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鹿丸。”驚喜的聲音讓佐助的神色再度陰沉下來。


    佐助冷冷地瞟了一眼一臉慵懶的馬尾少年,而鹿丸瞅到佐助之後,臉上的笑容愈加欠扁,丹鳳眼卻是微微眯了起來。


    ——把你的髒手拿開。佐助背後的黑氣如是說道。


    ——要是我說,“不”呢。鹿丸好整以暇的笑容如是說道。


    ……


    於是兩人的眼神開始了空中交匯,鳴人在一旁莫名地看著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鹿丸和剛剛突然死死地抓住自己手的佐助兩人開始了不冷不熱的問候,聽上去又有點像諷刺,


    “鹿丸,你不回到自己小組來我們小組幹什麽?現在開始我們可是敵人了。”


    “抱歉呐,雖然這種事很麻煩。但是,鳴人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是來看我的好朋友的。”


    ——是錯覺嗎,鹿丸“最好的朋友”這幾個字怎麽格外重音呢。


    努力搓下巴思考的鳴人更加疑惑了。有些不經意地再次一掃,鳴人幾乎要扶額了。鹿丸那一隊裏金發的那個女人——後來調查到是叫山中井野的,現在和自家隊裏的小櫻又開始了互瞪。空氣中的火花聲更加刺耳。此刻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是:


    ——看見沒有,鹿鳴是最終王道。


    ——哼,你們鹿丸終究是比不上我的佐助大人的!


    ——哼,看誰能笑到最後。


    ——好啊,誰怕誰!


    於是腐女之間也是火花四濺讓人甘拜下風的比試著的。


    無奈地鳴人被鹿丸和佐助卡在中間,最終無奈地皺了皺眉,和滿臉同情卻還是抱著一包薯片不放的丁次交換了一眼視線。發現對方那雙小小的眼睛裏滿溢的可憐同情之色,鳴人不禁抽了抽嘴角。


    “啊,你們兩個消停一下啊啊啊!”鳴人最終不得不大喊出聲,因為兩人一個把自己的肩膀拽得生疼,一個把自己的手拉得生疼。


    ——喂你們兩個,一個是iq200以上的聰明人,一個是經曆了滅族之後心智成熟的宇智波家的天才,幹嘛在這裏孩子氣地拚個不停啊。你們難道不知道被卡在中間的我真的很難受嗎喂!……


    於是鳴人成功地吸引了在場眾人的視線。看著大部分人都掃過來的視線,鳴人是真的扶上了自己的額頭,哀歎一聲,


    “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而此時某白發忍者突然跳了出來,“嗬嗬,小兄弟,剛剛你的聲音太大了呢。”


    聽著這個溫和的嗓音,鳴人抬頭往上看去,綁著整齊的白發,一臉溫和笑意的大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看見大叔向著自己伸出手來,鳴人也習慣性地想要伸出手去,但是突然想起佐助之前的教導。


    於是他又收回手去。


    而看著鳴人這番舉動的兜黑線最終掛上了額角,最終隻能尷尬地收回手去,幹咳一聲。而此時的鳴人看著對方有些尷尬地表情,開始解釋道,


    “對不起啊。大叔,因為我不希望你對我性騷擾。”


    ——於是鳴人你bh了……


    而聽聞此言的兜開始風中淩亂言語不能。又看回對方,發現對方一臉無辜,藍眼睛裏一片清澈,話語也沒有任何起伏,神色認真的模樣,就像在敘述著一件事實:


    ——事實個頭啊喂!我兜一個清白少年,我是標標準準的異性戀啊,我對小小少年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啊喂!


    而本來鹿丸和佐助當時還在繼續互瞪,壓根沒發現兜這號人物的存在。而井野和小櫻也已經開始互掐起來。


    四人卻都很奇跡般地聽見了“性騷擾”這三個字。


    於是小櫻敵意地眯起了眼睛,井野興味十足地盯著兜的臉。而佐助和鹿丸很有默契地同時停戰,一臉陰沉地看向兜。


    “哼,居然敢對鳴人性騷擾,你是想死了吧。大-叔。”


    “雖然很麻煩,但是我可不允許任何人騷擾鳴人。大-哥。”


    ——好吧,兩人都這麽陰沉沉地對著兜這麽說道,於是看著兩人身後冒出的黑氣,兜不禁冷汗直冒,他舉起雙手,鏡片後的眼睛閃過幾分哭笑不得的苦澀之意。


    ——唉,這麽好的接近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的機會就這麽泡湯了,我該怎麽和大蛇丸大人交代啊……但是眼前還是保命要緊吧。這兩人就像中了咒印一樣莫名就黑化了啊啊啊……


    於是兜落荒而逃。


    而鳴人有些奇怪地指指落荒而逃的兜,然後疑惑地歪歪頭說,


    “他為什麽跑這麽快,我不過隻是說我不希望被性騷擾而已。難道他就生氣了嗎?”


    於是聽聞鳴人的話的兩人,黑氣漲得愈加厲害起來。


    “不,他隻是羞愧而逃而已。”佐助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陰颼颼的透著陰鬱的涼氣。


    “不,太麻煩了而已。”而鹿丸對著鳴人勾起個慵懶的笑意,雙手背在身後,滿臉悠閑。


    “而且,鹿丸,你也該羞愧點走了吧。”於是佐助反應過來某隻情敵還在身邊,再度開口諷刺道。


    “我跟鳴人是好朋友,鳴人沒要我走,你在那起哄個什麽勁。真是,麻煩死了。”鹿丸不耐地開口,語氣也有些惡劣起來。


    “我跟鳴人是-絕-佳-拍-檔。”佐助怒極反笑,他悠悠地說道,唇邊的笑容愈加耀眼,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更是像灑滿了點點星辰。“所以,礙事的家夥應該趕緊走開才是。”


    “哼,管閑事的家夥,麻煩死了!趕緊讓開,我要和鳴人-聯-絡-聯-絡-感-情。”於是看著兩人互掐的鳴人又再次扶上額頭。


    ——天啊,又開始了。饒了我吧……


    而哀歎著的鳴人感受到落到身上的兩股視線,也回身看了過去。


    視線終端的少年眼眸幽深幽暗,那雙瑩白色的瞳孔,隱隱可見一抹淡淡的流光快速地閃過。少年緊緊地抿著唇,看著鳴人回看向他的時候,卻是立刻轉移開了視線,但是那側臉露出的耳朵上仿佛還染著淡淡的粉紅色。


    於是鳴人無奈地看向另一束視線,紅發的少年呆呆地看著他,淺綠的眼眸此時看上去就像個……初生嬰兒般純粹無暇,完全看不出絲毫沾染著血腥的模樣。鳴人突然想到,


    ——他這個樣子,還真像是個完全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一樣呢……


    鳴人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柔軟了一點,而看見對麵的少年的時候,肚子裏的九九也開始微微地躁動起來,甚至還聽得到尾巴掃到了籠子上的聲音,於是鳴人在心裏暗問道,


    “九九,你認識他嗎?”


    “哼,他肚子裏的東西我倒是認識。”九九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淡淡的嘲諷。


    “那是,誰?”猶豫了一下,鳴人還是問出了口。


    “哼,你不像是會關心這種東西的人啊。一尾守鶴,手下敗將而已。”九九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鳴人還是感覺到它的躁動了。


    “嗬嗬。”鳴人微微一笑,“你還真是,嘴硬呢。九九,明明遇到舊識就挺高興吧。”而聽到鳴人如此說著的九尾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咧開唇笑得十分可怖。


    “哼,女人,別妄想猜測我的想法。”如此說著九尾的尾巴輕搖著,神色間滿是不屑。“隻是那個家夥的封印不太穩當而已。”


    “恩。”鳴人隱下笑意如此說道。


    ——九九真是可愛,明明就已經有些想念身為九大神獸的一尾了,還這麽嘴硬地不承認。還裝模作樣的嚇我。九九難道你不知道,你在說之前那話的時候,音調是比平時威脅的時候降了一個聲調的嗎?譬如第一次見的時候。那個時候那些威脅倒是真的,所以,也就透露出來,之前你的威脅根本不怎麽真實。亦或者,你心亂了啊……


    顧不上旁邊還在互掐的佐助和鹿丸兩隻,鳴人邁著步子向著我愛羅走去。


    而看著鳴人噙著微笑向著那個他看上去就知道危險的紅發少年走去的寧次,眼眸裏掠過一絲複雜之色,卻也終是咬了咬嘴唇,什麽也沒說。視線卻是仿佛黏上了那少年,再也轉移不開。


    “我愛羅,很高興再見到你。”


    我愛羅的反應則是一聲冷哼,“哼。”


    鳴人對此並不在意,他唇角的弧度愈加擴大,眼眸裏促狹之色一閃而過。他玩心大起,唇角的微笑也洶湧成燦爛的咧嘴大笑的趨勢,“呐,我肚子裏的那隻想向你肚子裏的那隻問好呢。”


    聽著鳴人這話的我愛羅緩緩張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滿臉促狹之意的鳴人。


    “不過我肚子裏這個有九條尾巴,可惜你肚子裏那個隻有一條。”鳴人接著說道,然後將手搭在了我愛羅身上。


    我愛羅驚訝地看著沙子沒阻擋對方的碰觸,眼睛張得更大了。


    “嗬嗬。看來,你家那個,對我家這個,並沒有抵觸之意呢。”


    “哼,這個一尾,好像是沒有參加那次對我的圍剿。”這麽一句從狐狸的嘴裏說出,鳴人仿佛還能看見籠子裏的九尾一臉慵懶地順毛,“不過連二尾貓又都打不贏的家夥,也沒什麽能耐。”


    “嗬嗬,看來,是被壓製了啊。”鳴人對著九九這麽說道,鬆開搭在我愛羅肩膀上的手,衝著對方擠眉弄眼,


    “呐,中忍考試結束,請我到你們砂忍村去玩吧?~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呢。”鳴人笑眯眯地說道,絲毫不介意對方冷漠的表情,轉身走遠。


    看著少年走遠的我愛羅,心裏莫名覺得有一點空空的,連眼神也落寞起來。那金發漸漸遠去,我愛羅想起之前少年清澈的藍眼睛裏那一抹淡淡的促狹之色,渲染得那藍眼睛晶晶亮亮,竟是比小時候最喜歡玩的那些美麗的玻璃珠般更加讓人心之所向,心之所往。


    ——真的,好漂亮啊。


    不久後,中忍第一場考試,開始了。


    掐架的佐助和鹿丸互相怒瞪一眼轉身離開,看向鳴人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緊挨著雛田和寧次坐下,於是兩人瞪著鳴人旁邊的人,也終是找到位子坐下,末了還狠狠地埋怨對方一筆,


    ——真是討厭的馬尾辮,總是攔在我和鳴人中間,真是太煩了。現在鳴人還和那個對他虎視眈眈的白眼一家子坐一起。那兩個人對鳴人,都心懷不軌!


    想到這裏,佐助眯起了眼睛,開始散發寒氣,而他旁邊的兩個人因為太冷,而放棄資格出去了……


    ——而且佐助少年,你是不是忘了,不是寧次對鳴人虎視眈眈,而是鳴人先盯著人家一直看的啊喂……你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好嗎?……


    而坐在離佐助少年十萬八千裏遠的鹿丸少年也開始繼續抱怨起來,


    ——真是麻煩死了。那個討厭的宇智波家的小子!明明是我先認識鳴人的。這個家夥還老這麽莫名其妙地攔在中間。要不是顧慮鳴人,我根本不想跟這小子說一句話。啊啊,這種事還真是麻煩啊。遇見這麽麻煩的人,更是個大麻煩啊!……


    而此時的鳴人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中的卷子,手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這……這個題?!……我……一道都不會啊啊啊!!!


    想著鳴人哭喪著臉,臉變成了軟趴趴的包子一枚,然後軟趴趴地壓上了桌子……


    ——好吧好吧我是頭腦無能我是戰鬥狂人,但我對學習這種事,真的興趣不濃啊喂……聽課真的讓人非常想打瞌睡。而且,這些題我看到也很想打瞌睡啊。


    抓著自己的頭發,鳴人覺得自己快要得道成仙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身為忍者還必須會這種題不可。


    不過,下忍對這些問題,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做出來嗎?


    很快冷靜下來的鳴人看著題目陷入了沉思。然後他開始回想起開考後那個臉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傷疤,和伊魯卡氣質迥然不同,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手中染滿血腥的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慢慢的,他臉上有些懊惱沮喪的表情慢慢變得高深莫測帶著點淡淡的狡黠來。


    他猜到了。


    ——從一開始他說的“拙劣的作弊”的時候,他強調的就是“拙劣”,而不是“作弊”。難怪當時自己覺得他講的話有點不太對勁。那麽也就是說,他考察的就是你的“作弊”能力,而他也隱晦地告訴了在場的考生們,他安插了會這種題目的忍者在這個考場裏。


    那麽,這場考試從一開始應該考察的就是忍者收集情報的能力。


    不過,最重要的還不在這個上麵。


    他說過,第二點的記分製,同伴三人之間是互相聯係的,而且……記分為0分的人,將會被逐出考試。那麽也就是說,考察了壓力對你的影響。而且,以那種形式說,45分鍾之後才會公布第十題。也就是說對情報收集之後,這個第十題才是他根本想要考察的東西。


    但是,情報收集,到底要不要做呢?


    鳴人認真地盯著麵前陰森森的伊比喜,用手撐住下巴,再看了眼旁邊認真盯著他們的監視者,笑容慢慢浮上他的唇角。


    情報收集什麽的,用那個好了。


    ——“流矢”之術封印式。


    將查克拉封印進藥丸裏,免了結印的過程,就可以直接使出招數的藥丸。


    鳴人輕輕一抿嘴,手摸向大腿上綁著的包裹,摸到藥丸上明顯的刻痕,鳴人的笑容愈加燦爛,將藥丸拿出輕輕捏碎。


    ——影□□術和變身術的合體。


    很好,成功拿到答案了。


    鳴人微微一笑。


    不過也真可惜,他剛剛才判定,這種考卷不會當真。


    ——“流矢”之術第七式,瞬間判斷。十分內,根據瞬間判斷,可以將十分鍾內別人的話語進行全麵式徹底分析,最後得出結論。當然在進行這個過程中的自己,基本是沒有意識的。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流矢”之術還有這麽一招呢,因為不常用到,真可惜啊。


    這個叫伊比喜的人,他的目的還不在於這種考題上。他,真正的考題,應該在最後。


    想通了這麽一層的鳴人,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來。


    ——看來中忍考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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