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坐以待斃可不是他一再想做得事情。就在第一根火柱如瀑布一般的衝撞而下之際,身體一擰,鬼魅的躲避著,不過下一根火柱眨眼即到,那一道道火柱似乎擊中吞噬了目標,但隻是他留下的虛影而已。


    火海之中有一個身影,不,很多身影,一道道被火柱擊斃,又重生……


    “出。”郝傑大喝一聲,身形飄然而出,感慨道果然這雲中步果然跟淩波微步似的,閃轉騰挪,火柱就是打不到他,好不逍遙利落。可能生存的巨大壓力逼出了最強的他吧。不過,這裏麵實在是溫度太高,著實烤的不行。


    火柱雖然密集,但並不是全覆蓋,看起來是同時吐火,實則有微弱的先後順序,線與線的交叉上總有停滯,雖然時間很短。再者說下一輪的吐火,總需要時間準備,並不是特別快的就能銜接上,所以連貫性上會差一些,這也就給了他可乘之機,當然最關鍵的是一次都沒有練過雲中步的他,發現自己對這個身法,居然有種特別親切熟悉的感覺,仿佛自己本就練過似的,施展起來各位熟稔輕鬆。


    這事回頭得問問小惡魔。現在依然得跑先,那密致火網都對他沒對他造成多大傷害,閃躲的時候保險起見,一個小小的水屬性盾牌還是必備的。一人地上跑,幾十隻空中追,場麵相當壯觀,每個家夥都幹勁兒十足,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的火焰給他身上招呼。這回那些溜出來進食的食草食肉動物跑得還叫個玩命呢,前一秒還在,下一秒就消失了,跟鬧著玩是的。一個當肉靶子吸引分擔的好人都沒有。其實這不是關鍵,根本是這些赤首黑背蟲一個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非要弄死自己啊,都無視那些家夥,獨獨追自己。


    不知道跑了多久,這些家夥不追了。好像到了一個小區前麵,這些家夥在空中刹了車,別問他咋知道,隻聽空中幾裏哐啷一陣碰撞的聲音,他扭頭說看看什麽情況吧,一根火柱射了過來。


    怪叫一聲,他繼續跑,後麵的攻勢似乎小了不少,一扭頭一個個拍打著翅膀盯著他,又看看前麵,似乎有些忌憚,奇怪的調頭不甘的走掉了。


    “你姥姥的……”呼呼,人困馬乏,口幹舌燥,這身法確實耗費體力。其實郝傑沒意識到的是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累趴又累趴,正說明了他現在具有了強大的恢複能力。


    仙人板板的,後背一碰,疼的慌,聞聞味,好像沒有熟,大概是幸運的隻是烤著點後背吧。


    那隻一定是個母的,做派不正當,亂搞男女關係,發展出這麽多奸夫來殺自己。他狠狠的在心裏把這種沒羞沒躁的行為譴責了一遍又一遍。


    那感覺就是忌憚吧,他感覺這小區,保存的還算齊整,雖然坍塌破敗的情況也不少,總比原地挪平的來得好吧。


    神識外放,搜索了一下,沒什麽動物,精神力強,就有這個好處吧,他可以看到一些目光無法顧及的地方東西。話說上次驚險之中控製了一隻老虎,不知道能不能嚐試著控製一隻赤首黑背蟲,當然暫時也隻是想想,那個危險的時刻還是不要複製的好,至今還心悸不已呢。萬一這次靈魂回不來,那可糟糕了。


    郝傑猛地抬起頭,有一道目光似乎有鎖定到他這裏,一扇扇緊閉的窗戶黑洞洞的盯著他,荒廢的樓宇總是透露出點陰森的味道。神識並沒有那麽遠的搜索距離,小心為妙。


    一天沒有吃飯了,末世的這一點很不好,隻能草草的吃飯,也沒有什麽可口的飯菜,連吃頓熱飯都是困難。原來唾手可得的美食,不說父母的好廚藝,不說滿街滿巷的餐廳飯店,不說林林總總的各式小吃,就連大學那恐怖的黑暗料理也絕對是美味,


    哎,都是這樣,等到失去了才發現如此的難求。郝傑無奈的扯了一口麵包,味同爵蠟,如果能吃頓好的就太幸福了。火鍋、烤鴨、水煮魚……不知何年何月,能得償所望。不由得唱起了鹿鼎記多倫的那句台詞。


    憑借想象中的美味佳肴,那菜色、搭配、口感,果然食欲大增,他終於還是沒有咽下一口……


    在末世這種大環境,食物無比短缺,有口吃的就謝天謝地了,這種情況還挑食的人簡直就可以推出去砍頭一萬次了。


    其實他也不想啊,現在額頭正被一把弩弓頂著呢,他提前檢查過四周沒什麽異常,這個人出現的完全沒有警覺,即使他思維沉溺於美食幻想,還是有一部分精神力外放,時刻警惕著四周。


    “把食物交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哎呀,同類呀,聽到人類的聲音,郝傑差點淚奔,那種如獲重生的喜悅心情,不可抑製的充斥了整個胸膛,可這位搶劫是什麽鬼,簡直就是給自己滾燙的真誠的熱心撒了泡尿嘛。“把食物交出來。”老人又重複了一遍,口氣加重了一些。


    “給。”他遞給了這位老人手中拿著的餅幹,猶豫了一下,把啃了一半的麵包也遞給了他。郝傑並沒有怎麽挨餓,有了空間戒指的他,著實便利了不少,此刻乖乖的交出了食物。


    老人拿到食物,忍耐不住的當著他的麵就拿出一片餅幹,那小小的餅幹仿佛捧在手裏的一張大餅,很小口很小口的咀嚼起來。這可能才是末世吃飯的真正方式吧,每一口的食物都充分利用,毫不浪費,通過細細的深度的咀嚼來營造飽腹感。


    本來該頤養天年,樂享晚年的老人,沒想到因為食物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可悲可歎呢。他當即就推翻了自己可笑的想法,這都什麽年代了,毫無秩序可言,哪還有什麽法律。


    “嘿嘿,小朋友,你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拿出來。”那張消瘦的臉衝他笑著說道,這笑怎麽都不像是奸笑啊,倒像是普通的開玩笑。


    不過郝傑還是一愣,思量著,這是遇到歹人了。餅幹、麵包不足道也,可兩個戒指萬萬不能丟的,一個隱身在手上,看不見,這個不用擔心,有小惡魔自然別人是搶不走的。可這空間戒指就棘手了,別人拿到有禁製無法打開,可被搶走了,對自己也是個大大的麻煩。


    “啊哈哈,年輕人,不要緊張,還給你,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瞧我這爽朗的笑,怎麽也不是壞人吧~~”


    就在郝傑心理變換想法,是否要把搶劫自己的老流氓給起碼揍一頓。


    沒成想這老頭識時務的把餅幹又還了回來,忽然來了這麽一出,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老頭唱的是哪出跟哪出啊??難道看到自己臉上陰晴不定??害怕了?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自己這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事實上這些天各種丹藥的滋養下,郝傑感覺身體狀況有了極大的改良,一掃久病在床身體孱弱的過去,開始了強健體魄的美好明天。況且幾十隻大蟲子都沒奈何自己,也是蠻有實力的~


    麵對遞過來的麵包和餅幹,郝傑一時也不知道該接不該接。


    “嘿,小子,老頭子我真不是壞人~哎,老頭子寂寞啊~~”老人居然來了這麽一句,不知道賣的哪門子藥,不過看那一臉的落寞,實在是沒必要向自己一個陌生人裝吧。


    “大爺~這~”郝傑真心有點暈~


    “來,看你小子這傻勁兒,也不像壞人~~來,我帶你去見見我的老朋友們。”眼微微一翻,大爺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麵對突如其來的邀約,郝傑猶豫了一秒,還是答應了,這有啥可怕的~~雖然心理惴惴,跟在老頭後麵,偷偷的抹下了空間戒指。


    上了幾個台階,來到一個武裝充分的鐵門前,看著焊了好幾層鐵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三二一三?暗語是個不錯的方式。


    門被打開了,門縫裏探出一個光頭老爺子,一見他警惕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一進來,裏麵很熱,城市的電力係統已經癱瘓了,本來就是夏天,如果沒有風扇和空調,隻覺一股熱浪撲麵拍來,簡直難熬。


    裏麵還有一個老人,氣宇不凡端坐在沙發上,迎上他的目光,那審視的眼神分明就是自己前不久感受到的無差,嗯,是個角色。郝傑也不知道為何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三位爺爺好。”裝出一副小心謹慎、又誠惶誠恐的樣子走了進來,一進門郝傑就禮貌小心的鞠躬打招呼,留一個好印象是接下來必須的。


    “三弟?這位年輕人是??”開門的光頭爺爺詢問道。


    幹瘦幹瘦的老人把弩弓放下,“這個年輕人有些意思,我就帶回來了,現在啊,見個人可不容易。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嘛。”


    歐,胖胖的光頭大爺打量著他,他早已脫了外套,光著膀子還是汗流滿麵。唉,果然各種的不便利。自己異界是有家的,比較起來還是不錯的,足夠涼快,晚上甚至還有點冷呢。自己有必要把重心往那邊偏一偏了。


    不知何時,胖老頭伸手手抓住他的手腕,他掙紮了幾下,那蒼老的家夥沒想到手勁兒很挺大,好似一把鉗子挾的緊緊的,這倒有些厲害了。一絲熱力從他的手指尖傳來,進入身體,“放鬆,沒有惡意。”老人小聲的說了句,然後臉上疑惑更濃,號脈?真是奇怪的老人,隨便弄吧,反正自己這普普通通的身體,也查不出什麽異常來。果然那胖老頭衝那倆詢問的目光搖搖頭。


    這就奇怪了,一個普普通通,甚至瘦弱的年輕人,居然活著進來了這裏~~好幾輪的隕石加野獸襲擊,還有突然多起來的蟲子,這份困難可想而知。


    一進門郝傑就進行了觀察,本來差不多還完債的郝傑,該考慮待三天的問題了,就遇到了老頭子幸存者,按郝傑的想法是,一個老人生存難度畢竟較大,老人應該是依靠某個小組織,借他的引見,自己生存的幾率會大的多,沒曾想是三個老頭,未見其他人。


    “不用看了,小夥子,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胖老頭說了一句,這倒讓他犯嘀咕了,因為他聽出來這老頭語氣中有點隱隱的自豪驕傲情感在裏頭。


    再一看裝飾整潔,未見血汙,不可能沒有戰鬥,那龐大的野獸群,他是見過的。猛虎相伴的時候,他看到的野獸之多,想想都毛骨悚然。


    這兩位老人一瘦一胖其貌不揚,和一般紮堆樹下下棋的老爺子沒什麽區別,還有那位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讓他有點看不透。不過這是末世,生存下來又哪有那麽簡單~~要是自己留在這裏,或許有他們的庇佑,待三天還是可以輕鬆完成的事~~不過看剛才他們的警惕,自己得小心行事,懷璧其罪,時時提防。


    老狐狸小狐狸雙方互相揣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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