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不懈總會有回報,蟲子還是得逞了。撞得頭破血流的它,終於撞到了後窗。車子發生了強烈的顛簸,後窗的玻璃不堪重負,它的身子跟著陷落進來。說時遲那時快,郝傑弩弓上膛揚手就射出去一發,火屬性的弓弩在它身上炸開了一個可觀的傷害。嘿,衝曉迪挑挑眉,除了會玩冰,我還會玩火哩。


    一連又扣動了幾次扳機,箭矢如條條小火蛇撲向蟲子,在身上炸出一朵朵不小的傷口,一時間車裏火光炸起,烤肉味彌漫,蟲子吃痛,怪叫不止。無奈的背上上插了幾隻箭,帶著火和傷就飛逃了出去,不甘的落跑了。


    煙熏火燎的,郝傑往上撐了撐車頂,都給砸扁了。後麵也順帶著火了,滅火先。自己帶來的西瓜是碎了一地,郝傑心疼不已啊,找了塊還算好的,就往嘴裏填,涼颼颼的舒爽,剛才喊得嗓子都冒了煙兒了。


    “我也要吃……你……喂我!”樂曉迪笑著撒嬌道,感覺她有在微微發抖,可能這也是她開過最瘋狂的一次車吧。


    “好好,大小姐,你立大功了,給你。”小嘴一張,咬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然後露出甜蜜的淺淺的笑容,好似不是吃得西瓜,吃得是初戀一般酸酸甜甜。郝傑則痛苦的計算著這瓜按她這種小口小口的吃法,就是這一小瓣可能也得吃上三天,那麽自己的胳膊豈不是要廢了?真悲劇啊。


    和平的悠閑時光總是短暫的,郝傑神色大變,眼前出現的算得上是他的舊相識了。


    苦笑了一句,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沒錯,來得正是,郝傑最早見到那頭狼,獨眼小狼又出現在他麵前,也算是三番兩次了吧。哎,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獨眼狼分明看到了他,冷芒直刺而來,郝傑真是叫苦不迭。


    隨行的還有5頭大狼雄踞於此,六頭狼呈扇形排開,竟將還算寬闊的路麵堵了個嚴實。此路不通,曉迪也算反應快,電光火石間,下意識的一打方向盤,調頭就跑,太急太快,郝傑差點臉沒呼到車窗上。


    這次精彩了,六頭狼緊追不舍,公路追逐戰正式拉開帷幕。


    健碩如牛的大狼,奔跑起來居然也有數十頭奔跑的野牛群席卷草原的氣勢。麵對後麵緊追不舍的危險,曉笛顯得頗為慌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些狼一個個凶狠殘忍,這小狼就不說,兩隻利爪插到自己雙肩的痛楚還曆曆在目,這如今……一頭尚且能對付,現在六頭,分身乏術。難,隻希望這車能一騎絕塵,有多遠閃多遠。被追上就慘了,這車子鐵盒子可一點也不保險,它們那爪子撕開就跟玩一樣簡單,單說這些大家夥從車頂砸下來,可不比那蟲子會飛落哪都習慣性的輕盈,這群糙狼下手沒輕沒重,這大體格落車上,指定將這飽受摧殘的車頂壓扁,二人完蛋。


    郝傑自然狀態也好不到哪去,不過畢竟是個男人。拍拍她的手背,寬慰道;“專心開車,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隻能靠曉迪了,自己那渣渣車技。


    她咬咬嘴唇用力的點點頭,猛地踩下了油門,嘿,坐在飆車黨副駕駛的滋味真是太酸爽了。腎上腺急速飆升,有種飄起來的感覺。


    郝傑也呼了一口氣,平複呼吸,保持鎮靜,神識放出,已知悉有頭狼一馬當先,探出手不用看就是一箭,帶著火屬性的箭矢中了麵門,爆裂炸的滿是血汙,退下陣來。


    獨眼小狼毫不畏懼,衝在前麵,弩箭再發,竟強悍的用鐵爪精準的拍到一邊,此狼身上有數條傷痕,看來這小狼又經曆了不少戰鬥,成長的很快嘛。


    郝傑心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正源於這頭狼,所以下定了決心必須把它消滅在萌芽狀態,否則後患無窮,當他看到那狼為了追他蠻橫的把出現的小轎車撞到一邊,速度不減,郝傑心下頗為鬱悶。這也太不可能了吧,幾日不見,吃藥了吧,如此彪悍了。這還是狼嘛?簡直比詹姆斯還奧尼爾呢。


    你等著,咱們山水有相逢,待我學成之日,再來取你性命,當然如果能化幹戈為玉帛,再好不過。


    去那邊,郝傑一指,天無絕人之路,活門大開。郝傑看到有兩頭赤首黑背蟲在那裏沒羞沒臊的打情罵俏,光天化日在空中疊靠在一起,乍一看還以為是隻大號的呢。


    “不太好吧。”樂曉迪怯生生的說道。


    沒時間解釋了,“就去那。”郝傑把方向盤猛地一打,衝卿卿我我的二蟲去了。


    大白天撞破你倆的奸情,快來打我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郝傑這個道理還是懂的,這些日子的觀察所見,這些外來的蟲子,是見啥吃啥。這幾隻大狼可是很好的食物,這招借刀殺人,不對,是坐山觀虎鬥,兩敗俱傷,順勢逃跑。


    說是如此,那兩湊不要臉的本來距離就遠,現在有雙宿雙飛離開原地的的跡象,四下又沒有蟲,這可真是急煞了郝傑,真跑了,可就哭了人了得。汗呼呼直冒。


    拖延時間,趕到那倆麵前。郝傑箭筒裏的箭倒是夠足,粗粗的計算了下魔力,吸收實在是太慢,隻能夾雜著放幾隻箭了。


    太近了,不好,前麵堵滿了散落的車子,真是一波加三折,隻好靠店麵的路走了,這路雜物又多,雖不至於擋道,可委實難走,看著各種各樣的雜物被撞的撲麵而來,郝傑都情不自禁的捂臉再捂臉。身體上下顛簸,好似走在搓板上一般。曉迪是死死的盯著前麵,精神高度緊繃。那狼速度稍減,落後了一截,一見車子速度降了,立馬來了精神,郝傑心一橫,解開安全帶,從車窗翻上上了車頂,後座被蟲子砸出的大洞,恰好可以固定身體。


    一看嚇一跳,如此之近了,躍起的爪子在郝傑眼前毫米間就過去。好在曉迪一加速拉開了距離。胸腔沸騰了,眼睛失去了焦距,好像滿眼都是那一爪子的影子,好長時間才恢複了正常。


    抄出弩弓,對著後麵窮追不舍的狼就是幾箭射出,居然躲也不躲,自己射箭技術雖然不佳,但也不能如此羞辱不是。哼呐。好在也有射中的,普通弓箭也噗噗射出幾朵血花,紮在身上除了平添了幾分狂野,沒啥別的效果,隻好調用魔力了。


    四支火屬性箭一出,目標卻是路旁的一顆樹,枝繁葉茂。自己魔力畢竟有限,射殺它們不太可能,隻能延緩一下速度,神識探到身後居然有一棵大樹,腦袋瓜子一閃,機會難得,立馬拔箭上膛。即使自己魔力再少,四支也能炸斷這樹了,如郝傑預想的一般,往路上一倒,堵住它們的前進,好巧不巧一頭躲閃不及的狼被壓在下麵,定睛一看,還是原來被自己用箭炸的毀容那一頭,這咋啥都讓它趕上了。郝傑真想說哥們,我真的沒有搞針對的意思啊,也不對,想針對的人也不是你啊,別瞎湊熱鬧。


    郝傑看得清楚,那獨眼小狼本來要砸上了,居然猛地一加速,身體像是瞬移過去了一般,太不可思議了,這一加速來得太突兀了。


    狼嗚咽嗥叫著,其他狼也停下了步伐,進行援助,那獨眼小狼回頭看了看同伴,又望了望要走遠的他們,略一遲疑還是沒有放棄。


    郝傑感覺一陣虛脫,魔力的使用頻繁了,再加上精神緊繃,各方麵的消耗過大了。


    下車,郝傑失聲衝曉笛喊去,自己也猛地一踏縱身躍出,車子的慣性帶著他在地上打了好多滾,那獨眼小狼撲了上去,車頂瞬間塌陷。


    車帶著這狼繼續前進,一聲巨響,可是沒有聽到爆炸聲。


    曉笛,郝傑爬起身子,不理會額頭手肘的傷口,去找曉笛,如果曉笛沒跳出來,隻怕會凶多吉少。不,不要,郝傑慌亂的探測四周,忍著疼痛跌撞著找到她。


    唉,找到了。郝傑反而鬱悶了。為啥她運氣就那麽好,自己這一跳都是血痕,她倒好,跟沒事人似的,人比人氣死人,她跳泡沫堆裏了,自己摔石頭地了……說歸說,總之沒事最好。


    狼過來了,那倆睜眼瞎總算也看到他們了,纏纏綿綿我的眼中隻有你沒有他,我呸。六頭狼對兩隻蟲,一大一小倆蟲子,郝傑發現這蟲子也長得夠快,這大蟲子比這大狼還要大上一些,遠遠大過自己之前遇到的,回去得問問小惡魔這蟲子最多長多大,無限長下去,那沒得玩了。


    嘿,這兩邊果然果然有淵源打過交道,看架勢雙方才像是幹架的,這倒省下郝傑再想辦法挑起爭端了。


    那狼想吃郝傑,蟲子想吃狼,狼和蟲也是對頭,嘿嘿,有意思。蟲子率先發難,口中的火說來就來。被無視的郝傑拉著曉笛就跑,找個犄角旮旯看好戲先,可惜那車東西,能想辦法拿回來再好不過,不然自己出來這一趟圖了個?


    轟炸機一般低空掠過,拉過一條火紅長帶,狼衝它倆嚎叫著,可又不會飛,小狼凶悍,直到借物起跳,跳的極高,嚇得兩頭蟲趕緊提高飛行高度。


    兩蟲高空吐火,那頭已是傷痕累累的狼又中招了,渾身冒火地上打滾。小號的蟲子,立馬撲了上來。長腿一劃帶起一串血珠。那狼也彪悍,竟突發神勇。翻身,反撲住了蟲子。蟲子不曾預想到吃了虧。旁邊的狼見此,死命的撕咬這貪吃的蟲子。


    見同伴有難,大蟲子怪叫一聲,落地營救。黑色裝甲車一般,兩條長腿開路,血肉之軀的狼,被刀子劃紙一般,身上多了兩條長傷痕。閃開了一條路,那蟲短短時間內便被摧殘的不像樣子,翅膀破洞連連,看來要飛也是不太可能了。渾身傷痕累累,那厚的護甲雖保它不至於致命,可這渾身掛彩,血跡斑斑也很是悲慘。狼這麵也付出了代價,那頭倒黴的狼,最終停止了動作。眼中神采全無,一條鋒利長腿貫穿其身,身上還有火焰未熄,猶如一麵死亡的旗幟,嘴卻還死死的咬著蟲的腦袋。


    地麵廝殺,一時間場麵混亂,火光、長矛、利爪、撕咬、嗥叫、雜糅其間,雙方都眼冒紅光,大有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之勢,招招狠毒,不敢有所保留。打的是昏天黑地不可開交,那蟲也加入戰鬥,二蟲對五狼,俱是大塊頭,周圍的東西可遭了秧,飛出去的狼商店門撞個稀爛,那邊碗粗小樹一碰就斷,霹靂哐啷好不熱鬧。曉迪看的眼睛發直,郝傑也忘了呼吸,每一次衝撞、搏殺都充斥著最原始的最直接的傷害,血灑不止,他倆看得是感同身受,身體每每不由自主的一齊哆嗦。


    雙方皆身體掛傷,仍在廝殺。郝傑一望天,又要過來兩隻赤首黑背蟲,這樣的話平衡一下子就會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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