是個大美人,你高貴的氣質,美麗的容貌,真是個迷人的女人。


    還有你那師姐,哎,沒有留下一張畫像真是天大的失誤。恩,身材不錯,可惜沒見過臉,應該也不錯。”小惡魔搖頭晃腦,懊悔不已。


    算了,一問他具體的,他就回避不說,那段記憶好像一下子剔除了一樣,完全記不清楚了。他搪塞的說是多次穿越綜合征,失憶很正常把他打發了。


    瞧他那一臉猥瑣的豬哥樣兒,讓努力拍腦袋用力記出她樣子的也想不起來的他,十分的惋惜、鬱悶。


    說好的休整幾天就下去的,這擺個結界就甩手掌櫃了,自己呼呼睡大覺去了。


    “小惡魔,艾德爾?嘿,阿喵,貓貓,小祖宗,你倒是出來呀。”用它教給他的心意聯係法,一聲聲呼喚就換來鼾聲如雷,他大罵一聲娘,靠人不如靠己。


    6層樓的頂樓,沒了結界,自己的氣息立馬沒有了遮攔,等於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野獸毒蟲麵前。


    要大幹一場了,對於接下裏的行動摩拳擦掌了一番,當然他並沒有搜到槍支彈藥之類的強力武器,說的就跟他搜到了就會用是的,好在有刀,1把水果刀,2把菜刀,4、5把餐刀。如果有一把長柄的大砍刀就好了,他倒是蠻想試試古代刀客大殺四方的感覺。


    嗯,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尋一把趁手的武器。


    看了那麽多片子,故事,到最後還是冷兵器比較實際。(當然如果有無限子彈的槍也挺好,不過作者君似乎並不樂意給一把。)


    什麽聲音?緊張兮兮手持雙刀戒備的他,突然聽到呲呲鋸木頭的聲音,四處打量沒有有異常,不對,聲音是從?


    是從腳下傳來的,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腳下一空,身體不受控製的掉了下去,好在並不高,他很快就著陸了,四仰八叉的摔在那裏。


    定睛一看,隻覺得脊背發涼,這個狹小的房間裏,裏三層外三層站滿了稀奇古怪的生物,趕緊抖落身上罪魁禍首的拳頭大小的螞蟻。


    扶著腰站起來,剛才有塊啥東西嗝了一下腰,刀就剩下一把了,那邊摔在一邊,一群虎視眈眈的目光把他撕裂成碎片,真懷疑這少說大小也幾百號的生物,自己這小身板夠分呢?


    當然很明顯的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至於之後的互相廝殺內訌,那都是在解決了自己之後吧。


    更刺激的一幕出現,在他目瞪口呆中,被他抖落的三兩隻大螞蟻快速爬到刀旁,移動速度像極了方程式裏麵的賽車,好一陣啃,聲音無疑刺耳的紮耳朵,那堅硬的刀就像一塊鬆軟美味的蛋糕甜點,不一會兒就風卷殘雲,消失不見了。


    啃完,意猶未盡,猛地扭過頭,身子對準了他,一副嗜血模樣,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腳,捏了捏自己的肉,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動了,果然這大螞蟻先來了,動作很快,一溜煙,他連續幾根冰針出手都沒有打中,紮在它身後的地板上。


    眼看到了腳下就要下嘴了,那鋒利的牙齒可不是蓋的,說時遲那時快,腳狠狠的一跺,踩了上去,粘稠的白色液體便從濺射開來,別說這殼還真硬,而味道絕不好聞。


    所有生物這回一衝而上,他踩完那一腳就開始快速的念動咒語,就在合圍之際,十數個火球在他身邊猛地出現,同時空氣中立馬就傳來了燒焦的味道,有些不幸的家夥衝在最前麵很榮幸的中標了,這火球蛋蛋的溫度可不低,能直接燙熟了,他抓住這混亂的機會,精神力操縱著火球,橫衝直撞幾下,自己則向一個方向衝了去,窗戶的方向,門肯定是不能去,樓道裏還有數以千計的獵手等著他呢。


    身前放出幾個閃電球開路,閃電球雖然對他們造成不了什麽傷害,但它的麻痹效果還是稍稍減緩了一下他們的動作,他的菜刀就順勢的殺了上去,管他什麽大蜘蛛,大蠍子,那是有啥砍啥,絕不手軟。這菜刀也給力,一陣衝殺那也算是血雨腥風了。


    好容易到了窗口,身上也被紮了幾個血窟窿,刀口也卷了,他就是想害死自己呀,6樓啊,這不都擺明了,不過我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得逞的。


    窗子外有一根粗實的繩子低垂下來,他的目標就是這個,他不得不上來,不意味著他就等著坐以待斃了,後路對策得想好了,果然某人非常不靠譜啊。


    幾個火球丟出去,拉開與它們的距離,他猛地一躍而出,眼中隻有那根繩子,救命的繩子,如果拿到身子,自己滑下,來一個瀟灑的落地,完美。


    近了,越來越近了,他的身體躍出來窗子,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姿態,這一塊他想到了電視中的功夫明星,這麽多年還真讓自己玩了一把刺激。


    啊,不好,腳上傳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什麽東西卷住了他的腿,玻璃被撞的稀碎,有些從6樓掉下去,落在地上一片稀裏嘩啦的碎響,自己要直接掉下去,也好不到哪裏去、腳下加力,硬生生的從外麵拉扯了回來,過程中全身受到了各種撞擊……


    頭上的血汙模糊了他的眼睛,被拉扯向回的他發現時一頭巨大的蜘蛛,吐出的絲裹住了自己的腿,正往自己的嘴裏拉,那嘴大的一口吞掉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的菜刀也不知丟哪裏去了,


    力氣很大,被拖拽的他試圖死死的抓住窗前的鐵護欄,身子被拉直,死死抓住的鐵護欄本就是中空的裝飾,一點點的在大力的拉扯下發出咯吱的呻吟。


    抓不住了,眼看就要斷了……


    火,火,慌亂間差點忘了自己會魔法這件事情。


    火球烤蛛絲,應該可以,一個火球術打過去,蛛絲燃燒的很快,他掙脫了束縛,兩頭大型狼狗模樣的家夥一躍而起。


    郝傑大張著嘴,喊不出任何聲音……


    不過接下來他下意識的做了一件事,一下子扭轉了局勢,以他想象不到的方式,扭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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