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側臉看見鳴人疲憊地閉上了眼,然後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那麽,我們也該要開始了。”


    說著卡卡西雙手結印,開始了攻擊。


    待鳴人睜開眼的時候,正是看見戴麵具的家夥把再不斬的屍體要帶走的時候。


    卡卡西已經將再不斬打倒在地,卻顯得有些疲憊地微微喘氣。鳴人掃了眼使用寫輪眼過度顯得有些疲憊的卡卡西,抿了抿唇。果然,看來這個再不斬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呢。


    那個戴著暗部標誌麵具的少年在離開的時候,那張戴著麵具的臉朝鳴人的方向側了一下。


    白麵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然後一手抱著再不斬走遠。


    看著鳴人睜開了眼,卡卡西心下舒了口氣,然後朝鳴人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意。


    “卡卡西。”鳴人皺了皺眉,直起身來走近卡卡西。卡卡西微微闔了闔眼,然後將護額壓住了那隻妖豔的寫輪眼。


    “稍微,有些累了。”他眼眸彎彎,然後朝鳴人身上倒去。鳴人伸手扶住他的腰。然後看見卡卡西徹底昏了過去。


    真是,逞強的家夥。


    但是……意外的可靠呢。鳴人露出個溫暖的笑來,然後拿出手帕來擦了擦他的臉。“那麽,好好睡一覺吧。”輕聲說完後,鳴人微微眯了眯眼,然後側臉朝佐助努了努嘴。


    佐助一臉冰冷,抿緊的嘴唇顯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黑色的眼眸相比平時愈加幽深,他瞪向卡卡西的目光,讓人寒意頓生。


    “……佐助?”看著佐助的目光,鳴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輕喚道。


    ——小團扇為什麽會對卡卡西露出這樣的表情?明明兩人在之前並沒有任何交集。難道是,那隻寫輪眼?


    佐助反應過來,咬了咬嘴唇,然後朝鳴人走了過來。


    ——鳴人抱著卡卡西的那隻手真的很礙眼。


    “我來拿。”佐助冰涼有質感的聲音響起。


    ——啊佐助,你不要把卡卡西說得像個東西好嗎?……什麽叫你來拿?卡卡西,你終於從人類被淪為物品了嗎?我為你杯具……


    鳴人滿頭黑線地看著佐助接過卡卡西,接著一臉平靜地走向達茲納大叔。


    最後四人,外帶著一隻昏迷的卡卡西終於到了大叔的家裏。


    結果卡卡西張嘴就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那個再不斬,有可能沒有死。”


    四人反應各不相同。


    小櫻有些緊張害怕,接著有些擔憂起達茲納的安全來。而佐助則是一臉冰冷的反諷,“哼,身為帶隊上忍竟然沒有確認死亡就讓別人帶走了,真是不可靠啊……”由此忽略滿頭黑線的卡卡西一枚。而鳴人則是勾起了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呢。”然後說出這麽一句。


    “咦?……”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鳴人。


    而鳴人藍色的眼眸波光粼粼,某種期待之色讓那雙眼睛閃閃發亮如小狗般可愛。


    “那麽,我們不是就有和強者較量的機會了嗎?實戰是提高實力的最好方式呢。”


    ——於是鳴人的笑容成功治愈別扭係正太佐助一枚,和滿頭黑線鬱悶無比的卡卡西大叔一枚。


    所以,鳴人,其實你是治愈係的吧……


    在鳴人閃閃發亮的笑容中愣了一會的卡卡西,終於反應過來,左手空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然後接過話來說道,“就是這樣……但是,你們的實力還不夠。所以,在再不斬再次襲來之前,我們要進行特訓。”


    “特訓?……”以上為小櫻小包子一枚的驚異地回答。


    “哼,”佐助附贈白眼一個,外加冷哼一聲。以及別扭係扭頭一個。


    “那快點吧。”而我們的鳴人則附贈笑臉一個,外加閃閃發光的眼神一枚,成功治愈了卡卡西受傷的心靈。


    樹林裏。


    “啊咧……爬樹?”


    看著卡卡西拄著拐杖直接往樹上蹦的樣子,鳴人心裏吐槽道,


    ——喂喂喂,你那不是爬樹好不好,你那叫直接走上去的啊……


    但是,查克拉不多不少地要附在腳下嗎?也就是說這個修行要做的是,靈活分配身體各個部分的查克拉,做到在戰鬥中隨心所欲提取查克拉,並且分配在各部分嗎……?


    果然是有效的修行。


    微微沉思過後,鳴人露出了個了然的微笑。


    ——想不到卡卡西這家夥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還真是出人意料。這個家夥,也許正是那種關鍵時候可以依靠的老師吧。雖然平時不良了點。


    ——我相信你們。所以做給我看吧!


    卡卡西撐著拐杖露出了個笑容。他看著金發少年抹汗的模樣,心裏湧起一點小小的笑意來。


    ——鳴人,你會變得很強的。


    當然小櫻還是最快坐上樹枝的,而鳴人佐助兩人還是在樹下繼續咬牙堅持。


    “喂,身為天才,本領不會就這些吧。”鳴人淡淡一笑,突然轉頭向著佐助說道。


    “哼,吊車尾你也沒有資格說這些吧。”佐助淺淺一勾唇,卻是絲毫不見惱怒之色。


    “那好。那我們比比誰先爬上樹頂好了。”鳴人拿出一支苦無,露出邪肆的笑來。“怎麽,敢麽?”鳴人搖搖手中的苦無,笑意愈濃,“輸了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怎麽樣?”


    佐助看著鳴人愣了愣,突然笑容綻開,那黑曜石般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笑意如星辰般點亮了他的眼,“好啊。別後悔,吊車尾。”


    “我從不後悔。”鳴人如此說道,神色堅定。


    ——我沒有必勝的決心沒有必勝的覺悟,是不會許下這樣的約定的哦。鳴人側臉看著小團扇君,露出個狡黠的笑來。


    而看著鳴人這個笑容的佐助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為什麽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著鳴人那抹笑意,佐助心裏有些淡淡的不安感湧起。應該不會要做些什麽奇怪的事吧……


    然後把目光放在眼前高聳入雲的樹木上,嘛,無論怎樣,宇智波家的人都不會輸。


    兩人的練習進行得如火如荼,而旁邊的卡卡西露出了個神秘的笑來。


    ——鳴人這家夥,還真是知道怎麽調動到最佳狀態啊……不過,天生的對手麽,鳴人和佐助。但是,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手。sa~佐助君,鳴人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哦。


    在兩人吃完飯後,又再次來到了練習的場地。


    “呐,佐助,這次,我絕對會贏。”鳴人側臉對著佐助露出個微笑,捏緊了拳堅定地說道。


    “哼,等著看吧。”而佐助的回應便是如此的一句,然後是一個會心的微笑。


    (作:喂喂喂,這最後難道又變成熱血二人組了嗎?……)


    做下約定什麽的,其實,還是為了鼬吧。


    雖然知道不能讓佐助放棄殺掉鼬的決定,但起碼還算是一道保命符吧。必要時刻,讓佐助放過鼬一次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以鼬那種性子,應該是已經抱有了堅定地必死的信念了吧。


    ——呐,所以才說啊,你們兩個之間,當真就已經完全把我這種變量忽略了嗎?


    鳴人握緊拳,心裏閃過一絲惱怒來。


    兄弟什麽的,為什麽不能互相理解!鼬是,佐助也是。兩人完全交流不良嘛。真是……還說兄弟呢,真是差勁!


    那麽,佐助,就由我來阻止你吧!


    這麽想著,鳴人堅定地衝上了樹頂,大大的月盤懸掛在鳴人的身後,將他的金發附上一層淡淡的銀光,然後鳴人俯身對著尚在樹身位置的佐助露出個笑容來,


    “呐,佐助,你輸了。約定,可不要忘記。”


    於是我們說,還是之前有意藏私,將自己偽裝成吊車尾但其實本事挺強的黑化鳴人贏了。所以在鳴人神秘的微笑下,佐助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欠了鳴人這麽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約定。


    “絕對不能拒絕的約定哦。”然後鳴人豎起食指,露出了個微笑補充道。


    “哼。宇智波佐助是說話算話的。”佐助翻下樹去,留下了個背影,然後他把側臉展露在月光之下,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看上去已經是個挺拔的男人的模樣了。


    ——長大了啊,佐助。


    鳴人一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詭異驕傲神色,當然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鳴人將拳輕握在嘴唇前輕咳一聲,然後開口,


    “恩,我相信你,宇智波佐助。那麽,請一定要記住。”


    ——佐助,總有一天,約定是會用到的。這個約定,到時候,你反悔也不行了。


    潔白的月光灑在鳴人的臉上,映著少年有些稚嫩的臉龐,此時還能看見藍眸裏那道幽幽的藍芒,仿佛還泛著冰涼清冽的色澤,晶瑩剔透,仿佛可以映照人心。


    而佐助,一直無法忘記,少年在月亮的銀光下掛著微笑的這個時刻。美得震撼人心。


    ——喂,混蛋我是個男人,你說震撼人心太過分了吧!啊喂!口胡!


    以上為鳴人的亂入。請讀者大人們忽略好了。


    而佐助此時心裏想的是,


    ——本來想贏了以後就可以讓鳴人接受我了。哼,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比我想的要強啊。但是,身為宇智波家的繼承人,我也是不會輸的。雖然名為吊車尾,但其實有隱藏自己的漩渦鳴人,我,已經看透你了哦。寫輪眼,可是可以看透對方的眼睛。更何況,那個對方如果是你的話……


    而且,佐助輕輕一笑,


    ——既然你想隱藏的話,應該是有什麽原因吧……我就好心好意不問你了。於是自認為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又稱貼心小棉襖一隻】的佐助,就一聲不吭地繼續開始繼續爬樹了。


    而鳴人呢,在樹上晃蕩了一會後,也爬下樹來和佐助一起訓練。


    直到最後佐助也爬上樹頂,然後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月光撒上他的黑發,染上一圈白白的光圈,然後他笑得露出了他的一排小白牙,


    “鳴人,我做到了。”


    “恩,”鳴人笑著側臉朝他露出個燦爛的微笑,“恭喜。”如此說完,佐助身形突然輕輕一晃,然後輕歎出一聲,最後聲音輕飄飄地飄過鳴人耳邊,


    “接住我啊,鳴人。”


    於是鳴人一驚,手卻是已經接住佐助的背然後腳上附上查克拉黏在了樹上。


    ——喂,逞強的家夥,你真是……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鳴人還是穩穩地抱著佐助落在了地上。


    鳴人看向少年的臉,而那人在他懷裏,明顯已經睡著了。太累了吧,少年有些髒兮兮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精致。那小巧的臉龐,還有微微皺起的眉頭,挺翹的鼻梁,和小扇子似的長長卷卷的睫毛撲扇。而沉睡的少年也少了那分銳氣與犀利,顯得有些嬌弱和孩子氣,睡顏無比純潔。


    ——哼,沒有想到這個囂張的家夥還有這個模樣的時候啊。


    鳴人好笑地看著懷裏的人,然後抬步回家。


    鳴人在送了佐助回房睡覺以後,走到後園處開始看月。


    也不是說突然想看什麽月亮了。他還沒有這麽詩情畫意,也不屑於裝什麽文人雅士。


    隻是……


    “你跟了我很久了。不出來嗎?”清冽的月光如洗,灑落在潔白的花朵上,顯得那花朵愈加美麗高貴,仿佛籠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哼。”小孩子的冷哼聲響起,戴著帽子的小小少年出現在他身後。“並不是故意跟著你的!隻是想要警告你而已,你要反抗卡多嗎?這是沒用的!”


    “哦。”鳴人輕應一聲,絲毫沒用在意小孩子激烈的口氣,仿佛就是在聽一個小孩子普通的抱怨似的,神色間仿佛還帶著某種淡淡的縱容之色。


    “你們會死的,絕對會死的!反抗卡多的話,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小孩神色愈加激動,喊聲也大了起來。


    而聽著這麽一句話的鳴人,眼神危險地一眯,卻是很快地轉回身來,然後伸手掐住了眼前的小孩。


    “喂,小鬼。”鳴人的聲音十分冰冷。小孩張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之前那個懶洋洋的人。眼前的少年眼神十分冰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仿佛看著的就是一個死物一般,而少年唇邊的笑容冰冷,眼眸裏絲毫沒有任何笑意。那笑容,更像是某種嘲諷和不屑般讓人心底發怵。好可怕……


    “的確,生活在底層的家夥沒有必要考慮這麽多。弱小終究是弱小而已。反抗強大就是自尋死路。但是,我從不承認我是弱小。如果再說死之類的,那麽我就先送你一程。可別以為我很好脾氣,別以為我稍稍縱容你,你就可以觸到我的底線。就算是小孩,也不會可憐你的,真不知死活啊……哼,既然這麽害怕,那就懦弱地躲在被窩裏哭去算了。弱小什麽的,哼,像你這種有著這樣想法的家夥,才是真正的弱小。”鳴人說完,手一鬆,小孩跌落在地,眼神驚恐。


    最後小孩連退幾步,


    “惡……惡魔!”小孩突地喊出聲來,然後跌跌撞撞神色驚恐地跑遠。


    “哼,弱小者,就隻有滅亡。”鳴人冷哼一聲,如此說道。


    然後他最後看了一眼仍然是圓滿的月亮,冷哼一聲離去。


    ——圓滿什麽的。不完美才是最圓滿的。像這種圓月,看上去還真是討厭。


    然後鳴人走進了屋子。他沒有點燈,但是他能夠聽見黑屋子裏佐助微微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尤其安心。然後他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點,他輕歎出聲,房間裏緩緩飄出一句話,


    ——晚安,佐助。


    而那個庭院裏一個銀發忍者的身影驟然出現,銀發的男人唯一露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心裏的滋味更是百感交雜。但最終銀發男人隻是依舊習慣性地撥了撥護額,然後身形又是驟然消失。


    庭院空空如也。夜,依舊濃重,清冽的月光依舊如水般緩緩流淌。冷風過境,庭院裏破敗的樹木被吹得嘩嘩直響。不一會兒風停了,庭院又恢複得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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